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一個下午的資料,白墨抬眼,看向窗外,便沒由來的有些困,對著邊上的冷青道:


    “我睡一會。”


    語畢,他就在冷青淡淡的注視下,躺在了一雙裹著黑色及膝絲襪的大腿上,馥鬱的香氣傳入鼻中,沒有兩秒,他就睡著了。


    冷青移開目光,轉而看向整理書籍的丁雨眠。


    “你把他帶去房間吧,古都黑教廷的清理行動到了緊要關頭,我等下還需要出去。”


    “你小心。”丁雨眠點了點頭,起身將白墨以公主抱的形式,帶進了房間。


    而她則是躺在邊上,默默修煉起來,時間一點點流逝,整個城市的聲音都小了,邊上的人動了動,翻個身,接著又翻了回去。


    丁雨眠結束修煉,睜開眼睛,悄悄看向他。


    這個人眉頭動了動,空空的腹腔傳來一陣低鳴,而後也睜開眼睛。


    “我去給你做飯。”丁雨眠起身。


    在看見那一雙與往常不一樣的眼睛,感受到與往常不一樣的心靈波動後,丁雨眠就知道,這個人的附帶症狀來了。


    “唔,你剛才說我們在古都,難道我化身惡魔了?不對,我是怎麽失憶的?欸,你是心靈法師,你說什麽我就信,這是不是不太好。”


    便接著聽這個人道,“而且,阿姨,煉銅這種事情要不得,況且我還是魔都四大家族之一白家家主的兒子,你把我放了,我把我哥介紹給你。”


    沒有人回應,白墨還不適應冥想的那種感覺,就沒有再冥想,而是在屋內左右轉悠,這裏看看,那裏翻翻。


    “喔,不錯,我眼光就是好。”白墨又撓了撓頭,毫不避諱的說,“哎對了,我還有其他女朋友沒?”


    “丁雨眠,你女朋友,這裏是古都的一棟別墅,你住這。”


    說完,她注視著這個人,這個人一點也沒有八歲孩童的慌張,聞言也沒下床,而是第一時間抬手打量起來。


    然而這雙眼睛卻有些不同,既不是他處於副作用時候漠然死寂樣子,也不是平時清澈溫潤樣子。


    做了一番極度自戀的點評,在丁雨眠的注視下,這個人又漫不經心的走回床邊,也沒有躺上去,而是就坐在床邊上。


    這個人經過了一秒鍾的懵然,不動聲色的縮了縮身子,盡量使得自己鎮定,而後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最終將眼神落在和他並排著的丁雨眠身上。


    白墨砸吧一下嘴,突然道,“我餓了。”


    “丁雨眠?女朋友?”白墨念念有詞,又抬眼看了眼她,如同是自言自語般的說:


    “你是清遠幼學和我一個班的那個丁雨眠?你怎麽這麽大了,我不是在清遠小學讀書嗎。”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哎嘿嘿嘿~”


    打量完之後,這個人又以一種很有趣的表情走到鏡子前。


    “我現在多少歲了?什麽修為,有沒有天生雙係?”丁雨眠還沒說話,這個便又嘀嘀咕咕的說起來,


    它是慵懶的,也帶著些許漠然,是清澈的,卻還有些漫不經心。


    脖頸沒由來的一涼,白墨瞬時間就對這個問題不好奇了,生硬的將話題轉開。


    看起來是失憶。


    “是。”


    “唔,不是自己的屋子。”


    “想不到你失憶了,倒是記起我來。”丁雨眠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並沒有去在意被他喊阿姨的事情,讓自以為是一個八歲小屁孩的白墨看的一呆。


    而後看向她,撓了撓頭,就聽他問,“你真是我女朋友?”


    甚至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浪笑。


    沒等白墨問起失憶的事情,她又問:


    “你覺得你現在幾歲?”


    “嘖嘖,這顏值不錯哦,不過比我小時候差遠了,哎呦,竟然還有腹肌。”


    白墨一臉你個撒幣的表情,接著又歎口氣,“也是,隻有我這麽可愛漂亮的男孩子,才能治好像你們這樣眼睛有疾的人。”


    這個人一邊目不轉睛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邊嘖嘖有聲,甚至毫不避諱的將自己的睡衣褲子拉開往裏麵瞅了一眼。


    “欸,我這麽快就是高階了?還不賴。”


    便見這個人話剛出口就皺了皺眉,似乎是奇怪自己的聲音怎麽變了,聽到丁雨眠的話,他又皺了皺眉,這次的幅度很大。


    “嗯~,不錯不錯,除了顏值下降了一點,其他的都很好,憑這張臉,我就能衣食無憂過一輩子。”


    幾秒鍾後,他滿目驚駭的道:“四個係都是高階!我開掛了?”


