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話陳家豪無力反駁。


    畢竟隻能這樣,隻有這樣才能讓計劃進行下去。


    陳家豪看著已陷入嬰兒般睡眠的陳家風問:“種下一道什麽迷茫。”


    黑袍用他不男不女的聲音笑著回:“不是一道,而是兩道。”


    “不可能!”陳家豪語氣重重的拒絕:“一道迷茫對於陳家風就是巨大的負擔,你種下兩道普通人如何受得了。”


    “你看他現在像是普通人嗎。”


    “...”


    陳家豪無言以對。


    “所以你開始吧,為陳主任種下兩道迷茫,第一道依舊是一切為反的真理,這樣繼續保持林白玉的成長,也能不衝突陳主任治病救人的信念。


    對我,對現在的林白玉都有好處。”


    陳家豪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就站在了陳主任的麵前。


    “看著我。”


    陳家豪的話像是有魔力一樣,陳主任一點點的抬頭,然後表情迷茫的看向陳家豪。


    陳家豪先是問了事情的前後經過。


    “原來是因為看見了大聰明。”


    黑袍則是頗為生氣道:“那個蠢貨,我幫他煉風火輪不是這樣用的,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情。”


    陳家豪開始為陳主任修改這一段的記憶,讓他的記憶彌補漏洞,從412那段開始一點點的改掉。


    隨後陳家豪拿著懷表為陳主任種下了一切為反的真理。


    不論林白玉說什麽,天庭也好,神位也好,鬼魂也好,陳主任都將潛意識的認為是假,一切不過是一個發病的病人的囈語罷了。


    他會繼續的為林白玉進行“治療”,同時讓林白玉變的越來越強。


    這就是本來的計劃,也是本來的迷茫。


    但現在行不通了。


    黑袍看著麵前的這一切,地麵上那一對血口,收回了舌頭。


    隨後閉上了嘴巴,地麵一陣蠕動隨後恢複了原本模樣。


    黑袍站在一旁看著:“現在再為陳主任打下第二個補丁。”


    補丁一詞說出口,黑袍不免的扶住頭苦笑了一下。


    然後收斂了下笑容繼續的說道:“第二個補丁,一切為真。


    眼見為實是一個人的認知,如果改變了陳主任的這一部分認知...”


    “會怎麽樣?”陳家豪問?


    “自然是成為一個瘋子,運氣好會像這一次衝破迷茫恢複過來,運氣不好永遠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


    陳家豪突然感覺自己手上的這一個懷表好燙手。


    如果用的不好真的會毀了陳家風。


    黑袍:“所以我們就順著陳主任來,一切為真。


    隻要是他看見的,那麽就是真的,隻要是他沒看見的一切都是反的。


    這兩者並不衝突。”


    隻是阻斷了陳主任追求真相的理念,讓一切如往常。


    陳家豪問:“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以,絕對行得通。”


    “好,那我聽你的。”


    黑袍微微抬頭,看向陳家豪:“你當然要聽我的。”


    陳家豪開始照做。


    在陳主任的麵前為他種下一切為真的迷茫。


    連續種下兩道迷茫後,陳家豪小心的觀察著陳主任的情況,生怕他會出問題。


    但果然。


    陳主任並沒有任何的扛不住的情況。


    陳家豪這才鬆了口氣。


    現在該輪到他為自己種下迷茫了。


    黑袍突然調侃道:“你還想繼續當陳主任的哥哥?”


    陳家豪黑著臉,“你恐怕是貴人多忘事了。”


    “哎呀!”黑袍突然一拍腦門,“是了,你還為林白玉也種下過一道迷茫,就在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如果你不成為普通人,林白玉的迷茫就會失效。”


    陳家豪問黑袍還有沒有事。


    “沒了。”


    陳家豪便盯著金色的懷表,然後重新為自己種下迷茫。


    紅葉公園裏麵。


    這兩個人都像是表演啞劇一樣,站在原地。


    黑袍身體逐漸的隱身,然後在消失不見之後開口說了一句。


    “完成。”


    紅葉森林裏麵的兩個人又突醒過來了。


    陳家豪看著自己老弟。


    兩個人麵麵相覷著。


    陳主任則是略微一思索,然後掏出手機。


    “握日!”陳主任一臉痛苦:“天,都八點多啦。”


    陳家豪嘿嘿笑著:“反正都八點了,你就別去上班了。


    今天我高興,我請!”


