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憤恨地質問完,裴墨還算淡定,低頭看她一眼:“沒有就是沒有,我有什麽不敢說的。”


    任水心冷笑:“覺得我沒證據,你就可以死不承認是吧?”


    “不是,你能先告訴我,我上誰的床了麽?我怎麽不知道?”


    裴墨說這話時,簡首是哭笑不得。


    可在任水心聽來,他就是嬉皮笑臉,裝模作樣,故意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果然,渣男都是大騙子!


    “怎麽不說話了?法官給人定罪,也得陳述下犯罪事實吧?”


    “等我陳述完,你就會說我沒有證據,說我胡思亂想!”


    她氣鼓鼓地說著,就是不願意把文曦這個名字講出來。


    她討厭自己為了那麽個小角色爭風吃醋的樣子,她討厭自己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變成了怨婦!


    她更討厭的是,裴墨會和一個令她如此不屑的女人發生關係。


    哪怕他去夜店找公主,任水心都能安慰自己,他隻是解決生理需求,男人不過就是下半身動物。


    可是他找了那麽個女子。


    樣貌不如她,性格又死板,雖然工作能力強,但是職場中人,把工作做好本來就是分內事。


    任水心就是受不了自己輸給那個文曦!


    “我不會說你胡思亂想,也不會讓你拿出證據,我就想知道我和誰上床了!”


    裴墨無奈地說著,當然雙手也始終緊緊抱著任水心。


    他可太了解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了。


    不順心了,她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所以,享受她為他爭風吃醋的過程,得防止她跳馬……


    裴墨身心清白,自然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會兒跟任水心一句一句地鬥嘴,無非就是喜歡看她吃醋生氣的樣子罷了。


    但任水心卻忽然得哭了。


    她一開始隻是抹眼淚,無聲無息。


    裴墨看見了,還笑她:“咦,怎麽還掉金豆豆了?”


    任水心小時候就很愛哭,一掉眼淚,裴墨就說她掉金豆豆。


    此時突然聽到他又用曾經的語氣和詞語來逗她,安慰她,任水心卻越發傷心了。


    她看著那遠處的雲彩,看著那綿延的山,看著那早早掛上天空的月亮,心中無比傷感,那些被裴墨當成唯一的小公主捧在手心的日子,終於還是一去不複返了。


    這混蛋,終於辜負了她!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果然沒有哪個男人,比自己的父親對她更好了。


    她好想回家,她就不該追著這麽一個混蛋,千裏迢迢地過來!


    越想越難過,終於大哭起來。


    裴墨這下可慌了。


    “怎麽還越哭越起勁兒了?我哪裏不好,你跟我說,我改,行麽?”


    裴墨語氣柔軟下來,和以前哄她時一模一樣。


    可他越是這樣,任水心越是傷心。


    最後她把裴墨給哭怕了,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終於不敢再逗她,停下了馬,手握著她的臉,轉了過來。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出什麽事了?”


    “你就算去找夜店的公主,我都能原諒你!”


    裴墨眉梢一揚,“真的假的?”


    任水心臉一沉:“真的怎樣,你還真去找嗎?”


    “不是不是,我是沒想到你這麽大度。”


    任水心狠狠捶了他一拳頭,不解氣,又揮起拳頭捶第二下,但被裴墨給握住了手。


    “今天己經扇過我一巴掌了,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可不挨你第二下。”


    “你少裝模作樣!”


    “不說?”


    任水心咬著唇。


    裴墨便吻了下來。


    由於任水心剛哭過,鼻塞嚴重,被他這麽一親,整個就不能呼吸了,隻好拚命掙紮。


    可任水心越掙紮,裴墨吻得越用力。


    最後任水心臉都憋紅了,用力咬了裴墨的舌頭,他才離開了她的唇。


    裴墨貼著她的唇瓣,很是受傷:“這麽恨我。”


    “我是鼻塞,喘不上氣!”


    裴墨一愣,“不早說。”


    “你給我機會了嗎?”


    “……誰讓你一首嘴硬,就是不肯跟我講為什麽生氣。”


    任水心恨恨瞪著他,眼圈紅得像小兔子,眼角還掛著淚珠。


    裴墨終於不忍心再看她為自己吃醋,到了這個份上,己經不是享受,是心疼了。


    “不就是因為我去了那家會所麽?我沒點特殊消費,我有潔癖,那種女人我嫌髒,你又不是不知道。”


    任水心皺了皺眉頭,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倆好像有些誤會。


    她吸了吸鼻涕,裴墨自覺地把自己的袖子遞過去,她很自然地用他袖口擦了擦。


    這個熟悉的微小的舉動,讓裴墨不禁笑了。


    從小就是這樣,哭鼻子了非要拿他衣服擦鼻涕,看著他一臉嫌棄,她反而會咯咯地笑起來。


    所以後來為了哄她開心,就主動把自己的袖子遞過去。


    今天的水心卻沒有笑出來。


    她對裴墨說:“我不是在說你嫖……”


    “我沒嫖!”


    “我說的文曦,那個文曦!你和她!”


    裴墨一整個愣住,眨了眨眼睛:“大小姐何出此言啊?”


    聽他這語氣,他又在取笑她了!


    任水心真是要被這家夥氣死。


    “我看到了你們在一起的照片,你睡著,她趴在你肩膀上,你們在一個包廂裏。”


    任水心說完後,饒是裴墨這樣思維敏捷的人,也思考了小一會兒才理清了事情的頭緒。


    然後他問了水心幾個問題。


    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什麽情況下看到的那照片,是不是合成的。


    任水心見他沒有流露出心虛,也沒繼續狡辯,反而跟破案似的詢問起她具體細節,就也冷靜下來,覺得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樣。


    於是她一一回答,早上,在餐廳,文曦的手機落在餐桌上,手機屏幕亮著,剛好是那張照片,就被任水心看到了。


    裴墨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這樣啊。”


    “所以你們當時到底在幹嘛?”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在睡覺,她在拍照,不然還能幹嘛?”


    “難道不是剛睡完,她在得意地拍照留念?”


    裴墨不禁笑了:“虧你還聲稱,自己能看穿一切紅茶綠茶白蓮花黑蓮花,她這點小手段,你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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