    丁雨眠看了這個人一眼,不言不語。


    丁雨眠唇角一勾,向靠在衣櫃邊上的全身鏡一指,“你可不是八歲,都說了,你失憶了,去照照鏡子看看。”


    丁雨眠抿了抿嘴,覺得這個人小時候嘴有些碎,倒是和記憶裏的一樣,便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你現在21,高階法師,我沒有用心靈魔法影響你,你也沒有天生雙係。”


    他的眼神微微亮起,那漫不經心的神采也凝聚起來,帶著遲疑的聲音問,


    “我八歲啊,這都看不出來,阿姨你是不是眼睛不好。”


    “不對,那個丁雨眠整天各個死人一樣冷漠,倒是和你不像,長得也不漂亮,不過我還小,這位阿姨,不管伱怎麽把我擄到這裏來的,你都不能因為找不到男朋友來打我的主意。”


    待她出去,白墨默默盯著頭頂的燈發了幾秒鍾呆,兀然的又閉上眼睛,幾分鍾後,整個人身上就突然變得沉寂而有韻律。


    白墨說著,注視向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倒是很符合他的審美,可惜他才八歲,還不是做那些事情的年紀。


    “怎麽沒有小雨傘,難道我還沒.不是吧,真廢!”


    哢噠一聲,丁雨眠打開門,便見到白墨整個人和蜘蛛一樣爬在天花板上,手上亮著淡淡的暗金色光輝。


    “吃飯了。”她麵無表情的說,心裏卻在想靈靈怎麽還沒來,而且幸好這個人沒有試驗風係魔法。


    “哦,這就來。”白墨啪的一下從天花板掉到地上,毫不在意自己剛才的奇葩行為,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和丁雨眠一起走了出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說,“我剛才用的那個是土係吧,真好玩兒,我的土係是暗金色的,是不是有靈種?”


    “是,少在房間內使用魔法。”


    “喔,那我去外麵。”白墨在桌子前坐下,將筷子抬起來,眼睛一掃,兩碟家常小菜。


    “看起來不錯,我嚐嚐有沒有我做的好.”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漸漸弱了下去,而那雙帶著慵懶眼神的眸子也漸漸轉變成為淡漠的樣子。


    “清醒了?”


    白墨緩緩點頭,一直感受不到情緒的麵容久違的感受到一絲名為尷尬的心緒,緊接著又消失,在此之後,他隻覺得還挺有意思。


    他是記得失憶狀態時候自己說過什麽,做過什麽的。


    不過這種有趣,還是停留在丁雨眠和冷青麵前比較好,白墨想了一些自己小時候那可以說是玩家遊戲人間的態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再次處於失憶狀態,而失憶時的自己又正好處於小時候,會做出一些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味道很不錯。”


    白墨夾起一筷蒜苗牛肚,而後看了丁雨眠一眼,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她麵前丟臉,隻是問:“靈靈什麽時候到?”


    “大概明天。”


    丁雨眠悄悄觀察著他的表情,剛才的那一絲尷尬,她已經見到了,或許他這個時候正暗自覺得剛才八歲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很有趣。


    見其現在又恢複那副淡漠的姿態,丁雨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剛才那些我都錄下來了。”


    ???


    白墨手一頓,瞬間有一瞬死了算求的念頭,這種事情怎麽可以錄下來!


    這種事就應該留在回憶裏,等自己老了記得不是很清的時候回憶,然後便可以隨意塗抹。


    記錄下來是幾個意思?


    白墨繼續吃飯,麵不改色的吐出一句話,“是嘛,挺有趣的,給我康康。”


    “康康?”


    “看看!”


    丁雨眠拿出手機,調出視頻,並沒有將手機給他,而是將展示著臥室圖畫的屏幕對著他晃了晃。


    “給你看了。”晃完,她就把手機放進了空間手環。


    “.”


