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跟隨秦炎走進屋裏,來到餐廳吧台邊。


    這裏很像一個微型酒吧吧台,吧台後麵的架子上,放著瓶瓶罐罐各種酒類,吧台上有一整套的調酒裝備。


    “我讓他們新添的,知道你喜歡雞尾酒。”


    說著他拿起搖酒壺,像空中一拋,搖酒壺翻轉著,又穩穩落進他掌心。


    一個簡單的拋物動作,可以看出他的手法是專業的,可以說是行雲流水。


    “對了,我也喜歡調酒,今天讓我來給你調一杯怎麽樣?”


    任水心擺著性冷淡臉,滿臉都是無所謂。


    秦炎笑笑,也不覺得冷場,轉過身,一邊從架子上挑選要用的酒,一邊說著:“調一杯什麽好呢?來一杯‘蜜月’怎麽樣,慶祝你們新婚蜜月,祝你們蜜月愉快!”


    他陰陽怪氣地說著。


    任水心聽出了他的譏諷之意。


    什麽蜜月愉快,她愉快的蜜月,全被他給毀了!


    之後秦炎先用冰塊快速潤杯,然後以此將蘋果白蘭地,法國d.o.m郎酒,以及香橙汁加入杯中,最後擠上檸檬汁,攪拌之後,搭上一條卷曲的橙子皮作為裝飾,一杯雞尾酒調好,推到了任水心麵前。


    “嚐嚐怎麽樣。”


    因為是看著他調的酒,配方裏用到的飲品,都是新開的瓶子,檸檬也是新切開的。


    任水心倒也不擔心他在酒裏加料,端起來,喝了一口。


    果香濃鬱,甜蜜中透露一點酸,倒也符合這酒的名字。


    她剛放下酒杯,那秦炎卻已經從吧台後走出來,到了她身邊。


    她立即從吧椅上下來。


    秦炎哈哈一笑:“我要真想搞你,至少也得再給你灌兩杯,那樣難度還低點。”


    任水心仍然警惕地看著他。


    此人陰晴不定,變態無比,鬼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麽,更不會相信他嘴裏的話。


    秦炎坐在了任水心剛才坐過的位子上,後背靠在吧台邊,故意挺著他浴袍下的那點累贅之物,顯擺似的看著任水心:“心心,給我也調一杯吧,想喝你調的酒。”


    他親昵甚至有點撒嬌的語氣,差點讓任水心把晚飯吐出來。


    但她忍住了,並快速走到吧台後。


    這樣至少不用看著他兩腿間那個多餘的東西。


    “喝什麽?”任水心問。


    “你調什麽,我就喝什麽。”


    任水心想都沒想,果斷給他來了一杯see you tomorrow。


    那是純純的烈酒,一杯下肚,五分鍾必倒。


    任水心很期待他醉倒不省人事的樣子,因此調得很快,搖酒杯隨便晃了兩下完事,管他好喝不好喝,能灌倒他就行。


    她調酒的時候,秦炎就對她說,“其實我是為了你才學得調酒,我想和你有共同語言。”


    任水心對他笑了笑,把酒推到他麵前。


    “既然如此,那就幹了這杯,咱們好好聊聊。”


    任水心內心狡詐地笑,表麵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驕傲模樣。


    她很知道怎麽去挑釁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秦炎拿起酒杯晃了晃,聞了聞,“你幹了,我就幹。”


    任水心笑了笑:“當真?”


    “當然。”


    任水心端杯子一飲而盡。


    那秦炎是懂雞尾酒的,既然看見了她調製的過程,自然知道這是一杯極品烈酒,他敢這麽說,那任水心就賭一把。


    喝完杯中酒,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


    “該你了。”


    秦炎卻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小口。


    “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他狡詐一笑:“你不是很了解我麽,怎麽還問這種問題?”


    任水心暗暗咬牙,一不小心還是上了這王八蛋的當。


    好在她這杯酒不算很濃烈,以任水心的酒量,也不至於一杯就倒。


    可高興了還沒三秒鍾,任水心就感覺有些眩暈了。


    她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站在吧台後,努力保持著冷靜,不讓對方看出自己喝醉,同時在想,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明明是看著他調得這杯酒,怎麽一下子就醉了呢。


    任水心怎樣都想不通。


    模模糊糊中,有人摟住了她的腰,一道熱熱的呼吸出現在她耳邊:“不明白?”


    任水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醉到很嚴重的程度。


    男人話音一頓,向她解釋道:“酒是新開的,冰塊可不是。”


    “混蛋!”


    任水心恨自己的愚蠢和輕敵。


    這人為了把裴墨支走,能布那麽大一盤棋,又怎麽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她想掙紮,但並沒有力氣,身子就像被抽走了筋骨,軟綿綿成了一灘。


    偏偏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不知道秦炎給她吃了什麽東西,但這人顯然就是想要達到這種效果,她要她清醒地感受那種無助,清醒地看著她被他欺辱!


    “你敢碰我,裴墨會殺了你!”


    他笑了:“想讓我死的人太多了,所以我的信條一直都是,享受當下。”


    他說最後那四個字的時候,意味深長,格外曖昧。


    任水心很想擺脫抱著她的手,很想推開這個惡心的男人,但她沒有一絲力氣。


    她隻能清醒地看著自己被秦炎抱到窗邊,粗暴地將她推倒在窗邊的貴妃塌上,然後揪著她的頭發,使她抬頭看窗外,也看著玻璃反光鏡麵中的她自己。


    屈辱,無助,不堪一擊。


    然後她看著秦炎站在她身後,解開浴巾,急不可耐地壓下來,又匆匆摸索著去脫她泳衣。


    他的眼睛仿佛冒著紅光,他簡直是一頭餓極了的狼。


    還好任水心穿的泳衣很緊,也沒什麽拉鎖和排扣,想脫掉得從上往下,費點力氣。


    她選這泳衣的時候,就想的是,萬一這家夥耍流氓,至少不讓他那麽簡單得手,她可以借助這點時間,為自己爭取脫逃機會。


    可她哪裏想到,自己蠢到中計,如今被他得手也隻是時間長短問題,她並沒有什麽逃跑的機會了。


    也許是太著急。


    也許是他也有點醉。


    這泳衣他一時脫不掉,撕扯也沒用。


    任水心覺得,自己今天要是能脫險,得好好去答謝下這家泳衣品牌,給他們注資打廣告。


    秦炎從後麵抱著她,仍舊用力揪著她頭發,在她耳邊說:“你真以為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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