    “別啦,不上班真的不行的。”


    “走嘛,你不去我一個人真的沒意思。”


    兩個人拉拉扯扯,終於走出了紅葉公園。


    就是陳主任晚上的這個班,卻是上不起來了。


    徐院長一直拖到八點才下班,將晚上的配藥給檢查一遍。


    然後才離開。


    在藥辦公區裏。


    徐院長一邊嚴格的檢查護士們的藥量,一邊的去對名單。


    每一款藥的效果,他都知道,但是護士就知道的不是那麽的全麵了。


    和每一個人名進行核對,確認分量沒錯。


    這個時候正是比較忙的時候。


    將所有病房間的藥給配完後。


    夜班護士總算是揉了揉肩膀可以放鬆一會了。


    徐院長長長的歎了口氣,他這年紀已經扛不住了。


    小張護士終於抓到機會開口:“那個院長,陳主任確實身體不舒服...”


    徐院長揮了揮手,“別說了,我要趕緊走了,熬不住了。


    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講吧。”


    “好的,您慢走。”


    小張護士笑著送走徐院長。


    ……


    江海市牛來牛去烤肉店內,小張護士口中的身體不舒服的陳主任,此刻正在盯著麵前的火盤。


    “什麽時候好?這牛肉烤的好香啊。”


    “哼哼,那是當然啦,我選的店絕對沒錯。”


    陳主任突然摸了一下臉。


    自己怎麽把眼鏡給戴上了?


    陳主任把鼻梁上的眼鏡給摘下來了。


    眼鏡摘下來之後。


    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鍾。


    陳主任還沒有開吃。


    卻見到這一家店的門外,莫名其妙的爆滿了起來。


    排上了好多的...魂魄。


    這些魂魄中有男有女,還有半大的孩子,其中最可憐的就應該是那種大著肚子的女鬼,抱著大肚子排著隊一個個的遊進了這一家店。


    然後陳主任便吃驚的看著。


    隻見那一個女鬼,飄了過來,然後仰著鼻子吸了一口。


    陳家豪立刻躲開。


    陳主任也同樣如此。


    不過他們兩個人沒有受到傷害,而是麵前還沒吃的烤肉被吸走了一口氣。


    隨後這女鬼便是一臉滿足的朝後兩步,向著陳家豪、陳主任鞠了一躬。


    然後陳主任和陳家豪有些懵逼。


    陳主任揉了揉眼睛,但是發現隻有自己比較驚訝。


    隔壁的那一對小情侶,則是一點都不慌,自己大口的吃著被吸了一口的烤肉。


    “我...我是太久沒出來吃飯了嗎,這個世界都進化成了這種模樣了嗎?”


    陳家豪突然揮了揮手。


    “服務員,你們老板呢?”


    過了會,走過來一個胖胖的中年人。


    這個人就是老板了。


    陳家豪道:“老板,你們就這樣的放送鬼進來吃我沒吃的烤肉?”


    老板對此得意的一笑,他一指對麵的烤魚店。


    那裏隻有兩三個鬼魂徘徊,又一指自己家店門口,已經排成長隊的鬼魂。


    “你猜,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鬼往我這跑呢?”


    “嘶。”


    “鬼魂優選,你值得信賴!”


    “而且味道還有烤肉,都沒動的,隻是隔了一米吸上了一口。


    如果你實在膈應,你這桌就退了,肉也別動。”


    “哎不!”陳家豪一揮手,然後問了問自己老弟。


    陳主任道:“連口水都沒,我吃飯還能聞見隔壁的烤肉香呢。”


    “那就吃吧。”


    陳家豪請老板走了。


    同時道:“這老板,真會做生意啊。”


    陳主任早就受不了了,夾了一塊肉放在自己的碗裏麵。


    然後沾了一點紅辣椒粉,還有白芝麻。


    然後一口吃下去。


    “恩!”