    他有些感謝這個沒有什麽情緒的狀態了,不過他的雨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白墨默默起身,將碗筷收進廚房,而後將其清洗幹淨,並在這段時間說服自己,一段美好的回憶而已。


    不用太過在意,畢竟跟個智障一樣自戀,還沒見識在天花板上爬來爬去,更暗自偷看自己隱私的那個沙雕,不過是八歲時候的白墨。


    和現在二十一歲的他有什麽關係?


    一點關係都沒有!


    走出廚房,白墨看了眼冷青的房門,沒關,裏麵也是黑的。


    看來今夜的古都會不是很平靜。


    “一年一度的終南賞梅就要開始了,你是漂亮的女孩子嘛,你喜歡梅花嗎,你希望得到終南之靈的庇佑嗎.”


    白墨麵無表情的刷過這個小視頻,盡是些廣告,真沒意思。


    收起手機,看了眼正在處理那個令牌以及獸角資料的靈靈,白墨沒有打擾。


    抬起手,暗金色的光輝聚集,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被他凝聚而出,接著石頭開始在他手中變化,這是在鍛煉對於土元素的掌控。


    一個月過去,他的失憶狀態隻來過那一次,這讓白墨放心了些。


    也讓看了他一個月的丁雨眠三人放心了些。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白墨看向靈靈,“青青和雨眠呢?”


    “在修煉。”


    靈靈正在和小姐妹秦月發消息,聞言立刻回道。


    “我們出去轉轉吧,我想喝奶茶了。”


    靈靈聽了也是眼睛一亮,頓時笑了起來,她也好久沒喝,有姐姐在,連喝奶茶都是要被管著的。


    “那我們快走吧!”


    古都此時已經下起了雪,厚厚的一層,整個世界都是白色,與魔都的雪截然不同。


    小區的行道上被踩出來一條窄窄的灰路,兩邊是結晶般的白淨積雪,明暗有序。


    樹枝被壓的很低,仿佛要湊到人耳邊輕語,一朵朵棉花生長在上麵,片片分明。


    寒氣鋪麵而來,看了眼靈靈,白墨施展了一個結界,將寒冷隔絕在外。


    在外麵的街上點了四杯奶茶,來到在櫥窗邊坐著等著的靈靈身邊。


    卻見靈靈正麵色嚴肅的注視著一個方向,白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道路轉角處的小公園,公園外圍有著鐵欄杆,從哪裏是進不去哪出公園的。


    此時太陽西斜,周圍的陰影切割著世界,將哪出轉角覆蓋的很陰暗,以白墨高階法師的目力,能見到在那欄杆內的公園陰影中,兩道身影分分合合,扭曲變換。


    “靈靈,你在看野鴛鴦嗎。”白墨將一杯她點的奶茶放在她的麵前,調侃一句。


    “你覺得,我會對那些感興趣?”翻了個白眼,靈靈將吸管插進杯中,撇了撇嘴。


    “但哪裏似乎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白墨說著,眼神再次撇了一眼那個轉角。


    卻見一個身影猝然出現在哪出陰暗之地外,帶著貝雷帽,穿著休閑風衣,看上去很是文藝的樣子。


    “這麽快就結束了。”白墨嘀咕一句,在那名男子看過來之前收回目光,在靈靈對麵坐下。


    心裏卻將這個身影與一月前的那個人對上了號。


    穆風,穆家來的監察使。


    現在的監察使,都玩的這麽花了嗎?


    見靈靈也收回目光,他知道靈靈不會去冒然關注一個監察使,更不會去沒事觀察別人在野外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自己看到的很可能隻是一個麵貌不全的結尾,靈靈或許全程都看了,才會麵色嚴肅的一瞬不瞬注視著那方。


    “你看到什麽?”他問道。


    “他們翻進去的時候,有兩個人,圍欄裏應該也有一個,但出來的時候卻隻有一個人。”


    吸了口奶茶,靈靈不疾不徐的說。


    “嗯?這個有什麽嘛,或許還有一個人直接遁影走了,沒有從哪裏出來。”


    “你還記得我那個能夠監測自己不被黑暗氣息幹擾的珠子嗎?”


    “記得。”


    白墨自然記得,在大別山白澤廟的時候,靈靈用過。


    “剛才那兩個人經過我麵前的時候,那顆珠子亮了。”


    “亮了?”白墨問問沉吟,“你懷疑他們在用什麽邪法迷惑人?”


