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高溫迸發的那一刻,金色的羽毛形成一座牆壁擋住了襲來的火焰,也隨著這一下攻擊燃燒殆盡。


    沉悶的破牆聲伴隨著些許塵土,王青山隨後趕到,瞬間幾人形成了短暫的對峙,在倆人極力釋放威壓的情況下才穩住了差點暴怒的楊天生。


    又闖禍了。


    “有話好說,對小孩子發脾氣幹嘛?”白羽雖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還是第一時間護住來自“未來”的兩個小家夥,雖然她知道這次肯定是兩個小家夥惹禍了,但要是真順著這位“大火神”的話兩人還真有可能會被燒死。


    暴怒下的楊天生就像是一隻點著火的巨龍,嘴角的呼吸都伴隨著高溫的湧動,即使有羽牆的保護,幾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變化之大。


    緊張下的東郭安就像是個小孩,慌亂的右手抓住了左慈白大褂的衣角才冷靜不少,畢竟她可沒有聽過“火神”這個稱呼是怎麽來的,更不懂他的恐怖。


    王青山頂著高溫去按著楊天生的肩膀“冷靜點,楊叔。”


    楊天生也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脾氣,這麽多年他很少發脾氣,看麵孔就是那種精於算計的老骨頭。


    “有什麽事晚點再談吧,都快兩點了,這種時間段你就不要再亂搞了。”白羽難得的做了回中間人,畢竟平時還是她跟別人吵的比較多,都是由小家夥來勸架呢,這一下勸別人的架還有點不習慣。


    楊天生畢竟在兩人麵前還沒這麽失態過,麵子總有點掛不過去,但想想過了今天自己會死,一下子讓他想到了“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一下子心裏憋著的那口火又給自己咽了回去:“費我時間。”


    左慈有些愧疚,但不是戳別人痛處,還是麻煩了王青山,東郭安這個冷血動物卻沒有多少感觸,反倒是將其他細節還都記錄下來。


    楊天生轉頭走掉,看來是連課都不打算上了,畢竟時間實在沒剩多少。


    “沒事。”正當王青山想說出後半句來勸解左慈不要太自責的時候卻又想到了自己是一個,冷靜的男人。


    先冷靜思考一下,應該不能隨便說才對,萬一左慈因為自己說出真相而感到對於文子衿即將消失時的悲哀那會造就的再一次發病,依據他的觀察來看,左側的發病就像丟失了部分記憶一樣,情緒跟性格都會變化一些,特別是每當有新人物登場,所以絕對不能跟左慈說明“他們不過是一縷執念而已”這種話,畢竟自己可是一個懂得照顧後輩,善解人意的好前輩啊!


    “額..那個老頭很不爽很久了。”隨後還用幾個左勾拳,右勾拳,下勾拳的樣子來比喻模擬楊教授說:“這老頭煩得很,怪不得46歲,就一副老態,你們這麽做是應該的,不用放在心上,他一個破事要扯皮半天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我們回去自己猜也給他猜出來。”


    左慈說道:“有答案了。”


    白羽都有些好奇。


    答案?什麽樣的答案?這麽多年她覺得自己還是挺了解楊教授,畢竟楊教授可是什麽都會跟她們兩個a級說,現在特殊時期,其他a級早就跑路了,願意留下來的也就她們幾個,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頭兒再敢隱瞞那就帶著秘密去他的墓裏吧!這時候她倒挺想驗證一下楊教授說的跟他們“猜”的。


    東郭安收起紙跟筆,文件夾裏已經加了不少他自製的材料道:“楊生梅就是導致組織失敗的叛徒,楊教授在知道的情況下還隱瞞。”


    白羽有些不信邪:“真的假的?那小園丁能幹什麽?給圍牆鑿個洞嗎?”


    王青山則是一副沉思的樣子,白羽見場麵並不是娛樂氛圍就也嚴肅了一會:“居然楊教授能被氣成那個樣子,那也說明你們是對的,小家夥還挺聰明的。”她摸了摸東郭安的頭,在她看來東郭安確實顯得聰明很多,但其實更重要的是她這個身高摸頭起來很舒服。


    王青山有些無語道:“我靠,那她的執念該不會是一下子沒給你們殺光吧?”


    白羽無奈道,她都想不到一個小園丁怎麽背叛這麽多人:“說不定就是她良心發現最後時刻知道楊教授是她爸呢?”


