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亂來啊!


    我夫君隻是暫時有事啊!”


    韓瑾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搪塞麵前幾個人。


    她隻是恐怖又害怕得就要後退。


    一時之間,她退到牆邊無路可退。


    她隻得忽然大聲叫喊道,“我警告你們啊!


    你們敢亂來,我就去報官了!


    我去官府告你們啊!”


    “你他媽的一個小妞!


    官府會管你他媽的鳥事!


    你要是能告,你告去啊!”


    方臉男人隻是在那裏放聲大笑道。


    就好像韓瑾語講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一般。


    男人隻是望著韓瑾語笑道,“小妞。


    我勸你,盡早識相點。


    哥們幾個還會對你溫柔點!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是,你男人也不稀罕你。


    你也遲早是被休妻的份!


    你不如讓我們哥們幾個樂嗬樂嗬!”


    周圍的猥瑣男人也笑著起哄道。


    “老大,這妞不識抬舉!


    我們直接先奸後殺,來得簡單!”


    “就是,何必跟她廢話呢!”


    “大哥,直接上了她就是了!”


    “說得是啊!


    這個妞的腦袋就是一根筋。


    之前有個女的就是跳河死,也不從!


    這次可不能讓這女的死了!”


    周圍又是幾個男人在那裏笑了起來道。


    “我們要戳進去,一定要活得!


    活得才興致高,才高興嘛!”


    ……


    韓瑾語隻是緊緊得背靠牆壁。


    她隻是感到牆壁是冰冷的。


    望著麵前四個男人的猖狂扭曲的笑臉。


    韓瑾語隻是心下悲涼。


    她隻怪自己虛弱無力。


    她實力太弱。


    或許,當真像拓正道長所說的。


    她修行到煉氣階層。


    或許,她還會有些實力傍身。


    這樣,她也好保護自己。


    她隻是忽然發現,這個世界委實殘忍。


    但是,一切又都還能如何是好呢?


    她還不至於要到尋死覓活的境地。


    隻是,在她孤獨無依無靠的時候,


    她隻是感到自己真得很懦弱狠無力。


    她也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希望自己可以強大起來。


    她很多時候,依然隻能依靠自己。


    男人不管靠譜還是不靠譜。


    男人終究不會分分鍾鍾都陪伴在她的身邊。


    而韓瑾語有心把韓瑾蘭當姐妹。


    但是,那個姐妹要跟自己分丈夫。


    那就算了。


    她有心要把拓正道長當同僚同黨。


    但是,拓正道長也不知道哪裏就被她給得罪了。


    拓正就要叫她滾。


    她有心想把小桃當真朋友。


    但是,她下山這一路。


    小桃都沒有出來找過她。


    韓瑾語隻是心中悲涼。


    當她有心想把別人當朋友。


    別人不把她當朋友,或許,別人也沒有她想象得那麽在乎她。


    她還能夠如何是好。


    隻能夠看淡一些事情。


    在她孤獨無依無靠的時候,她別無選擇。


    她隻有選擇堅強。


    她覺得實力真得是個好東西。


    隻是,很可悲,她竟然沒有。


    而就在韓瑾語胡思亂想之際,


    那方臉男人忽然朝她胸口抓來。


    韓瑾語連忙朝旁邊快跑過去。


    她避開了方臉男人。


    她卻被圓臉男人很快得捉住了手腕。


    “小妞,我看你還想往哪裏跑。”


    圓臉男人忽然猥瑣得笑道。


    這時,韓瑾語的識海裏忽然又響起了梅花女鬼的聲音來。


    她道:“為感念姑娘相伴我一程。


    我送你一套我姐姐的淑女拳法。”


    韓瑾語頓時,傾斜著左手。


    她將右手的五根手指伸直。


    然後,她五指忽然似乎輕輕一彎。


    然後忽然一下,就四個手指用力彈在胖臉男人的手臂上。


    就像彈琵琶似的。


    這一招就是昭君彈琵琶。


    而方臉男人就要上前過來。


    她連忙滑溜溜得沿著冰涼的牆麵。


    她就滑了出去。


    不料,她卻被一張馬臉男人給攔住了。


    “這妞簡直像個泥鰍!


