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冷靜,冷靜,冷靜,冷靜。”王青山無視掉那些無形的劍氣靠近到方不易身邊拍著他的肩膀:“整天就知道嚇人,什麽事不能好好談談嗎?”


    方不易一副客人的樣子坐在殘缺的椅子上趾高氣揚的等著他們泡茶:“那就慢慢來。”


    隨著王青山覺得自我良好的解釋和加上東郭安“一點點”的提醒,方不易皺著的眉頭都沒停下來。


    “不可能吧?那換算下來,你們兩個在這個年代豈不是*子和*子。”王青山迅速的捂住他的嘴讓他沒說出來全部。


    “太扯了,能換個理由嗎?你們該不會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準備再次穿越的理由吧?雖然也是不知道你們怎麽穿越過來的。”


    王青山抓著他的雙肩搖著他:“那就更應該相信這隻是一個執念了,不然也完全沒有依據啊。”


    “那你消失了這麽多年是被凍起來放在北極了嗎?怎麽感覺你的性格一點變化都沒有?”


    “哎呀,也是被關起來,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幫我們。”


    “又來了又來了,別忘了一年前你是怎麽對我們永合的?我怎麽能說幫就幫呢?”


    “那有什麽辦法?誌不同道不為謀,永合做的那些畜生事,你又不是全部不知道,我不做也遲早有人會做。”


    “那怎麽行?你這是在賄賂我,策反我。”


    “你還裝,你要真的忠心你就不會在出人的時候把你那些人全部找理由關起來,還說什麽被調虎離山關在倉庫?太扯了,幾百號人打不壞一個鏽掉的鎖?完事後麵去調查裏麵一股火鍋底料味重的要死。”


    “這你都知道了,這個時間段還沒有人敢去調查我呢。”他雙手抱胸,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麵對昔日的好友還是很放寬的心態。


    “完全感受不到自己隻能活到今天晚上,那我能活到明天怎麽辦?”


    “哎,活到明天就活到明天唄。”


    “就知道跟你這小子打賭,準沒好東西。”


    看得出來王青山跟少年時代的方不易更加合得來道:“說的好像你贏過我一樣。”


    方不易像被戳到了痛處一樣,連忙擺手說:“行行行,不談了,我幫你,行了吧?”


    東郭安也看著倆人,若有所思。


    看來這麽多年來王青山確實還保持著原來的本心,隻不過在2024年時的他跟方不易就有點合不來的感覺,也不知道方不易早些年都經曆了什麽,選了之後沒有了這麽多的精力還有年少時的猖狂。


    沒一會,該喝喝,該聊聊,完事後的方不易也不在乎規章製度跟紀律,就是想試一試,違背曆史,又或者說違背常規的執念行動會怎麽樣?又能對他怎麽樣?


    幾人坐著電梯下行,電梯向後部分的玻璃被擦得鋥亮,這我也看去還能看到英國的國旗,按照方不易吐槽的話語間讓倆人知道管理異人總部的主要成員都是他口中的歐洲佬。


    “你沒事帶兩個累贅幹嘛?不打算重整一下旗鼓推翻永合?”


    王青山毫不嫌棄的用胳膊搭在左慈的肩上,但由於東郭安的身高原因就隻能將手放在她的肩上以顯得沒偏心:“陌生人再強也還是陌生人,況且跟我拜把子的兩個也不是什麽善茬。”


    方不易打趣,他的傲氣也就在王青山這裏顯得沒那麽重:“你這,他連異人都不是,你也知道我們異人圈不怎麽接納普通人,他的氣息我一下就能檢測出來,這以後你怕不是得孤軍奮戰咯。”


    “沒事,對了你小子是不是交女朋友?”


    方不易有些震驚,完全沒了一開始豪邁的樣子,反倒是像對一個昔日的好友闡述往事一樣,表情都轉變的親切了不少:“喲,這都知道?其實我對掌權也沒什麽興趣,但我也知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也知道,我身邊都是傻蛋,我這邊就算是軍隊再強也容易被擺布,唉,我也隻希望今後不會太慘吧,我也就算了,隻希望手底下的人能多幾個好安家的,別搞得跟我一方的人全都是倒大黴一樣的日子。”


    “話說我跟羊書怡以後是不是會有孩子?男的女的?多少歲了?”


