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也有一身功夫,隻不過在步下時,卻差了些。


    尤其對輕功及武林種種技藝,更差得多。


    但對刀槍弓箭等,那卻是自幼必學的本領,所以當樊安變刀臨頸之時,本能的抽出護刀,格將開去!


    並且護刀一順,攔腰掃削過去,還了一招。


    不過二王爺自知絕非樊安的對手,因此在一刀掃削下去之後,立刻一個虎躍,跳向了一旁!在生死存亡之際,二王爺急中生智,道:“樊安且慢!”


    樊安想起兩位師侄慘死,而自己也險險乎喪命的事來,沉哼一聲,根本不停,彎刀再擺,一次砍下。


    二王爺又是一個虎躍,避開五尺,道:“樊安,聽我說一句話如何?”


    樊安怒叱道:“有話你留到見了閻王爺再說吧!”


    話聲中,彎刀再順,第三次劈下!葛自強卻適時說道:“老樊,你就等上一等,聽聽他怎麽說……”


    樊安接口道:“這種東西,當死臨頭上時,什麽好聽的都肯說,但當他得勢的時候,你就是喊他爺爺他也不會饒你……”


    葛自強一笑道:“人畏死是常情,難道你不怕死?”話一頓,笑了笑又道:“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聽聽何妨!”


    樊安無奈,道:“聽就聽,不宵是虛耗時間!”


    葛自強又是一笑,沒理樊安,卻對二王爺道:“說吧,你想說些什麽?”


    二王爺看了樊安一眼,道:“我想問問你們兩位,要什麽條件才能不殺我!”


    葛自強瞥了樊安一眼,把手一攤道:“我可不管你是個什麽東西,更不問你有多少財產,隻要你不得罪我,我就不會殺你,這是我的聲明!”


    二王爺一聽,不由暗中高興!


    樊安卻是一楞,對葛自強道:“老葛,你這是什麽話!”


    葛自強卻把大眼一瞪,道:“我們說好了,一塊兒動手,殺那八名蒙古武士,然後救下那個姓鍾的小子,歸我帶走……”


    葛自強接口道:“不錯呀,我答應的全辦了,這姓鍾的也交給你啦,難道這還不夠,你還認為這樣不滿意?”


    樊安道:“我不是說這個,是說二王爺……”


    葛自強接口又道:“老樊你可放明白,我並沒答應你要殺什麽二王爺,何況我一向就不殺無辜的人,不管是誰!”


    樊安皺著眉頭道:“剛才明明是你喊我出來,要我殺他的,現在……”


    葛自強點頭道:“不錯,這我是為你好呀,你若認為我是害你,或者認為我懷有其他用意的話,可以不聽我的嘛!”


    樊安被葛自強逗得哭笑不得,道:“老葛,你若不直呼我的名字,我當然就不會想殺他!如今他已知道是我主謀,不殺了他,我焉有活路?”


    葛自強道:“抱歉,那是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不同!”


    樊安道:“怎麽不同?”


    葛自強道:“我首先問你,幫你殺了八名蒙古武士的是誰!”


    樊安道:“你呀!”


    葛自強道:“慨然承諾,叫你帶走鍾敬人的又是誰!”


    “也是你呀!”


    葛自強道:“我幫你殺人,幫你抓人,對我有什麽好處?”


    樊安想了想,把頭搖搖。


    葛自強道:“是啊,我半點好處都沒有,請問你,我連半點好處都沒有,事辦完了你還不願出麵,那可以嗎?”


    樊安道:“那是因為我的身份……”


    葛自強叱道:“我隻問你這件事對不對,和立場身份無關!”


    樊安語塞,無言以答。


    葛自強哼了一聲,道:“所以曖,你太自私,隻顧自己,我當然也就有了我的想法,我的想法是,從現在起,決不再幫你半點忙!”


    樊安眼珠一轉道:“這話是不是還另有用意!”


    葛自強一笑道:“也許有,也許沒有!”


    樊安急了,道:“老葛,你何不說清楚點?”


