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行李箱摸了個遍的遠山和葉和毛利蘭最終在行李架的角落位置,找到了一個空空如也,裏麵什麽都沒有的空箱子。


    在看到空箱子的那一瞬間,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列車服務員是有問題的。


    電話裏,將她們這次搜查結果聽了個完全的柯南聽著女友垂頭喪氣的聲音,安撫道:


    “沒事沒事,現在列車還沒靠站,那些人就算帶走了阿勉,肯定也還在這列車之上。


    你們能找到那個空箱子就已經很厲害了,這反而證明了我之前的推理沒有錯。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們都平安無事。


    我很慶幸你沒有遇到危險,蘭。”


    說到最後一句時,柯南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捂著嘴將聲音放得很輕。


    直白的關心讓毛利蘭的臉最後還是沒忍住微微泛起了紅,心頭的甜蜜使得她即便掛斷了電話,依舊笑得一臉幸福。


    看得一旁的遠山和葉忍不住感歎道:


    “你家那個偵探,真得是很會啊。”


    毛利蘭羞澀抿唇,瞥了一眼遠山和葉身上的巫女服,帶著笑意打趣了回去:


    “你家那個也不差啊,我猜你往身上這件巫女服潑茶水的時候,心裏肯定是心疼壞了吧。”


    “誒呀~哪有。”


    遠山和葉的臉霎時間仿佛燙熟的紅蘋果,就差從腦袋上冒出點蒸汽。


    她低頭瞅著巫女服的裙擺,趕忙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往行李存放區和換衣區中間的那扇隔門走去。


    “不跟你說了,我去換衣服了。”


    另一頭,


    不經意側了個頭,就瞥見站在窗邊的柯南對著手機笑得一臉溫柔地毛利小五郎心梗得立馬把頭扭到另一邊。


    對著不遠處同樣剛打完電話的服部平次說道:


    “服部小子,服部警視監那邊怎麽說?”


    “我父親已經讓大瀧警部帶人趕往和田站,等列車停靠到站,就把人帶走審問。”


    服部平次回答完,走到柯南身旁,詢問起和葉她們那邊的情況。


    “她們在那裏遇上了一個有問題的列車員,對方估計是不願意暴露身份,將自己的身份遮掩得很好,沒有和她們起衝突。


    等小蘭把他支開後,她們在行李堆放區裏找到了一個沒有拉拉鏈的空箱子。


    阿勉之前,應該就是被人藏在了那個箱子裏。”


    服部平次聽完,迅速明白過來,和葉他們是在發現那個箱子之後,才意識到那個列車服務員有問題。


    但他並未因此而感到失望,反而露出了和柯南之前幾乎是如出一轍的慶幸。


    幸好和葉沒有遇到危險。


    “啪!”


    “誒喲。”


    腦後突然襲來的一巴掌,痛得柯南連忙抱住自己的後腦勺。


    他抬頭看向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的毛利小五郎,隻見毛利小五郎一臉不高興地收回手,瞪著他說:


    “沒大沒小的,小蘭是你叫的嗎?現在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了。”


    哈~終於有理由教訓你小子一回了。


    服部平次趕忙上前給柯南解圍,心中暗暗高興地毛利小五郎則見好就收,沒再繼續為難柯南。


    “也不知道京極真那邊有沒有搞定,現在都沒個消息,要不我們還是去支援一下吧。”


    確認完這邊情況和女兒那邊的情況,毛利小五郎關心起了車頂的京極真。


    雖說他之前就從服部平次的口中得知有人會去支援京極真,但他還是免不了心中擔憂。


    畢竟那些個危險犯罪分子手裏個個都有著殺傷性不小的違禁武器。


    就算那個短靴男的槍現如今落在他們手中,但短靴男手上肯定還有其他武器,而且那個短靴男還有同夥,同夥身上肯定也有武器。


    兩廂一對比,毛利小五郎覺得京極真就赤手空拳一個人,哪怕有支援,恐怕情況也不太好。


    剛緩過勁兒的柯南聞言頓時心中嗬嗬,麵上則疑惑的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


    “叔叔,你不是恐高嗎?”


