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沒有設隔音禁製,若設置禁製怕被有心人注意到。更是他們知道所講玄黃星球的語言,這一界是沒人能聽得懂,是有恃無恐的。


    即使有心人,聽見從未聽過的語言,他們也不怕猜想。他們的神識能覆蓋延伸千裏外,誰能逃過。


    關於殘片,關於肖芙,討論過多回。他們對此界修真界了解的七七八八,如何下手爭議很多。悄悄跟蹤關注,可一直沒下手,可見他們幾個小心的很。


    諸葛元光說道:“怎麽辦?肖芙離開了瑞園客棧,不知又要去哪兒?再爭吵,沒啥意義。一晃來這破界域十多年,遊曆了個遍,他們化神沒去過的地方我們都去過了。再耽誤下去,有意思嚒?這裏除了星宮那個女小娃和大海裏那條蠢龍外,再沒有哪個是碟菜。久拖,遲則生變。哪天掉入空間裂縫,哪裏尋得。既然肖芙出了宗門,即使有三個小子護佑,那又有啥顧忌,還是如我以前說的直接衝上去碾壓,拿下直接捏碎遠遁符回去。省時省力,簡單快捷。”


    公孫貝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說法,直接出手,很危險,變數很大。間接出手,巧借他人之手,有些畫蛇添足。得手?哼哼,有那三個元嬰小子盯著緊,機會很小。一旦對方覺察到我們是幕後推手,反而多此一舉。我有一套功法適合本界凡人修煉的功法,修到高境界能和此界元嬰修者一戰。我們建立一江湖門派,自己人好安排。”


    司馬俊說道:“你倆,哼哼,自以為是!抓,哼!自建門派,哼,要猴年馬年!按我說去控製一個宗派,讓他們去綁了來,我們隱在幕後,神不知鬼不覺,這樣我們就不會直接麵對危險。我搜過那汪大虎的記憶,宇文鴻運那小子與肖芙、韓鳴相遇時,按這星球修行說法肖芙練氣期,韓鳴那小兒隻不過結丹境,在我們那裏連凡人都不如。我不相信宇文鴻運不是這二人的對手!以我推測,當時應有外人出手。可惜汪大虎不在現場,那出手者非殘片莫屬。此界能不知不覺中讓宇文鴻運殞命,隻有這道器。芒碭山一戰,我們幸好及時趕到,通過萬裏窺探術看到了韓鳴手持了宇文的本命劍。這論證了宇文就是被這小子所殺。直麵麵對,有危險,沒必要。像宇文就這樣沒了,沒意義,沒意義。”


    上官中庸揮揮手說道:“你們老這樣爭吵,有啥意義!宇文死的蹊蹺,歐陽長老也意識到了此間的凶險。我想了很久,直接出手,肯定危險。有前車之鑒,沒必要。我們更沒必要消耗自身仙力,會被界麵排斥的。控製個門派去嚐試一下,探探虛實也可。司馬俊你去找個門派試一下,但要隱蔽不要露馬腳。還有公孫師弟的說法,我同意。我考慮了很久,想必歐陽長老會同意的。宇文師弟命喪此界,不能白死。我們既然來了,不能白來。元光師弟、公孫師弟,你倆去世俗和通途商行談,讓他們各地商行鋪麵都懸掛出獸圖騰鳥圖騰,再公布觀摩圖騰的獎勵,來觀摩的人用利誘之。一旦能領悟圖騰之意境的凡人,就吸入進來,自成一派,就叫玄黃派吧。到時將弟子培養成才後,將這青元帝國滅了,韓教滅了,器相宗滅了。韓鳴,韓族,敢殺我玄黃宗弟子,哼哼,雞犬不留。”


    其他三人麵露不忿。


    “我盯肖芙。”上官中庸繼續說道:“還有那玄黃宗,這低界麵竟也有叫玄黃宗,到我們得手之際,順便將其抹殺掉。我堂堂仙界玄黃宗豈能被這幫螻蟻辱沒名聲。”


