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陸承澤和蕭立天兩人互相交換了位置和後勤部的電話,隨後陸承澤便照著蕭立天發過來的電話撥了過去。


    “您好,這裏是治安署後勤部。”


    因為蕭立天發給他的是後勤部專門服務於各個行動組的專號,所以打過去也不必遮掩什麽。


    “喂,您好我是第三片區第四行動組的行動隊員,編號。”


    陸承澤熟練的報上自己的id,在這種時候,報名字不好使,id才好使。


    隻是電話那頭卻意外的沉默了一會,陸承澤隻當電話對麵的那人是在查詢自己的編號,便也耐心等著。


    畢竟這是自己第一個正式委托,‘行動組隊員’的身份也是在自己確定承接任務之後才臨時登記的,第一次查的久一點想來也應該算是正常。


    陸承澤等待了一會,電話那頭的人才再次開口道。


    “陸...先生是嗎,這邊已經查到了你的編號,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請問。”


    “噢,那個我在第三片區近郊......”


    陸承澤沒有聽出電話那頭有些僵硬的聲音,自顧自的說清了陳風家的住址。


    “麻煩你們後勤部了,派人來將現場打掃一下。”


    電話那頭聽了陸承澤的話又沉默了一下,這次陸承澤總算品出一絲不對勁。


    “怎麽了嗎?是有什麽問題嗎?”


    不應該啊,扶著電話的陸承澤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疑惑。


    這電話是蕭立天給自己的,電話也是他要自己打的,怎麽自己打過去了對麵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樣子,總不能是自己沒這個權利吧。


    “沒...沒有問題,我們這邊會馬上派人過去,辛苦。”


    “ok,那麻煩你們啦,辛苦了,拜拜。”


    得到肯定的答複,陸承澤鬆了口氣,跟電話那頭的人客氣了一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自己還是有這個權利的,差點誤會蕭立天了。


    聽剛剛電話那頭的聲音,好像是個還挺年輕的女生,想來應該是跟自己一樣是新來的吧。


    這樣想著,陸承澤緊了緊背上因為太重而有些下滑的屍袋,繼續站在路口,等待蕭立天來接自己。


    ......


    後勤部。


    王洋麵色複雜的放下座機電話,盯著自己桌上的那張紙發呆。


    紙上的內容是一份檔案,有貼著照片和相關信息及任務情況。


    編號,陸承澤,男,19歲,赤烏市生人。


    2015年赤烏市覆滅災難後搬到赤元市隨姑姑陸昕生活。


    5月,‘蘭興體育場負責人保護委托’中被意外卷入,借助陷阱協助抓捕空湮會成員,發現啟蒙可能。(注:空湮會成員針對陸承澤之意圖尚不明確)


    評價:可以考慮進行招收,但對踏入思想界態度稍有隨意,可再觀望,納入備選。


    於6月初升學考後與同學出遊時,遭遇空湮會成員攔路搶劫,協助趕到的行動組隊員實施抓捕。


    注:此時陸承澤已完成自主啟蒙,是否存在旁人協助,尚不明確。


    隨後接受第四行動組隊長蕭立天的招攬,加入白玫瑰事務所,開始進入實習期。


    實習期間參與日常委托協助尋找失蹤人張雅。


    後參與該日常委托的追加正式任務‘6.29靈芥行動’,並在行動期間於梅元山隧道口,單對單越階斬殺傲因。


    實習期間行動表現:優秀.


    年僅19歲,加入事務所的時間也才一個月餘,檔案記載的內容少的她一眼就能掃完。


    但她卻依舊在掛斷電話之後,盯著這個檔案裏的內容來來回回看了好久,直到...


    “陸,承,澤,原來上次你在惦記的就是他呀。名字不錯,樣貌也不錯呢。”


    一道溫柔的聲音在王洋的耳邊響起,驚醒了正看著陸承澤檔案發呆的她。


    “沒沒沒,誰惦記他了,花姐你不要亂說。”


    回過神來的王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在幹嘛,下意識的有些慌亂,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為什麽要慌。


    “沒惦記人家,怎麽還專門找到了人家的檔案。雖然人家才正準備轉正,但是行動組的檔案一般來說,就算是後勤部的幹員,也是不能隨意調看的噢。”


    花姐看著略微有些手忙腳亂的王洋,調笑道。


    “不...不是的。”


    被花姐這麽一說,王洋反而更加局促了起來。


    自己是為什麽要找他的檔案來著,對了。


    “是他!是他,他剛剛打電話來。大晚上的大家都沒在,就是我接的。”


    “然後,然後我就有點好奇,就去翻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子啊。”


    花姐聽了王洋的解釋,似是完全相信了般點了點頭。


    “那所以,他打電話過來是幹什麽的呢?”


    “是因為,他說他在近郊完成了一項委托,要我們後勤部派人去清理現場。”


    “噢,”花姐聞言臉上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複又問道。


    “後勤部的同事聯係完了麽?”


    “還沒...”


    “那,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


    花姐看著王洋,歪了歪頭。


    “啊,我現在就去!”


    王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拿起電話,開始給後勤部專門出外勤的同事打電話。


    同樣都是19歲,一個已經能自己接正式委托,另一個做事卻還要自己提醒,差距目前來看似乎有一點點的大。


    不過嘛,花姐看著王洋的背影笑了笑,眼前這個小女娃子還算是個可造之才。


    天賦是有的,隻是還沒能很好的適應自己學生身份的轉變而已,或許未來追上那個陸承澤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怕你忘記了你花姐我好心再提醒你一句,後勤部跟行動組之間,是不禁止談戀愛的噢。”


    瞧見王洋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花姐在回到自己工位前,還是忍不住俯身在她耳邊調笑了一句。


    “花姐!”


    女孩子臉皮薄,哪兒經得起花姐這麽調戲,一下便麵紅耳赤了。


    “哈哈哈哈...”


    花姐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她已經稍微上了點年紀,所以她才老想跟王洋聊天。


    有青春的感覺說是。


    ......


    一輛貼著治安署塗裝的車穩穩停在陸承澤的麵前,主駕的車窗搖下,蕭立天看向他偏了偏頭。


    “後備箱開了。”


    陸承澤走到後方,解下自己背上的屍袋,脫下外套。雖說蕭立天原本就不甚在意,但陸承澤怎麽說還是稍微有點潔癖在的。


    在來的時候他就專門準備了一件外套用來給陳風收屍,現在屍袋放進了後備箱,外套自然也要脫掉了。


    蓋上後備箱的蓋子,陸承澤識相的走到副駕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雖然自己沒車,但是現在自己也成年了,是不是得找個時間去把駕照搞到手呢。


    看著脫下外套,穿著短袖上了車的陸承澤,蕭立天借著微光打量了一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挑了挑眉。


    “受傷了?”


    “那不很正常,幹的殺人勾當,人家又不是隨便能捏的小羊,都是些皮肉傷不礙事的。”


    陸承澤沒在意,老實係上了安全帶。


    不是這個問題,蕭立天聞言稍微無語了一下,‘就受了這些外傷而已?’才是他一開始想表達的意思。


    但看陸承澤的反應,確實是隻受了這點外傷而已了。


    蕭立天從車後座拿過一個檔案袋和一小疊紙扔到陸承澤懷裏,隨後才發動了汽車。


    “委托還沒完全結束,鳳儀實業公司那邊才剛開始行動,我們現在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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