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天下午,路子來到京都車站,準備去白浜。


    下午1點半,製片鈴木、導演和攝製組全體人員在車站聚齊。


    他們坐上14點12分發車的紀勢本線特快列車“超級黑潮21號”,不一會兒,列車開動了。


    攝影師森坐在路子身邊。


    “可以坐嗎?”


    “沒問題,什麽時間到白浜?”


    “16點56分。”


    因為有攝製組的人在場,森今天說話特別謹慎。


    “2小時44分的行程,比從京都去東京的‘光號’的行程還要長。采訪要住兩個晚上,不知采訪結束後能不能去鳥羽。”路子說。


    “住一天還可以,但兩個人一起去,攝製組的人會說長道短。”


    “到那兒後再說吧。”


    這時導演走過來分汽水,路子拿出日程表,好像在談工作似地說:“到了白浜,首先是以車站為背景,解說白浜,是嗎?”


    “是的,但在白浜要采訪白良浜、三段壁、千疊敷,還有冒險家樂園,所以先提一下這些地方為好,你說呢?”


    導演走了以後,兩人又小聲談起江木的事。


    “昨天,我把那個膠卷印出來了。但沒有發現什麽能提供線索的照片。”


    路子拿出照片說。


    “大多拍的是海景。對了,還有幾張島夕子的照片。”


    “噓,小聲點。”


    路子慌忙用手捂住嘴,環顧了一下四周。攝製組的人中有喝啤酒的,有聊天的,沒人注意他們兩人的對話。


    “告訴你,我昨天見到她了。”


    “啊,在哪裏?”


    “昨天我從照相館裏出來時,碰見了她。她說聽到了江木的死訊,來吊唁的。”


    “恐怕是來探聽情況的吧。”


    “也許吧。”


    路子講了島夕子一定要去吊唁,自己給秋子掛電話的經過。


    森沉默地低頭沉思起來。


    “我做的不對嗎?”


    路子擔心起來。


    “如果她有嫌疑的話,也許不該讓她去看江木的公寓。這樣一來,就是在江木的公寓裏發現了她的指紋,她也可以說是那天留下的。我覺得島夕子過去很可能去過江木的公寓。她不是說來過京都見過江木嗎?你以為他們是在咖啡店見麵的,可我懷疑她去過江木的公寓。”


    “對了,她去找秋子的時候,沒有問我地址。她和江木通過信,打過電話,大體位置也許知道。但問也不問就去了,說明她肯定是去過。”


    “她那麽急不可待地要去見秋子,很可能有什麽對她不利的東西留在江木的家裏,她想找回去。她跟秋子見麵,是為了今後有借口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或者來公寓裏看看什麽的。”


    “還有,洗印照片時,也發生了一件怪事:有人把每張照片各加印了一張拿走了。”


    “什麽?!”


    路子詳細地講了當時的經過。


    “肯定是她於的。”


    “但他們說是個男的,如果拿走照片的是女的,那毫無疑問是島夕子。”


    “也許是她指使男人幹的,她既然有公司,職員中肯定有人什麽都聽她的。”


    “說的對。”路子咬緊了嘴唇。


    2


    下午3點,列車準時抵達天王寺。


    製片人鈴木端著盒飯走過來。


    “吃過午飯沒有?反正閑著沒事,再吃一份吧。還有兩個小時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飯盒遞給森和路子。


    “那麽秋子小姐見到她,都說了些什麽呢?”


    二人打開飯盒,談話繼續下去。


    “秋子說,她長得實在是很漂亮。看來秋子跟她見麵後對她產生了好感。她還說,她覺得也許夕子也愛她的哥哥。”


    “看來秋子一點也不了解島夕子,真叫人擔心啊!看了她那副漂亮的麵孔,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她會殺人。”


    “是嗎,你也這樣想?”