    王青山有些煩惱樣:“也說不定,也不好說。”


    白羽看了眼時間又有些急促的趕倆人道:“算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倆先回去,我跟他有點事要談。”


    “等下她也來,左慈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左慈邊走還邊回頭看了看,迎麵來的是幾個好像還想上課的學生,而那破碎的牆跟剛剛的動靜讓他們好奇的圍了上去。


    那就讓他們處理吧,我回去休息一會。


    見左慈走了白羽迅速的打發幾人回去做備戰,畢竟能留下來的都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一下子就糊弄過去了。


    而三人去了一間空的會議室,白羽深吸了一口氣道:“應該都能接受吧?”


    王青山信誓旦旦的說:“可以,三妹絕對沒問題。”


    東郭安做了個禮貌的手勢:“請講。”


    她怎麽會不知道白羽那比較寬容小孩的心理?隻要稍微展示就給人家釣著翹嘴了都。


    “行吧,子衿那邊也痛苦,我看你們那邊的左慈也感受不到離別的那種情緒吧?整天有點呆呆的。”


    王青山有點擔憂道:“那怎麽辦,就他想不到現在的你們就是一堆執念,明天要是失敗了就得重來,到時候說不定他又得瘋一會。”


    “他還會發瘋?”白羽表示震驚。


    “沒有,他發病的時候就站在那裏什麽也不做,就是覺得這樣對他的身心不太好。”


    “唉,都是倒黴的孩子,子衿也知道自己沒法作為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左慈也莫名的受這一遭,講白了,你們應該會認識到,居然在悲哀之崖裏,你們經曆的這些不過是一場悲哀,都已經定好的,左慈遇到子衿是必然,悲劇也是必然,感覺小園丁的死都是必然,但又不太可能,畢竟你們應該還不值得‘悲哀’這麽關照。”


    “這能有什麽辦法,話說下一次遇到你就不認識了要用什麽暗語對接一下嗎?”


    “算了吧算了吧,你們真的一次沒過就別來找我們了,我們都已經累了。”


    “那行吧,這一下做好一點,別讓左慈太難受就行。”


    東郭安想了想就知道說:“所以,是有能夠消除記憶的辦法?”


    明明不怎麽認識,白羽仍舊像一個家長一樣關心道:“有是有,待會兒你讓他過來吧,也不知道那小家夥會怎麽樣,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但還是希望晚一點,等他心智成熟一點會好很多。”


    “就這樣吧。”


    與此同時,左慈有些無聊的躺在天台上,昨天實驗室還有許多煙火氣,今天立馬變得嚴肅很多,連一班上課的聲音都聽不到


    路卡當怎麽樣了?這次沒過來,沒被誤傷他能退休吧?不知道組織裏的退休待遇怎麽樣。


    藍煙跟宏偉呢?他們好像還沒找到出口消息,他們的食物好像有點不夠,希望他們別吃人,更別被別人吃了才好,藍煙的槍給他搞丟了,下次見麵再還他一把。


    文子衿呢?是不是又舊病複發了?但應該要相信醫生的話,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畢竟接下來見到打仗了,要死很多人吧?好像沒什麽辦法阻止她們,楊生梅還要當叛徒,既然楊教授要包庇她,那麽這幾天趁機給她殺掉估計有點難,應該還要確認一下她有沒有意識到楊教授是他的親生父親,還有就是她到底想讓誰活?


    方莎,遊戲玩得怎麽樣了?隨機匹配的路人會不會太菜了?小米手環收到了吧?畢竟他也不認識其他什麽包包之類的,心意也不是很足,不知道方莎這麽看,異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感覺方莎好像沒什麽朋友一樣,回去也隻是她爸叫司機接她回去,她爸會擔心她嗎?打語音的時候好像沒說,感覺她的家人似乎也不知道在意她。


    他們都幹嘛?好想知道啊!接觸這些異人後東郭安才沒那麽嚴肅,以前可沒讓他隨便交朋友,前麵幾天運動量還挺大的,也算是日常訓練了吧。


    難得有這麽幾個不一樣的朋友,可惜沒他們幾個的聯係方式,到時候要見麵又不知道得去哪見,藍煙他們還是自己的生活吧,失蹤這麽久他們的家人估計很擔心了,路卡當算是在工作,好像也30好幾了也不打算找對象?下次能這樣調侃一下吧,隻不過當時好像殺了很多關於他們組的人,不知道有沒有他在意的,但當時好像也不好生擒,見麵就先賠禮道歉吧,畢竟是他的人,而且看不出來是什麽年紀的人。


    隨著鐵門被推開的聲音,左慈坐起身看向門有點期待。


    而文子衿就站在那裏:“逛逛去?”


    “不行吧,他們在商討大事我們跑去玩?”


    “怎麽不行?早點回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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