    陳主任閉著眼睛香香的體會味蕾上的感覺。


    “我也來嚐嚐。”


    陳家豪也是一口的咬了下去。


    果然不同凡響。


    “厲害,厲害。”


    陳主任將火盤上的烤肉和自己的老哥分了幹淨,然後又拿上一盤子來繼續的烤。


    “話說,最近確實變的很古怪哦。


    連鬼都出來了。”


    “是呀,不止咱們江海市呢,其他的地方都很多。”


    ……


    江海市某一個老小區裏。


    沒有電梯房的六層小樓,樓下邊綠化草叢上,能看見有人偷懶故意丟在門口的垃圾,還有路邊不知道是狗還是人撒的尿。


    小區的路一到晚上特別的擠,車子挨著車子。


    王利民開著自己的出租車進了小區,他沒有車位,但是他知道多轉幾圈,總是會有那種空地停車的。


    “這次運氣不錯,離家這麽近。”


    王利民下了車,然後走到23棟302室。


    進了家門。


    就聞見了早就準備好的飯菜香味。


    王利民的老婆做了好幾道拿手小菜。


    “我已經熱好了。”


    王利民一邊換鞋,一邊今天的說又跑了多少單,還埋怨一下遇見的某一個男乘客腳好臭差點熏死他。


    “臭你就開車窗。”


    “哎,他走之後我發現車裏還有味道。”


    王利民不想這個事情了,端起碗開始吃飯。


    家裏沒電視,但王利民也樂的清靜。


    原本王利民覺得,自己的日子就會這麽樣一直的好下去。


    叮咚。


    門鈴響了一下。


    王利民和自己的愛人同時的看向對方。


    因為他們家根本就沒裝門鈴。


    客廳裏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一襲黑袍,像是突然的出現在客廳裏,而剛剛的門鈴聲就是這個人用食指按了一下掌心發出來的。


    這個人裸露出來的手臂是玉色的,裏麵的血管是白色的。


    王利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奇人...


    而他妻子則是更加的穩重,偷偷的摸向口袋裏的手機,要打電話給監法司的人。


    黑袍開口道:“王利民,你該報答我了。”


    “啊?”王利民此刻還端著碗。


    完全不明白這位奇人為什麽要找上自己。


    自己隻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黑袍站著的位置。


    突然空了。


    王利民眼珠左右掃了掃。


    發現人不見了。


    但是背後卻是傳來了,某個人氣管被勒出,有氣出無氣進的壓抑聲。


    王利民轉過頭,爆怒。


    “放開我老婆。”


    王利民也是個退伍的老兵,身體一個野熊一樣撲了過去,想將人給救下。


    對方沒有凶器,他過去纏鬥就能順利的解救人質,這是部隊裏教的。


    更何況他還有幾招擒拿格鬥技。


    但可惜無用。


    黑袍手指輕微一抬。


    餐桌上,木質的表麵像是皮膚開始褶皺,中間露出了一條縫隙,然後從內而外打開了一隻眼睛。


    這眼睛通紅的,照出一道光出來。


    一切隻在瞬間。


    紅色的從下往上照在王利民的身上。


    王利民發現自己的力氣和憤怒,在奇人麵前是那麽的無力。


    他就像是一片雪花被定在了半空中。


    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從嘴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求...你...”


    黑袍道:“放心,我不是來殺人的,隻是要你報恩。”


    黑袍看向王利民的老婆。


    他隻憑一隻手就卡住了這女人的脖子。


    手上的力道放鬆下來。


    這女人漲紅的臉終於得到一絲的喘息,口鼻子重新吸一口空氣。


    臉上的紫紅也慢慢的恢複。


    黑袍的另一隻手。


    青玉的手五根手指分別變形狀。


    拇指化成了一把手術刀,食指、中指則是固定器。


    無名指上凝聚出一道黑光,小拇指則是一點點的變出血色,鑽出來了一條粉色觸手。


    手術刀割開這女人的衣服,然後露出了白色的肚皮。


    “恩,得消毒...”黑袍轉過頭望向王利民:“你們家有酒精嗎?”