    路子吃驚地問道。


    “不,我了解情況當然沒問題。但初次見麵的人,難免被她漂亮的外表所欺騙。”


    路子沉默地低下頭。


    江木肯定被她的美麗迷住了心竅。


    “那麽秋子現在怎麽樣了?”森問道。


    “她回東京去了。本來想把江木的骨灰放在公寓裏,我和秋子輪班去看看。但昨天島夕子突然來訪,秋子有點不放心,就帶回東京去了。”


    “聽你這麽一說,有件事我越來越覺得擔心起來,江木的遺物當中,有公寓的鑰匙嗎?”


    “我一點也不知道。秋子把江木的鋼筆和一些隨身用品送給我留作紀念,但裏麵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怎麽進公寓呢?”


    “當初我和江木各有一把公寓的鑰匙,所以我能進去。”


    “那麽秋子也有鑰匙嗎?”


    “是的。不過,也許那把就是遺物中的。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鑰匙的事呢?”


    “我擔心,如果江木真是被殺的,那麽鑰匙很可能在凶手手裏,或者已被凶手複製了。”


    “譬如說島夕子?”


    “對。所以說,應該盡快把公寓的鎖換掉。說不準凶手已經用那把鑰匙進過房間了。”


    “她到底要找什麽呢?”


    “找可能記錄了江木被殺原因的日記或文件。還有,你想一想,假如島夕子是凶手的話,難道她不想把她曾寫給江木的信或別的什麽東西拿走嗎?”


    “對,我得告訴秋子,這次出差回去後,我要馬上換鎖。還得問問她有沒有發現日記或信什麽的。”


    森使勁地點了點頭。


    “跟秋子還談了些什麽?”


    “說過繼承遺產的事。秋子給我看了江木的存折,還說公寓是用銀行貸款買的,她付不起利息。我說利息我付,就再住一段吧。在錢的方麵,我一無所求,隻想要一點他用過的物品作紀念,秋子很痛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


    “請稍等,公寓是銀行貸款買的,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投人壽保險。最近的購房貸款很多是這樣的,即如果投保的人死了,保險公司將償還所有貸款。”


    “真的?那不付貸款也可以住了?這下好了。不過秋子說過,她哥哥沒有投保險。”


    路子不解地說。


    “這種保險大概是指個人自己單獨投的保險。秋子突然接到哥哥的死訊,葬禮一結束又匆匆趕回東京,再說她還是學生,恐怕不清楚這些事情。”


    “可也是,今天回到旅館。如果有空,給她打個電話好好聊聊。”


    “應該這樣。”


    兩人單獨談的時間太長怕影響不好,於是森回到攝製組的座席,路子也回到製片人鈴木和導演倔他們那邊,討論起節目日程來。


    3


    下午4點56分,列車準時到達白浜車站。路子手握麥克風,先對白浜的概況作了介紹。


    白浜站前,當地土特產品小賣店鱗次節比,路子走到前麵把擺在店頭的土特產品一一作了介紹。


    她將紀州燒製的花瓶、滿月包子、梅幹、魚糕、那智黑硯台等等一一介紹了之後,車站前的拍攝就結束了。


    然後,攝製組一行驅車前往千疊敷和三段壁。


    森通知夜景和層景要分開拍,大家立刻認真地投入了工作。


    路子以為在這裏也要作現場解說,聽導演說台詞回去以後再加,現在隻作錄像,不由鬆了一口氣。


    “回到京都之後再配音,配音時應該提一下三段壁這個名字的由來。以前,這裏叫觀壇,是看魚的地方。所謂三段壁,除了有三段台階之外,還有‘觀壇’諧音‘三段’的說法。”


    導演走過來跟路子說。


    天色已經暗下來,站在高五十多米的展望台上,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拍完之後,一行人來到旅館。


    路子分了個單人房間。


    晚餐很快就開始了。大家聚集在一個大房間裏,先拍攝了菜肴,然後開始邊飲邊吃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進行拍攝,製片人囑咐大家要早睡,但一幫年輕人看來大有喝個一醉方休,然後再出去玩個痛快的勁頭兒。


    宴會上路子中途退場,給秋子掛通了電話。


    還真幸運,秋子在家。


    “秋子你好。現在我出差來到白浜。今天拍片忙了一天,工作結束之後我想去鳥羽。”


    路子說完,秋子說自己也想去鳥羽跟路子見麵。


    “我想看看哥哥淹死的海是個什麽樣子。”


    路子高興地表示讚成。之後,路子跟秋子說了去洗印照片時,被人多加印了一張的事。


    “什麽?!到底是誰幹的呢?”


