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伸出袖管滿是血跡胳膊有很大一塊紅腫的傷口。


    薑凡展開手心,輕輕在他的傷口上抹過。再看原先流血的傷口,連個傷疤痕跡都沒有,唯一的區別,就是治愈後特別明顯的嫩肉。


    “好了!竟然好了!果真是仙醫!”那青年驚呼一聲,揮舞著自己受傷的手臂。


    旁邊有人看後說道:“咦?還真好了!”


    眾人不禁對薑凡刮目相看,看樣子此人的手法很老練,治療速度更是快的駭人。


    喬邦泰立馬揮手喊道:“大家排隊,一個接一個的來……”


    薑凡麵帶微笑,讓你沐浴春風裏,給人一種儒雅親近的感覺。他是懸壺濟世的醫修,讓人感到他們的傷不是他剛才造成的。


    人群裏頓時一陣轟動,受傷的人望向薑凡的目光,帶著崇敬。


    “原來他真的是仙醫啊!”


    “對對,這治療傷口的手段實在太高明了!連傷口也沒有,還沒有結疤。”


    “仙師,您順便幫我看看上個月不小心摔傷的胳膊吧!”


    不一會的功夫,薑凡就治愈了受傷之人。這些人都是剛受的外傷,新傷口愈合快。還有些隻是脫臼,或是摔傷淤血。這些幾乎耗不了一些法力,讓他長舒了一口氣。


    醫治好眾人後,喬邦泰領著薑凡來到前麵馬車邊。


    一名身姿窈窕的妙齡女子一掀布簾從那馬車中走出。


    她一身淡綠長裙,輕輕觸底,一塵不染。隱隱間,有一層淡淡的翠色光暈,籠罩周身,猶如九天之上的花仙子。


    其容貌甚美,清麗絕倫,肌膚勝雪,嬌容如花,生的如花似月,且自有一股出塵之氣。


    然則,這青衣女子卻流露出一股高傲之氣,目視場上的眾人,如同俯視螻蟻一般。


    薑凡看著有些愣神。


    就在他愣神之際,啪!陶玲玉快速伸出玉指,隔空一點,靈光一閃。薑凡身體頓時僵硬無法動彈。


    肖芙老遠看著,眼露驚疑。


    此女子乃是凡體,怎有靈力波動。可施展的是世俗點穴術!這手法怎麽能用在修士身上?


    後來,她又暗笑自己。


    傻個哥還不是教了自己羅煙步法,世俗功法不是不可用。可凡體有靈力波動,值得一探究竟。


    就在肖芙愣神之際,薑凡身子僵住了。就見那年青女子一顆丹藥按入了薑凡口裏。


    薑凡根本沒反應過來對方會對自己下手,且是個凡人。但丹藥入口即化,自己僵硬的身軀緩緩能動彈了。


    他忙急問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他是醫修藥師,涉獵過很多醫書藥典,顯然對方給自己吃了一顆毒丹。


    陶玲玉冷笑道:“哼哼,就算你是修者,服下這顆赤毒丹,也會如火焰焚身,生不如死。沒我賜予你解毒丹,你將爆體。我派是天下大派,欲招你入派。我想你閑散慣了,誠邀你,你定不會願往。給你吃一顆赤毒丹,就會聽我一言。你一定認為我用此下流手段,有所不齒,可對你來說百利無一害。等你到我派看後,不管願不願,到時都會給你解毒。你看如何?”


    薑凡聽後一臉怪異之色。此刻他體內,不知怎的就感覺身體裏暖洋洋的。


    這……這真是赤毒丹嗎?


    薑凡不禁以懷疑的目光,望向陶玲玉。


    陶玲玉笑靨如花,嘴角微微抿起:“無知小兒,你體內的‘赤毒丹’可否發作了,有何感覺?”


    薑凡隻覺體內暖洋洋的,那一縷縷靈力遊走布及他體內各處,給這暖意再增添幾絲溫馨。


    “這……這真的是赤毒丹嗎?”薑凡忍不住心中的錯愕,不禁以懷疑的問道。


    陶玲玉一聽此言,又見薑凡懷疑的目光,不由一怔,隨後笑道:“這當然是如假包換的‘赤毒丹’。此丹雖是毒丹,但有滋補之效。本姑娘看你醫術了得,又被卡在練氣五層多年,也是對你剛才醫治本派弟子的獎勵。嗬嗬。”


    薑凡心想,怎麽可能?是不是她拿錯了。


    他服下一顆“赤毒丹”後,真的一點被下毒的感覺都沒有。


    他還感覺渾身精力充沛,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舒坦之極。


    難道這真是毒丹?