    葛自強道:“笑話,我這話說的還能多麽清楚?”


    樊安道:“用意,我問你真正的用意!”


    葛自強把嘴一吸,道:“那是隻能會意,無法言傳的!”


    樊安想了想,道:“老葛,反正我如今已勢成騎虎,不殺這二王爺是不行了,在這種情形下,你開個條件出來好了!”


    葛自強冷哼一聲道:“說你笨,你還是真笨的伯人!”


    樊安道:“我本來就不夠聰明!”


    葛自強突然轉對二王爺道:“我說這位王爺,你可夠聰明?”


    二王爺比樊安要聰明多了,連忙頷首道:“老葛,你的意思我懂!”


    以王爺尊,竟不惜也和樊安一樣,稱葛自強為“老葛”起來,由此可見,天下有幾個不為威武所屈的大丈夫呀!


    葛自強哦了一聲,道:“你說說聽?”


    二王爺聲調壓低道:“老葛,咱們走遠點談可好?”


    葛自強聞言哈哈地大笑起來,道:“你懂,你果然懂了!”話鋒一頓,卻突然正色又道:“別忘了你的身份!”


    二王爺應一聲是道:“這當然,若是老葛你願意,我以千兩黃金為贈!”


    此言出口,樊安也懂了,臉色一變,道:“老葛,你不能……”


    葛自強寒著一張臉道:“我為什麽不能!”


    樊安道:“我們都是江湖人,江湖人該講究道義……”


    葛自強道:“恐怕除了道義外,還要講究些利益吧!”


    樊安聞言急忙說道:“千兩黃金,我也出得起!”


    二王爺立刻接話道:“我決不食言,以萬兩黃金為敬!”


    樊安傻了,一萬兩,把他的骨頭折了也不值這麽多!


    葛自強看看二王爺,笑道:“你這話當真?”


    二王爺點頭的像“磕頭蟲”,道:“當然是真的!”


    葛自強哦了一聲道:“拿來吧!”


    二王爺一楞,道:“我現在哪裏有……”


    葛自強接口道:“那你什麽時候有?”


    二王爺道:“金銀都在涼州,我隻要前腳踏進王府……”


    樊安在一旁卻接了話,道:“後腳就該老葛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二王爺叱道:“你胡說!”


    樊安道:“就算我胡說,二王爺,你能保證不這樣嗎?”


    葛自強噯了一聲,道:“對,你有什麽保證?”


    二王爺道:“老葛,以我的王爵來保證……”


    樊安哼了一聲,接口道:“我那慘死的兩個師侄,是最好的證明!”


    葛自強一笑道:“我說二王爺,樊安的話不錯吧!”


    二王爺語塞,強辯道:“話不是這樣說,此一時彼一時也……”


    葛自強接口道:“你若平安回到了涼州,又該是此一時彼一時也了,我說二王爺,你最好能拿出可靠的保證來!”


    二王爺哭喪著臉道:“我手下武士,都已死在此處,否則還可以讓他們回去取來金子,現在你逼我要可靠的保證……”


    葛自強接口道:“有辦法了!”


    二王爺聞言大喜,道:“什麽辦法?”


    葛自強道:“請樊安辛苦一趟,去涼州你那王府就是。”


    樊安搖頭道:“那無異羊入虎口,我不去!”


    葛自強道:“恐怕你是非去不可。”話鋒一頓,轉對二王爺道:“你身上不會沒有信物吧!”


    二王爺知道無法推拖了,頷首道:“有。”說著,他從身上解下了一塊玉印,又道:“拿著這顆印,就能取來萬兩黃金。”


    葛自強接過印來,遞給樊安,竟以傳聲說道:(缺字)金,遠走高飛去嗎!”


    樊安聞言大喜,感激的說道:“老葛,姓樊的這一輩子忘不了你的好處。”


    葛自強一笑道:“這算什麽話,你願不願去嗎!”


