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放一直瞧不起自己,自從自家兒子早早築基在青年一輩中出類拔萃,自己在敖家才有些臉麵。如今兒子生死不知,下一步怎麽辦?


    自家兒子自家清楚,自從那門聯姻暴露出來後,他這個俊才兒子就自暴自棄,自己是知道他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出來。若不是自己暗地裏或安撫或威脅或利誘或滅殺,擺平了無數憤然的家庭,不然這小子不知死多回了。可他知道,這節骨眼上不能出事。


    老丈人要爭監察院的院長的位置,自家弟子都管不好,還監察個屁。這些事自己是知道的,可老頭子還隱隱藏藏的,怕自己知道後到處給他張揚,可見還是沒把自己納入敖家體係中去呀。


    韓教。


    胡昱修行洞府裏。


    胥倡廉恭敬的站在蓮花台座下方躬身低聲說道:“師尊,剛才長生閣弟子來報,封青雲師弟的本命牌裂了。”


    坐在七色玉雕蓮台上的胡昱緩緩睜眼看向下方的自己關門弟子胥倡廉道:“那圖騰之事了解的如何了?”


    “還未有頭緒。據報那些領悟出圖騰之意的世俗之人都加入了一個叫玄黃派的商貿團體,主要經營藥材生意。可那些領悟出圖騰之意的修士好像玄黃派沒有邀請加入。有些沒有領悟出圖騰之意的散修加入該派聘為客卿。其中有古怪的是這些人進入他們各地分壇居住場所裏會憑空消失一段時間,我們也派人隱匿身形去裏麵探查過。沒有找到可疑之處,也沒發現哪裏有陣法禁製。按師尊要求,他們每個堂口我們都派了道使明的去關注,還安排傳奇弟子去暗中監視。每個堂口傳回信息都是正常,藥材買賣中修凡兩界都有。可進去探查的師弟回報說他們拿來熬製藥湯,待藥湯熬製好了就憑空消失了。查看藥湯配方是用來打熬身軀用的。除了有些人消失一段時間後再出現外沒有異常,隻有封青雲這是首次。他本命牌裂斷後,我迅速和蕪圩城商宮鑫聯係過。他說打聽到有修士看見封師弟追查一個女修,被斷了一臂。後來就沒看到封師弟人影了。”


    “哦?”


    胥倡廉見胡昱有些疑惑,略思一下忙又說道:“那女子頭戴麵紗,手拿玉笛,腰間懸著葫蘆,都是法寶級別的物品。據說是最近江湖上傳言的‘我不殺人’的玉笛仙子。可沒有人見過她的麵目。”


    “噢?”


    他見胡昱有不詳之態,想了想又說道:“她打扮成武者裝扮,據說這女子身材非常優美,應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師尊,她身上看不到有儲物袋,那葫蘆是不是納物空間法寶?”


    胡昱眼皮微眯,眼睛卻閃了一道不可覺察的金光,他內心想到不會是肖芙吧。以前韓鳴特意交代過,肖芙安全要保證,肖芙所要一切要不折不扣的的答應做到。當時自己好奇問了一句,韓鳴隻不過說了句‘黃楓穀蕭師祖轉世’,他聽到後嚇得抖如篩糠。


    這是天大的秘密,他雖貴為韓教掌教,但修為隻不過結丹境,想保守這秘密很難。萬一被元嬰修士盯上,那小命就沒了。更何況韓家不想讓他占這位子,隨時都可以將他拿下。沒了這位子,自己啥也不是。這秘密他相信天下沒幾人知道,更何況韓鳴還為之護佑二十年。自己嘴碎,多問一句,讓他寢食難安。


    他問道:“敖家如何?”


    胥倡廉見答非所問,隻能順著胡昱的問話說道:“聽說敖家很生氣,已經派敖修然去了。”


    “此事到此不準再追究。”


    “這,封青雲平白無故的死,還是為了宗門查案。宗門不追查為其報仇,這會寒傳承弟子傳奇弟子的心。”


    “嗯!”胡昱嗯了一聲,頓了頓說道:“敖家的事我們不管,告誡他們最好默不作聲,若不然著了殺身滅門之禍,宗門不會出頭。敖放來,本座不見。你告訴他上次虹晶試煉秘境試煉時有四名名不經傳的器相宗弟子進去,出來時安然無恙,而且修為都到了築基中期,讓他想想!傳法旨下去此事休得再提。調查玄黃派之事不能馬虎!所有報回信息備一份給紫守山那邊。”


    胥倡廉有些詫異的道:“是。弟子尊法旨。”


