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利亞:“哈羅爾特,你現在可是代表著我們學院門麵的學者,有你出席,我們學院光在士氣上就壓了其他學院一頭!”


    哈羅爾特:...什麽門麵?學院戰神嗎?


    更不想去了。


    “其實我自己也想了幾個方案,我會向賢者提議,把這次的主題定為‘使用墩墩桃製糖,擁抱美好生活’,並且向教令院申請,在攤位前張貼大賢者大人精心設計宣傳的海報!”


    ...啊,不嫌丟人嗎?


    可能現在沒人這麽覺得,但五年後,這絕對會變成一個熱梗。


    感覺哈羅爾特興致索然,撒加利亞想了想,感覺問題應該是出在製糖上,於是他趕緊安慰道:


    “考慮到教令院在民間的聲望,教令院不可能將改良製糖業歸功於個人,大賢者大人隻能對外宣稱墩墩桃製糖是生論派研究二十年才獲得成功項目。


    大賢者大人這麽做也是出於無奈,教令院這些年對周邊地區的管控力有所下降,就算大賢者大人在各處招募傭兵以求改善這一境況但終究是杯水車薪,你的項目正好解了教令院的燃眉之急。


    不過你的第一篇經費申請報告提交以來就得到了各學院莫大的關注,教令院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墩墩桃製糖的成功是你的功勞。


    而且這項課題讓你進入了諸位賢者的視野,對你的貢獻,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以後你想做什麽研究,他們都會給予特別關注,並且盡量滿足你的需求,這是對你的補償。所以不要覺得沒有從這個項目得到應得的回報。”


    “老師,現在情況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早在提交經費申請時就考慮到了。”


    哈羅爾特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理解導師的擔憂從何而來,不得不說他這個導師真的很喜歡推己及人。


    哈羅爾特的說辭,撒加利亞是不信的,做學者的最在乎的無非就是這些虛的東西。


    但他沒有再繼續勸導下去,他覺得自己這個學生早晚會想通的,而且哈羅爾特的其他項目能給他帶來的名望也不比改良製糖業帶來的少。


    “遊樂會我會參加。”哈羅爾特說。


    “真的?!”撒加利亞分外欣喜。


    “嗯,我會帶上三倍大的小白鼠還有製糖設備,不過我不能保證這些東西能壓妙論派一頭。”哈羅爾特揉了揉太陽穴。


    得到哈羅爾特肯定的答複,撒加利亞大喜過望,他覺得有了自己得意弟子的加入,這次的遊樂會阿彌利多學院肯定會成為六學院中最受矚目的那一個。


    ...


    祖拜爾劇場。


    有著靚麗紅發的少女剛跳完一支舞,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她維持著最後一個舞蹈動作,輕呼出幾口氣。


    接著,她在滿場鮮花的簇擁下接了幾個較緩的舞蹈動作,一手掩胸向觀眾們致意,悄然掩蓋自己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


    “謝謝,謝謝大家喜歡我的舞蹈。”


    厚重的帷幕在此時漸漸落下,將少女的身姿一點點地遮蔽。


    觀眾的叫喊聲此時也達到了頂峰,還有人因此喊破了音。


    “妮露,妮露!”


    “妮露小姐,再跳一支吧!”


    ...


    帷幕後,少女,也就是妮露,並沒有如觀眾所想的那樣邁著優美矜持的舞步走下台,而是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舒展了疲憊的身體。


    “...感覺今天跳得很不錯,大家看我的舞蹈時都特別專注,這可是老師經常跳的舞,呼呼...好緊張,緊張死了,我練了好久...還好沒有發揮失常...”


    妮露越想越是緊張,在舞蹈時,她將全身心投入其中,想要用舞姿將自己的快樂和願景傳遞給觀眾,但一下台,回想起自己台上的表現,她的腿都有點發軟。


    小步走到後台,走上劇場員工專用觀眾台,劇場經理祖拜爾先生、道具工程師裏卡爾、加薩尼等人正站在台上。


    下一場演出已經開始,雜技演員庫洛什頂著三隻直徑三十厘米的充氣球登台亮相,正準備表演自己的拿手絕活,但其他成員沒有像往常那樣欣賞他的表演,或者做各自的準備工作,而是圍繞著祖拜爾先生小聲議論著什麽。


    “妮露小姐,跳舞累了吧?要來杯冰飲嗎?”


    裏卡爾首先注意到了妮露,她對妮露展露笑顏,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對尚年輕的妮露有著天然的好感,妮露經常陪她的孩子們玩耍,她也將妮露當成孩子們的姐姐對待。


    “不不不,不用麻煩了,我不是很渴。”妮露忙擺手拒絕。


    然後,她好奇地問:“大家在做什麽呢,是祖拜爾先生和加薩尼先生又寫了新的劇本嗎?”


    但是祖拜爾先生和加薩尼先生應該不會在我表演的時候給大家看劇本啊。


    謝赫祖拜爾搖了搖頭:“這次的劇本來自‘莎士比亞先生’,應該是剛剛坐在觀眾席的某一位,在妮露你的表演進入高潮,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你身上時,將劇本和信件放到了後台。”


    這突如其來的投稿讓所有人困惑不已。


    聽到祖拜爾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妮露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同時,她心中充滿了困惑:“可是,那位先生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看也許是為了一些見不得光的目的。莎士比亞?這一聽就不是須彌人的名字,大概率是個假名,他很有可能是教令院派來的。”戴著單片鏡的男子,加薩尼說。


    這幾年,教令院的人多次出現在劇場,用各種理由斥責他們的表演,但祖拜爾先生的劇場各項手續齊全,他們的表演也廣受須彌城居民的好評,所以教令院那幫人每次都隻能铩羽而歸。


    祖拜爾同樣覺得這個猜測可能性很高:“我搞不懂,他們為什麽要一直針對我們,這次居然不惜要用這種下流手段。”


    “等等...祖拜爾先生,我現在還是不懂,為什麽要說那位莎士比亞先生是教令院派來的呢?”妮露問。


    “妮露,你看看他的詩歌。”加薩尼將手上的紙張遞給妮露。


    妮露接過紙,看見上麵的文字都是由打字機打的印刷體,她輕輕地“唔?”了一聲。


    因為教令院對紙質文件的管控,打字機在須彌可不多見,一般隻有學者和大商人們才會使用。


    如果隻是為了將自己的詩歌分享給大家,手寫就可以了,為什麽要刻意用打字機呢?


    還沒看內容,妮露已經稍稍明白了大家的疑慮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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