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白酥連同在她身體裏麵的魂體程澤,被禁錮在了寢殿之中。似乎是防止她自盡,腳腕上被一條金鏈鎖鎖住了。能夠自由活動的範圍,不過是床周邊,有何需要叫婢女來便可。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程澤突然間飛起來了,脫離了她的身體。然後畫麵再一轉,眼前的景象就已然變成了豪華的殿堂。


    哇塞,這什麽地方?看起來比五行殿都要華麗。


    哎呦我——扒拉她幹啥呀?她自己會走!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白酥手腕被銬給禁錮住了,眼中的血絲很是嚇人,眼底烏青,更是難以想象他這段時間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看吧,我就說她自己會走嘛!哎,不是,咋一步一個血腳印兒呢?誰給你用刑了?


    “金城主,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蘇峰主一臉的奸詐,身上穿的也不是那華貴的峰主袍製的衣服了。程澤猜測,這應該是藥宗把他驅逐出宗門之後發生的事兒了,頭發都白了那麽多,看起來中途像是遭受了很大的挫折。


    管他呢,他活該!


    “蘇峰主很是信守承諾嘛……”


    聽到這聲程澤趕緊抬頭,看著麵前妖孽一般長相的金城主晃了神。


    什麽情況啊?這金城主竟如此之年輕。那還一直提倡把人家漂亮姑娘送給妖神!這麽迷信的嗎?


    “那——”蘇峰主眯著個小眼兒,還準備說著。


    程澤看見他就煩!那什麽?你還要逼逼啥?沒等他逼逼出來,那金城主一步一個台階從上麵的高位上走下來,又發話了。


    “蘇峰主需要的,本城主自會讓你拿到,你還有什麽事嗎?”


    別說——漂亮的男人最恐怖了,不威自怒,壓迫感十足啊!尤其是在白酥在他妖孽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之後,更能看出他的怒火了。


    不是啊!姐姐——你怨氣這麽重的嗎?倫家有點兒小怕怕啊!


    果不其然,在她這一惹火的行為出現之後,蘇峰主很自覺的圓潤的滾出去,這偌大的金碧輝煌的大殿裏隻剩下了她兩人,當然還有一個躲在白酥身體裏麵作為遊客的程澤。


    猛的被捏住了下顎骨,白酥連連咳嗽了幾聲。


    程澤心裏感覺累啊……本來他就以為是自己偷窺人家的記憶,沒想到需要他親身來經曆,這跟玩劇本殺一樣啊,最主要的是還不知道自己劇本是啥,遭老罪了!


    “白酥,蘇峰主對你好嗎?”


    程澤這才注意到金城主的手中還捏著方淡粉色帕子,墊在了他自己的手指之間,好像還擔心白酥嘴角流的血,弄髒了他的手。


    程澤撇了撇嘴,好好的大男人還隨身帶個帕子,俗氣!不像師尊~隨身攜帶又貼心又細致~


    白酥待了好一會兒,硬氣的扭過頭不說話。程澤有點兒心慌,他總覺得這金城主表麵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的和藹可親,總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把大嘴巴子呼上了。


    啪——


    哎呀我對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程澤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震了一驚,隻可惜白酥依舊是一聲沒出,好像已經料到的這一情況。


    “與你何幹!”


    “白酥,你還怨恨哥哥。”


    哥哥!?驚天大瓜!為什麽城主是她哥,她還要被送去妖神廟?不應該啊……


    “哥哥?你見過哪個哥哥會把妹妹騙給蘇明那樣的人。”


    白酥冷笑著,哼了一聲。而金城主則是背過身去了,不再看她。


    “這是你自己選的,怪我嗎?”


    白酥突然起身,程澤都覺得不可思議她身上的血都浸透衣服了,還能站起來?她大聲笑著,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哈哈哈哈——自願?我都知道了,都知道!若不是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哄騙我跟他回藥宗!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是我讓他這樣做的你又能怎樣?”金城主扭過身來步步逼近搖搖晃晃的白酥,壓著嗓音說著,“你的命在我手上,坡上村世世代代保守的秘密也會落到我手上。”


    好,就要你這句話呢,終於聽到正題了!我就知道這坡上村不能無緣無故得藏著結界又藏著密室!


