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路邊的營帳時東西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隻剩下零散的人作為收尾,還沒有進入5號實驗室,其中就有在安排工作的羊書怡。


    見到方副官的羊書怡也剛好分配完工作,連忙上前抱住他說道:“不易哥!”


    隨後又注意到他身後的幾人,正準備客套兩下,結果看到王青山瞬間就轉變為了驚訝:“你是?王青山嗎?”


    她還有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方不易,她也想過這可能是方不易要用來逗逗自己,找了一個像的人,但想了想平時可能會這樣,但這種時刻應該不至於,就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不用多想,他就是,他們幾個是..他朋友,至於他,也就是能力用的過度了,所以老成這樣。”


    王青山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話術一下就理解了,看來這是他還不想讓羊書怡領會太殘酷的結果:“對,起碼這次來就不是來給永合搞破壞了,就是敘敘舊什麽的。”


    本來羊書怡還有點懷疑,但看到東郭安熱情的向她微笑揮揮手她也就放鬆了不少警惕,然後又看向一副呆呆樣的左慈就能感覺到確實像是來旅遊的,畢竟他身上可沒有一點異能的氣息。


    她也又熱情回應著幾人:“換個地方坐吧,住宿區的東西都還沒搬呢。”


    倆人也不愧是熱戀中的情侶,端茶倒水的功夫都能親一下。


    方不易雖然平時也沒什麽跟她瞞著的,但這下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她支開。


    “你先指揮遷移吧,這裏就不麻煩你了。”方不易握住了她的手說。


    羊書怡也能懂其中的意思,於是便吻別後出去,她知道既然到了這一步那麽之前的有一句就是謊言,但她平時很少猜忌,所以她也不知道是哪一句。


    直到剛剛經曆的那些真實,方不易又忍不住有些懷疑道_“真就打算把楊生梅殺死?對於執念幻境的話,那也太草率了吧。”


    王青山也沒覺得什麽就揮揮手:“唉,這也是沒辦法,按照她要獲得能力的話,他爸就是必死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麵有沒有其他家人會不會出什麽事,對於她我們也沒多少了解。”


    “同為a級,他的父母估計在外麵早就已經同意了這次行動,並且站在永合那個部分,至於暗殺他親爹的計劃他們估計也參與在其中,所以在外邊的他們是不會受到其他什麽威脅,所以問題還是出現在5號實驗室內部發生的情況,經過一些閑魚時間的觀察,他似乎也沒有愛慕的對象,也沒有特別親的好友,很多人她估計都當做在任務中的應付對象,並沒有投入真正的感情。”


    方不易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合夥起來勸他幹掉楊生梅先試一試,就算不是他們也可以重來去保護他爸:“好好好,排除來排除去,那不就是還剩下他那個被捅死的便宜老爹嗎?”


    左慈沉默了許久也終於發言:“他對於新家庭的依賴性比較大,往後的十幾年其實也有可能並沒有選擇去了解真相,如果永合那裏沒有記載關於遺傳血脈和直係或掠奪能力這類的有關記錄,又或者是她沒有去永合內讀過這些書的話就有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他爸。”


    方不易麵對各種情緒的交雜變得有些許煩躁,但麵對昔日的好友還是吞咽了下去:“明明感覺就是很真實的活著,唉,算了,我們去醫務那邊看一下,應該給她送到單人間了。”


    他雖然正值少年意氣風發,事業愛情雙豐收,但這個莫名的壓力也始終讓他有些無法抵擋,欺騙羊書怡的愧疚,麵對可能失去的未知和“曾經”擁有這的一切,還有未來愛人的“不知所蹤”,這些未知能滋生的是無盡的焦慮。


    東郭安見方不易話開始變少也容易沉思就知道他情緒估計很複雜,就看向左慈示意。


    左慈搖搖頭,在這種無線索無經驗的情況下,他可做不到憑空測寫出別人的思想,雖然前麵好像有很多能夠捕捉的瞬間,但都被他的發呆給完美避開了。


    通過原本5號實驗室已經被更換成自己人的前台詢問成功到了楊生梅的病房前,當開門進入時裏邊已經有兩個正在討論的人。


    一個是帶著鬥笠,一副遊曆四海的樣子,麵孔比較偏善,對人有親和力。


    另外一個就是之前慫恿楊生梅上的“小孩”,看年齡隻有小學模樣。


    方不易有些不滿的看著兩人:“聊天在病房裏聊?你們倆怕不是腦袋秀逗了?”


    對方卻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暈的很死,這次使用的異能讓她透支了,沒太大的動靜都醒不過來。”


    而慈眉善目的人也覺得有些不太好,正準備帶著他退出去,但麵對另外沉默的三人,他隻是匆匆的瞟了一眼,並沒有什麽過多在意。


    但原本準備放鬆的神經立馬又讓緊繃了起來,方不易在楊生梅床邊清晰的拔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要幹什麽?”帶著鬥笠的男人一下子瞬移到她的床邊,有些被驚嚇到的樣子說道:“你瘋了?被控製了?”


