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審判會為冷青在古都安排的別墅,白墨才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起來,自己現在的狀態。


    說實話,他有一種很強烈的割裂感,思想上還認為自己很強大,但身體是虛弱的,連魔能也感受不到。


    意識沉入無邊黑暗,來到精神世界,四條星河上下左右圍繞在神光周圍。


    一眼望去,他發現神光還是老樣子,隻是當他意念想要沉入其中時。卻被排斥了出來。


    白墨估計是要吸收星河天脈那樣的純淨能量,或許也應該和他現在的狀態有關。


    他的目光轉向自己的魔法係。


    銀色的空間係星河,月色的召喚係星河,還有一片音符鑄成的音係星河,盡皆暗淡下來,如同一片寂滅的星空。


    一層厚重的灰霧將三條星河包裹,讓他難以將意念傳遞進去,既不能調動星子,也不能調動魔能。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神臨似乎是和次元法則有關,那一瞬間,白墨是真的感覺次元的法則就在他的指掌之中。


    但現在他卻對這些提不起一點興趣,自顧自的躺在沙發上,將眼睛閉上,“雨眠,你幫我檢查一下靈魂,等我醒了再告訴我。”


    召喚係不能用,便表明風靈無法出來,大橘正在突破沉睡,倒是無妨。


    重新睜開眼睛,丁雨眠看向在邊上沙發上看著的冷青。


    伸手往窗外一指,這道風霎時間化作劍氣,破開氣流,在窗外樹上打出一個細細的劍痕。


    他看了二人一眼,按照他平日裏的想法,丁雨眠既然現在暫時收服了古老王鎧袍,他肯定是想問問情況的。


    因此每一次施展過後,靈魂才會產生變化,畢竟他現在的靈魂並不強大,如何能承受的住法則的降臨,便如同小孩耍大刀,即使虎虎生威,也將自己累夠嗆,甚至還可能拉傷身體。


    “短暫失憶?”


    一股靈魂力量直接脫離身體,順著肢體的接觸來到白墨身體之中,看了眼一片暗淡的星河,那灰色霧氣是靈魂混亂造成的表象。


    這是沒有靈種的風才會打出來的威力,和上次一樣,神臨之後,靈魂受到影響,他唯一還可以使用的魔法,威力也大打折扣。


    “什麽影響?”冷青問道。


    蹙了蹙眉,丁雨眠感受到那股力量遠比自己的罹難天賦強大,就是當初才見麵時,那種能夠讓她感受到罹難力量被壓製的感覺。


    她沒有試圖與這種力量對抗,而是開始檢查起白墨的靈魂狀況,將這種靈魂動蕩與混亂,可能造成的影響推斷出來。


    冷青目光微動,這倒不是什麽大麻煩,就是需要時刻看著,她也了解過以前的白墨,和現在可不一樣,


    “還有其他的麽?”


    同時,通過他靈魂自我恢複速度,丁雨眠也能判斷出,他完全恢複需要多久。


    回想起穿越而來時遺忘的記憶,白墨隱約有所猜測,自己的這個所謂神臨,可能便是在一定時間讓自己掌握對應的法則或者法則的部分力量。


    如今她的力量更強,探出靈魂力量,試圖去穩定哲宏混亂,卻發現一股力量阻止了她。


    或許也正是因此,每一次,他神臨狀態其實都算不得持久。


    “嗯,快檢查吧。”冷青微微點頭,她自己也修心靈係,自然能感受得到,白墨此時心靈波動,隻能說沒有。


    還有便是古老王那個有沒有什麽值錢遺物,古都二字,便足以表明這裏的底蘊。


    “有。”丁雨眠抿了抿嘴,“他的靈魂現在很混亂,這種混亂造成的影響除了剛才顯現出來的漠然以外,他混亂的靈魂每自我恢複一份,便會產生一點影響,這種影響積累起來,可能會造成在某一個時間點,他的自我認知發生改變,做出一些我們難以想象的事情。”


    上次比較輕微,附帶症狀可能並不明顯,便沒有展露,這次的靈魂混亂是大範圍的,那麽附帶症狀便一定會出現。


    作為這方麵的行家,丁雨眠知道,靈魂是特殊的,它的每一點變化造成的影響都不同。


    “你現在的狀態怎麽樣?”


