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想起古斯塔法,他挑挑揀揀,又找出一個傳音符。


    隻是這次等了許久,還沒有消息。


    方力淵道:“我可以找他身邊的兄弟通知他!”


    方漁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就負責和他聯係一下,說明咱們這裏的需求!”


    他轉而對宋溫情等人說道:“等上幾天,我給你們找個不錯的保鏢之後,你們再去,這樣安全一些!”


    薛家眾人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在場又是一片哭聲伴隨著感謝聲不斷。


    方漁很無奈,心裏又當真可憐這家人,所以隻好忍著。


    宋溫情帶人走後,方漁又把薛寶怡喊回來,關心的問起她最近情況。


    薛寶怡其實是這些人中最憔悴的一個,她在短短的一年中,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親人,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難以承受。


    她說最近一段時間主要住在青山城張家,每日與張正純為伴。


    方漁不忍薛寶怡如此,便問可以為她做些什麽。


    然而,薛寶怡並沒有什麽要求,隻表示此生願意就這樣度過。


    薛寶怡的悲傷,給方漁帶來陣陣心痛的感覺。因為他對這時的薛寶怡感同身受。


    這不僅是因為薛寶怡頂著一張和張曉丹酷似的臉龐,更是因為前世,白嫻鳳去世後,方漁的孤獨感,並不亞於現在的薛寶怡。


    他發自內心想為薛寶怡做些事情,好讓她盡快走出這人生的至暗時刻。


    剛好此時朱三恕的傳音來到,他將方一山被任命為小嶽峰峰主的事情告知。


    方漁心中一動,便對薛寶怡說道:“你回去後,把名字掛在三合派的小嶽峰,做個長老吧!”


    薛寶怡點點頭,又愕然的抬起頭看著方漁,不知方漁為何如此說。


    方漁笑道:“你照顧正純,總是要花錢的,總依靠張家也不是個事兒,薛家的情況你自己也看到了,根本不足以支撐你!”


    薛寶怡木然的點著頭,轉而她想起最近一段時間遭遇,這生來就衣食無憂的女人又何曾想自己有一天會把生活過成這樣。想到這裏,她又是悲從心頭起,豆大的眼淚不斷落下。


    方漁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方新帕子遞過去,剛想說些什麽,卻發現怎麽說都不合適,隻得化作一聲同情的歎息。


    豈料,隨著這聲歎息,薛寶怡終於忍不住,“哇”的哭了起來。


    這哭聲把方漁弄得不知所措,手忙腳亂間,他將薛寶怡抱在懷中。


    這時,阮婧頤推開門,剛要進來,見狀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方漁輕撫著薛寶怡的後背,將一縷真氣探入對方體內。隻是瞬間他便知曉到薛寶怡現在的狀況,那是混亂的靈氣和萎靡的神識。


    他在心中暗歎,手輕輕撫上對方的昏睡穴。而後,阮婧頤被喊來,薛寶怡被送去休息。


    晚上,鄭環從清溪村回來,方漁又安排她為薛寶怡梳理真氣。


    “璿姐姐,夫君對這位薛夫人可真好!”阮婧頤忍不住對璿素說道。


    璿素笑道:“是啊!”


    “你說,有沒有可能……”阮婧頤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確。


    鄭環從薛寶怡休息的房間中走出,聞言笑道:“這沒什麽啊!聽說這位曾是夫君大人初戀的母親!”站在她的角度,雖然薛寶怡比她年齡還大,但若方漁將她收下,她也不會感到意外。


    璿素眨著美麗的眼睛,有些意味不明的自語道:“別人說廣宇的初戀是一個叫秦雲芝的,可我知道肯定不是,原艾希說她是廣宇的初戀,但一眼可知,也不可能是。廣宇的初戀多半是張曉丹,雖然據說他們隻戀愛了一天多的樣子,但我知道廣宇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廣宇。”


    鄭環輕輕說道:“在薛寶怡身上一定有太多張曉丹的影子了!”


    阮婧頤道:“那咱們把她留下來吧……”


    璿素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我去看看她……”


    與此同時,青山城張兆陽的家裏。


    張宜川垂頭喪氣的靠在太師椅上,張兆陽和張孟柏、張孟仁、張孟信圍在他的周圍不斷的勸解著。


    許久張宜川睜開眼看看幾人,說道:“沒什麽的,我隻是一時想不開而已,你們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我看那方廣宇和朱三恕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張兆陽暗暗鬆了口氣,他真怕張宜川就此一蹶不振。


    張孟柏說道:“祖父,我感覺我們應該主動和方廣宇緩和一下關係,如果我們關係沒那麽僵,想來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的!”


