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正川忍不住說道:“薔薇丫頭,你知足吧,你對著大陽就能修煉,不像我們雷屬性的,還得趁著打雷天氣……”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這明顯是在調侃。光暗屬性是有靈石的,再不行用別的屬性靈石,然後依靠身體一點點轉化也沒問題,都比對著大陽修煉效果要好很多。


    見到正事兒說完,方漁便招呼大家去七曜宗新建的餐廳用餐。在用餐時,他更是把方力淵和方力通等人叫來一起吃飯。


    自從得知深力王改名叫方力淵之後,通力王就非得給自己改名叫方力通,為此還在方漁麵前哭了一鼻子。


    方漁對這事情無所謂,便任他隨意。


    席間推杯換盞,鍾離全斌和鄔良鎮力邀方漁南巡邊境,方漁也不知道這件事兒被倆人提了多少次,他也應下不知多少次。


    兩日後,沈易匆匆到來,方漁將他交給方子墨接待,方子墨對這位一直輔佐他的管家自然熱情無比。


    原本按照方子墨的性格,一定要找方漁為沈易討個出路,但現在的他也變了,在得知沈易將會去阮中意手下做一位堂主時,方子墨隻是拿出準備好的十萬靈石贈予對方。


    事後白嫻鳳在方漁麵前吐槽他,“小魚兒,你爹那點兒心思都用在這些地方了,讓我說轉一百積分過去多好?非得給十萬靈石,還帶了個儲物袋……”


    方漁哈哈一笑,方子墨也沒有說什麽,但明顯興致不高。


    其實方子墨身邊的仆從管家不可能缺了,但他將沈易視為朋友。在這些年他交到的眾多朋友中,沈易算是對他相當不錯的,最少方子墨本人這麽認為。


    “有些人,走著就會散了……”方漁嚐試著勸慰兩句。


    方子墨接話道:“我明白,凡是散了的人,要麽本就性格不合,要麽就是對你沒安好心!”方子墨一邊說,一邊點著頭,應該是在為自己打氣。


    實際上,沈易本就是卞長鬆刻意安排,最後纏上方子墨的,這些年他沒少把建安城的事情告訴卞長鬆和康夢錫,隻是看在並沒有造成什麽損失,且他對方子墨幫助頗大,方漁這才將他輕易放過。


    方子墨對此心知肚明,因此後來沈易被調去市舶司,他也沒有再要求對方回來。


    這件事情之後沒幾天,方德恒又來了。


    “廣宇,你是不是幫忙回去看看麗舒一家?他們一家的病一直沒有好!”


    方漁奇怪道:“怎麽沒送去安民城呢?”


    方德恒歎口氣,說道:“當初對那邊情況不甚了解,感覺她們的病也沒有那麽重,所以猶豫了一下,就沒有送過去,誰知現在過去這麽久了,她們的病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重……”


    方漁無奈搖頭,他讓人將南薔薇喊來,將事情交給對方,讓她幫助將方麗舒一家三口送去安民城。


    南薔薇很意外方漁會安排這樣的事情給她。


    方漁道:“主要是請你幫忙,將青山城幾處曾經出現過邪病的地點,消殺一遍。”


    南薔薇了然的點頭應下,作為宗主,安排她這位長老辦事很正常。


    一天後,南薔薇回來複命。


    “廣宇,那位冰冰姑娘……”南薔薇一臉壞笑。


    方漁淡然一笑,“曾經年少時,互相有過好感的異性!所以我不方便出麵。”


    南薔薇點點頭,說道:“我也聽說了她的經曆,的確慘了些!不過也不至於這一輩子就栽在那段經曆出不來!”


    方漁點點頭,“這不就是讓你順便勸勸她嗎?”


    “嘻嘻,你怎麽不去,我感覺你去勸,應該比我去勸的效果好呢!”


    方漁打個哈哈,說道:“你知道她們的事情吧!我去她們會尷尬的,尤其要麵對三個女人,每人的心態都不一樣!這方麵你去比我合適!”


    南薔薇撇撇紅嘟嘟的小嘴,又眨眨眼,突然笑道:“你真是細心啊!嘻嘻!”


    方漁笑道:“嘿,那我就多謝南姑娘誇獎了!”


    南薔薇又笑道:“對了,跟你商量個事兒,我得從南家買一批光係的淨化符,隻依靠符籙堂自己畫,可做不到,現在能畫光係符籙的隻有我自己。”


    “沒問題,你要多少錢,我現在就寫給你!”


    南薔薇做思考狀,說道:“怎麽也得一百萬積分吧!?”