    隻是白墨每次靈魂變化太過突然,總體的表現便是失去情緒,而其他的附帶症狀還沒來得及表現出來。


    隨著繼續潛入,她感受到了白墨的靈魂,此時的靈魂比起當初強大了許多,也是完整的,隻是比起當初,更加混亂,這種混亂不是人為。


    丁雨眠開口問道,眉宇間有著疲憊,但仍舊緊緊盯著他,冷青同樣如此,在白墨剛才閉目感受自身之時,她已經從丁雨眠那裏,了解到白墨這個狀態大概情況。


    “音係,召喚係,空間係暫時用不了,風係土係魔法威力變弱,和上次一樣。”


    說完,他一點也沒有和那股睡意作對的想法,很順利就睡了過去。


    但這一次與丁雨眠說的那一次,終究有太多不同,光是動用的係,就多了兩個,而且還有修為與精神境界的變化。


    他睜開眼睛,抬起手,一縷縷淡白色的風在他指尖繚繞。


    “他的記憶可能會因為靈魂自身的自我調節,在某一個時間點發生變化,比如不認識我和你,或者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總之會突然失去一段記憶,而後在靈魂的自我調節之後恢複。”


    隻要是一個生命,隻要擁有靈魂,都是有心靈波動的,連一顆樹突然被攻擊,也會有微弱的怨念反應出來,更何況是人。


    聞言,冷青皺了皺眉,看了安靜睡著的白哦一眼,“看來要看好他!”


    因此白墨現在的狀態,隻要是一個修為高一些的心靈係法師,都會察覺到不正常。


    因此她才需要將這種症狀推斷出來,以便當時有所應對。


    “他這次的症狀要更加嚴重,預計需要三個月左右恢複。同時,靈魂混亂還有些附帶影響。”


    白墨聲音平淡的說,“還有就是有點困,想睡覺。”


    丁雨眠和冷青對視一眼,有些無奈,“他上次那個狀態過後,也是這樣,不過這次似乎更嚴重一些。”


    “而在平時,這種影響主要就是嗜睡。”


    白墨將目光轉向風係,風係看起來很正常。


    丁雨眠抬步來到白墨身邊坐下,將其上身抬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雙手掌覆在他的額頭。


    自我認識改變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的說,可能隻是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煞筆,做出啼笑皆非之事。往大了說,萬一覺得自己是一個大魔頭,禍害天下的那種,並付出行動,可就不利於白墨現在的名聲了。


    “嗯!”丁雨眠目光浮動,重重點頭。


    “我這段時間要留在古都抓捕黑教廷,三個月剛好,你也一起留下吧,也好有個照應。”


    冷青微微沉吟,又繼續道,“他的那種狀態我會大致和韓寂那個老家夥說一下,讓他們給一些補償,隻說是天賦的話,難免惹人忌憚。”


    “好。”丁雨眠也點了點頭,對於冷青的話表示讚同。


    她原本也沒有在這段時間離開古都的想法,白墨的神臨狀態被太多人見到,她不知道有沒有在打主意。


    但不管怎麽樣,以防萬一,留在古都,她便能更好護住白墨。


    邪身現在雖然還不人能完全掌控古老王鎧袍的力量,但出來威脅一下還是不成問題的。


    夜色沉沉。


    空蕩的別墅一片明亮,冷青在一邊遠程處理審判會事務,而丁雨眠則是在修煉。


    可以看到,絲絲縷縷的血墨色氣體不受控製的飛出她的體外,又迅速被她收回。


    一雙明亮漠然的眼睛睜了開,白墨在沙發上坐起身,感覺有些腰酸背痛,但他仍舊無動於衷。


    掃視了一眼屋內的環境,偏向中式古典的裝潢,明亮的燈光照的他眯了眯眼,而後才看向在忙的冷青問:


    “我睡了多久?”


    “一個白天。”冷青抬眼看來,“要吃東西嗎,我給你做。”


    “我自己來吧。”白墨道,“我的靈魂出了什麽問題?”


