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陽這一回不再有所保留,而是使出了他那移形換位的瞬移身法,如同個鬼魅似地飄忽不定,在整個廳堂之上與麻仙姑周旋遊走。


    麵對著張夢陽神出鬼沒的怪異身法,麻仙姑雖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與之應付,可依然很快便覺出了力不從心來。


    與此同時,拔離速的罵聲持續不斷,聲振屋瓦,直震得張夢陽和麻仙姑兩人的耳鼓嗡嗡作響。


    拔離速罵得越狠,說明他被氣得越是厲害,張夢陽就越覺得成就感滿滿。


    他的心中默默地念叨:“小爺我隻不過調戲了她幾句,這憨貨就給氣成了這樣兒,待會兒我若當著麵跟她行周公之禮的話,還不得把他氣得神經錯亂了麽?”


    想到這裏,張夢陽瞥眼看到麻仙姑白皙的額頭之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微微地有些細喘,臉頰之上也由於打鬥了許多時候,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雲,更增其嬌豔之美。


    張夢陽當此情形之下,難免有些精蟲上腦,再也顧不得與她周旋嬉戲,突然間一個瞬移,閃身到了她的背後,伸出左臂去摟她腰,右手探出去拿她握著劍柄的手腕,同時輕輕地在她耳邊喝了句:“撒手!”


    麻仙姑隨即把手一鬆,任由寶劍被張夢陽搶去,順手甩到了大廳右側裏的角落間。


    麻仙姑趁勢往張夢陽懷中一倒,仿佛要穴受製的一般,渾身全不自主。


    “你……你要幹什麽?”麻仙姑的聲音中透露著驚慌與顫抖。


    張夢陽嘿嘿地獰笑著說:“我要幹什麽,剛才不給你說得明明白白了嗎,我的嫂夫人,我的親親嫂夫人!”


    說著,就伸長脖子,探出嘴去,在麻仙姑的脖頸和臉頰上一陣亂吻。


    麻仙姑兩手不停地推拒著他,可是她渾身好似沒了力氣一般,手上能使出的力道極其有限,麵對張夢陽得寸進尺的侵犯既無招架之功,更無還手之力。


    因此,張夢陽沒費多少功夫就把她按倒在地,探著脖子伸著嘴不停地索吻之餘,還不忘在她的渾身各處上下其手,於獰笑聲中,極盡摸索猥褻之能事。


    麻仙姑既無力反抗,隻能帶著哭腔地無助抗議:“你滾開,你個混蛋,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開我……”


    拔離速見此情景,隻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你個狗娘養的畜生,你……你幹什麽,快放開她……快放開她……”


    可是張夢陽就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似的,在麻仙姑的身上不停地深入侵犯著。


    在她的哭聲和怒罵聲裏,張夢陽沒費多少功夫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七七八八,還把自己下身的衣褲也都脫了,把她壓迫在地上就開始蹂躪起來。


    拔離速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心愛的女人受此淩辱,看著心愛女人無奈痛苦的掙紮,聽著心愛女人口中發出淒慘的哭叫,而他卻被關在牢固的鐵籠之中,什麽都做不了。


    對這一切,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默默地承受。


    他堂堂的一個鐵塔般的大男人,戰場上浴血拚殺,出生入死的金軍大將,如今麵對著那小王八蛋的得意猖狂,麵對著自己老婆所遭受的奇恥大辱,他居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鐵籠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長串聲嘶力竭的怒吼。


    緊接著就連拔離速雙手拚命地搖晃著籠子的鐵條,把一個比之普通民房小不了多少的大鐵籠晃得顫顫巍巍,哐當哐當地響個不住。


    拔離速此時所發出的聲音,說是怒吼,其實更像是一種慘厲的嚎叫,仿佛一個野獸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無力反抗之餘,隻能以歇斯底裏的狂叫來宣泄自己的痛苦,把積聚於全身的力量都從喉嚨間噴湧而出。


