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河回來,陸玉珠就發現他的脖子上多了兩道紅色血痕。


    “大河,大舅舅打你了?”


    於美娟連忙解釋,“沒有哇,咱們就爭執了幾句,沒有人動手!”


    說著也湊上來看兒子的脖子。


    “這抓痕肯定是你外婆哭鬧的時候,劃傷的,肯定是無意的啦。”


    玉珠翻了一個白眼,趕緊按著弟弟坐下,從行李裏掏出一個小藥水瓶,“我給你消一下炎。”


    這是碘伏,不過加了靈泉水。


    剛擦上去清清涼涼的,大河就覺得不那麽疼了。


    正好碘伏的顏色印在上麵,遮擋住了皮膚迅速愈合的痕跡。


    見女兒不理自己,於美娟拿了換下來的床單,大運河肥皂,和捶衣棍,出去小河邊洗了。


    翁婿倆坐在一起談話。


    姐弟倆也坐在一起,


    “大河,爸抽煙的牌子很多,你有沒有攢起來呀。”


    大河不好意思的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挑嶄新的收了幾個。”


    陸玉珠,“不管新的舊的,攢一些起來吧,就跟收集糖紙一樣,姐準備收集郵票。


    建國哥的侄女紅梅收集糖紙,你以後專門就收集煙盒吧,這可是有意義的事呢。”


    到了一定的數量,在不久的將來拿出來,那可是寶貝!


    很值錢的!


    大河,“我聽姐的,那些煙盒確實很漂亮,圖案各不相同。對了,姐,那重複的要收著嗎?”


    陸玉珠,“當然要啦,而且越多越好,各個地方的煙牌不一樣,往後有重複的才可以有底氣跟人家換啊。”


    大河眼神一亮,哪個男人拒絕得了這種誘惑啊!


    其實他也會拿老爸的煙抽,不過抽的不多。


    心裏喜歡,就私下裏收集了一些,聽姐這一說,更加堅定了想法。


    而且這事對於他來說真的不難,廠裏抽煙的人太多了。


    玉珠的畫風一轉,“你的小女朋友,他媽媽不是做臨時工的嗎?”


    大河撓了一下腦袋,“是嗬,他們幹了一輩子的臨時工,現在歲數大了,也從一線的崗位上換下來了。


    有事做的時候還好,沒事做的時候隻好到處打零工。”


    玉珠,“你們麥芽糖廠不是有板車隊送啤酒嗎?送酒槽?聽說人辛苦一點,工資可不少。”


    大河無奈道, “你知道爸這人的,他不可能開後門。”


    陸玉珠,“爸是保衛科長,爸是幹部,又是退伍軍人,他當然不好開這個口了。”


    大河,“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說?我可不敢,爸知道了,回來肯定揍我。”


    陸玉珠推了一下弟弟,“你去說幹啥?跟劉家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以什麽身份去說?未來的丈母娘?”


    瞧大河一臉的懵。


    陸玉珠點道,“劉文靜不是在廠裏上班嗎?讓她去問呀,人家缺不缺人?總有缺人的時候,那不是誰都可以頂上去嗎?隻要有力氣!”


    大河傻傻的笑起來,“對呀,等缺人的時候進去,文靜替他爸媽問的,這也不算開後門,這我真沒想到,哈哈哈!”


    玉珠敲了一下憨厚的弟弟,“反正又沒有正式工作,這過年的最後幾天,你就讓她過來幫我忙,咱們給開工資。


    就是普通的雇傭關係,誰也不欠誰的,他們幹活拿錢。”


    大河越聽越有勁,“姐,我瞧你替媽燙頭的時候,這活真不累!文靜他媽肯定行的。”


    陸玉珠,“這個我都提前說好,雖然燙頭這活計不重,可過年這最後幾天很忙的,一天到晚忙著也是很累的。”


    大河,“這算啥呀,文靜他爸媽,還去米廠下過貨呢。人家缺扛米的,一袋100斤,速度還要跟得上趟。


    普通人都幹不下來,可他爸媽都頂下來了,不過那活雖重,工錢不少!


    下一批大卡車的貨,半天功夫不到就一塊錢了,下午還可以幹些其他的活。


    文靜進廠買名額的錢,就是這樣攢下來的。”


    陸玉珠空間裏的材料多呢,咋樣折騰都夠,“我開的工資一天兩塊錢!”


    於美娟洗床單回來正好聽到,“一天兩塊錢?有沒有開的太多啊?這都超過我工資了。”


    陸玉珠,“要是以往一天隻能5毛錢,可是這過年10天真的很忙,而且錢也掙得更多!”


    大河則是一臉興奮,“那我明天上班的時候,去接文靜,順便跟他們家說這事。”


    晚上,陸玉珠和周建國回房裏,空氣中已經不再有旁人的味道了。


    在藥水味散去之後,陸玉珠又噴了一些花露水在房裏,現在滿屋的香氣。


    外婆裹著小腳,時常待在屋裏不出去,歲數大了也怕透風,連窗戶也不開。


    這時間一長,屋裏自然一股味兒。


    唉!家裏隻有媽媽不嫌棄,陸文濤和陸玉河早就忍著了。


    一家子都要上班,回來了,又要洗衣又要做飯,中午在家時間也短。


    到了晚上,天又冷,更不可能背著外婆出去逛街。


    誰一天幹到晚回來不累呀!


    她自己這老牙身體也受不住風吹。


    外婆自己的房間比玉珠的大,在那裏的氣味比這裏要好一些,還是回去的好。


    周建國捏著小妻子的鼻頭,“快別生氣了,每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陸玉珠依在愛人的懷裏,不服氣的說道:“我瞧你們周家都挺好,你爸媽人好,你兩個哥哥也不錯,嫂子也很好說話呀。”


    周建國嘿嘿笑起來,“你隻是趕來的時辰剛剛好,我媽都說你是個有福氣的。”


    玉珠翻身爬起來,第1次聽建國哥吐槽家裏。


    想起以往,建國也很無奈,“最初咱們一大家子都住在老屋裏,那可是茅草房。


    大嫂嫁進來的時候還好,等二嫂再進門,家裏的矛盾可多了。


    隨著孩子一個個的出生,一天也別想安寧,大人間的矛盾,孩子間的打鬧摩擦。


    那時候我都不想休探親假,回來都要給他們斷官司,真是煩透了。”


    陸玉珠嗬嗬笑起來,“是啊,家裏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卻該死的煩人。不對,你媽幹活那樣爽利,還鎮不住宅子?”


    周建國眼神越發幽怨,“這哪是鎮不住啊,她根本就不想鎮好不好!”


    難道周大娘還在裏麵拱火?


    陸玉珠好奇不已,側著身,一手托著腦袋,“說說唄,你媽做了哪些讓你也幽怨的事?”


    自己趕緊拿小本本記下來,以後要規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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