    秋子也吃驚地大叫起來。


    “我以為是夕子幹的,可來取走照片的是個男人。”


    路子又跟秋子講了鑰匙的事,並提議應該把公寓的門鎖換掉。


    秋子立刻表示同意。


    “那麽,我們從鳥羽回到京都,一起去換吧。”


    路子又問在公寓的房間裏有沒有看到江木的日記或信什麽的,秋子說沒有留意。


    “那也等我們回去後一起找吧。好嗎?”


    路子覺得還有很多話要說,但電話已經說了很久了,於是就掛上了電話。


    翌日,路子他們去了白良浜。


    白良浜是指白浜半島西部,鉛山灣一帶呈曲線的沙灘。


    這裏最大的特點是海邊純白色的沙灘。


    “據說這裏的沙是最近專門從澳大利亞運來的。”森說。


    路子捧起沙子,做了解說。解說完了以後,又捧起一把沙子。


    她忽然發現沙裏好像有一個領帶別針。


    “莫非是從澳大利亞運來的?”路子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嵌著珍珠的別針,別針的金屬部分上刻著什麽字樣。


    路子仔細一看,臉色突然變了。


    這不是江木報社的標誌嗎!他來過這兒了?


    4


    路子把在白良浜海灘撿到的領帶別針拿給森看。


    “這確確實實是江木他們報社的,看來江木真的來過這裏。”


    森直盯盯地看著別針說。


    “他們報社裏戴這種別針的人恐怕不止他一個,很難斷定就是他的,但我卻總覺得是他的。”路子說。


    “請鳥羽警察署的長田給對照一下指紋怎麽樣?”


    “埋在沙裏時間久了,又這麽小,大概取指紋很困難,不過還是拿給長田看看吧。”


    路子把別針包在手帕裏放進手袋。


    “我原以為江木是在鳥羽的海裏淹死的,但屍體過了那麽久才漂上來,會不會是在白派死的呢?”森陷入了深思。


    “就算不是在這裏死的,他很可能來過白浜。我們去旅館查查吧。”


    “好的,不知他會不會用真名登記。”


    “謝謝你,森。”


    這時,導演來叫他們,二人回到了外景車上。


    車開動起來之後,路子拿出剛才用拍立得相機拍的白良浜的照片。


    看著看著,路子不禁大吃一驚。


    這景色,似曾相識!路子陷入沉思,這時森走了過來。


    “下一個場景是冒險家樂園。”


    森說著坐在路子身邊,他發現路子在入神地看著照片,不由有些詫異。


    “是的,江木拍的照片中也有這個景色,等一下。”


    路子從旅行包裏拿出江木拍的照片仔細比較起來。


    “啊,真的!原來這是白浜。沒錯,我還一直以為是鳥羽呢。”


    “所以殺害江木的凶手想找回這張照片,對不對?”


    “這麽說,在白浜曾發生過一些事。”


    “不過,這個照片是三個月前拍的,江木到底是在什麽時候丟了別針呢。我覺得他是這次丟的。”


    “對啊,三個月前是秋天。這些沙子是11月從澳大利亞運來的;按時間計算應該是這次丟的。”


    “江木三個月前來過白浜,可能發現了什麽事一直放心不下,所以這次又來調查,結果被人殺害了。”


    二人聊著聊著,車到了冒險家樂園。


    “聽說這裏有一個遊覽地,裏麵有遊覽車和快速滑行車,還有一個狩獵場,裏麵放養著動物。”


    說完,森奔出車外,開始拍攝正麵的景色。


    “遊覽地那邊,隻拍拍圖片就可以了。我們去狩豬場那邊吃飯吧。”


    製片人鈴木說道,然後和路子一起走了進去。


    路邊有幾家賣長毛絨玩具的小店。


    “據說這100萬平方米的區域內,有約200種、23m隻以上陸地和海洋動物。”


    “啊,規模可真夠大的。有老虎和獅子嗎?”