    冷青將丁雨眠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


    “這樣.,感覺還行,隻要這段時間你們看好我,也不要讓一些無所事事之人來挑戰我,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白墨微微頷首,在心裏將自己的情況大致過了一遍。而後又道,“我出去買一點東西。”


    “我和你一起。”冷青當即起身。


    微微點頭,飯後二人來到古都拍賣場。


    內城並沒有什麽傷亡與損害,因此在亡靈大軍退去之後,這裏仍舊車水馬龍。


    並沒有人認出白墨,為了他的安全考慮,韓寂等人對這件事進行了保密。


    來到古都拍賣場,白墨先買了一個星河之脈,當著冷青的麵吸收後,發現神光第一次傳遞給他類似於還需要的訊息,便又參加了幾場有星河之脈拍賣的拍賣會。


    一共喂了神光十塊星河之脈,白墨這才沒再感受到它出現什麽異動。


    因為身上的錢不夠,白墨還賣掉了一顆統領級精魄。


    冷青全程看著,倒是沒說什麽,在她看來,白墨這應該是在為下一次看起那種狀態積攢能量。


    十個星河之脈!冷青目光動了動,十個億的資金,不管放在哪裏都是一個大數目了,她還沒來得及向韓寂等人說白墨那個狀態的代價。


    如今看來,可以將這個也加上,這畢竟是有跡可查的,可以多加一點星河之脈,再將靈魂動蕩會變得下手沒輕沒重的以及嗜睡的事情一說,相信也能對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一個交代。


    其實以白墨現在的功績,不做解釋也沒什麽。即使有那樣的人,韓寂那一關便是很多人過不去的,但冷青喜歡將麻煩扼殺在搖籃之中。


    就在二人走出拍賣場大堂,準備回去之時,忽的聽到一聲呼喊在近處傳來。


    “青姐,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二人停止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往左前方看去,便見一位穿著休閑風衣,帶著黑色眼鏡,貝雷帽。打扮特頗為文雅的青年走了過來。


    青年麵容有著幾分陰柔憂鬱的俊美,臉上帶著笑,來到二人身邊。


    “青姐,好久不見,我被古都審判會調過來執行任務,沒想到伱也正在這裏。”


    青年在說道被調過來時,臉上出現幾分傲氣,在說到後麵時,目光灼灼的看向冷青,臉上似乎是晚輩對長輩的崇敬,但眼神裏卻是誰都看得出來的愛慕。


    周圍一些路人,聽到審判會三個字,盡皆訝異的看來。


    “你是..穆風,你是審判使了?”


    冷青微微凝思,便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她以前帶過的一個審判員,貌似還是帝都穆氏的。


    “沒有,青姐,我現在轉為監察使了。”穆風帶著幾分傲氣的笑道,監察使是審判會內部的監察機構,可比審判使更難做。


    說完,他看向冷青,“青姐,要不一起吃個飯,就當感謝你以前的教導之恩了。”


    那眼神中的占有欲愛慕,已經絲毫沒有掩飾,而在場的眾人,也盡皆麵露祝福的看著他們,監察使和審判員,到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叫我冷青,或者審判長。”


    冷青皺了皺眉,聲音正式起來,在帶穆風的時候,她就察覺這個人是個花花腸子,如今竟然還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既然是調過來監察古都審判會辦案的,便好好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哎,冷青,事情可以邊吃邊處理嘛,這位是你弟弟吧。”穆風說著,將目光落在一直在邊上漠然看著的白墨身上。


    “就當我請你弟弟吃飯,我們年輕人認識一下行吧。”


    “不必,我吃的起飯。”白墨淡淡開口,他牽住冷青,“她我女朋友,你如果不服,可以憋著。”


    白墨話音落下,便神態自若的拉著冷青走了。


    “噗呲。”一個在邊上做衛生的服務員沒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麽?”穆風怒視著他,那一瞬間的屈辱盡皆湧動出來。


    “我沒笑。”服務員滿麵嚴肅。


    “把你們拍賣場主管叫來!”


    “我就是,我還是幕後老板,你有什麽事?”


    冷青和白墨並肩走著,一邊走一邊打量白墨神色。


    “雨眠不是說你現在沒感情嗎?”