    “呃..”隨著電梯的到達,王青山突然顯得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這個...聽說叫方莎。”


    方不易就他磨磨唧唧的就有點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一副大方的樣子打斷道:“聽說?別逗我了,你們幾個肯定接觸過了,我大人有大量,隨便說我不會怪你們的。”


    左慈心裏有些緊張,剛剛還想著能不能混過去,畢竟怎麽說這也是執念而已,如果太較真的話會受傷吧?但現在看來好像不能不管了。


    “真的?那我就說了,你女兒現在好像在跟左慈交往呢。”王青山覺得平時跟自己關係還挺好的,應該也不是很至於,所以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知道,上次你女兒哭的時候他倆抱在一起談心呢,要不說左慈安慰人還真有一手,一下子方莎都不會在意了,而且這樣的情況還有兩次。”


    說話間,他沒發現的是方不易的路已經黑得跟木炭似的,光是聽到未來的女兒會被個沒有異能的人拐跑就夠生氣了,沒想到兩個人還能感覺到一股卿卿我我的氣息。


    此刻的方不易感覺自己就是二郎神那樣無奈,更無奈的是這不僅是自己未來的女兒,更是未來的事情,要管起來都有點困難,作為“天神”的他還真的想給左慈一刀劈死。


    “沒事。”


    左慈見方不易都停下來發呆了王青山還推著他慫勇道:“沒事,我還不了解他嗎?他說沒事就是沒事。”


    “呃...你好。”


    方不易就像是爆發的小火山一樣突然爆起道:“啊!你好啊!!”


    王青山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去拉住快要暴走的方不易:“你又幹嘛了?冷靜點,哎,哎。”


    東郭安又趕緊指出她的疑惑點:“你女兒是中埃混血,你是的羊書怡一看就不是埃及人好嗎?方莎怎麽可能是你跟她生的?”


    王青山頓悟道:“哎喲,差點忘了,你小子後麵換了一個?”


    “不可能,我一生隻愛一個人,就像是她,不管是什麽樣我也不可能跑到埃及搞別的女人。”雖然他的怒氣轉變為有點懵逼樣,但立馬又傲嬌的說:“我是不可能背叛她的,肯定是你們記錯了。”


    “不可能,方莎自己說過自己有埃及血脈,況且她確實不像是地道的亞洲人。”


    方不易不屑道,然後繼續走在前麵:“那就是羊書怡他爸媽可能有個埃及佬。”


    “你小子,我們這也算兩國聯姻,強強聯手了。”


    “不行,我是不會拿我女兒去跟連異能都沒有的人聯姻,有異能也不行,我不會限製是女兒的選擇,養女也不行,我養的肯定也是聰明絕頂,人才中的人才,大師中的大師,肯定輪落到被這種傻小子給騙走。”


    這一下發言下來,王青山想要說的話還沒出口全都被懟了回去,方不易太了解他了,以至於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左慈也不知道該怎麽發言,隻能在幾人後麵聽著方不易的奚落。


    “我看你跟這個姑娘也是卿卿我我的你不會背叛我女兒吧?”突然,方不易回頭說道。


    左慈趕緊解釋道:“不會不會,這就是朋友。”


    方不易隨後看向東郭安,東郭安一開始跟左慈的淡定樣其實已經讓他心裏有底,知道王青山也不是傻子,會選擇一些心裏不行的人來做自己的同伴,在他印象中,王青山還是那個精得很的反叛軍頭頭。


    東郭安的眼神卻讓他有些熟悉,他稍微思考了下才發現,那是飽經歲月,久經沙場的冷漠感,在深邃而空洞的眼神下,那會是無數條生命的流逝,這一下,他確實信了,畢竟這種人就不是會安安分分養家的“姑娘”,更像是一個圖大業的人。


    隨著東郭安的注意,她的微微一笑帶回了原本眼神中的清澈,給人一種瞬間活過來的感覺。


    雖然正值青春活力的年歲,那個不愛聽勸一意孤行的方不易也是被這種情況給嚇到了,趕緊揮揮手:“算了算了,她能喜歡你是你的福氣,你要是敢搞七搞八,青山,你懂吧?這種事都不用我出手。”


    “不會的,我知道她也沒幾個朋友,平時兩人就一起打遊戲和玩。”


    他突然聽到的幾個字像抓到重點的人工智能一樣自豪道:“打遊戲?別開玩笑了,我女兒當然是準備掌握我的大權而作為接班人培養的啊,怎麽可能天天跟他打遊戲?”


    “呃...這個嘛,其實你女兒好像也沒那麽喜歡掌權的樣子,況且我看她好像也沒那麽聰明吧,跟諸葛亮比的話。”


    他心裏還仍存僥幸道:“傻是不至於,異人的平均智商還沒淪落到在社會上生活不下去吧?是個異人都能混到個小老板的地步,倒是你們別帶壞我女兒了,不然我可是真的要絕種了。”


    “哪有,你女兒自己就是個遊戲狂,但起碼人挺活潑的,在外應該不會被排擠,就是她對外不怎麽活潑,對我們倒是沒什麽遮遮掩掩的,其實我有感覺,她好像完全沒有能繼承你的意誌那種東西的覺悟。”


    聽到這裏方不易心裏雖然涼了半截,但還是試著掙紮道:“她學曆多少?幾歲?身高?參戰次數?”


    “高中沒畢業,18歲,1米7幾吧?參加了這次的悲哀之崖,遇到我們之前她差點被吃了。”


    方不易是差點敗了,他那一刻覺得天都塌了,好歹別人都是虎父無犬子,到這自己怎麽養女還養了個不太適合的人:“行吧行吧,別說了,看來交易真的很重要,至於以後不管是什麽樣我也絕對不會把孩子的教育期待放在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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