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對於悶油瓶來說,可能沒有什麽概念,就是個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和其餘的三百六十四天也沒有什麽區別。


    他也許能記住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哪一天,但也未必記得住某個節日。


    想到這些我就心疼。


    如果沒有我和胖子,他的節日真的沒有意義。


    難怪他會今天會忘了要回來。


    “小哥怎麽辦?”我悶悶的說。


    “還能怎麽辦,反正也聯係不上,等他回來咱倆再給他補上。”


    我心裏歎了口氣,這還能補嗎?


    胖子接著說:“不管他啦?趁現在去買菜吧,一會兒客人都來了。”


    “等等。”我和胖子著急出門,可到了門口,我又想起來一件事。


    “幹嘛呀?”


    我回到店裏,把一堆沒來得及拆的快遞放進櫃台裏。


    跟著進來的胖子看見,就陰陽我:“買的什麽見不得人東西,情趣用品啊?”


    “你滾!”我笑著罵。


    胖子過來就從我手裏搶走一個快遞,一下子就被他給我撕開了。


    “你別看了,這都是小哥的衣服,走啦走啦,一會兒回來再拆。”


    胖子扔下衣服和我一起朝外麵走,邊走邊說:“小哥的衣服你也從網上買啊?你可真夠摳門的,幹嘛不實體店裏買?”


    “我也就是看著好看,所以沒管住手,就買了。”


    “你這扯淡,小哥穿什麽都好看,改天我們去市裏買……”


    我和胖子買菜也速戰速決,本來我以為來的就我父母,沒想到中途說小花,黑眼鏡,劉喪,王盟他們都來。


    把我嚇一跳。


    “可惜了。”胖子就在那兒合計:“你說咱們還有什麽活兒沒有幹完的嗎?得找點事讓他們做啊。”


    我白了他一眼。


    他還繼續說:“要不這樣,除咱爸媽之外,讓他們去給我掏陰溝怎麽樣。”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讓你白吃白喝,吃我的,你就必須聽我的。


    “咱家陰溝被雨水衝的幹幹淨淨,不需要掏。”


    “誰說的,你這種人下水道堵了能遊泳你都不會通一下,你還知道陰溝沒有堵?”


    “小哥說的。”


    “那沒事了,這說明了什麽?說明這個家要是沒有我和小哥默默付出,遲早得散。”他“嘶”了一聲說:“稻穀要是留著他們來收就好了。”


    我無奈的斜了他一眼說:“要是留到現在就都掉田裏了。”


    胖子一路來去都盡跟我扯那些沒用的,嘴就沒閑過。


    “你能不能別說話,我開車,你別影響我。”


    胖子就看著我說:“你理直氣壯了是嗎?我可以不說話,但你能不想小哥嗎?來,你有種大聲說出來,你不想小哥。”說到最後自己都笑了。


    “我不能。”我不嘴硬,就算我不承認,胖子也能看出來。


    胖子笑著說:“其實我也不能。”


    他過了一會兒又說:“你想歸想,我也想咱小哥,但你稍微放一放,要是讓你父母看到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們會怎麽想?”


    我們倆就一路說,說到劉喪要是來了,見不到他偶像,那表情會不會跟便秘似的。


    說的我都想看他這個表情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惡趣味。


    胖子總是能不著痕跡的對你進行開導,教你如果痛苦和思念你消化不了,那就暫時當它不存在。


    事實上這一招很管用,暫時的麻痹自己也是一種善待自己的方法。


    如果悶油瓶是心靈的慰藉,那胖子是煙火人間的溫暖。


    回到家,把東西都搬進來之後,我我繼續拆我的快遞。


    胖子看著月餅說:“天真,你說這南方人的鹹口月餅是怎麽吃的呀?”


    “那你嚐嚐不就知道了嗎?”我拿出一件衣服在看,我覺得會不會太大了。


    悶油瓶那麽瘦,怎麽也穿不了。


    “胖子。”


    胖子聽見我喊他,走了過來,嘴裏啃著一個月餅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拿著衣服對他說:“你說這衣服會不會太大了,我還是把它退了吧。”


    胖子看著我,也不知道他鹹味的月餅吃的什麽感覺,反正就是吃了個麵無表情。


    他走過來一把從我手裏搶過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比劃,說:“你就說一聲這衣服是給我買的,你能咋滴啊?瞎子都看得出來,小哥能穿這個顏色的衣服,粉紅色的,不過,我挺喜歡。”


    胖子立刻脫了自己的衣服就套了上去,左看右看說:“你別說,和胖爺我的氣質太搭了,大小也合適,我就穿著不脫了,過節有新衣服穿,幸福。”


    我笑著又扔過去兩個快遞,說:“你的幸福還有呢?”


    “啊?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天真,我真沒白疼你。”


    我父母他們吃過中午飯才來,原本可以來趕午飯的,但怕我們還要麻煩,就吃了飯才來。


    讓我和胖子都意外的是,先問悶油瓶的人不是劉喪,而是小花。


    他進門就問我,小哥去哪兒了?搞得我好像覺得有小花找他有事。


    但小花問這句話,劉喪卻最期待我回答。


    “小哥進山了,好幾天了,也該回來了。”我還沒說話,胖子就先說。


    “進山了?”劉喪有些驚訝,他可能是最喜歡悶油瓶的人,但可能對於悶油瓶最基本的習慣也未必了解。


    “怎麽啦?”我說:“小哥進山是習慣,一般幾天,不超過一個星期就回來。”


    “那他去幾天了?”


    “你怎麽還得寸進尺啊?”胖子看著劉喪說:“應該有五天了吧?天真。”


    “四天。”


    “不對,你不識數,五天了。”


    “明明就是四天。”


    我不太願意說悶油瓶的話,就像自己珍藏的寶貝拿出來跟人分享,讓人不能容忍。


    瞎子就總是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我確實得承認,活久了,洞察一切的能力,我們這些普通人當然是沒法比的。


    中秋節,小哥真的沒有回來,雖然有父母朋友的陪伴,但心裏缺的一大部分,沒有辦法彌補。


    胖子發了自拍照在朋友圈,白昊天就說他的衣服好看。


    胖子說:那是,你懷疑我的審美可以,但不能懷疑小三爺的眼光,天真同誌買的衣服,能不好看嗎?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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