    “白眼狼!你想都別想——”


    哎呦喂~下手這麽狠嗎?


    程澤突然感受到一陣風逐漸靠近脖子,我看自己什麽都看不到了。他不禁吐槽起來,這金城主也真是心狠手辣,直接就給自己妹妹敲暈過去了。


    眼前的景象再度變幻,白酥卻是穿上了紅嫁衣,可地點卻不是花轎。程澤驚訝的看著,這不就是他與師尊現在所處的環境嗎?


    他們來這兒做什麽?難不成坡上村長期以來所保守的秘密就在這裏?


    “你想要的東西在這裏,想要,過來拿。”白酥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好利索了,不知吃了什麽神丹妙藥,臉上的疤痕也都落了。


    那金城主眼中卻滿是不相信將白酥推到前方帶路,冷冷的說著:“量你也不敢耍什麽花招。”


    白酥見他這樣,隻是笑笑。表麵上雖然是乖順,但隻有程澤知道,她心裏正在醞釀著狂風暴雨。這種暴風雨前的平靜最過於令人驚恐。


    就跟他老師生氣時一樣一樣的,前一秒還在笑著跟他說的話,嘴上說著沒事兒沒事兒,下一秒練習冊就要拍到他的臉上。


    那金城主確實是挺陰森的,陰翳的笑著跟在白酥的身後走著。在承澤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下,白酥打開了一道暗門,是他和師尊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然後呢門逐漸打開之時出現了一潭湖水,透亮清澈,與他在地上看見的那些湖毫無區別。隻不過這在地下,如此封閉的地方,能是活水嗎?


    隻見湖水中央稀稀拉拉的長著許多蓮花。以白蓮為主,那些荷葉,或高或低的,都在湖中心飄搖著。


    他在原書中看到過類似於這種的劇情,看到過描寫為這樣的白蓮。隻可惜不是在坡上村,而是在出了幽蘭城之後的酒樓裏。


    那酒樓的拍賣會上,原身拍下了一朵白蓮,為了能夠煉化它為己所用,他把這朵白蓮嵌入到了師尊體內。白蓮帶來的寒毒讓師尊痛的苦不堪言,隻有原身是火靈根,隻有他能夠幫助師尊解除寒毒。


    原身裝作悉心的照顧著師尊,實際上在給師尊房間內焚的香中混入了迷情香。師尊處在冰火兩重天之境崩潰的無法自拔,原身正好趁機扭捏著“從”了師尊。


    這一次師尊沒忘,卻更絕虧欠了,在各處變著法子的彌補他。


    都是這白蓮惹的禍!


    程澤不敢眨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隻聽白酥說著:“你想要的都在這裏了,哪朵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不知?那我就將它們全部煉化,為己所用。”


    白酥嗤笑了一聲,隨口說道:“金城主大可以一試。”


    這金城主能走到這個位置也不是什麽蠢笨之人,自然知道她這話裏有深意。便叫身後的隨從去摘了一朵,誰知一碰到那蓮花,花粉便閃著從空中彌漫。


    那隨從一驚,身形一閃,差點兒栽到湖水裏去。慌忙之中匆匆摘下一朵白蓮來,想要遞給金城主。


    “稟告城主,此白蓮——呃!”


    在程澤的眼皮子底下,這普通攥著那白蓮花的手已經蔓延出一道道黑紋,從手指尖到胳膊。那隨從把袖子弄上去已經發黑發紫了,好好的胳膊突然間像是裹著泥的藕一樣,逐漸腐爛空洞了。


    “啊!城主!救我啊——”


    甚至等不到他說第二句,這黑色的印記就已經布滿他的腦門兒,眼白布滿黑絲,倒地不起。


    我嘞個豆!怪不得原書裏沒寫原身直接摘白蓮花塞給師尊,危險係數太高,不敢摘,一點兒不敢摘。


    白酥被身後的手猛的一推,突然之間就栽到了湖裏,嗆了一口水。身上的紅嫁衣已經被泡的全濕透了,臉上的笑卻越笑越深。


    那金城主氣急敗壞,大吼一聲:“你果真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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