    方漁刷刷點點在一張紙上寫著,之後又蓋上他的印章。


    南薔薇接過一看,笑道:“要不了五百萬這麽多,最多二百萬就夠了!不然南家的符師們也畫不出來啊!他們現在任務單都能排到後年。”


    方漁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拿去和他們簽個長一些的合約,每年一百萬光係靈符,先來上五年的,記得要給安民城那邊分一些。”


    “呃……我剛才說一百萬的時候已經考慮安民城了,安民城那邊用不了那麽多光係淨化符,那邊分區域的劃分方式,本就不會消耗太多符籙,用不了這麽多,當真用不了的!”


    方漁對著南薔薇豎起大拇指,“南姑娘讓我刮目相看啊,居然這麽會過日子!回頭我見到三娘可得好好幫你揚名!”


    南薔薇一陣掩嘴輕笑,隨即“哼”了一聲,扭頭離去。


    這一日,農希軍著人通知薛家,他將不日拜訪,請薛家人齊聚。


    宋溫情使人回應,轉天即可。


    薛寶怡得到消息,當天從青山城便趕回七曜城薛家。


    翌日清晨,羅玄基帶著三合派執法堂的副堂主方一嶺來到青山城張家。


    這裏,他宣布了三合派前任執法堂堂主解師堯違規為張宜川減刑案件,作為參與案件者,張兆光受到斥責,張宜川則需重新執行。


    但考慮到之前曾經執行過幾年,這一次執法堂將張宜川改判為在家自行監禁十年。這幾乎相當於重新執行上一份判罰,其中包含了懲罰的意味,卻也照顧了張宜川的麵子。


    張宜川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種低調的生活他已經經曆了太多,無非是繼續低調下去,正好他可以用來修煉。隻要他的修為突破到金丹,相信是可以以修為獲得減刑的。


    然而,這一次執法堂不會再這麽輕易放過他了,隻見羅玄基對著他施展出一道符籙。刹那間,張宜川就感覺渾身上下的經脈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禁錮住。想推動體內真氣運轉不是不可能,但那將會非常緩慢,且伴隨著巨大的痛苦。


    羅玄基道:“罪犯張宜川,關於這道禁錮符籙,提醒你兩點,第一,不要用自身真氣去消磨這道禁錮符籙,那樣會對你身體造成傷害,第二,若自己感覺符籙鬆動,主動報告執法堂,讓我們重新為你加固符籙。任何一條做不到,你的刑期都將重新計算。”


    張宜川一頭大汗,連連點頭,這個時候他真的知道怕了。


    羅玄基繼續道:“關於你的活動範圍,可以是青山城附近五十裏的任何地方,相信這個範圍已經覆蓋到你祭祖、去城外莊園小住,甚至到映山湖邊垂釣都沒有問題,但你不可參與任何打鬥,若有人在這種行動中舉報了你,不論是否是你的錯誤,你的刑期都將重新計算。你可知曉?”


    張宜川趕忙應下。


    羅玄基又道:“老老實實的在家十年,對你已經是最輕處罰,我查過之前的卷宗,你與人合謀殘害當初還是天武聯盟參議的廣宇宗主家人,說起來判個斬立決不為過!所以,你老實點兒,別讓我抓住你別的問題!”


    張宜川滿頭大汗,身體有些顫抖,羅玄基肯定不是在開玩笑,他感覺的出來。


    羅玄基又說道:“你們的大後台桑師瓊已經被聯盟執法堂判了戍西三十年,所以,別再折騰了,他差點兒就被判處死,在他的罪責中就有濫用執法權一條,還有你那個兒子張兆光,我聽宗主說,原本他也是個正直的人,但受到你的牽連,這次之後,應該很多年翻不了身!唉!為了你這個老不死的,不值啊!”


    羅玄基的冷嘲熱諷讓張宜川黑了臉,他自認的兩大後台,其一是薛隨心,其二是桑師瓊。現在一個失蹤,一個倒台,他的確無力再折騰了。


    離開張家,羅玄基和方一嶺來到三合派,在這裏,他們和朱三恕、王踏嶽、葉明欽、方一山匯合之後,大批人馬來到小嶽峰。


    葉明洲天資不錯,之前也享受過方漁不限量的資源支持,因此修為提升不慢,隻是最近兩年和孔直虎、解師堯混在一起吃喝玩樂懈怠了修煉。但前一段時間,方漁回三合派探親,卻對他不假顏色,這讓他大受刺激,葉明欽罵他不事修煉,所以才被方漁放棄。這刺激到了葉明洲,故而最近一段時間,他日日修煉不輟。


    和他相比,剛被調來此處的孔直虎依然我行我素,朱三恕等人來到小嶽峰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時分,不曾想,他依然摟著兩個美婦在白日宣淫。


    被抓了現行,孔直虎無話可說,然而當宣布他的罪行時,原本孔武有力的將軍,卻被嚇得癱坐在地,葉明洲也是一樣表現,甚至小嶽峰的另外幾位長老,都齊齊將責任推在他的身上。


    原本背後隱隱有方漁這尊大神,身側有兄長為三合派長老,還有執法堂主為同謀,他一點也不擔心。


    解師堯被免職,甚至被抓起來的時候,葉明洲和孔直虎也不過擔心了幾天,隨著葉明欽再次被重用,二人又放下心來。


    看著對麵葉明洲和孔直虎的慫樣,葉明欽痛心道:“明洲,孔老虎,我真沒想到,你們兩個能為了那麽點兒錢和家產做出圖財害命的事情!”