    “當然有,獵豹、長頸鹿、大象和河馬,差不多什麽動物都有。”


    “長頸鹿?”路子不由得一楞。


    她驀地想起三個月前江木送給她一個長毛絨做的長頸鹿。


    那個長頸鹿是不是在這兒買的呢?他雖然沒說去過白浜。


    “長頸鹿怎麽了?”鈴木問。


    “我喜歡長頸鹿,可以買一個嗎?”


    “買吧。女孩子都喜歡長頸鹿。”


    鈴木不知事情的緣由,隻是高興地說道。


    5


    路子買了一個長頸鹿,跟江木送給她的完全一樣,小賣店的人說這種款式的長頸鹿隻在這裏有賣。


    江木為什麽要隱瞞來白浜的事情呢?


    不一會兒,采訪組的人都走了過來,大家一起去飯店吃飯。


    路子比大家搶先一步吃完飯,便跟鈴木一起來到冒險家樂園的辦公室。


    觀看放養動物的遊覽車有兩種,四個車廂相連的肯尼亞號和一種類似外景車的大客車。


    出發時間和路程都已經定下來,為了便於攝影鈴木表示要借大客車。在鈴木去交涉時,路子一直考慮著江木的事。


    江木來到這裏,也像我們這樣乘車看過動物嗎?


    鈴木交涉成功,借了兩輛大客車。


    不多時,攝製組全體成員分成兩組,分乘兩輛大客車開始遊覽。


    “在白浜,眼下這裏是很受歡迎的地方,應該介紹得詳細一些。”


    導演講了攝影的順序和主持人應該說什麽。


    路子乘的是一輛橙色的冒險號,寬大的車窗看動物很方便。


    各種動物出現在車窗前,有斑馬、歐洲鹿、美洲野牛、長頸鹿媽媽和孩子、還有無峰駱駝和非洲大象。


    路子打起精神,一一進行解說:


    “歐洲野牛屬牛科,雌雄都長角。以前,廣泛分布在歐洲各地,但到了20世紀初這種動物已經幾乎瀕臨滅絕。現在大都在動物園飼養,數量開始逐漸增長。它們主要吃樹枝和樹葉。”


    因為不知道哪部分會播送,路子隻得鼓足勁往下解說。


    窗外又出現了單峰駱駝、棕熊,還有拂拂和獵豹。


    “看,獵豹。”


    森小聲在旁邊說。路子趕緊作了解說。


    拍攝完後,大家稍事休息,路子跟大家一起去買紀念品喝飲料。


    製片人宣布:今天的拍攝到此為止。明天上午拍完名勝古跡,此行的任務就完成了。大家就地解散。


    回到旅館後,路子給京都報社的黑川打了個電話。


    黑川聽說路子在白良浜海灘上撿到有報社標記的領帶別針,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他說立刻跟分局聯係,查找江木在白浜曾住過哪家旅館。


    路子看了看表,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


    路子沒有看到森,他可能跟攝製組的人在討論今天拍攝的內容。路子決定自己一個人上街購物。


    她搭上一輛出租車,從車窗向外望去,海岸邊出現了一棟棟優雅的洋樓。


    “瞧,那是島珍珠觀光的職員宿舍。”司機說。


    “什麽,島珍珠觀光?那不是鳥羽的一家公司嗎?”


    “是啊,這裏也有工廠。好像這裏主要生產仿真珍珠。”


    “什麽,仿真珍珠?”