    “不知道,等下過去看看。”靈靈搖了搖頭,並沒有現在就武斷的做下結論。


    將奶茶喝完,剩餘的兩杯裝進空間手環,白墨帶著靈靈出現在那出轉角公園內。


    雖然白墨現在一身實力沒了大半,但他的逃跑能力還是沒有削弱多少的。


    土係和風係的移動速度加起來雖然不及瞬息移動,但也是絕快的了。


    來到這出轉角林野,這裏也積了很厚的雪,看起來什麽也沒有。


    但能清楚看到,那一層雪,還很新,像是被人人為製作出來的一樣。聯想到穆風的姓氏已經穆家的代表魔法,這一切便不難猜測。


    “低劣的伎倆。”


    輕哂一聲,白墨伸手,拉動狂風,卷起一地積雪,積雪如同被掀起的被子,盡皆往一邊倒去,露出被積雪掩埋的地麵。


    而在地麵之上,除了滿地被雪凍的不堪的植物,還有一片淋漓血跡,血跡很新,直接鋪展了三米範圍。


    靈靈伸手將地上沾著的血扣下來聞了聞。


    “是人血,應該就是剛才那個在公園裏的人的。”


    說著,她又掃視了兩眼地麵,撿起一塊如同是貓眼般的橢圓透明石頭。


    “這是攝像機的核心組件之一,看來應該是有人在這裏攝影,而後被剛才那兩個家夥害了。”


    “那個家夥我認識,是一位監察使,叫做穆風,在打你姐姐的主意。”


    白墨微微點頭,又扭頭向四周看了看,“這四周沒有監控,就算報案這裏有人死亡,也可以汙蔑說是亡靈或者妖魔做的。”


    “不急,就算現在查下去,你也打不過人家。”


    這倒是實話,白墨想在就剩下一個風係是高階,並且還是相當於那種沒有靈種魂種的普通風係法師。


    平常虐虐菜沒問題,但要是審判會的監察室動起手來,有些夠嗆。


    每一位監察使都至少是高階法師,更何況,穆風還是穆氏成員,他肯定是有靈種的,魔具就不用說了。


    想到這個,白墨又發現,或許自己還需要一個常規類型的斬魔具。


    靈靈拋了拋手裏的那個晶瑩石頭,“這個攝像機的核心組件有著記錄以及輔助錄像的功能,我試試能不能從裏麵找出來一些東西。”


    “那不是正好,找到了證據,那裏用得到我動手。”


    “這個東西都是有嚴格加密措施的,你別高興的太早。”


    “我沒高興。”


    白墨麵無表情的說道。


    回到別墅,靈靈去搗鼓她的事情。


    而白墨自己,則是開始修煉。


    雖然現在自己的三個次元係因為那灰色霧氣的關係,修煉效率低的令人發指,但修煉這件事情是不能忘。


    嗡嗡嗡的手機震動不停。


    白墨睜開眼,將其拿出來看,全是一些元旦祝福,大多數他都懶得看,隻有一些發了紅包的才會點開,而後又回一個。


    看了眼時間,上午八點。


    丁雨眠還在睡覺,今天是那個什麽古都一年一度終南賞美活動的日子,白墨認為自己作為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這個節日不鞥不去。


    熟練的拉開衣櫃,他沒有看自己以往喜歡的假小子衣服,而是打開幾天前他給丁雨眠買的古裝長裙,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便穿戴起來。


    一切弄好,他又將店家送的古裝假發帶上,在鏡子麵前打量了兩眼。


    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身形頎長,皮膚白皙,眉比遠黛,目含秋水,臉部線條若刀削,看上去宛若英姿颯爽的女俠客。


    果然,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絲毫沒有察覺道自己此刻的思想有什不對勁。


    又上下打量幾眼,他又來到梳妝台前,自己以前是不化妝的,不過這次要驚豔世人,自然要畫一下裝。


    他拿起口紅,對著鏡子塗抹了一下。


    其他的就不用了,畢竟自己天生麗質,四平八穩的起身,白墨推門而出。


    麵無表情的和客廳裏看呆了的靈靈打了個招呼,“早。”


    一個字出口,他卻微微皺眉,怎麽自己的聲音還是這般低沉,不好,等下去終南就不說話了。


    “你怎麽穿成這樣?”