    樊安財迷心竅,連連頷首道:“願意,願意。”


    葛自強手指路旁停的幾匹空鞍馬道:“那就快去,和我二王爺在那片樹林裏等你!”


    說著,給樊安施了個眼色!


    樊安自認已然會意,接過玉印,答應一聲,飛身縱上了一匹馬,也不再過問鍾敬人的生死,打馬飛馳而去!


    葛自強直到樊安跑沒了影子,再笑了一笑道:“這我就安心了!”


    他說這句話,別有用意,旨在引誘二王爺開口說些相反的話,若能如此,計劃就算圓滿了。


    果然!二王爺上了當。他見樊安已走,葛自強又這樣高興,認為有機可乘,於是眼珠一轉,打定了主意,突然長歎一聲道:“那不一定!”


    葛自強道:“你敢說這種話,老樊一定能辦到……”


    二王爺接口道:“老葛你別動氣,聽我說個明白,有我那顆印,上萬金子當然人到就能取來,不過你該想想,他還會回來嗎!”


    葛自強道:“為什麽不會回來?”


    二王爺道:“金子到手,他若回來的話,你放不放我?”


    葛自強道:“這是什麽話,我們說好的條件,我當然放你呀!”


    二王爺一笑道:“樊安還能安心嗎?”


    葛自強道:“他怎麽不安心……”


    二王爺接口道:“他作賊心虛,怕我饒不了他,所以不會安心的!”


    葛自強想了想,道:“對,他非害怕不可!”


    二王爺又是一笑道:“因此我判斷他取到黃金,絕對不會再回來了,把我和你一丟不管,你上了當,我受了騙!”


    葛自強似乎越想越對,一拍大腿道:“對極了,你怎麽早不說呢!”


    二王爺道:“我也是剛剛想起這件事來!”


    葛自強道:“那怎麽辦呢?”


    二王爺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必須要相信我!”


    葛自強道:“相信你又怎樣。”


    二王爺道:“放我回去。”


    葛自強笑著搖頭道:“哈哈,你再回去,我豈不弄個雞飛蛋打!”


    二王爺正色道:“所以我說你必須相信我才行,老葛,如今你留我在此,已經沒有用處了,何不信任朋友一次呢!”


    葛自強沒有答話,似在沉思此事的對策。


    二王爺又叮上一句道:“我走和留在此地,對你來說,都是一樣了,你若能相信朋友一次,我回到涼州,必然令人送來萬兩黃金!”


    葛自強皺眉道:“你真會送來?”


    二王爺笑道:“老葛,你功力很高,人也英俊,就是心眼兒太直了些,否則你會想得出來,我有理由非送黃金來不可的!”


    葛自強心中暗笑,他明白,二王爺話中之意,也相信,二王爺是真的會派人送來那萬兩黃金的!


    因為二王爺不能饒過自己,和決不饒過樊安是一樣,他樂得用這黃金萬兩為餌,擒獲自己!


    但他故作不解,道:“我就是想不通嘛!”


    二王爺一笑,岔過話題道:“總之一句話,為了你能信任我,我也不會失信你的,否則我們就隻好看著樊安笑破肚子了!”


    葛自強一跺腳道:“二王爺,我就信你一次,可是你要記住,這次若是騙了我,今後狹路相逢,我可饒不了你!”


    二王爺聞言,心中大喜,表麵上卻十分嚴肅的說道:“好,我們一言為定!”


    葛自強道:“一言為定,你走吧!”


    二王爺應了一聲,就待跨上車轅!葛自強卻沉聲道:“車留下,我另有用處!”


    二王爺不敢多說,於是牽過一匹馬來,飛身而上,但他並不就走,卻對葛自強道:“老葛,咱們什麽地方交金子?”


    葛自強早已想好了答對的話,道:“我也要奔涼州北去辦事,就在城北三十裏的‘黑林寨’前,交金子吧,不過你哪一天去呀?”


    二王爺道:“今天不算,三天後的初更到二鼓,好不好!”


    葛自強道:“就這麽說了,你可別騙我!”


