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多事和小花說,但他說我們就算不在一起,說話聯係不是很方便嗎?讓我多和父母說說話。


    我一想也是,就跑去陪我媽聊天,但她又說:“你不是該去陪客人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氣什麽?”


    最後我落單。


    吃過晚飯後,他們一窩蜂就進了我的暖棚裏。


    一直留著的草莓已經熟透了,全部摘下來有好幾筐。


    吃不完的用盒子打包給他們帶走,留下一筐要給阮小龍,人家忙前忙後也沒少出力。


    “一會兒我送去,你就在家好好陪陪咱爸媽。”胖子現在和阮小龍也嘴上誰都不服誰,其實相處還可以。


    我其實跟爸媽也沒有什麽可聊的了,他們來我有種恐慌,就像隨時會被他們看透一樣。


    因為在雨村我會自然而然的放下偽裝,呈現沒有外殼的自己。


    但看到大家聚在一起,心情確實很好。


    似乎沒有什麽值得表述,這個中秋就在我這種不安,又摻雜著幸福感覺的奇妙心境中過去了。


    父母他們第二天就走了,想想有些愧疚,大家大老遠來,就為了陪我過一個中秋節。


    其中劉喪是最虧的了,連他偶像的麵都沒見著。


    反倒也成了我的愧疚。


    胖子是最懂我的了,看我送他們離開半天不回頭,他走過來手搭在我肩上說:“別什麽都是自己的錯,小哥進山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手插兜裏和胖子站在清冷的風裏,我對他說:“我要是前幾天就尋思一下這日子過到哪天了,我就不讓他去了。”


    胖子笑著說:“劉喪活的比我們久,他以後見得機會多了。”


    “說什麽呢,什麽劉喪?”


    “我還以為你是自責沒讓劉喪見著他偶像,在這兒遺憾呢,大意了,吳邪早就已經不天真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本來陰沉的天下起了小雨,氣溫驟降,但還不至於太冷。


    胖子把屋裏的火生起來了,整個屋子暖烘烘的。


    “舒服,暖和,現在就等小哥回來了。”胖子說著就往自己屋裏走,邊走邊說:“我先睡會兒,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睡覺。”


    不出十分鍾,胖子的鼾聲就從屋裏傳來。


    現在天已經漸漸暗下來,悶油瓶還是沒有回來。


    天氣冷了,淋濕了就更冷,怎麽就不知道回家?


    他可能去了很遠的地方,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去他自己想去的地方。


    這些問題總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心裏,而且很難從這些想法中脫離出來。


    我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躺在火邊的狗,它舒服的一動不動。


    我聽著外麵的雨聲,雨比剛才大了一些,進入深秋,雨不會像夏天那樣來的猛烈,去的也幹脆。


    綿綿細雨能下幾天,甚至半個月。


    這對於出門的人十分不友好。


    突然我就看到原本好好躺著的狗,一下子仰起頭,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


    悶油瓶!一定是他回來了。


    可過了幾秒,狗又躺回到地上去了。


    我也失望的又躺回到椅子上。


    等第二次狗再次仰起頭的時候,我有點不信任它了。


    可隨後我就看到它的尾巴開始慢慢的搖動,狗可以聽見很遠處主人的腳步聲,這次是真的,悶油瓶回來了。


    我跳起來就朝門走過去,等我拉開門,狗就竄了出去,隨後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小哥!”


    悶油瓶的腳步很快,我來到台階上的時候,他已經從大門口來到了我的麵前。


    “吳邪。”


    “小哥,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我說著就伸手去摸他的臉,很涼,但讓我意外的是,他的衣服雖然濕了一些,但也沒有跟想象的一樣渾身濕透。


    看這個樣子,他淋雨不超過二十分鍾。


    我有點疑惑,但怕他冷著了,就沒有多問,拉他進屋暖和。


    我是在幾個月之後,可能是過完年後的事了,我才知道雨村後山那個山洞裏,悶油瓶養的幾個流浪漢,在他回來的那天死了一個。


    正好悶油瓶回到後山就從裏麵過,他回到後山的時候還沒有下雨,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的衣服沒有濕透的原因。


    那個流浪漢早就已經死了,後來被他們的同伴挖了一個坑就把他給埋了。


    剩餘的流浪漢隻是告訴了悶油瓶少了一個人的原因,至於他到底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悶油瓶具體的也不知道。


    我就驚訝,死了就挖坑埋了,這不符合現在的政策啊。


    可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難道還要挖出來嗎?那是不可能了。


    這是後話。


    當晚我就睡的非常的踏實,在睡著之前我問悶油瓶:“小哥,你不記得昨天是中秋節啊?”


    他側身過來看著我說:“忘了。”


    很好,我就是嘴欠,得到這個回答,成功讓我心裏一酸,心疼他就想把人抱著,實實在在的給他溫暖。


    我伸手去抱他,本來我不想招惹他,他出去這麽多天,體力消耗過大,應該好好休息。


    可是沒忍住,就單純隻是想抱抱他。


    悶油瓶可不這麽想,他抓住了我伸過去的手,一把就將我拉進他的懷裏。


    我的手也被他捏的生疼。


    我說過,悶油瓶對自己力量的把控能力很好,他可以抱你的時候輕的像抱一個易碎品,也可以粗暴到讓你骨折跟弄斷一根牙簽一樣。


    “小哥……你能不能……”


    我還沒說完就被他翻了個身,背朝他抱著,一翻身就壓了上來。所有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我就已經動彈不得了。


    從來沒有這樣過,像是在發泄,悶油瓶也會有情緒?


    我扭頭去看他,看到他身上的紋身都出來了,似乎還有一道傷口。


    還沒看清楚,我就被他按了下去。


    連親吻,安撫都沒有,粗暴到讓人感到陌生。


    “小哥……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小哥,啊……”


    悶油瓶的情緒很穩定,那我隻能從我自己身上找原因了。但我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即便有,他也能控製自己。


    悶油瓶折騰完已經是三點多鍾了,不出十分鍾他就睡著了,我真想一腳把他踹床底下,抬起腳,但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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