    眾人師從宗門各支,同宗不同枝誰也不服誰,如何將殘片弄到手,分歧很大。上官中庸雖是領頭,但自己也沒更好辦法,一路爭吵,相持不下,他隻能平衡大家想法。


    由於他的優柔寡斷,不久之後在天南大陸憑空出現一派,且能和修士一較高低的凡人教派。百年後動搖青元帝國根基,使之分崩離析此為後話。


    肖芙騎著一匹白馬,行走在去安來城的官道上。


    官道上泥土飛揚,灰塵滾滾。


    薑凡手持馬鞭,一人一馬急速往前。


    曾經他剛入秀玲閣,意氣風發自詡將來成為修行天才,醫道奇才。可惜,韓教入侵,秀玲閣上下精英在閣主帶領前去抵禦死傷殆盡。


    當年他隻是剛入門弟子,修者大戰宗門不可能帶他們去。他們幾個剛入門修為太低去了反是累贅亦無意義,安排留守宗門。


    青元帝國橫掃東部諸國,如洪水獸潮摧枯拉朽。留守秀玲閣的長老鮑方安自知守護宗門簡直是螳臂當車,韓教教眾來滅門留在此地垂死掙紮那是自取滅亡。


    他收拾了宗門內貴重物品,溜之大吉。


    薑凡幾人見長老跑了,於是也腳底抹油,開溜。溜之大吉前他們幾個可也膽大,除了搬不動的建築外其它一些物品席卷有空,尤其是藥田裏的靈藥靈草,藏經閣的經書玉簡。


    當然藥草、藥典都是鮑方安看不上眼的,秀玲閣寶庫所藏都被他席卷而空。


    薑凡借助這物品換了一些修行資源,將修為提升到了練氣五層。


    他手中有幾塊藥書醫典玉簡,學而略有小成,闖出了些醫修名聲。他不願成為一些勢力的客卿,這些年以散修行走江湖,有了些名聲,可修為受資源限製,止步不前。


    他騎馬快跑,耳邊呼呼風聲不斷,遙想自己入仙宗修行後禦劍飛行的景象,即使已經練氣五層了也不敢禦劍飛行,那太耗靈力。


    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會常年有以馬代步的這一天,這也是時刻苦惱時常神遊天外的原因所在。堂堂修者還騎馬討生活,實在感傷。


    薑凡騎著黑馬如疾風般往前飛掠。


    噠噠噠!噠噠噠!


    突然,異變突生。


    前方官道上有一條長達幾十丈的車隊,整個車隊裏的車馬有十多輛,擁擠在一起。對麵正好也來了車輛,遇到一起,路上避讓空地方都沒有。


    黑馬速度快,騎馬之人思想又開了小差。等發行即將衝進車隊時,勒馬已經停不住了,一下衝入。隨著馬嘶叫,很多人嚇得失魂落魄,人仰馬翻。


    眨眼間,官道混亂不堪,受傷者無數,並伴隨著一陣陣慘叫聲。


    一見此混亂情景,薑凡回過神來有些無奈,忙跳下馬來抬眼掃視四周,卻發現四周眾人對自己怒目而視。其中更有甚者,劍拔弩張將他圍住,不給說法馬上動手。


    造成了大禍,受傷眾人多達十多人。特別是一溜車隊,非但人受傷,連幾輛馬車側翻,裏的貨物都傾倒而出了。


    “咦?”


    肖芙正在其後,看見其中一輛馬車裏竟然傾倒灑落出了一些藥材。如果是普通藥材,那也算了,可這些藥材中有一部分卻是修真界中可以用到的藥材,都是熬製藥湯浸泡軀體之用。


    “無知小兒!”


    很快,從車隊前方跑來一名領頭模樣的大漢,身上盡顯淩厲之氣,行至薑凡麵前,嗬斥道:“你是怎麽騎馬的?”


    “噗!”


    馬隊中有一名冷酷青年見喬邦泰喬師兄生氣,拔出寶劍,寒光一閃,刺進了黑馬的脖頸。隨著一聲淒慘的嘶吼,薑凡的黑馬死去。


    薑凡麵色一寒,手中出現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在他們的眼中,以為薑凡是一個文弱的書生,根本就是任人宰割。但見他手中平白無故出現一把長劍,頓時個個麵露怯意。


    那大漢本想拿捏一下這小子,見他此一手,頓時客氣了很多。忙說道:“你……”


    薑凡看見對方都是凶狠之人,身上有一股若隱若現的威壓,都是凡人確有修者的氣勢,這讓他無法判斷這些人的來路。


    與此同時他目光還落到了這些翻倒的馬車,發現這些馬車裏都裝有藥材。剛才混亂,翻倒不少。他不由砰然心動,暗想:“難道這車隊是某個修仙家族或者門派,在世俗中的勢力?”


    譬如秀玲閣以前在世俗中也是有凡人勢力的,負責收集修仙材料、天材地寶、還有有修仙天賦的孩童等等。自己就是碰巧碰到秀玲閣執事下山偶遇被發現有靈根資質後隨商隊上山的。


    他不想滋事。忙打斷大漢話語,說道:“我是藥師,我立馬醫治你們受傷者,被我醫治後立馬活蹦亂跳。我的馬撞了你們的車,你們殺了我的馬。我有錯在前,你們有錯在後,我醫好你們,兩不相欠如何?”


    喬邦泰略有遲疑,轉身朝車隊前麵跑去。在一輛馬車邊低語幾句,隨後轉身又跑了回來。他說道:“你若醫好我這十多個兄弟,不勿我們趕路,那就兩不相幹。”


    薑凡說到做到,即使醫治中需要消耗不少法力。


    他說罷便走向人群中的一名受傷青年,笑道:“請把你受傷的部位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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