    張宜川搖頭道:“當初我和兆光說過,沒必要非得給我減刑,十年修煉時間,對我來說也是難得啊!可……唉……我也知道這孩子一片好心……”


    張兆陽忙說道:“是啊,爹,兆光是好心,他隻是所托非人,解師堯這人靠不住,我看咱們是被解師堯連累的,羅玄基沒說,你的事情肯定是解師堯咬出來的!哪天我去問問方一嶺去,就知道是不是這樣!”


    張宜川搖搖頭,說道:“沒必要,方一嶺雖然好說話,但這件事情上,是不是解師堯的責任,也肯定是他的責任,以後的事情主要就靠你們了,我最少這十年內是幫不上忙了!嗬嗬,最多是給你們拿個主意!”


    見到張宜川還能如此想得開,張兆陽也是高興,他說道:“爹,不用你操心,孟信也成長起來了,他馬上修為就能趕上我,超過我也隻是時間問題。”


    張孟信道:“其實我感覺這件事情上,主要是咱們不知足造成的,你們還記得那羅玄基說過,當初尹大茂非要和咱們合作,弄死了方家的人,羅玄基說那叫殘害長老院參議家屬,那是重罪,當初就已經是輕判了,人家沒說,咱們其實已經占了大便宜。結果咱們不知足,就這還要求一再減刑,這才引得人家出手,從這個角度來說,說是因為這件事兒把解師堯,甚至桑師瓊坑了,也不為過啊!”


    張孟信一番話把張宜川和張兆陽的臉都說黑了。


    張宜川不滿的冷哼一聲,“你們幾個都注意點兒,咱們這一支現在人丁可不怎麽旺,孟鬆一家沒了之後,你看現在凋零成什麽樣子了?尤其是孟信,給你一年時間,再搞出來幾個孩子,聽到了嗎?”


    張孟信一滯,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他知道剛才一番話讓張宜川心有不滿,但他本就不擅長言辭,此時更說不出什麽話來,隻好老老實實的閉嘴不言。


    張宜川繼續道:“還有孟仁,你也是,自從和紅馨和離之後,怎麽也不見你的動靜了?怎麽,你被打擊到了?”


    張孟仁忙道:“祖父,不是這樣,我那天和你說過,你要是同意,咱們就親上加親……你知道的,當初我也是喜歡寶怡的,可恨被孟鬆搶了先!”


    張宜川怒道:“你放屁,你那會兒在什麽地方,我會不知道?倒是你後來看上人家美色了,我卻是相信!”


    張兆陽冷笑道:“你就是看人家寡婦一個好欺負對吧?”


    張孟仁耍賴道:“祖父、大伯,那你們說怎麽辦?反正寶怡現在也是單身一個人了,未來便宜了外人,不如便宜了我!”


    張孟柏叫道:“二哥,你怎麽能這樣?寶怡是大嫂!你這麽做對得起大哥嗎?”


    張孟仁怒道:“我這麽做才是對得起大哥!我替他照顧寶怡!”


    張孟柏還要再說什麽,張宜川擺擺手,說道:“別的不說,寶怡現在也不能再生孩子了吧?”


    張孟仁拍胸脯說道:“這個我來負責說服她!上次我們深入聊過?”


    張宜川冷聲道:“深入?怎麽深入的?”


    見到張宜川殺人一樣的目光,張孟仁一下沒了底氣,“就……就是晚上聊了一陣子!”


    張兆陽怒道:“這肯定不行!孟鬆還屍骨未寒呢!”


    張宜川哼了一聲,“我原本也是不同意的!但我決定不再管家裏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吧!”


    張兆陽愕然,他知道張宜川這麽說,意思就是雖然他也知道這麽做不道德,但從利益來說,他內心還是讚同的。


    張孟信明確表態道:“我認為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行的!大嫂嫁給誰,都不能再次嫁給咱們張家人!”


    張孟柏也說道:“是啊!二哥,你愛怎麽都行,別打大嫂的主意!”


    張兆陽道:“是啊,孟仁,薛家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你就不怕薛開元知道這種事情了,親自出麵找你麻煩?”


    張孟仁一滯,他的確是色令智昏,沒想到這一層,反而他一直默認薛家人都死絕了,薛寶怡是個絕戶,他才打這麽個主意。


    張宜川歎口氣,知道不能再說下去,“行了,你們下去自己說吧!反正我是管不了這些!”


    張孟仁突然又道:“我看大嫂似乎和方廣宇關係很好,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大嫂嫁給我之後,咱們張家和方廣宇的關係會有所緩和?”


    聞言,張宜川和張兆陽對視一眼,倆人眼中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這二人還沒說話,張孟柏便怒道:“他們關係再好,也不如你家曉霞和方廣宇的關係差!你還有臉說這個!”


    張兆陽見他們又要吵起來,趕忙說道:“下去吧!下去吧!今天不說了!”