    靈靈表情有些古怪,看著白墨那張能禍國殃民的臉,她的認知再一次被刷新,原來男人女裝起來,竟然真的比女的還好看。


    “我去參加終南賞美活動,看看那到底有沒有那什麽終南之靈。”


    白墨麵不改色的說道。


    “可是那個隻有漂亮的女孩子才能參加,其他人隻能作為觀眾。”靈靈的神色更奇怪了,同時她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靈靈,雖然我平常一直都是穿著男子的服飾,但我其實是一個女孩子,你是不是忘了?”白墨莫名其妙的看了靈靈一眼。


    他自然知道那個賞美活動是什麽樣子,有人賞花,有人賞梅,有人花和梅一起看,不過是一個古都的宣傳活動而已。


    他也就是去湊個熱鬧罷了,作為一個高階法師,還有人膽敢打他注意不成。


    “啊?”靈靈張了張嘴,已經確定了,白墨這次的症狀是認知轉變,她正要張口說要帶著姐姐一起去,卻見白墨身周七麵風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排列而出。


    而後他整個人就隨著這風之翼匯聚產生的氣流離開別墅,來到戶外的天上,一雙淡白色的翅膀在背後凝聚。


    恍惚之間,靈靈以為自己見到了飛天神女。


    但最終,她還是反應過來,大聲喊道,“等一下!姐姐,雨眠姐姐,快出來!”


    冷青這時已經來到別墅前的院子上,她見到了飛身而去的白墨,再見到那一身仙氣飄飄的絕美女子的時候。她是有點蒙的,但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白墨。


    而緊接著,就見著白墨就這麽背後閃動著風之翼,往西南方向而去。


    身影一晃,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現在要做的是追上去,白墨現在的情況一看就不對勁。


    冷青整個人借著樓棟間的影子化身影鳥,向著白墨便追過去。


    而丁雨眠這個時候也走下樓棟,她並沒有位移魔法,還挺不方便的,在見到冷青化身影鳥追出去後,雖然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她卻稍微放心了一些。


    來到靈靈旁邊,她問道,“他的副症狀又出現了,這次是什麽?”


    “認知轉變,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女的,之前不過是喜歡作男人打扮,現在要去參加古都辦的一個終南賞美的活動。”


    靈靈迅速將之前的事情做了一些總結,有些哭笑不得,丁雨眠聽了也是有些楞,她其實聽見了穿衣服的聲音,但並沒有在意,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那個人偏說情緒波動會幫助恢複,便晚上一直纏到半夜。


    “我們追過去。”丁雨眠說著,帶著靈靈在外麵打了一輛車。


    終南梅花開的正好,尤其鮮豔,紅的一大片一大片,在漫山遍野的白雪映襯下,便顯得尤其鮮豔與美麗,為著冷冽寒冬帶來一抹火一般的溫暖。


    賞梅之事古以有之,不過是古人寄托心靈的一種方式,而在終南,這種活動往往能為古都帶來大量人口流動。


    但到現代,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是文人墨客,能夠寄托心靈的東西也有了很多。因此終南賞梅之事便成為賞美。


    有很多漂亮小姐姐會選在梅花開的最好的幾個時間,來到這裏拍照。


    古都官方發現這樣做嘢可以促進人口前來古都,便將這個活動漸漸變成官方的性質。


    而所謂的終南賞美,也不過是一大群打扮漂亮養眼的女子在梅林之中行走,由專門的攝影師來拍照錄像,甚至還有時下最流行的直播。


    這不過是古都的一種名片,用來忽悠人到這裏安居或者短居。


    至於所謂終南之靈的事情,至今也沒有見到過,隻是聽一些傳說故事中提及,如果有人類能得到百裏梅林的喜愛,將會獲得梅林的賜福。


    終南之地有著不少隱居者,附近更有一座直麵秦嶺的軍事要塞,因此倒是沒什麽妖魔。


    所以才會有人每年冒著大學雪,也要來這荒郊野嶺坐一回文人墨客。


    “呼呼呼~~~~~~~~”