    不會是把滋補養生的大補丹當毒丹吧!他有些心神不定,想溜之大吉。


    他的想法,哪瞞不過對麵之人。但見對麵女子冷笑連連,他又有些舉棋不定。


    四周的護車漢子們在陶玲玉示意下,拿著明晃晃的兵刃,向薑凡逼近。


    頓時,氣氛緊迫起來,戰鬥一觸即發。


    薑凡一臉凝重之色。


    若論修為戰力,他不怕對麵的小妞子。即使還有那十幾號人。他自信能殺出一條血路,全身而退肯定沒問題。可那赤毒丹,他還是有些忌憚。


    對毒丹他也懂些,有些一看顏色氣味就知道就是毒丹,有些無色無味,有些一看還以為是靈丹,隻是貌似。


    在這緊急關頭,陶玲玉身後的馬車裏,傳來了一名女子的幽幽歎息聲:“陶師姐,既然強扭的瓜不甜。你放他走吧……”


    那聲音天籟般柔和動聽,清泉叮咚,晨風輕撫,小樹嫩芽……


    薑凡聽聲音就覺得一縷寧靜安詳,在這周遭吵雜的路上,刹那間進入小橋流水人家般的意境中。又如絲竹聲音之中,隱隱間還有一縷洗滌靈魂的神奇魔力。


    薑凡站在原地,心中既是安寧,卻又是驚濤起伏。此時此刻,他竟感受到一股讓人無比親切的氣息。他不知道他已經著了對方魅惑彌音入耳,亂了心神。


    他抬起一雙深邃的眸子,望向對麵的那輛馬車,好似看到了沉魚落雁的傾城之容。一張不屬於人間俗世的絕世容顏,恬淡而幽靜,自然而出塵,身軀柔弱無骨,皓如凝脂。


    甚至他還隱隱嗅覺到一縷讓人心神振奮的幽香,帶著幾分花草氣息,又有幾縷女子的怡人馥香。


    此刻忽有微風輕輕吹過,讓車布簾無聲飄起,露出馬車裏瞬間的驚鴻。


    薑凡頓時看到了剛才隔著布簾紗好似看到美麗女子,相貌竟無差異。


    一雙如深穀幽蘭的明眸,恬靜如水。他似乎看到了充滿無限生機的一花一草,親切而遙遠。


    車窗布簾,隨著風去又回複原狀,隔絕了薑凡移不開的眼神目光。


    那美麗的輪廓,讓薑凡小心肝砰砰亂跳。聲音亦如風鈴動聽,柔和似水。驚鴻一瞥,近在咫尺,宛若天籟的聲音,麵容國色天香如同仙女下凡,足以讓人終身難忘。


    他二十有幾,從仙門落入凡塵,也要食人間煙火的。他但見此女,就下了決心,茴丹花刺下風流死,值!更何況他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潯江上下大名鼎鼎小醫神,且尚無娶妻。


    他旋即一臉正色,義氣凜然的道:“在下身為藥師,救死扶傷,濟世救人,願和諸位前往。”


    眾人眸子中,閃爍著異樣的目光,薑凡感覺到眾人望他如一隻大色狼。


    混亂在薑凡醫治好傷者後平複了,他隨著車隊前行。


    官道上通行恢複了。


    肖芙有些好奇。


    車上的女子身懷媚術,不是修士怎麽會施展媚音?


    下車的女子凡體能動用靈力,還有這薑凡,她是第一次看見修士醫者。


    宗門內弟子打鬥,受傷是家常便飯,都是吃丹藥用靈氣療傷,可不是這種療傷手法。


    肖芙查看了車隊前行路徑,側耳聽清了他們私聊中前去的目的地。之後她策馬前行,迎風奔馳,將車隊甩去老遠,她有她的心事。


    她已經離開宗門有兩年多了,常在城鎮村野穿梭,時而在一些地方逗留小會。和一些賣菜老大娘,走街躥巷挑貨郎等街頭巷尾做小本生意的人閑聊,給他們一個銅板他們能東家長西家短和你講半天。


    還有混江湖的相命師、說書人、剃頭匠等等,肖芙每到之地都要找他們問問。


    這些都是混江湖的人精,在世俗底層坑蒙拐騙,眼睛尖的很。一看到肖芙的模樣,肖芙問什麽他們都是竹筒倒豆子,一點都不留。


    她一路前行,神識覆蓋四周,一草一木,一花一蟲,來來去去的凡夫俗子,盡在她掌控。


    白天走四方,夜晚修心性,靈力少了就吃些丹藥煉化補充。世俗間靈氣稀薄,多地沒有靈氣,修者是不屑常年浪跡村野。隻有她浪跡村野間,查找那個牽掛之人。


    夜幕下,馬兒也沒係在樹下,它隨意溜達著啃著野草。


    肖芙升起篝火,拖著下巴凝視遠方,很久很久如同雕像紋絲不動。


    這一晚,肖芙凝神之際,很遠處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動靜,有靈力波動,並伴隨著生命的殞滅和枯竭。


    遠處山坳中二名修士鬥法,一時間狂風怒吼,飛沙走石,聲勢不小。


    地下躺著一人,看其模樣是個中年,血湧如泉,剛死亡不久。


    半空鬥法二人皆為老者,其一人身受重傷全身衣袍破碎染血,仍拚死相搏,以求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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