與此同時,負責伺候夜玉宸飲食起居的宮女太監們,也在一早起來被皇宮護衛帶到了一處荒廢了的宅院裏。


    離得老遠,就能聽到裏麵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這是什麽情況呀?為什麽要帶我們來這裏呀?”一個小宮女忍不住哭著詢問帶著她們的護衛。


    護衛偏過頭,斜睨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冷然的警告。


    小宮女趕緊垂下了頭,躲避開了護衛森冷的視線再不敢多言。


    沒過一會兒,眾人就被帶到了宅院中,荒廢的院子中早已圍滿了人。


    有負責守衛的官兵,也有被迫來觀看酷刑的宮女太監們。


    張德福拎著滿是染血的鐵刷子,眼神凶狠的掃視了一圈正在垂眸頷首,渾身瑟瑟發抖的眾人,嘴角揚起一抹鄙夷的笑。


    “當真是賤骨頭,好好地差事不好好做,非要給咋家惹出這許多事端來。”


    “你們……都給我睜開眼睛好好看著,這就是背主求榮的下場。”


    “誰要是敢不看,就別怪咋家讓你們跟著這個小賤蹄子,一起嚐嚐這梳洗之刑了!”


    話落,護衛們抬著一桶桶冒著熱氣的開水走了過來,在張德福一個眼神的示意下,又提著開水緩緩地走向了被綁在木板床上春桃的同鄉。


    那同鄉被綁著手腳,舌頭已經被拔了下去,嘴裏一直在不停的冒著汩汩鮮血。


    可她還是拚了命的嘶吼著,眼中盡是請求和恐懼,混合著悔恨的淚水,不停的順著臉頰滑落。


    張德福愜意的搖晃著手腕,晃動著脖頸,似乎在做行刑前的最後準備。


    突然,他抬起雙眸,陰冷的視線猛然射向那不停掙紮的身影,似是有些遺憾的說道。


    “哎!丁香,原本你可以有大好的前程,可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呢?”


    “你自認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還好小公子福大命大,沒有被你這狼子野心的小賤人得了手。不過,你未必就有小公子的運氣了,今日本公公親自執刑,也算給了你最後的體麵了。”


    “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先長腦子,再長眼睛,別隻顧著看眼前那麽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小利益,就鬧了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


    “好了!開始吧!”張德福看似隨意間,似乎又透著一絲不耐煩。


    他話音一落,護衛們就將整桶的開水一股腦的齊齊的倒在了丁香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全身被開水灼燒的疼痛隻是一瞬間就傳遍了丁香的四肢百骸,讓她在頃刻間就僵直了身體,眼球暴突,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似的。


    流著鮮血的嘴裏更是痛苦的發出含糊的“嗚嗚嗚”的慘叫聲。


    也隻是在片刻的停頓之後,她的身體就開始了更加劇烈的掙紮。


    就連被綁住的手腳處都因劇烈的摩擦,刮下來了一層層血肉,深可見骨。


    “喊什麽喊,留著點力氣吧,你喊的時候,還在後頭呢!”


    張德福不耐煩的大吼一聲,拿起鐵刷子,沿著丁香已經被燙熟的大腿處,重重的往下一刮。


    伴隨著又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一條條粗細均勻,滾滿鮮血的肉絲順著刷子的縫隙滾滾而下。


    張德福隨意瞄了一眼,頗有些遺憾的道:“哎呀!好久沒有練手了,到底還是有些生疏了!”


    “嘔……”


    旁邊接連傳來圍觀的宮女和太監的嘔吐聲,張德福厲聲大喝。


    “都給我安靜點,仔細看著。誰要是敢漏了哪個環節,咋家定在你身上,再給大家重新演示一遍。”


    眾人立刻捂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不敢移開一丁點視線。


    行刑仍在繼續,丁香幾次被疼暈過去,又都被全身的劇痛給疼醒了過來。


    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住,馬上就要解脫的時候,又會被強行灌一碗吊命的湯藥,吊著她最後的一口氣,感受著最痛苦的懲罰。


    如此反複,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就連瞳孔都已經沒有辦法聚焦,空洞的看著天空的某一處。


    她……後悔了!


    她就不該信了春桃姑姑的鬼話,覺得富貴險中求,依著她的吩咐,給夜玉宸換了夾滿杏仁粉的被子。


    疼!好疼呀!


    她已經分不清到底哪裏疼,隻是側頭間,能看到隻剩下森森白骨的四肢,吊著一些未梳洗幹淨的肉絲。


    四肢完了是前胸,裸露在外的嫩&白胸脯已經讓她感覺不到一點羞恥感,伴隨著鐵刷的落下,她隻感覺呼吸都變得有些凝滯。


    撕扯靈魂般的疼痛傳遍心髒和大腦,她張開嘴,憋著體內的最後一口氣想要抵抗住這股難言的疼痛。


    可最後……她還是泄了氣。


    隻發出類似蚊蠅般細弱的低吟聲。


    梳洗之刑整整進行了兩個時辰,在張德福最後一個動作停下的時候,丁香也終於滿含笑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也許此刻,死亡才是對她最好的結局。


    張德福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手帕,隨意的擦了幾下,滿含笑意的回過了頭,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


    “做奴才的,在這宮裏最好認清誰才是你們正兒八經的主子。若是哪天一個不開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下場……嗬嗬!你們也看到了!”


    “好了!表演已經結束了,各回各宮,當差去吧!咋家的差事也辦妥了,也該回去向皇上複命了!”


    沒等眾人回答,張德福就將染滿了鮮血的帕子甩到了空中。


    在眾人麻木的目光中,帕子穩穩的落到了丁香的身上,遮蓋住了丁香裸露在外麵的下&體。


    也算全了她最後的體麵。


    待到張德福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全都頹然的癱倒在了地上,發出壓抑的嗚嗚的哭聲和再難以抑製的嘔吐聲。


    ……


    經過了一夜翻來覆去的折磨,夜玉宸終於在第二日的中午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嗯!”他伸出雙手伸了個懶腰,一個人形物體阻擋了他將雙臂舒展下壓的動作。


    夜玉宸疑惑的轉過頭,就看到桁樾側著身支撐著手臂,滿臉含笑的看著他,輕輕地道了一聲:“早啊,我的小懶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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