    “對,仿真珍珠,和真的一樣,聽說還出口呢。最近,他們公司發達了。聽說職員和臨時工的工資都挺高,我也想去找個活兒幹呢。”


    司機的一番話使路子陷入了沉思,以至於他之後對白浜做的觀光介紹,路子幾乎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原來這裏也有島夕子的工廠和職員宿舍。江木肯定是三個月前,被她請到過這裏。江木發現了什麽,這次又來調查,所以被殺害了。”


    回到旅館後,路子給東京的秋子掛電話,說了在白良浜海灘發現領帶別針,還有島珍珠觀光在這裏的工廠和職員宿舍。


    “看來,問題出在白浜的可能比鳥羽要大得多,是嗎?”秋子說。


    “對。”


    “那我明天不去鳥羽了。我還是直接去京都吧,我老惦記著換鎖的事。”


    “好吧。明天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也直接回京都。那我們回頭見!”


    說完,路子掛斷了電話。


    6


    翌日黃昏,路子回到了京都。


    森本想工作結束後兩人一起去鳥羽,結果沒能如願以償,滿臉的不高興。


    “哎,不是跟你說過嗎,就咱倆人去,別人會說閑話的。”


    “隨他們說好了。我是單身,你也沒結婚。”


    “可那樣以後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如果要去,我們先回京都,以後再去就是了。”


    “當真?好吧。”


    到了京都車站以後,路子立刻給秋子掛電話。


    路子以為秋子還不會到,但中午剛剛過,秋子就到了,門鎖也換好了。


    “我想把鑰匙給你,你來拿吧。要不然,我給你送過去?”


    路子說現在就去拿,掛斷了電話。


    路子來到江木的公寓,秋子滿麵笑容地迎接她,把新鑰匙交給她。


    “路子小姐,真讓你說中了。這個房間好像真的有人進來過。”


    “哎,是嗎?”


    “特別是我哥哥放雜物的房間,我以前沒有進去過,但裏麵的東西好像被人動過的。所以我立刻把鎖換了。”


    路子拿出自己拍的照片,跟江木拍的照片作了比較。


    “哎,真的是這裏,一樣的景色。看這棵鬆樹,形狀完全相同。”


    “還有,這個長頸鹿也跟你哥哥送給我的那個完全相同。他當時好像說是在京都買的,但店裏的人說,這種長頸鹿隻有他們那兒賣。”


    說完,路子又從包裏拿出在白良浜拾到的那支領帶別針。


    “小心點,我想請警察局驗證一下指紋。對了,報社的黑川先生說,這是京都分社今年夏天發的紀念品。”


    秋子盯著包在手帕裏的別針,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跑進了洗手問。


    她手裏拿著一枚別針,跟路子的一模一樣。


    “哎,他的別針在家裏?”


    “我剛才整理洗手間,在抽屜裏發現的。也許哥哥有兩枚別針?”


    “如果是參加聚會人家送的,可能隻有一個。可如果是公司裏發的,有兩個也不足為奇。”


    路子說著說著,不由得感到剛發現別針時的那股興奮勁兒已經消失了。


    “江木報社的黑川先生,還有電視台的攝影師森先生,正在查找江木在白浜可能住過的旅館。”


    “是嗎!如果哥哥真的去過白浜,會不會住在島珍珠的宿舍裏呢?”


    秋子說。


    “對,有可能。如果是這樣,他們去旅館查也是白搭。”


    “也未必,就算他三個月前住在島珍珠的宿舍,很難說這次還住在那裏。”


    “可是,他會不會用假名字呢?”


    “誰知道呢?不過,發現哥哥不僅去了鳥羽,而且還去過白浜,這可是個很大的收獲。路子小姐,謝謝你!”


    二人喝過茶後,開始查找江木的遺物中有沒有信件或日記。


    結果,什麽也沒有找到。


    “也許被人拿走了。你看別的地方都滿滿的,這個裝著門的書櫃裏麵卻空了。這裏肯定放過什麽東西。”


    二人感到了幾分失望,但還是繼續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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