    “那也不能讓你被那個家夥糾纏,而且我的確不想和他吃飯。”白墨道。


    “他是帝都穆氏的人,以前是個審判員,我帶過他一段時間。”


    “喔”白墨微微點頭,帝都穆氏沒聽說過這號人,看來是來收尾穆賀之事的。


    穆賀作為穆家旁支的一員,他竟然是黑教廷的虎津大執事,這很難不讓人懷疑穆家。


    顯然,穆家消息靈通,第一時間就派人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這次隻是和穆風交惡,會不會得罪穆氏不好說,畢竟這個家族的人練冰把腦子都練壞了。


    他是不怕穆氏的,隻是他背後有家族,更重要的是,白家想要更進一步,從世家變成世族,免不了要和穆氏這些世族對上。


    結束這些思考,白墨開始思索起自身的情況,他這三個月,不能完全是空窗期。


    土係的掌控力既然提高了,那就好好練習一下土係,還有就是那副蕭院長給的困神眼鏡。


    可以再戴一戴了。


    一周安然無事,白墨發現自己的嗜睡狀態似乎沒有一個固定的期限,有一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韓寂知道白墨近段日子狀態不好,專門挑了一個他清閑的時間,前來拜訪。


    “我這次主要是代表古都向你表示感謝。”韓寂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


    “知道了,有什麽寶貝都說說,我眼光可高的很。”白墨擺了擺頭,不疾不徐的說了句,抬手給韓寂倒了杯水。


    “古都別的不多,亡靈屍骨與用亡靈屍骨鑄就的魔具不少,我給你選了一副高品質套裝。”韓寂道。


    “換一個唄,魔具我們白家不缺、”白墨麵無表情的說,要是他是正常狀態,或許會看一下,但現在他不是。


    對此,韓寂並不意外,也不惱怒於他的態度,畢竟是為了古都才這樣的。


    他這次過來帶了不少東西,本就有讓白墨挑選的意思,想了想,韓寂拿出一塊晶瑩剔透,泛著銀色光華的石頭。


    “雁塔乃是古都的修煉聖地,雁塔之頂更有一個空宇接引法陣,是用來接引天空方鏡之外的時空能量的,這是一份時空能量凝結而成的次元石,應該對你有用。”


    白墨看了眼這枚次元石,隻有拇指大小,倒是的確感受到了磅礴的空間能量,他默默收了起來,微微點頭。


    “這個就夠了。”


    聞言,韓寂搖了搖頭,想到冷青說白墨那個狀態需要二十一個星河之脈才能夠啟動,他就覺得這孩子還是太樸實了,這次元石五年就可以凝聚一枚,也不是很稀有。


    但想起白墨揮手就在古都買了十個星河之脈,他一時也拿不準該給些什麽,一些能用錢買到的,感覺白墨根本用不上,也代表不了古都的心意。


    “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麽,古都能為你帶來的,隻有百萬民眾的支持,但這些又太空。”


    韓寂微微歎了口氣,莫凡有哪位指示說放任野蠻生長,但白墨那位卻什麽也沒說,因此他隻得親自問其本人了。


    “白墨啊,你現在缺一些什麽,可以說的,如果古都有,我一定為你送來。”


    聞言,白墨也沒有客氣,每一位強大法師的成長,身後都不會缺少勢力支持,有來有往,關係才會更緊密。


    因此,他直言道:“有那種可以增加契約空間、或者次元召喚位子的法門嗎,韓老,你也知道我的天賦。”


    “我們第一時間就為你考慮過這個。”


    韓寂聞言苦笑一聲,接著說,“可惜,這種法門與器具古都現在並沒有,有這種作用的東西,往往都是一些有相同天賦的大召喚師做出來的,這樣的召喚師,實在是太稀缺了。”


    “有念石嗎?”


    “沒有。”韓寂無奈搖頭,在來之前,他便知道白墨會問到這兩樣東西,可惜念石早就是稀世珍寶,市場價都賣到幾十億,但真有幾十億,也不一定有賣的,古都的最後一顆,也早已經被人用了去。


    白墨想了想,也不問這些稀釋珍寶了,想起自己收亡魂的時候,亡魂器皿容量到達了上限。


    想來每一個亡魂器皿都是有上限的,而圖騰器皿便沒有這個問題,但圖騰器皿哪裏是那麽容易得到。


    非大機緣大運氣而不可,於是他說道,“我在尋找圖騰,有這方麵的線索嗎?”