    “哼,我自然是什麽事都沒有,倒是你有點越界了吧,嗯?”方不易的威壓就像泰山一樣對著他釋放,就算是同為a級的他也能感受到這滔天一般的壓力,於是也隻能示弱。


    他沒有退讓,而是大膽的將自己的vr也釋放了出來。


    王青山雖然扛得住,但想著在場還有三個小孩就隻能暫時化作和事佬:“得了得了,你這人也是多管閑事,有什麽想說的就趕緊說,還是想跟我們打一架啊?”


    大愛仙人有些指責的說道:“方副官,你這樣不合我們的任務和製度,你剛剛很明顯對她起了殺心。”


    “那我們的誤會可多了,這樣吧,我準備製定新的規章製度,新的規章製度就是我們不需要楊生梅,並且我準備在現在當場處置她,還麻煩你去幫我傳達一下我的意願。”


    另外一個小學生樣貌的小孩也是城府極深,完全看不出一個孩童的模樣,見這裏的氣氛不妙,也是撒腿就跑。


    麵對兩人的威壓,還有這樣強度的對峙下,原本應該陷入昏迷的楊生梅也感受到周圍的壓力而醒來。


    看到周圍全都是陌生的一群人在爭吵,還有之前好像要殺了自己一樣衝過來的幾人和已經將利刃出鞘的副官一下子給他嚇得連自己有a級的能力都給忘了,害怕的邊顫抖邊往後退,然後看向唯一一個比較和藹的大愛仙人露出求饒般的目光。


    “別人的性命難道就是你一語之間的玩物嗎?你這不過是在利用你的一己私欲,根本就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你在質疑我?你在違抗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你真的強行要這麽做,我也不介意與你對抗。”


    方不易看到他這副嘴臉就感到厭惡,語言也變得些許憤怒:“那你得了什麽雞吧七級浮屠那我呢?他以後要是找我複仇我剛好進入衰退期被殺了呢?我的家人受到殃及怎麽辦?你能保證她心會向善嗎?做得到嗎?做不到吧?那你想怎麽樣?”


    大愛仙人也顯得憤怒,對他來講這就像是文官罵武官一樣無力:“你!真是說不通你這種莽夫!”


    “嘁,當你媽呢當?看到你在縣城就那隻野公貓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狗,也就在你這種寸目的人眼中才會覺得那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但凡你動點腦子去想去了解一下也就知道,今天你救過的野貓在那種縣城普遍都是強奸犯,野貓跟野貓之間哪有那麽多情投意合?普遍的野公貓都是滿足自己的欲望之後瀟灑離去,最後懷孕的母貓要麽繼續在流浪中顛簸死去,要麽就是生下一群孩子後無力哺乳然後看著自己的孩子死掉,像你這種屌毛你也就知道順手而為做了一件小事給足了自己心裏安慰,但在你不知道的角落你救起來的野公貓在外麵不知道搞死多少東西。”


    大愛仙人還是有些不服,為自己勸解說:“難道醫院裏的醫生救了一個壞人?壞人出去害人也要怪罪到醫生身上嗎?”


    “我*你*的!還知道把自己捆綁到醫生身上?我就*你*的!人家醫生的責任就是救人,病人能通過前台到重診室還要你再去確認一下?我就*你*的,醫生眼裏隻有患者,還硬把醫生綁架到某個道德製高點,給他們那麽多選擇題,你這是換個說法嗎?你他*是想顛倒是非是吧?一點雞毛知識沒學,你跑出來救人行善?你給野貓綁個繃帶,你就是醫生了?你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給你自己安慰一下而已,你童年是全家人*在什麽地方了嗎?讓你這麽想救人?我就去你*的,狗*的東西。”


    王青山都不免得有些驚訝,平時跟自己打鬧還挺和藹的那種,到對這個鬥笠男就變得攻擊力十足:“哎呦臥槽,殺傷力這麽強。”


    東郭安都不免的搖搖頭說道:“如果你是四散的遊人那做事就要經過思考再做決定,不要把固化的職業與你做對比,一個骨科醫生在做骨科之前難道還要為平常普通的病症多思考個多樣性?那隻是浪費時間,而你在這麽多時間和多樣性的來去下變通還是這麽呆板,我看你不如回去多看看書,別出來禍害別人了。”


    大愛仙人明天臉上有些掛不住,麵對勸解跟教導,憤怒也讓他失去理智:“你們!”


    突然間,仿佛在虛空之中回想起讓他喪失對戰意誌的一聲。


    紅月·斬


    “連你也配與我叫板?”


    他還有些不服:“你太自大了!做這些事你遲早會遭殃。”


    “要不是你是總部派來想要監控我的狗,不然我早把你剁了放油鍋裏炸,不殺你隻是我不想撕破臉,而就算殺了你,他們又能拿我怎麽樣?還有我自大?難道我不配嗎?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對你謙卑?你能與我說話,那就是你最大的榮幸。”


    隨著三人走出,王青山能清晰的感受到屋內有一個a級跟一個b級生命流逝的氣息,而沒有出現的執念幻境最能證明這本身就是一個執念幻境。


    連斬兩人,方不易身上都沒有沾到一絲血腥。


    “再見。”


    三人隻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開始的路上,幾人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感覺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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