    張家鬧劇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倒是失去修為的張宜川開始熱衷於給自己家的孩子保媒拉線,很快張孟信就被他折騰的受不了,甚至張兆陽都為此收了兩房小妾。


    轉天,董誌強拿著七曜城內城的建設規劃找到方漁,方漁一看就樂了,這完全就是翻版的天武學園。


    對此,他認為可能是對未來的規劃沒有說清的緣故,他的想法是翻版天武學園的四大堂,並非天武學園本身,七曜宗也沒有實力重新做出四家大學堂。


    於是一場新的“宗主議事堂”會議重新召開。


    他們這些人再次把未來七曜城的規劃,聊了又聊,大家又貢獻出不少新的點子。


    五日後,這場大討論結束,董誌強收集到大家的建議,重新去做方案。


    就在這日,方宜國領著四位彪形大漢來到七曜城。


    “法力王,你們怎麽親自來了?”見到古斯塔法四兄弟,方漁還是很驚喜的。


    “哈哈,廣宇領主,這不是您召喚了嗎?我就趕快來了!”


    “擺酒,給我喊人來,把鍾離劍他們都喊來,快!喝酒的都過來!”方漁忙不迭的喊人來吃飯。


    時間不長,在七曜宗的湖邊石舫上,一桌豐盛的靈餐擺了上來。


    這次方漁的牌麵一點也不寒酸,一揮手,華正川、艾聖期、鍾離劍等人紛紛到來,可惜的是另外兩位好酒之人鄔良鎮和鍾離全斌遠在南麵七曜宗邊境線的軍營中,包啟雲也在四處巡查沒有在。


    但還有左丘簡、董誌強、雷小兵等太多人,這氣勢一點兒也不弱。


    然而,這又是一場典型的修士聚會,酒喝多了,必然會用爭鬥來消磨一身酒氣。


    好在所謂宗門,本就是修士聚集之地,他們也根本不會缺少用於比鬥的場地。


    有參與比鬥的,自然有好事者主動組織,許畫珊和方宜國就是如此好事之人。


    眾人又說起過年那次比鬥,於是方力淵和古斯塔法當仁不讓,先跑去比鬥場上。


    二人都是氣血修士,走的體修的路數,這種比鬥一上來就打得驚天動地,圍觀之人直呼過癮。


    不僅如此,他們一上手眾人很快就看出高下來。


    方力淵一直跟在方漁身邊,平日裏若修煉有什麽疑惑了,都是方漁親自指點,這將近一年來,修為提升巨大,而古斯塔法則是和自己四個兄弟修煉,本就沒遇到什麽高手,這一年下來,進步有限。


    因此,也就不到五十招就分出勝負。


    通力王方力通還記得過年和古斯塔法比鬥失敗之恥,趁著古斯塔法剛和人比鬥過,又感覺這一年來他在修真修為上有所突破,故而主動上場約戰。


    然而這次的他,無非是比當初多支撐了一段時間,同樣不到五十招,就被古斯塔法打敗。


    接下來是華正川對鍾離劍,二人都是雷屬性劍修,同樣鬥了個起鼓相當,然而好鬥的華正川終是技高一籌,在二百多招的時候,小勝一手。


    這麽說起來,此次比鬥第一梯隊的雛形就有了。


    方宜國張羅著要華正川對古斯塔法再打一場,好排位置。


    許畫珊卻要鍾離劍和方宜國比上一場。


    兩場比下,第一梯隊前半部分的名次被排了出來,依次是方力淵、古斯塔法、華正川、鍾離劍、方宜國。


    而後,方宜國和方力通鬥上一場,不出所料,即便修為提升不少,方力通依然不是方宜國的對手。


    古斯塔夫明顯比他的兩個弟弟古斯塔科和古斯塔青修為要高不少,於是安排他和方力通比上一場,這場方力通終於取得勝利,算是找回一絲當初十大氣血王者的顏麵。


    方宜家是主動認輸的,他就是個分神初期,和大家有明顯差距,但把他放在出竅期裏,他又能橫掃,隻好放在第一梯隊的末尾。


    於是第一梯隊的後三名依次是方力通、古斯塔夫和方宜家。


    這些人比完,是第二梯隊的比鬥,是董誌強、艾聖期、方宜民、古斯塔科、雷小兵、古斯塔青幾人。


    比鬥結果果然是董誌強這位出竅大圓滿獲得第一,雷小兵第二。


    雷小兵雖是元嬰中期修為,但雷屬性真氣強大的戰鬥力,讓他在比鬥中勝過古斯塔科和艾聖期。古斯塔科是氣血修士的出竅期,說起來當真不算強大,他還輸給了艾聖期,排在第四;艾聖期則是正兒八經的出竅初期,卻也比不過雷小兵,他排在第三。


    方宜民這個馬上要突破到出竅期的排在第五,古斯塔青排在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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