    一片片雪花在這片區域飄落著,頓時紅花與白花將相輝映,美輪美奐。


    突然之間,風聲漸起,整片梅林都處於拍攝狀態,暫時是不允許進入的,守衛法師瞬間揮出一道光耀警告,並想著風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隻見高空之上,無數的雪花狂風如同流水飄帶一辦亂舞這,而在這亂舞的雪絲銀帶之中,一位身姿窈窕頎長,渾身隻有一席比雪還要白的古裙圍繞,在狂風鵝雪之間擺搖。


    她身姿直挺,滿頭墨發披散,隨著舞動的雪花與流風飄動,一張精致絕倫的臉蛋如同是玉雕般白皙,五官渾然天成,眉宇間自由一股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純淨之氣,如同是謫仙下凡,既有著紅塵中人的親和,也有著仙者的逍遙與漠然,遠遠看去,當真是一位姑射仙子。


    守衛法師不知道別人怎麽想,總之她已經看的呆住,隻覺得自己可能見到了傳說中的仙子,或者傳說中的的終南之靈。


    整個人便如同是置身夢中。


    而在這時,她放出去的光耀也終於到達高度,層層金光破開霜雪,散在那墨發白衣的人兒身上,瞬間有為他渡上一層神輝。


    如若絕然傲立與天之巔的蓮花,直讓人看的目眩神迷。


    梅林之中,眾位攝影師也是呆滯的看著白墨,職業素養使得他們也帶上了自己的機器。


    於是這機器也將這一幕傳遞出去。


    “我去!”


    “這這也太美了吧。”


    “見了她,誰的心裏還裝得下其他女子。”


    “媽媽,那是終南之靈嘛。”


    “漂亮有什麽用,她都沒胸。”


    白墨駕馭著旋風緩緩落下,看著眾人的腦袋隨著自己的動作而從仰望到平視。


    一身白衣落在地上,身上清風轉動,拂去墨發以及白衣之上沾染的雪花。


    一雙漠然而清澈的眼睛看向通往百裏梅林的石板小道,對於眾人的反應,他很滿意,畢竟自己仙姿絕世,今日展露一份,便驚豔世人,屬實應該,想著這些,他嘴角微勾,踱步便往前走。


    便在這時,便見一位有著幾分成熟的女子,穿著職業裝走到前來,


    “這位姑娘是來參加活動的?你可以專門選一位攝影師。”


    點了點頭,白墨不能讓自己拿還沒有修煉的完美的聲音展露,抬眼掃了一種攝影師一眼,見他們盡皆麵色激動,便毫不在意的移開目光,抬手用風凝聚出一朵雪梅,甩落在一位年輕的女攝影師麵前。


    這一幕梅外麵來看熱鬧的人全部放入眼中。


    “哇,好颯,這就是高冷仙子麽,愛了愛了。”


    “這是終南之靈的賜福吧,一定是吧?!”


    “唔~,咱也想要花。”


    而在眾多守衛法師一種,一位麵色憂鬱的青年男子,目光貪婪的注視著白墨,眼神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上下掃視,眼中滿是占有與一絲隱藏的極深的殘忍。


    至於哪位被白墨選中的年輕女攝像師,則是險些激動的暈過去。


    “您裏麵請。”哪位疑似接待的年長女性見白墨不說話,微微笑了笑,便伸手示意他可以進去。


    白墨輕輕點了點頭,算作回應,便踱步往前而去。


    他發現今天還真的沒來錯,這山嶺之中的梅花,真的頗有一番開頭,而在這冬日時節,這終南之地,似乎將蘊藏一年的靈氣都放了出來。


    信步獨行,連呼吸都是輕快的。


    漸漸地,那個一直奮力跟著他的攝影師,都已經跟不上了。


    越往上,梅花便越少,靈氣也越濃,若是有梅開,便比山下的那些還要美麗。


    距離山頂的一段山野已經沒有了路,這並不在官方舉行這次活動的範圍。


    白墨踏雪而行,他倒要看看,後麵那個鬼鬼祟祟的家夥要做些什麽!


    ____________以下為不計費字數_____________


    過年好大家,今天這也算爆更了,就當是新年禮物,感謝大家的支持,願諸位辭暮爾爾,煙火年年;春祺夏安,秋綏冬禧。


    另外春節期間暫定一天一更,實在是事務繁多,沒有時間和精力。


    嗯,大家也可以多陪陪家人,或者出去轉轉,把弟弟妹妹紅包騙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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