    二王爺正色道:“丈夫一言,駟馬難追!”


    話罷,他對葛自強一拱手,催騎飛馳而去!


    人走遠了,葛自強哈哈的大笑起來!


    他不能殺二王爺,再說,殺二王爺也沒有用處,樊安老奸,狡猾狠毒陰險無比,現在,一石二鳥,幹淨俐落。然趕著四老王爺這輛車,辦他的事情去了。


    青家向陽,永埋了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鍾敬人!


    天道不爽,善惡遲早總有報應的!


    古城來了貴客。


    四小王爺率領著兩名蒙古武士,和另一隊雇工進了城。


    此行,為籌備他的婚事而采辦百物。


    沿途各大城鎮,已采購了不少東西,並且一次又一次的派回紅衣武士,押送百物回轉涼州。


    所以現在隨侍他身旁的紅衣武士,才隻剩了兩名。


    青州府古城的守將,迎進了這位貴客,按照小王爺事前派來使節的吩咐,行館就設在了葛家的舊居。


    數十年一別,伯君重踏故土家園,有說不出來的感慨。


    頭三天,他拜會過了所有的官府,然後就開始采辦一切,包括了青州府的名產,小脆蜜桃和銀瓜!


    第四天,那兩名紅衣武士,奉令押送著三輛車的東西,起程往涼州,於是伯君左右,都是所雇的傭工了。


    第五天,傭工隊搖身一變,都成了紅衣武士,開始在府中秘密裝車,第八天,四小王爺離開了古城!


    十輛車,十名紅衣武士,踏上了遙遠而驚險的旅程。


    渡江,過府,車隊走的好快!


    十輛車中,三輛是無價的珍寶,三輛滿是粗鹽塊兒,兩輛車中,是奇特的火藥,另兩輛車,全是皮革藥材!


    行行重重,輪痕蹄印輾過了江南的山水!


    磷磷車聲,得得欽騎,踏進了荒涼地區!


    是十安驛,過此就要轉進十萬大山了!


    在十安驛內的老劉家店,老將周吉,早在相候,並且另外有十輛車,排藏在老劉家店馬房中。


    那十輛車內,是清一色的鋼鐵器具,每輛車四區馬,車中物積堆甚高,以油篷密遮,風雨不透!


    是夜,周吉悄然到達十安驛站,會合伯君。


    在繹站內小王爺的行館上房中,開始秘談!


    葛自強,是總司防護全責,在十安驛站內內外外,早已派出了警戒和巡防的高手。


    此時,周吉、伯君、葛自強,和別外兩名扮飾紅衣武士的山區高手,共商今後行止一切!


    周吉首先談道:“三個月的奔波,總算天助平安,如今雖說已近十萬大山,但卻更是步步荊棘,要特別小心!”


    伯君頷首道:“周叔,您辦的事如何了?”


    周吉道:“銅鐵之物有了十車,另外大將軍二次派出來的百名高手,也早到了,伯君,你可知道是誰率領?”


    伯君搖頭道:“這太難猜了!”話鋒一頓,又道:“他們人呢?”


    周吉道:“四天前接得了個消息,說人都已經到了十安驛,並諭知我是誰率隊外,我也沒見到人!”


    伯君一楞,道:“這怎麽會?”


    葛自強聞言卻笑了,道:“這可好了,就算路上有十萬甲兵強敵,也可保無事了!”


    周吉一笑,沒有開口!


    伯君卻道:“這又為什麽!”


    葛自強道:“二弟不知道山中的分劃情形,自是難免不信。”


    伯君正色道:“大哥,再行三十裏,就是老哲伯手下第一員猛將那阿保的防區,他雄兵一萬,都是無敵勁卒……”


    葛自強笑著接口道:“說來二弟不信,他們不堪一擊的!”


    伯君卻道:“大哥,以一當百這句話,隻是形容之詞……”


    葛自強二次接口道:“告訴二弟你實話吧,這次一固護送之物緊要,再者有人急於要先看看二弟,所以派出來了‘無畏軍’!”