    王利民定在空中,眼睛裏紅紅的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黑袍歎了口氣,“你怎麽沒一點幽默呢。”


    黑跑的小拇指,粉色的觸手末端張開了一張白嘴,從裏麵伸出來一條舌頭,舌頭上滴著黃色的汁液,然後一點點的均勻抹在這女人的肚皮上開始認真的消毒。


    “你放心吧,我可寶貝她了。


    就算你想讓她死,我都不能讓她死,而且我已經足夠溫柔了。”


    黑袍做完了消毒,然後那一張白色的小嘴又閉合。


    隨後手術刀對著肚子子宮的部位割了下去。


    一道兩個手指的長度。


    然後兩個固定器上去卡住肚皮,從那一個小小的血洞裏能看見腹膜。


    黑袍道:“恩,是個男孩。”


    黑袍頗為得意:“我的檢測,比醫生可強多了。


    王利民你怎麽不高興?


    我都說了不會殺人的。”


    隨後那一條粉色的觸手鑽了進去,並且小心翼翼非常的溫柔。


    孫荷女士連一點痛苦都感覺不到。


    “你...到底...”


    黑袍的小拇指長出來的那一條粉色觸手在不斷的伸展著,從根部股起一團然後送進到孫荷女士的肚子傷口上,然後順著觸手塞了進去。


    沒人知道那裏麵發生了什麽。


    黑袍現在還有時間。


    他聞了聞飯菜的香味。


    “我曾經,也吃過我女朋友給我做過的菜,哈好久...”


    “能算好久之前嗎?”


    黑袍突然抬頭,對上了一雙仇恨的目光。


    黑袍兜帽下的臉,似乎歎了口氣。


    “我都說了,你是在報恩我。”


    但王利民的那一副表情,說什麽都是我不信的樣子。


    “不信我?


    如果不是我給你開後門,你真以為賽博佛的那一滴天露能砸你老婆身上?


    並非天庭的人,卻能享受天庭福緣,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王利民不說話,但他也說不出來話。


    他全部的視線都落在自己的老婆的身上。


    從黑袍的手指內,排出了一團又一團不知什麽玩意,通過粉色的觸手送進了孫荷的肚子裏。


    黑袍的語氣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好人。


    “世界分天地,大道分陰陽,這天庭自然也有另一頭。


    上有天門共分四極:北、東、西、南四大天門。


    一如河上蓮花,層層分明清潔白淨。


    而下則還有一扇大門,其中混沌,其中不可名狀,其中無生無死,無可明白。


    故入口強曰名:白玉京。


    一如河下淤泥,攪雜串聯,你我難分。”


    黑袍連續說出好多的話,看向王利民,“所以你懂了吧?沒有我你老婆早死透透了。”


    王利民隻在看著自己的老婆。


    完全不聽進去。


    “罷了。”


    孫荷女士的肚子,開始漸漸的出現變化。


    肚子內突了出來六個小小的手印,像是要衝破這一層肚皮。


    黑袍這才猛的看向肚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要做的不是創造出來一個怪物,而是要創造出來一樣東西。


    一樣跳出陰陽的東西。


    黑袍一直都懸空著的無明指終於也一起的伸了進去。


    青玉色的手指伸長,順著觸手的方向鑽了進去。


    那肚子裏的家夥立刻的安撫了下來。


    黑袍送開了女人的脖子。


    讓她能安心的呼吸。


    此刻孫荷在半夢半醒之中。


    在夢中,他看見了一位長的和自己有兩三分像的男生,正穿著校服站在自己的麵前,有些害羞的撓著頭發。


    “媽,我以後可能長的會有些奇怪,你會討厭我嗎。”


    孫荷一瞬間母愛泛濫,衝破了所有的理智。


    她想說天下沒有一個母親會討厭自己的孩子,除了你在寫作業的時候總是扣手指開小差,然後講過三遍的題目你還是做錯。


    如果你能不犯這樣的錯誤的話,媽媽一定是愛著你的。


    男生像是感應到了孫荷女士的心中想法,害羞的表情突然征住。


    惹不起、惹不起。


    一瞬間內心的感覺全部消失,突然覺得這個人間不來也罷...