    韓寂微微點頭,在知道白墨是一位圖騰守護人後,他便把古都有關圖騰的東西帶了來。


    很多都據說和圖騰有關,韓寂不是曆史學家,對於這個並不了解,圖騰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物,古都擁有的也隻有兩件,他將古都深藏的兩件東西拿了出來。


    一塊青銅令牌,圖案古怪,咋一看上去像是什麽東西之鱗片,另一個是一根彎刀形狀的角,讓人懷疑是古時候誰用來裝水喝的東西。


    “一年多以前,也有一個熱衷於尋找圖騰的人,前來向我借這兩樣東西觀看。”


    韓寂頓了頓,接著道,“這塊令牌據說是先秦時期的物品,有時候它會閃爍,不知何故。而這塊角是一隻牛角,據說是千年以前一位音係禁咒的遺物。”


    將兩件和圖騰有關的東西大致來曆概括了一下,韓寂又擺了擺手,茶幾上便出現一大堆的資料。


    “這是我們古都對於這兩件東西的具體記載,還有一些推測與論證,你都拿去看吧。”


    “這些已經足夠。”白墨微微點頭。


    談完感謝之事,韓寂左右看了看,直接以魔能凝結出一個隔絕結界。


    他瞥了眼一邊端坐的丁雨眠,悄聲問道,“那天山峰之屍上的人影,我總覺得眼熟。”


    眨了眨眼睛,白墨在臉上扯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沒有對這句話給出答複,而是平靜的說:


    “有些亡靈生來便嗜血暴虐,它們是很難聽從古老王命令。”


    “古都也需要亡靈。”韓寂不以為意,同樣露出一個笑,“尤其是靠近秦嶺方向。”


    “嗯,韓老這些安排還是和魔法協會的討論比較好。”白墨微微點頭,撿起一本關於這兩件東西的資料書看起來。


    輕輕一笑,韓寂站起身,“我先走了,你在古都好好住,沒人會打擾你。”


    白墨目送他離去,而後又繼續翻起手上的資料,令牌雖然看上去像是什麽生物的鱗片,但根據資料上所述,其實是某種生物的指甲所做。


    上麵有著細膩複雜的紋路,在資料上也有拓印,白墨猜測應該就著這個圖騰的圖騰紋路了,不過看樣子沒有拓印完整,看來手上的指甲還不是完整的那種。


    “你看看用白澤百獸圖能不能照出來什麽?”白墨對一邊靜靜坐著,也拿起一本資料翻開的丁雨眠示意了一下桌上的令牌和獸角遞給丁雨眠。


    微微頷首,丁雨眠一邊說,“冷青姐說,她把靈靈叫過來看著你。”


    “不用了,我這幾天也沒什麽特殊反應。”白墨並不想被一個小學生照顧。


    丁雨眠沒再說話,隻是將脖頸之間的白澤吊墜托起,而後便見一道晶瑩光束散落在麵前桌上的獸角之上。


    沒有反應,兩人並不急切,靜靜的看著那道光持續不斷地打在獸角之上,等待了半個小時,仍舊是沒什麽反應。


    屋內寂寂然,隻有兩個跟木頭雕塑一樣的人靜靜坐著,看著桌上的一隻獸角,顯得有些傻。


    “看來起不了作用,或者這隻獸角的主人還活著。”


    白墨神情自若的說,又指了指那塊正麵刻著一個銘文的令牌,“試試這個。”


    “好。”點了點頭,丁雨眠收起打向獸角的光芒,將其落在那塊令牌之上。


    這次不過一分鍾,令牌與懸浮而起的圖騰器便有了反應。便見令牌之上一陣星光一樣的光彩閃爍,而白澤圖騰器也化作普通液晶電視大小。


    在迷迷蒙蒙的的光芒之中,一片暗夜天空出現,但也隻有暗夜天空,暗沉沉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忽然之間,便見一片暗黑的天空正中,四五顆星星閃亮,組成一個如同梯子的形狀,而後放出光華!


