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沒有說話,轉身徑直上樓,去到母親的房間,她推開門,看到在床上躺著的虛弱女人,母女倆有些像,阿霞年輕時和如今的女兒一樣,是眾人追捧喜歡的對象。


    如今,她已經年老色衰,整個人都憔悴不堪。


    望著明媚自立的女兒,阿霞想開口趕走她,南嶺的身後,突然站著謝廣林,他看著床上的阿霞,眼神似蛇蠍一般,盯著她,視線落在南嶺的身上,眼神充滿警告。


    阿霞畏懼的指尖發亮。


    南嶺伸手握住母親的手,感受到她的冰涼,以為她病的嚴重。


    擔憂讓她心中沒有一點戒備。


    南嶺起身,“我去給你收拾衣服,你現在跟我去醫院。”


    阿霞立馬拉住南嶺的手,她企圖用自己的異樣來提醒女兒快點走,“媽,沒事,我就是想你和習帛了。嶺兒,你給習帛打個電話,讓媽聽聽他的聲音。”


    隻要晏習帛聽到這邊的電話,他一定會嗬斥南嶺趕緊回去,不會在此地多待。


    南嶺心中都剩下擔心了,她想不到其他的,“我回來習帛不知道,你想他了,自己給他打電話,我去給你收拾衣服。”


    說完,她起身,開始去母親的衣帽間,拿著袋子,隨便收拾了兩件衣服。


    阿霞和晏廣林對視,他的眼神充滿黑惡,“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說完,南嶺走出來時,他立馬讓開位置。


    南嶺拉著阿霞要下床出門,“一會兒走的時候我給你留張銀行卡,每個月我固定給你轉賬,以後病了自己去看,別煩我。”


    南嶺的嘴硬心軟,她說著不回來,但是知道母親生病,還是跑了回來。


    她說母親煩她,但是還是做到了她身為女兒該做的一切。


    阿霞低頭,淚紅了眼睛。“嶺兒,你走吧,媽真的沒事,真的。”


    晏廣林是時說道:“阿霞還沒吃飯,她還有胃病,早上不吃飯,一天胃能疼昏過去。”


    南嶺隻好在家中陪著母親吃飯。


    坐在餐桌上,晏廣林給南阿霞遞了個碗過去。


    阿霞看著碗,看著晏廣林的眼睛,緩緩接過,她看著女兒,“嶺兒,你來的這麽早,也還沒吃飯,這個……銀耳湯,你也喝點暖暖胃。”


    阿霞將碗推到女兒的麵前。


    南嶺皺眉,隻是有些不耐煩,但是始終沒有懷疑母親,她接過碗,捧著喝了幾口,放下,“你快吃飯。”


    阿霞看著女兒的視線,逐漸淚目。“對不起,嶺兒,媽媽也是為你好。”


    南嶺看著母親紅眼了,她滿眼的疑問,接著,眼前的人物,她開始看到了幻影,漸漸地,她眼皮有些沉重,好像是隨時都會昏過去似的。


    阿霞看著女兒自責的低著頭。


    “媽?”


    南嶺虛弱的喊了一聲。


    阿霞泣不成聲,她不敢抬頭和女兒對視。


    這時,南嶺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眼眶也紅潤看著把自己騙回來的女人,她一滴淚滑落,人也趴在了桌子上昏迷了過去。


    晏廣林鬆了一口氣,他喊到門外的人進入,“把晏嶺送去薛家。”


    “是,五老爺。”


    兩個男人抬著南嶺的胳膊,將昏迷的她送到了車上,車子駛出前往薛家老宅。


    薛少晨被急喊回家,上午他去了爺爺的書房,聽到了兩族族長對他和晏嶺的安排。


    他本能的拒絕,“爺爺,我覺得如果不逼晏嶺,給她適當的自由,她可以為我們和晏習帛牽線搭橋,沒必要走到這一步。”


    “少晨,友情抵不過親情,爺爺的意思你知道,聯姻不是為了名頭上的夫妻關係,重要的是子嗣!”


    今日,他心中一直不落地,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一旁還坐著他的二哥,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兩條腿卻看起來顯病態,他坐在輪椅上。


    兄弟倆兩人坐在那裏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前院響起車子熄滅的聲音。


    薛少晨回頭看過去,接著,去了兩名女傭,抬著昏迷的晏嶺進入,“三少奶奶?”


    南嶺沒有反應。


    這時,有人進入,對薛家的老者說道:“薛老,三少奶奶已經送到,族長能做的隻能到這裏了。藥已經注射,大概半個小時後就會清醒,我們現行離開。”


    薛老點頭,“謝過晏族長。”


    離開後,昏迷的南嶺直接被人從電梯中送到了薛少晨的臥室。


    薛老看了眼三孫子,“少晨,我說過,她有子嗣,你是新一任的薛家家主。”


    說完,老者離開。


    現場隻剩下兄弟兩人。


    輪椅上的男人話少,陰鬱,“恭喜三弟了。”


    薛少晨看了眼自己的胞胎兄弟,他起身,去了樓上,自己的臥室。


    南嶺進入後,直接躺在兩人的婚床上。


    婚後她在這裏住了幾日,過了一段時間,她自己就跑了。


    如今兩人再次回到這間臥室,薛少晨捏眉骨,看著床上他失手了好幾次的女人。


    薛少晨坐在沙發上,他鬱悶煩躁,他還從未辦過不是人做的事兒。


    好歹晏嶺也是晏族的小姐,就這樣被自己家族的父母和族長算計,想方設法的送到他床上。


    現在外邊的爺爺還等著自己和南嶺發生實質關係,他撓撓頭,越想越尷尬。


    半個小時後,南嶺慢慢轉醒,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處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中,頭頂是她和薛少晨的結婚照,她驚嚇,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床尾果然坐著熟悉的男人。


    “薛少晨,是你!”


    薛少晨沒有說話,南嶺起身,準備離開時,腿軟無力的癱坐在床上,“你讓我媽裝病騙我,對我下藥?”


    薛少晨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你,少說話,一會兒難受的還在後邊。”


    南嶺不明白他話中何意。


    沒多久,南嶺明白了。


    “你給我下藥!”


    薛少晨看著麵色開始不正常潮紅的女人,他喉結滾了滾,起身站在窗戶邊,心中糾結徘徊。


    南嶺感受到體內的異樣,她渾身燥熱的難受,看到薛少晨,她恨不得撲上去。


    她手揪著被子,立馬將自己裹在被子中。


    薛少晨低頭,側眸看了眼難受的女人,他腳步朝著床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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