    伯君恍然,道:“莫非是爹親自率人前來?”


    葛自強拍手道:“半點不錯,大將軍自己來了!”


    伯君大喜,霍地起座道:“在哪裏,在哪裏!”


    周吉按住了伯君的肩頭道:“伯君,急沒有用,大將軍用兵如神,不到和我們會麵的時候,你找也找不到,不過我相信就在附近!”


    葛自強道:“二弟,大將軍親自率領出山的無畏軍,可不是當年的無畏軍,所以這百名高手,足當十軍甲兵!”


    伯君道:“大哥快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葛自強道:“可還記得,大將軍沿路以義感召,而自動投效的那些武林江湖好手嗎,現在都帶出山來了!”


    伯君聞言,懸心放落道:“這就難怪了!”


    周吉道:“話雖然這樣說,一切還要小心才是!”


    伯君頓首道:“不錯,尤其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這證明了事態不發則已,一發就必是十分辣手!”


    葛自強道:“二弟,也許無人疑心……”


    伯君搖頭道:“別人不說,那二王爺和老哲伯,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二王爺,自從上當狼狽逃回涼州,就發誓報仇!


    “擒獲樊安,並誘捕了安慶徽,才召請老哲伯赴宴,就在宴伯無法維護終遭斬首!”


    葛自強道:“這件事我已聽說,後來二王爺……”


    伯君接口道:“後來二王爺和哲伯開誠相談,又都取出鍾敬人所繪地圖,仔細參詳,決定和我攤開來講話!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以一問三不知答覆了他們,他們怎會死心,直到現在卻沒承下文,這實在可疑!”


    周吉道:“他們會不會研妥的對策,在那阿保營中等候我們!”


    伯君頷首道:“這是一著殺手,很有可能!”


    周吉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要安排一下才行!”


    伯君道:“此時怕已晚了!”


    周吉道:“這話該怎麽講?”


    伯君道:“恐怕十安驛中,早已有了他們的人,此時他們必巳得報,我到了這裏,所以不論如何安排……”


    話聲突停,伯君和葛自強及周吉,彼此互望了一眼!


    葛自強突然一笑,道:“二弟說的對,人已來了!”話鋒一頓,他轉對後窗外道:“朋友既然有膽前來,何不請進一談!”


    來人好大的膽子,竟推開後窗道:“怕我不敢!”


    聲調未止,人已飄進窗來!葛自強看到這人,非但沒有驚意,反而一笑道:“原來是展老前輩!”


    來人者,一身玄衣,白發白須,身材中等,並非敵者。


    他名展夢龍,是昔日太湖第一好漢,如今卻是大將軍葛樂山的手下的好兄弟,道義朋友!


    展夢龍一到,周吉和葛自強立刻起身,道:


    (缺字)


    “事雖嚴重卻還不致於這樣急,讓我先見見公子!”


    伯君時已起立,聞言上前施禮道:“小侄葛伯君,拜見……”


    展夢龍一把扶住了伯君,道:“老朽展夢龍,公子請坐。”


    話鋒一頓,轉向葛自強和周吉道:“大將軍有諭,在驛站後麵的民房內,藏有十輛貨車,包紮一切和公子現在驛站中的車輛相同!


    “請兩位在天亮前,以彼車換此車,候明日清晨時,立即動身,老劉家店中的車輛和換藏民家的車輛你們就別管了。”


    葛自強點一點頭,道:“是不是消息不好?”


    展夢龍道:“據大將軍所得消息,在那阿保軍營中,計有三家王爺和老哲伯在,並各自率來了手下武士!


    “還有,鐵衣玉王爺父女,也到了營中,鐵衣玉王爺並將他那戰無不勝的鐵甲軍,帶來了一千名!”


    伯君雙眉一挑,道:“這必然是那二小子(二王爺)的主意!”


    展夢龍道:“不過大將軍已有安排,並且有一封信要麵交公子!”


    說著,展夢龍自囊中取出信來,遞給了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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