    您去支援,恐怕又是像之前一樣,扒著車窗不敢動吧。


    毛利小五郎表情一僵,尷尬地笑了一聲:


    “哈哈,沒有的事,你別聽這臭小子胡說八道。”


    說著,就給了柯南一頓“愛”得摸頭,摸得柯南頭發亂翹,齜牙咧嘴。


    “我之前那是因為在製服那個列車員的時候,不小心把腿給磕傷了,所以才沒有跟去車頂。


    再說了,這不還有個危險分子要我看守嘛,要是沒我在這兒,就你們兩個,保不準就讓列車員的同夥把他給救走了。”


    服部平次看了眼不遠處陰影角落裏,列車員身邊那個同樣被敲暈,五花大綁捆牢的同夥。


    十分善良地沒有戳破毛利小五郎那色厲內荏的表情。


    “有大岡家的護衛保鏢出馬,京極真那邊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對,聽說大岡小姐身邊跟著的那個隨行管家是一位退役公安。


    再加上大岡財團在這輛列車上安排的安保力量,肯定是沒問題的。”


    柯南一邊將自己的可憐腦袋從毛利小五郎的魔掌下搶救回來,一邊附和服部平次。


    “那你們是怎麽說動大岡財團的大小姐的?難道…”


    毛利小五郎相信大岡財團安排的安保力量能夠幫到京極真,但要想說動那位大岡紅葉小姐,應該也沒那麽容易吧。


    聽說過大岡紅葉和服部平次之間有過感情糾葛的毛利小五郎將目光放在了服部平次身上。


    被這眼神紮了一下的服部平次立馬跳起來解釋:


    “大叔你這是什麽眼神,這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啊。”


    “是園子姐姐啦,園子姐姐是鈴木財團的繼承人,她說出來的話,可是很有份量的。”


    而且這趟行程包括這次尋寶大賽,可是大岡財團為了宣傳旗下旅遊專線而特別打造,大岡紅葉隻會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柯南的開口解圍讓毛利小五郎終於是收回了那個眼神。


    服部平次偷偷鬆了口氣的同時,向好兄弟柯南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第九節車廂頂,


    持續了二十多分鍾的追逐打鬥終於在短靴男和忍者男的雙雙被擒中落下了尾聲。


    此刻,車頂除了京極真和那兩個被擒的危險犯罪分子,還有五個人。


    其中三個用隨身帶走的麻醉槍將短靴男和忍者男成功麻倒的黑衣保鏢,如今正在給抓獲的短靴男和忍者男上繩索。


    邊上,還是尋寶大賽開幕時那身武士服的伊知無我一臉嚴肅地向京極真和菊正宗表達了真摯感謝。


    京極真不太熟練得用愛人園子教過你他的社交辭令和伊知無我交談起來。


    站京極真身邊的菊正宗則在表示自己是個啞巴之後,先是靜靜地聽完兩人的短暫交談。


    然後又安靜地跟在幾人身後,從列車第十六節車廂的車頂天窗,回到了車廂內部。


    早就候在第十六節車廂裏的鈴木園子聽到包廂過道上傳來了聲音,立馬將頭探出包廂,目光在他身上不斷逡巡。


    等京極真隨著伊知無我等人踏進這間空置的包廂後,趕忙上前:


    “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裏?”


    京極真搖了搖頭,回道:


    “沒有受傷。”


    “回得那麽快,你在騙我,你肯定是哪裏受傷了。”


    鈴木園子一聽,眼眶立馬泛紅,說著就打算去扒京極真的武士服外袍。


    京極真沒想到他的好姑娘居然一下子就辨別出他在說謊,還打算當著大庭廣眾扒他的衣服。


    這要是被鈴木伯父和鈴木阿姨他們知道了,京極真都不敢想那兩位會露出什麽表情。


    於是他連忙握住鈴木園子的手,小聲解釋道:


    “一點小傷,回去塗點藥就行了,這裏還有好多人在呢,園子。”


    感受到愛人傳來的安撫力量,從驚慌中回過神的鈴木園子扭頭看著包廂裏的其他人。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差點當著其他人的麵火急火燎地去扒了一個男人的衣服。


    天呐,我剛剛是怎麽了,居然忘了這裏還有這麽多人,還是當著大岡紅葉的麵。


    鈴木園子尷尬地低下頭,恨不得從地上找一條地縫然後鑽進去,半點不敢去瞧大岡紅葉臉上這時是什麽表情。


    京極真完全能體會鈴木園子此時的心情,於是在和大岡紅葉打過招呼後,就提出了告辭。


    大岡紅葉點了點頭,並未作過多挽留。


    菊正宗順勢也跟著京極真離開。


    不多時,在保鏢們將抓獲得短靴男和忍者男帶到隔壁同樣空置的包廂後。


    包廂內就隻剩下大岡紅葉和他的隨行管家伊知無我。


    聽完伊知無我的匯報,大岡紅葉沉思幾秒,忽然開口說道:


    “那個紅頭發的男人,我總覺得他有點像一個人。”


    伊知無我沒想到大岡紅葉開口居然是說這個,他想了想,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張淩厲俊美,眉眼間盡顯桀驁的臉。


    “您是指烏丸財團的繼承人吧,側臉確實有五六分相似,不過其他方麵就相差甚遠了。”


    烏丸財團那位神秘至極的繼承人,雖然鮮少在上層圈子裏露麵,但僅從家主參加春櫻晚宴後的態度來看。


    那位顯然是個值得重視的厲害人物。


    而今天注意到的這個人,先不說是個啞巴,光從神態舉止就可以看出,那隻不過是個身手不錯,或許在武道之上是個實力很強的練家子。


    兩者之間,若真要扯上點關係,也就剩那點長相上的相似度了。


    可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是側臉長得有些許相似,這世上說不準還有長得一模一樣但毫無關係的人呢。


    大岡紅葉被伊知無我的解釋說服,便也不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轉而和他談起了其他。


    十三節車廂,


    菊正宗剛推開包廂門,一進門就瞧見自家搭檔盤腿坐在榻榻米上,表情不怎麽對勁。


    ‘怎麽了?任務不順利嗎?’


    看著那雙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比劃出這句話的手,朝香一臉鬱悶地回道:


    “沒有,很順利。”


    ‘那你為什麽這副表情?’


    幽幽歎了口氣,朝香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而伸手給菊正宗倒了杯茶水,然後問菊正宗那邊情況怎麽樣。


    菊正宗接過茶喝了一口,緊接著比劃道:


    ‘這第三波勢力和你們推理的一致,是那種世家訓練出來的舊式殺手。’


    “那看來接下來的局勢很明顯了。等波本回來,我們再把情報整合一下,後續執行任務就可以甩給那幫等得都快長草的行動組成員了。”


    朝香臉上露出了高興之色,從接到這個任務的一開始,他就看出了這個任務最艱巨的地方,就是前期的情報確認工作。


    然而已知線索就那麽點,天知道他看完那份金葉懸賞的內容時愣了多久。


    好在現在成功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們還拿到了最有用的一張牌,等到波本那邊的試探結果出來,鎖定目標所在隊伍。


    到時列車靠站,和已經趕到大阪的行動組成員交接完情報,剩下得就用不著他們兩個去操心了。


    這般想著,朝香就見安室透推門走了進來。


    “你那邊試探結果如何?”


    朝香打量著波本的臉色,出聲問道。


    “不出所料,你們那邊呢?”


    “如你所想。”


    朝香同樣回了四個字。


    安室透走到一旁坐下,問道:


    “那孩子現在在哪兒?”


    “我那時候臨時出了點意外,孩子交給貝爾摩德了。”


    “按照服部平次他們這次鬧出來的動靜,以及抓到的人,估計大阪府的警察現在就在和田站等著這趟列車到站呢。”


    安室透表露出對貝爾摩德能否在這種情況下將那個小孩子成功帶下車的擔憂。


    朝香則半點沒有同事愛的回答道:


    “那是貝爾摩德自己的事,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再說了,大阪府警察可不見得會明目張膽的穿著警服,登車挨個搜捕。


    真要不幸出現這種情況,貝爾摩德會自己想辦法的。


    朝香著重點明:


    “按部門劃分,我和菊正宗雖說都是情報組,但我們倆的頂頭上司是朗姆,又不是貝爾摩德。”


    雖然這如今隻是明麵上的,但要是能在撇清自己責任的同時,讓貝爾摩德任務失敗,朗姆指不定地多高興呢。


    組織裏現在誰不知道朗姆和貝爾摩德因為核心幹部之位,鬥得那叫一個如火如荼。


    “而且,貝爾摩德可是這次聯合任務的負責人和最高指揮,她能動用的人多了去了,輪不到我們去操那份閑心。”


    等情報交接完,剩下就沒他倆什麽事了,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逛逛大阪的楓葉景點呢。


    朝香想得十分美好,下一秒,他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未讀郵件提示,朝香不以為意地點開,然後一整個驚住,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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