    張夢陽被這聞所未聞的淒楚慘叫給嚇了一跳,百忙之中抬起頭來朝籠中一看,看到鐵籠完好無損,隻不過在拔離速的瘋狂之下搖晃得厲害,這才放下了心來。


    此時的拔離速,額頭青筋暴漲,目眥欲裂,喉嚨間那淒厲的慘叫之聲已經停歇了下來,隻一個勁地拿頭拚命地朝鐵籠之上狠撞,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下比一下撞得狠,一下比一下撞得暴烈,如此不斷地撞將下去,隻怕他的腦袋再硬,也終會落得個頭顱碎裂的下場。


    張夢陽衝著他笑了笑,然後便又按定了麻仙姑,匆忙地繼續埋頭苦幹起來。


    “撞吧,撞吧!你個傻牛隻管狠勁地撞吧,反正誰疼誰知道。你撞小爺我也撞,你撞你的腦袋,我撞她的屁股。


    “你的大頭是否感覺得出疼痛我不曉得,可我的那什麽,這會兒是真特麽的舒服。你在籠中,我在洞中,咱倆一塊兒努力地加油撞吧。撞啊撞啊撞啊撞,撞到海枯石爛,撞到地老天荒……”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鐵籠之中驀地響起了一聲如同霹靂也似的叫嚷,隨即一切聲音全都靜止了下來,鐵籠的搖晃聲沒有了,拔離速的叫罵聲停止了,連他的腦殼與鐵籠的撞擊聲也一下子驀地消失了。


    過了約摸五六秒鍾之後,“嗵”地一聲悶響傳來,張夢陽猜測那是人的身軀砸落在地麵之時所發出的聲音。


    他和麻仙姑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轉頭瞧向了那邊。


    隻見那鐵籠之中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籠中的地板之上,卻直挺挺地躺著一個人的身軀,在那裏動也不動。


    張夢陽喃喃地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難道他就這麽死了?”


    麻仙姑道:“管他死沒死呢,你他媽先把剩下的活兒幹完再說好不好!”


    “好,好,好,沒問題,你前夫這一消停下來,倒把咱的正事兒給耽誤了。”


    說罷,張夢陽便繼續專心致誌地忙活起來。麻仙姑也閉上了眼睛,用心的體會著,享受著。


    兩人在靜默之中,又折騰了好一會兒方才結束。


    張夢陽從她那裏麵退了出來,站起身把地上的衣褲拾起來,一件件地穿好。


    麻仙姑也穿好衣物,整理好釵鬟,挽著張夢陽的胳膊,與他一同走到鐵籠邊上朝裏觀看。


    隻見拔離速仰麵朝天地倒在地下,雙睛爆裂,七竅流血,早已經死得挺挺地,一點兒聲息也無了。


    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並排著的兩根比拇指還粗許多的鐵條都已經扭曲變形,可見拔離速剛才拚命怒吼搖晃之時所產生的力道,是多麽的強大。


    張夢陽驚得咋了咋舌頭,道:“我的乖乖,沒想到你前夫特麽的這麽猛,倘若夜裏頭整起那事兒來,怕也就你這久經戰陣的仙姑女俠能受得了吧。”


    麻仙姑沒有理會他的貧嘴饒舌,蹲下身來將手伸進去探了探拔離速的鼻息,見果真是一些兒氣息也無,這才確信他真的是死了。


    麻仙姑道:“我原本想著把他氣得神經錯亂,變成個瘋子,然後就把他扔到深山老林裏任其自生自滅的。沒想到這個混蛋如此沒用,竟然直接給氣到血管崩裂,一命嗚呼了,這也真是古往今來的一大奇聞。”


    張夢陽笑道:“周瑜是被諸葛給氣死的,可那也是被諸葛亮連氣了三次才氣死的呀,沒想到咱一次就把他給搞定了,這不是比諸葛亮都厲害得多麽?”


    麻仙姑道:“好啦,別得意啦,也虧得高麗人的這個鐵籠做得結實,如若不然,萬一被他掰斷了鐵條闖將出來的話,還不得把你活撕了?趕緊讓人把他的屍首處理了吧,別在這兒攤著了,怪嚇人的。”


    張夢陽問:“他的屍首怎麽個處理法兒,你得拿個主意呀。再怎麽說他也和你夫妻一場,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在這高麗國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你說把他埋了好,還是燒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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