    葉明洲叫道:“哥,這不怪我啊!我是被解師堯拐上車的……”


    “是啊,葉大統領,這不是我們自己願意的,都是解師堯,他說那是投名狀,我們不做不行……”孔直虎慌忙之下,喊出葉明欽在軍隊的職務,也是希望對方能看在以前的情麵上拉他一把。


    羅玄基對二人施展出束縛符籙,他們馬上就如粽子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接下來,朱三恕當場宣布新的任命,方一山為小嶽峰峰主,三合派名譽長老。


    若不是方一山修為不足,朱三恕就直接讓他頂上婁作孚的五長老了。


    但即便如此,方一山也是一步登天,成為三合派的新貴。


    名譽長老雖然隻是個名譽,卻足夠說明他本人和掌門之間親密的關係。


    與此同時,七曜城薛家,宋溫情帶著一家人在家中恭候姍姍來遲的農希軍。


    見到這家人紅腫的眼泡時,農希軍心中已經了然,其實能用這種方式來通知,已經說明太多問題。


    果然,她們平靜的聽完農希軍的通報,隻有輕輕的啜泣。


    “你們如果有什麽需求,可以去找宗主,這是宗主讓我轉達的!另外,薛堂主他們的遺體,我們外事堂會派人去取回,你們不用擔心,隻需要在七曜城等消息即可。”


    農希軍交代完這些便匆匆告辭離去,過於壓抑的氣氛,讓他很不舒服。


    果然,即便已經出了大門,他仍能聽到薛家爆發出來的哭聲。


    薛家一群孤兒寡母,當天下午就找到了方漁。


    “宗主,我們希望可以去晨曦大陸接回開元和開臻他們……”


    方漁點頭應下,這是人之常情。


    “你們可以派代表去,不能都去,不然這一大家子人,誰來照顧?”


    宋溫情道:“宗主,我們願意立薛寶琴為薛家家主,我那長子平妻龍敏貞和二子平妻應瀟瀟為太上長老,薛寶怡、薛寶珍為大長老和二長老,以她們五人為主撫養我家第四代人!”薛寶琴是薛開元的長女,龍靜貞的女兒,薛寶怡的姐姐,她也是薛家這一代的大姐。薛寶珍是薛開臻和應瀟瀟的女兒。


    方漁點點頭,對於薛家這樣安排,他並沒有什麽意見。


    宋溫情又道:“最近一段時日,薛家已經處理了大部分在七曜城的家產和買賣,目前保留規模已經不超出一個普通先天家族應有的規模。”


    方漁“嗯”了聲,說道:“家產的問題你倒是不用擔心,有我在,誰敢欺負你們,我自會護住。”


    宋溫情深深一禮,說道:“這樣,我就代表亡人和未亡人多謝廣宇宗主的厚愛!”


    對於這種自稱,方漁心中說不別扭,那絕對是假的。


    他對著宋溫情擺擺手,使人將通力王喊來。


    豈料這厚臉皮的家夥見到方漁第一句話就是,“吾主,我現在叫方力通,您不如叫我力通更好!”


    方漁無奈的笑笑,問道:“晨曦大陸上你還有關係嗎?”


    “呃,沒什麽關係了,我家來這裏很久了,就是有關係,也不值得信賴!那邊人不行!”


    方漁指指宋溫情眾人說道:“這裏有人要去一趟晨曦大陸,跟咱們外事堂一起過去,能找個靠譜的人陪著去一趟嗎,當個保鏢?我可以出費用,要不就你親自去一趟,如何?”


    通力王撓撓頭,說道:“吾主,你知道我的,我自保沒問題,但保護別人,我就怕辜負您的托付,雖然我也挺想跟著去看看的,我是知道家裏在那邊有些遠親,但自從我出生之後,就一直生活在戍西區域……”


    方漁懶得聽他囉嗦,便問道:“那你知道有誰比較靠譜嗎?”


    “讓我想想啊!”


    方漁一看這是個不靠譜的家夥,便拿出傳音符將方力淵喊來。


    剛把事情告知方力淵,方力通就插嘴道:“我想,法帥應該有這方麵的關係,早年間他們四兄弟還一直做這個保鏢生意呢!”


    方力淵也道:“要麽我陪著去一趟,要麽法力王四兄弟也沒問題。如果他們不行,我這裏還有別的人選,宗主要不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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