    然而孫荷女士說道:“就算學習不認真也沒關係,麻麻的學習也好不到那裏去的。


    以後,不傷害別人,不做壞人就行。”


    “恩,我保證。”男生回答道,然後便隱去了。


    ……


    客廳裏,黑袍突然驚喜開口,“有進展!”


    他抬起自己空著的那一隻手。


    青玉般的手指開始互相的交錯,食指分開成了兩個串紅色的視神經。


    然後底部則是長出紅色的血肉。


    隨後則是白色的腦漿,再然後一個人的腦袋顯示了出來。


    一個活生生的人頭出現在黑袍的手臂上,並且頭頂的燈光打在皮膚上,能看見皮膚上的細小絨毛。


    而這個人的皮膚甚至是有溫度的。


    若是大聰明在這裏,一定能認出來這個人頭是誰。


    正是何青。


    黑袍的手臂上,青玉質感的手臂,長出來一條分叉,然後繞到何青的頭前,接到眉心上想要取出福緣和天露。


    正當這時。


    天空中,莫名打出來一聲晴天霹靂。


    黑袍嚇的立刻停手。


    然後抬頭看著天花板,他的視線穿透過天花板看見了天空。


    天空之上凝聚了一片烏雲,雲層上紫色的雷光在閃耀。


    “嘖,不愧是雷祖...”


    黑袍手上的這一顆人頭麵部開始變化。


    天上的雷雲立刻消停下來,然後消散掉。


    黑袍盯著孫荷女士的肚子,“看來你和雷祖是沒緣分了...”


    雷祖的福緣他拿不到,這孩子就無法成形狀。


    他必須要拿到天庭的東西,才能讓這孩子鑄造成陰陽成一個狀態。


    “唔...雷祖不行...要不換成現在的林白玉?”


    黑袍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隨後站在那自言自語搖搖頭,“不行不行,雷祖都不行了,現在的林白玉絕對不行。”


    “好麻煩啊,天庭如今還有什麽人呢?”


    “咦!有了!”


    黑袍手臂上,那一顆人頭開始變化著,變成了另一個頭形。


    這一尊大神,絕對察覺不到他。


    隻見黑袍手臂上的人臉,變成了大聰明的模樣。


    那一枝青玉刺,紮進了大聰明的眉心中間去。


    “你才剛剛將弱水送進了天庭去,身上福緣定然是夠的!”


    “果不其然。”


    從大聰明的眉心處,引出來一團不少的金光福緣。


    青玉刺小心的將這一堆福緣給拔出來,然後送進了孫荷的肚子裏。


    大聰明的腦袋散開。


    頭骨腦漿化成了手背部和手掌,臉上的眼珠成了食指,耳朵鼻子成了中指,其他的部位複原成各處地方。


    肚子中的這一個孩子終於成形。


    黑袍哈哈大笑,“成了!成了!


    這世間,第一個合陰陽的東西,被我做成了。”


    黑袍的手指手了回來,兩個固定器也變了回來。


    孫荷肚子上傷口快速的愈合,然後恢複成原本狀態。


    肚子上也沒任何的異常,和之前一模一樣。


    黑袍放開了孫荷,然後整個人原地一點點的消失。


    當他徹底的消失之後。


    餐桌上,那一隻眼球開始緩緩的閉上眼睛。


    木質的餐桌上眼睛消失,一切恢複原樣。


    王利民掉在了桌子上,衣服沾了一身的菜油。


    然後雙手一掌,幹淨起身衝過來查看自己的老婆情況。


    孫荷慢悠悠的醒來,沒有任何的難受或者痛苦。


    “老婆,老婆,你怎麽樣,有沒有那裏難受。”


    孫荷這才茫然的想起來,剛剛有奇人闖進了家裏。


    “那個人。”她語氣有些害怕,最後隻記得那人掐住了自己的喉嚨,然後後麵發生的事情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走了。”王利民卻沒有任何的安心,反而道:“我們去醫院。


    還有打監法司的電話。”


    江海市人民醫院。


    小劉走在後麵,陳家豪才從燒烤店裏出來,身上還沾著烤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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