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的形狀很漂亮。


    沒看出什麽傷口。


    可是——溫其羽緊張兮兮的樣子很可愛。


    季如霄旋即低頭吻他。


    兩人接了一個綿密又漫長的吻。


    親完後,季如霄抱著溫其羽坐在沙發上,溫柔地摩挲他的發絲。


    “哥哥,末世前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老大呢?或者,我是不是該喊你一聲學長?”


    溫其羽驚恐地睜大眼睛,漆黑的眼珠無處閃躲,季如霄溫柔的目光一直緊追著他不放。


    “哥哥,別擔心也別緊張。不管你是什麽樣,我都喜歡你,我也會愛你。”


    季如霄每每回想那些悲傷的夢,都覺得心碎。


    “哥哥,我心疼你。”


    溫其羽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聲音慢吞吞的,聽不出悲喜,像是一根平直的線,沒有絲毫起伏的弧度。


    “我末世前就認識你,我大你兩屆,和你讀的是同一所學校。我從小就身體不好,經常生病。獨來獨往,沒什麽朋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突然就開始挨欺負了。沒有人願意幫我。沒有人。”


    溫其羽將頭埋進他懷裏,悶悶地說:“寶寶,隻有你幫我。隻有你。那天之後,就沒有人欺負我了。我這種人很可憐的,你對我好,我就不可自拔地喜歡你。”


    “可是你的小弟太多了,我都排不上號。我沒有機會接近你。你把我忘記了,每次見到我都跟看陌生人一樣。”


    “我後麵去海城上學,隻能迫不得已地離開你,但我有經常回來看你。末世爆發的時候,我剛好請假回了h市,然後馬上就來找你了。”


    “寶寶,我厲害不厲害,一下就找到你了。”


    溫其羽不知何時咬住了季如霄的脖子,含糊地說:“寶寶,我喜歡你喜歡得快瘋了。可是你之前都不喜歡我……”


    季如霄心疼地吻了吻他的發旋,“好了哥哥,我以後會一直喜歡你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季如霄將手探進他的衣服裏,溫熱的指尖觸碰他冰涼的皮膚,“怎麽還是這麽涼,哥哥,讓我來暖暖你吧。”


    溫其羽被扒了個幹淨。


    季如霄親軟了他的身子,慢慢轉移陣地後終於得逞。


    溫其羽眼神渙散,思緒翻滾不知道飄到了哪兒。


    “哥哥,不許想其他的事情。我願意為你這樣做,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惡心,一點都不。”


    鼻間熟悉的氣味,頭頂明亮的圓形壁燈,旁邊幹淨整潔的茶幾,溫暖的沙發,還有沉浸其中的他。


    這一切都足以讓溫其羽暫時忘記難堪的回憶,他蒼白黯淡的皮膚一寸寸染上漂亮的光澤。


    “寶寶。”


    溫其羽推了推他。


    季如霄頗為得意地起身抱住溫其羽癱軟的身子,丹鳳眼微微上挑,滿心滿眼的高興。


    季如霄不停地問怎麽樣。


    溫其羽捂著臉害羞,被問煩後連說了好幾句舒服。


    “你舒服了,那該輪到小爺了。”


    季如霄攔腰抱起溫其羽,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


    隻餘一地零散的衣物。


    溫其羽被折騰了很久。


    季如霄有治愈係異能,他要是受傷後立刻就能把傷口複原。


    然後馬不停蹄地翻身重來。


    血色的月亮不動聲響地隱進黑色的雲朵中,使得天空一片黑暗,難得失去了些許末日的詭異和壓抑。


    有的是暫時的平靜和安寧。


    季如霄似乎在無意識地使用異能,致使液體也有了治愈的效果,藥效很不錯,溫其羽甚至都不覺得疲憊。


    溫其羽隻覺得很舒服,很漫長,也很爽。


    弄到最後,反倒是季如霄累得昏睡過去了。


    溫其羽幫著季如霄清洗幹淨身體,瞥見他身上清晰的吻痕和抓痕,再看了眼自己潔白無瑕的身體。


    突然覺得這個異能也不是那麽美妙,寶寶留給他的痕跡都消失了。不過沒關係,寶寶身上有他留下的印記就夠了,寶寶是他的。


    溫其羽癡迷地盯著季如霄俊朗的臉看了會,沒忍住又親了親。


    怎麽親都親不夠。


    寶寶,是他的。


    季如霄,是他的。


    溫其羽抱著季如霄走出浴室,他推開臥室的門,一床的晶核差點閃瞎他的眼。


    ——到底是誰?誰在對他的寶寶獻殷勤?


    ——寶寶為什麽要把晶核鋪在床上,很喜歡嗎?


    想到季如霄不肯用自己的晶核,溫其羽漆黑的眼珠死死地盯著那一床的晶核,嫉妒的情緒不斷膨脹,他幾乎快喘不過氣。


    他低頭吻住季如霄,看著人安靜的睡顏,想起昨日的種種,總算壓下內心的不安。


    頭腦始終縈繞著一個念頭。


    是他的。


    沒關係,寶寶是他的。


    沒有人可以搶走。


    溫其羽控製著精神係異能將那些晶核都扔進地上的麻袋裏,輕手輕腳地把季如霄塞進了被窩。


    溫其羽關了燈,摸索著去沙發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回去。


    一級晶核算個屁,他要給寶寶挖更高級的晶核。


    這次寶寶不想要也得要。


    別人的都可以要,他的為什麽不可以?


    季如霄一覺醒來沒看到人。


    喊了幾聲,也沒人應。


    季如霄臉色難看地起身,泄憤般將拳頭砸在枕頭上,用力扁成各種形狀。


    恥辱!自己居然給做、暈過去了!


    可惡!溫其羽居然榨幹了他的異能!這下肯定更遭人嫌棄了!!


    聽到腳步聲。


    季如霄連忙把自己塞進被子裏,拽起被子從頭到腳都蓋住,閉上眼睛裝死。


    走到門口的溫其羽凝視了床上的那團一會,悄然掩上房門。


    提著一布袋子的晶核進了浴室。


    季如霄疑惑地撩開被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砰砰砰。”


    季如霄在敲浴室的門。


    溫其羽正在清洗碩大漂亮的晶核,聽到聲音急忙說道:“寶寶,怎麽了?”


    “哥哥,你在裏麵幹嘛?”


    “寶寶你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溫其羽加快了清洗的動作,細細聞了聞還有沒有氣味,直到晶核都幹幹淨淨,又大又亮,這才滿意地拿盆裝上。


    季如霄雙手抱胸地倚在門口。


    浴室門慢慢開了。


    隻見溫其羽笑意盈盈地抱著一個鐵盆,裏麵滿滿當當的晶核,璀璨耀眼,擁有媲美鑽石的光芒。


    “寶寶,這些都給你,喜歡嗎?”


    季如霄嗬嗬兩聲,皮笑肉不笑。


    “你體力挺好啊。”


    “怎麽了,你不喜歡嗎?”


    溫其羽抱著盆,漆黑的眼珠無措地轉了轉,不自覺地掐緊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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