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穗寧靜靜的聽著蕭煜安把話說完。


    “你當真不想,一點也不想嗎?”


    蕭穗寧再次又問了一遍。


    “不想,皇姐我也從未想過,以前有皇兄,皇兄沒了之後我隻想快點長大好好保護皇姐。”


    “至於他們要爭那個位置他們爭便是,我隻是與皇姐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皇姐在為我謀劃後我也想過,可皇姐我做不了皇帝。”


    “我的心裝不了天下,我隻想要一個宅院,幾分薄產,就像四皇兄那樣吃喝玩樂做個閑散王爺就行。”


    蕭穗寧見他說的是真的,便不再多問。


    “煜安,你不想便不做。”


    “由我來做,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皇兄的,我不甘心。”


    “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坐在那個位置我都不甘心。”


    “憑什麽?憑什麽他們害死了皇兄還要理所應當的坐在那個位置。”


    “既然都是龍子鳳孫,那為什麽不能是我,我也姓蕭,我也有資格去跟他們一爭高下。”


    “既然能有皇太子,那為什麽不能有皇太女!”


    蕭煜安被蕭穗寧所說的話震驚到了,到隻是一瞬間他便反應過來。


    “可皇姐是女子,大周從未有過先例!”


    “女子怎麽了,既然沒有這個先列,那皇姐就開了這個先列。”


    “煜安,你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都可以,今後皇姐護著你,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去做你自己就行!”


    南宮奕站在門口,他明明白白的聽見了屋內兩人說的話。


    蕭穗寧反反複複燒了兩天,這兩天京城裏的難民全都得到了安置。


    雪依舊在下,可已經沒有前幾日那般大了。


    官府組織百姓們準備重新搭建房屋。


    蕭穗寧病了的這幾日文昭帝派了身邊的大太監劉公公來過。


    劉公公來不僅是問了蕭穗寧的病,還問了關於京城雪災的事情。


    蕭穗寧沒再發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寫折子。


    寫好後便讓福喜將奏折遞進宮。


    今日已經是大年初六了,本來每年過年京城各家都會擺年酒宴客的,可今年因為雪災的事這年酒便就沒人擺了。


    若無意外本該是初十才開朝的,可今年卻是初六就開朝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蕭穗寧這幾日雖然沒發燒了,可精氣神還是不怎麽好。


    蕭穗寧披著厚實的披風與南宮奕坐在水閣裏。


    “福喜,去接觸一下西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


    蕭穗寧坐在太師椅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聲吩咐道。


    福喜聞言應了一聲“是,”便大步離開了。


    “隻是一個北城兵馬司指揮使嗎?我還以為你會把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拉下來呢?”


    南宮奕一身墨色錦袍,外麵披了件墨色大氅,慵懶的靠在軟榻上,手上還拿了個橘子在吃。


    “僅憑這事,還動不了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


    “動不了他,就得想辦法把他拉攏過來!”


    蕭穗寧聽了這話不由的朝南宮奕看去。


    “阿奕可是有什麽好辦法?”


    “暫時沒有,我不了解陳偉這人,想把人拉攏過來,那公主就先查查此人吧!”


    陳偉就是五城兵馬司總指揮。


    “眼下公主先說說胡平此人吧!”


    “胡平出身不好,平民出身,家裏以打獵為生,家裏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沒什麽背景。”


    “不過此人能力不錯,他在副指揮使的位置上坐了很久一直上不去就是因為沒背景。”


    “要論能力他可比李家那位強,就是因為沒背景所以升不上去,”


    “之前又一直被李家那位壓著,心裏肯定是不甘心的。”


    “我把他扶上指揮使的位置,就是要他為我所用。”


    “公主能保證他一定會為公主所用嗎?”


    蕭穗寧聞言輕笑一聲。


    “本宮從不虧待自己,他若不能為我所用,那本宮既能把他扶上去,也能把他拉下來。”


    蕭穗寧正與南宮奕說著話,夏雲便快步走進水閣,行了一禮才開口。


    “那邊鬧起來了!”


    蕭穗寧聞言微挑了挑眉。


    “盯著點,事成後要走要留且隨她!”


    夏雲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這是誰又讓你算計上了?”


    南宮奕笑看著蕭穗寧,蕭穗寧隻是淡笑不語。


    兩日後,蕭穗寧在朝堂上直接彈劾北城兵馬司指揮使玩忽職守。


    蕭穗寧起了個頭,便有不少朝臣也都站了出來。


    李家權衡利弊後自然是不可能為了一個旁支的子弟出頭的。


    所以胡平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北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一職。


    下了早朝,蕭穗寧就被劉公公請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裏,文昭帝坐在書案後看奏折。


    “兒臣參見父皇!”


    蕭穗寧進來便行禮,文昭帝沒有喊起,於是蕭穗寧便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動。


    劉公公一揮手,帶著禦書房裏侍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把這次雪災的事給朕說說吧!”


    良久蕭穗寧才聽見文昭帝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麽一句。


    關於京城雪災的事蕭穗寧已經寫了奏折,文昭帝自然也是看了,可如今要再聽她說一次,於是蕭穗寧便把事情再說了一遍。


    蕭穗寧保持著還在行禮的姿勢恭敬的將事情一一道出。


    文昭帝看著麵前的奏折換了一本又一本,頭也不抬的聽著蕭穗寧的話。


    “所有藥材物資都是雲宴統計,雲宴此人對算數頗有天賦。”


    蕭穗寧最後提了雲宴一句,文昭帝聽完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坐下吧!”


    蕭穗寧坐下後文昭帝再次出聲。


    “這些本不是你該插手的事,做了這麽多,你想要什麽?或者朕該問你想做什麽?”


    文昭帝終於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蕭穗寧,就差沒直接說她不得幹政了。


    蕭穗寧聞言抬眸對上文昭帝喜怒不明的目光。


    “父皇覺得兒臣想做什麽?”


    蕭穗寧不答反問,自從文昭帝直接挑破說她在裝乖後蕭穗寧便就不裝了。


    “你想要的朕能給你,可你能給朕什麽?”


    “你能拿什麽來給朕交換?”


    文昭帝目光深沉的看向她。


    “父皇想要兒臣做什麽兒臣就做什麽,二皇兄和三皇兄兒臣也能牽製他們!”


    蕭穗寧沒提蕭炎,因為兩人心裏都明白蕭炎在這兩人中間是弱的一個。


    真要鬥起來一根手指頭就能把蕭炎打入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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