    滑不溜秋的!”


    方臉男人在身後憤怒得咆哮著。


    他吼道:“他媽的,別放過她!


    今天不能讓這女人跑咯!”


    “小妞,你跑不掉了呢!”


    馬臉男人隻是望著韓瑾語道。


    他眼睛放光得笑著,“快快來爺懷裏,樂嗬樂嗬!”


    韓瑾語也不說話。


    她雙手合在一起,雙掌抱成拳。


    就在男人走近她的時候,她忽然握緊雙拳直向那個馬臉男人的下巴。


    都聽到‘嘭’的一聲。


    上下牙磕在一起的響聲。


    那個馬臉男人在那裏疼得罵了起來:“臭娘們!


    她竟然還會打人!


    今天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老子就是狗娘養的!”


    韓瑾語覺得自己的力氣實在薄弱。


    她雙手也被打得疼。


    她連忙一腳直用力踢到對方的襠部。


    她一腳就踹到了那個男人。


    主要是那個男人疼的才易倒!


    “該死的!臭娘們!”


    “老子絕對饒不了她!”


    “兄弟們,別讓她給跑了啊!”


    “快追!快追啊!”


    “怎麽到嘴的一塊肉,怎麽能就這麽跑了呢!”


    ……


    身後的幾個男人在那裏嘰嘰喳喳得嚷著罵著。


    韓瑾語也管不得其它。


    她隻得忍著身上的不舒服就快速朝前方跑去。


    她輕功沒有學到,卻隻是從那彎彎曲曲的深巷中跑著。


    她忽然看到前方有一條小河。


    而河邊竟然有一條船。


    那小船,似乎是剛準備要走的意思。


    韓瑾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她就快速奔跑過去。


    然後,也不顧自己懷孕了。


    見那慢悠悠晃動的小船距離岸邊隻有半米的距離,


    她直接跳到了小船上麵。


    她不顧三七二十一,就跳上了小船。


    頓時整個船,就在那裏不住得晃動起來。


    韓瑾語對著船晃,身子也晃了幾下。


    終究像個不倒翁,沒有徹底倒下。


    一個頭戴鬥笠的漁婦拿著竹篙,就走過來。


    漁婦問:“你是誰啊?”


    “大娘,行行好!我們快走!”


    韓瑾語連忙上前央求道。


    她眼見著那一群男人就要追上來。


    她連忙拿起對方手中的竹篙就幫著漁婦開始撐篙。


    她一邊幫著漁婦撐長篙。


    她一邊解釋道,“大娘,我被幾個歹人追著了!


    他們要欺負我呢!”


    大娘看了看韓瑾語的模樣。


    她又看了看岸邊那幾個追過來的形容邋遢的男人。


    她便默不作聲得隻是點點頭,就開始撐竹篙。


    兩個人女人就謾罵將小船給推離岸邊。


    小船就這樣慢悠悠晃蕩著離開河岸邊。


    一米遠,一米半遠,兩米遠。


    望著那四個男人隻是在岸邊揮拳叫罵著。


    韓瑾語也不細聽。


    她隻是扭頭望著大娘笑道:“謝謝大娘啊!”


    “不謝,都是小事。”


    漁婦隻是溫和得笑了笑道。


    她頭上也戴著灰布巾子。


    她一麵撐著長篙,一麵問,“小娘子。


    你家住在哪呢?


    看我能不能送你過去呢?”


    “我家在韓府,就是宛陽城唯一的韓府。”


    韓瑾語見天色越來越暗,就道。


    周圍的房屋都被籠罩上一層夜色。


    深藍深藍的黑夜之色。


    有些房屋亮起了微弱的黃色燭光。


    女孩心中莫名有些說不出的落寞感。


    她隻是慢慢道,“是一個落魄的韓府。”


    “韓府,我是沒有聽說過。


    但是宛陽城距離這裏可不算近呢?”


    漁婦皺了皺眉頭。


    她慢慢道,“我這裏可是河陵城。


    我們這裏距離宛陽城,聽說還隔著好幾座城呢?


    你怎麽過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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