    耀眼的星光瞬間照亮整個暗黑天幕,那瑩瑩星光勾織成一張龐大的能夠充滿整張天空的臉。


    這臉看上去像是貓,又介乎於熊和狗之間,還沒待二人仔細看,便見這星光構成的臉忽然就向下落去。


    明亮的星光幾乎為大地帶來了黎明,而同樣的光芒,也幾乎覆蓋滿了整個卷軸可見之處。


    當光芒消散之後,一座巍峨聳立的城關出現在兩人眼前,城牆上旌旗獵獵。


    畫麵來到這裏邊驟然消失,丁雨眠和白墨對視一眼,輕聲說道,“這個令牌真的是由一隻圖騰的某個身體部位做的。”


    “嗯。”白墨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白紙將那張由星光鑄成的獸麵寥寥草草畫了下來。


    最終發現差異過大,他又將其丟掉,心裏卻想著那是個什麽東西。


    “這個令牌,應該是和那個城關有關,可能是城關令或者別的什麽。”丁雨眠輕輕說了一句,又道,“我剛才將正麵的這個銘文拍給靈靈看了。”


    “靈靈怎麽說?”


    “這個字念氐,常用來指古時候的一個人族部落,也或許是那個城關的名字。”丁雨眠將靈靈的話複述了一遍。


    “也有可能,這個圖騰就叫做氐。”白墨天馬行空的猜測著。


    “可能。”


    白墨繼續撿起一本資料看起來,說是資料,也能說是一個個對圖騰感興趣的前人的研究手劄,還有一些對某些書,某句話裏麵引申出來的注解。


    總之都不太係統,真正關係到這個令牌和獸角的並沒有很多。


    “你的邪身現在什麽樣了?”一邊翻找著資料,白墨一邊問。


    “我的意誌取得勝利,邪身暫時不會被古老王的殘魂占據。”


    丁雨眠也取了一本資料,幫他查找有用信息。


    “暫時?”


    “嗯,古老王鎧袍蘊含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以我現在的精神,還不能駕馭。雖然將它的首次對於靈魂的吞噬擋了回去,但它仍舊在用鎧袍的力量不斷侵蝕我。”


    “以我現在的修為,隻能不斷和它耗,等到禁咒,我就能徹底掌握鎧袍的力量,現在邪身隻能端坐在古老王王座上,和其暗自對抗。”


    丁雨眠將邪神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白墨聽完微微點頭,倒是和他預估的差別不大。


    “你現在什麽心靈係修為?”


    “剛高階三級。”在白墨麵前,丁雨眠也沒什麽好隱藏,直接說道。


    對於這個,白墨並不意外,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說,“要是擋不住,可以舍棄化身嗎,如果舍棄會怎麽樣?”


    “可以舍棄,化身是以我的邪命之源凝聚而成,我可以可控製將她消散。舍棄邪身之後,鎧袍就會變成我們剛進陵墓時候見到的樣子。”


    丁雨眠緩緩說完,又看向白墨,“古老王亡宮之中有不少好東西,或許對於你有幫助,尤其是那個九死一生橋上的風。”


    聞言,白墨輕輕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好歹也是一個帝王,怎麽不可能沒一點寶貝,就算沒有,整個古都亡靈之土那麽廣闊,而且又重重疊疊,先人們亡故後就不帶這麽寶貝下葬的麽。


    這些東西他不知道在哪裏,但亡靈們應該知道吧?


    不過他現在狀態不對,還是苟一點比較好,於是便道,“等我好了,我們再去。”


    屋內燈火通明,白墨拿著那塊獸角把玩,根據韓寂帶來的那些資料記載,這是一塊某種牛類妖魔的牛角。


    至於哪位音係的大法師,則是記載簡略,而關於這個牛角的作用,並沒有。


    或許連那位音係法師也沒有發現它的作用,這才將它留了下來,不過有一點,那就是刀劍難傷,連鍛造法師的火焰雷霆都無可奈何,


    也正是因此,這塊和咬不動的餅幹一樣的牛角,才會保留到現在。


    可惜自己的音係被封了,不然他也想試試,自己的音係能不能行。


    人們在這個世界上扮演著各種身份,或多或少都會認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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