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慕青衣忍不住想要動手時,慕白衣似乎察覺到兄長的不滿,扯出一個笑臉,道:“兄長,傷勢可有養好?”


    慕青衣臉色這才好轉不少,微微點頭道:“小傷而已,已經痊愈,若非在意白衣,此刻應當已經去找回麵子了。”


    白磷撇嘴,說得輕巧,若是沒有他,沒個半載時間,哪能好的完全,霸氣是霸氣,但也是個喜歡硬撐的。


    慕青衣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


    白磷聳聳肩,表示不會拆台。


    慕白衣先關心一句,隨即伸出一隻玉手,提出真正目的,道:“那兄長快將冷姐姐的本命飛劍還回!”


    慕青衣額頭青筋暴起,合著隻是順口一問?


    他強忍著怒氣道:“沒有。”


    慕白衣不樂意了,她對那位冷姐姐的印象極好,十分有好感,既然答應過她,自然要拿回來。


    “白衣不管兄長有何理由,白衣答應過冷姐姐,這口飛劍一定要還回去。”


    慕青衣無奈,隻好解釋道:“那姑娘練劍天賦極好,若是早生些年,沒準能當我的對手。”


    “她這口本命飛劍還是半成,提前出鞘導致品秩再難提升,我有一隻養劍葫,能替她溫養,過段時間便能助其完全成型,還能有所提升。”


    “一個未來劍道上必有一席之地的天才,提前投資總不會錯。”


    無論慕青衣願不願意,日後慕家的重擔終究是要落在他肩上,他總歸要比常人多思索一些的。


    慕白衣一愣,看向白磷。


    白磷也是才知曉慕青衣的想法,於是點了點頭,應該不會錯的。


    慕青衣氣極反笑,這已經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往時自己所說之話她哪裏會質疑。


    慕白衣想了想,道:“那兄長將養劍葫給白衣保管吧,正好白衣這裏也有一口飛劍需要蘊養。”


    那口銀燭最終沒能送出手,不過一會送給他就是了。


    慕青衣深深地看了眼白磷,丟出一隻青玉葫蘆。


    他哪裏不知這隻養劍葫最後會落在誰手裏,可白衣年幼時就與父親不合,想要什麽都是向他要,他一般都不會拒絕。


    收集各種寶物的癖好也是因此而來,那時他總能逗樂白衣,如今……


    一道聲音在白磷心底響起。


    “提前給你也無妨,但若是沒做到該做的,你會後悔的。”


    白磷鄭重道:“定不會辜負所望。”


    慕白衣拿了養劍葫,隻是掃了一眼是否是真品,便遞給白磷,還將那口銀燭也拿出。


    白磷拿過養劍葫和銀燭,正要感謝一句,卻突然看向酒樓內部。


    “稍等,我處理一些小事。”


    他徑直去往後廚。


    後廚分裏外兩間,都能做飯煮菜,但外廚是給酒樓尋常人手用的,裏廚則是外人的禁地,裏邊放的是便宜舅舅的各種廚具與珍稀食材。


    白磷在裏廚裏布置了個小禁製,剛才被觸發了。


    他看了眼正在與一具三品傀儡打的有來有回得中年男人。


    “蘇先生藏的很深呐,還是位凝丹境修士。”


    中年男人正是被白磷查房過的蘇宇,當時隻展現出化氣境修為,險些就將他遺漏了。


    那份名單中有的洗清了嫌疑,有的已經入土。


    如今就剩下這蘇宇與那麵容僵硬的女子劉柚。


    劉柚很奇怪,一個普通人哪來的靈石,能在一日就要十塊下品靈石的黃字號房內一住就是好幾日,而且沒有拖欠靈石。


    而且白磷特意請陳信宇跟蹤過此女,發現其不僅在酒樓閑逛,而且四商城四處也都有她走過的痕跡。


    隻是她的的確確就是個凡人,對他的靈識毫無反應,也未曾發現陳信宇的跟蹤。


    因此也不好對其做什麽,畢竟人家隻是喜歡閑逛,也沒去不該去之處,沒打擾到任何人。


    蘇宇的心猛地一跳,知道自己被發現,立即拋下傀儡朝白磷衝來。


    這幾日他已經打探清楚,這位白掌櫃也隻是凝丹境修為,隻要拿下他,那兩個通脈境的女子總要忌憚幾分。


    白磷麵色惶恐,連忙道:“蘇先生不要過來,要是過來的話…”


    蘇宇見狀更是麵露厲色,原來隻是個花架子,那更好辦了,他生怕拖久了兩女追來。


    “就會死的太快。”


    白磷褪去偽裝,一個肘擊頂在蘇宇腹部,再順勢拉住他的手,繞過肩頭,‘砰’的一聲,讓他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竟是個體修?!”


    蘇宇頭暈目眩,自知是自己太過冒進,應該謹慎些的。


    他掏出一張珍貴的瞬移符,想要遠離此人,再謀逃生之法。


    “定。”


    白磷伸出手,慢慢將那張瞬移符收起,再一拳錘擊在其胸口。


    巨大的力量讓蘇宇噴出一口鮮血,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磷,道:“這是口含天憲?你才凝丹境如何能領悟?”


    白磷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收回手,後撤兩步。


    蘇宇還當此人打算放了他,但下一刻,他臉色驟變,額頭上肉眼可見的分泌出汗液。


    “這是什麽東西!”


    在他體內經脈中有一股黑色液體在肆意破壞,不到十息時間,他的經脈四處都是傷口,連靈力都揮使不動了。


    白磷一邊收回太陰真水,一邊冷淡問道:“自報家門吧,看得出來,你並非山澤野修。”


    若是散修,可不會像此人一樣毫無戰鬥經驗。


    蘇宇劇烈喘息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若非還想保持最後的尊嚴,眼淚都要流下。


    “我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白磷身邊響起。


    “舅,你回來了!”白磷看見來者,大喜道。


    便宜舅舅嗯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抓在蘇宇頭頂。


    片刻後,蘇宇的眼神略顯呆滯起來,神魂受到重創。


    白磷心中了然,是搜魂術。


    他也不管蘇宇從何而來,立即向便宜舅舅匯報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


    便宜舅舅一言不發,聽完之後臉色鐵青,怒道:“萬通商會,好膽,敢算計到老子頭上!”


    若是無人製止,莫說這座酒樓要就此倒塌,就連裏邊之人也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甚至百練幾人還會被反複搜魂,生不如死的探尋鑰匙暗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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