    封青雲修為比他高但屈尊常討好他,兩人常一起找女修喝過酒,又常得敖家好處。可他不是呆傻之人,內心一緊,額頭開始冒汗。剛才想為封青雲出頭一時多言估計師尊生氣了,忙轉身躡手躡腳走開。


    一路走,他有些惶恐。師尊有了芥蒂,自己以後的好日子可能到頭了。能成為韓教教主的弟子,自己不知付出了多少。如今的地位也可以說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紅人。更是跑前跑後為師尊辦事可以說萬人羨慕,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愛妒恨。


    唉,不該多問更不該抱打不平,師尊麵善心機深。他作為師尊身邊紅人,對師尊城府還是有所了解。看樣子封青雲惹了不該惹的人,連師尊也惹不起。這人到底是誰?如今青元帝國內還有讓師尊忌憚的人屈指可數。


    虹晶秘境也是當年自己向往的地方,一個不用築基丹就可築基的地方,太神奇的地方。據說練氣期修士進入能活著出來者半路不夭折的話都會晉升至結丹中期境界以上。


    虹晶秘境被發現後,進入試煉者由於築基境界修士都能進入,練氣期修士就處於弱勢了。此境界修士能活著出來的寥寥無幾,可這三派練氣期弟子趨之若鶩,為之前赴後繼生死不顧。


    原因正是築基後活著出來不用築基丹,而且有結丹的希望,有此神奇,導致那些靈根資質差的修士即使用築基丹都不可能築基的修士有了希望有了動力。甚至有些其他門派有背景的修者通過關係偷換名額進入。


    可惜,所有出來之人都不記得裏麵發生了什麽。即使很多大能想弄清楚為什麽不用築基丹就能築基,這違背了修行功法的慣例。


    他們通過秘術,甚至搜魂都未果。還有通過進入者攜帶一些能記錄功能的法寶進去,可出來竟一無所獲。即使修士將秘境內發生一切都記錄在玉簡裏,或紙張裏,可出來查看全是空白。


    那年進去很多修者,出來人數最多的是器相宗,創了當年天南大陸修士談論最多的話題。其中能活著出來的器相宗女修也有不少,這也轟動了天南修真界,以前女修進入多可出來者簡直是鳳毛麟角區區一二。此回更有好幾名練氣期女弟子能活著出來,讓修真界大談特談。


    好像這些女修除了那個夏姓女修有些背景,其她人家境都平平。難道是那夏丹?


    可那夏丹已是婦人,且當今師尊國教教主的地位怎麽會怕她嫡祖夏宗主!那是誰?有些理不順,昏昏沉沉的走下山,竟忘了禦空飛行。


    胡昱見胥倡廉離去,低聲喃喃道:“看來,肖芙在四處尋找韓鳴。能尋得到嗎?本教弟子遍及天下,都無法找到。你一人,大海撈得到針嗎?還有你再幾年修煉就能晉階築基後期頂峰,如今急急火火的行走天下,有何目的?是你個人行為?還是器相宗另有目的?看樣子,器相宗同意你出來,他們還是按捺不住本教對他們的打壓。想通過肖芙這招棋來試試水,看能否攪出些浪來。其他人折騰些動靜就有可能被本教打壓,可肖芙,他們也知道韓鳴在他們那裏呆了那麽多年,我們還是要顧忌些,給些麵子。據暗子說你在器相宗不顯山不露水,大部分人都不知你的實力。可每次外出,那田於地如影隨形寸步不離,器相宗把你當寶來護佑。敖放啊敖放,你若敢再惹肖芙,那是太歲頭上動土。器相宗隻是明麵上的,還有黃楓穀那更是不好惹的。”


    胡昱無奈的唉歎搖頭,若你敖放知道了肖芙的背景身份,不知你會不會腿肚子抽筋栽個跟頭。


    跟誰鬥?你不看看。像韓鳴,還有肖芙,這類人你惹得起!他們雖說出自寒門,但早以站在芸芸眾生之上俯視一切。


    起點高,有貴人提攜,高人指點,手中資源無限滿足,要什麽就有什麽,而且都是極品,隨便拿出一樣出來就是曠世奇寶。看看韓軍精英士卒用的兵器,那靈具當年自己都眼紅。


    再看看那些極品寶物,修真界修士都是什麽樣的修為使用相應的靈器法器法寶。


    若低階修士使用高級寶物,施展將很吃力,往往不能發揮寶物威力一旦被克反到會拖累。可自己知道韓鳴築基時就使用法寶靈寶,一點反噬都沒有。


    乖乖,想當年韓鳴給了件青藤玄筋索,一件靈寶自己當法器用還沾沾自喜,可見差距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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