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淬到了獸苑,發現這獸苑之中的妖獸都好似瘋了一樣,不斷衝擊著周圍的陣法結界,甚至於互相開始撕咬纏鬥。


    要知道,南火洲這邊,天氣炎熱,古林密布,這邊的妖獸很容易走上兩個極端,一個走小而毒,一個走大而凶。


    比如巨岩象,這玩意基本是常見妖獸中最大體格的一種了,現在這巨岩象發瘋起來,敢靠近它周圍的人,一不小心就要變成平的了。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夏淬怒不可遏,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數裏之外,風月宗一夥加上曾蛛兒正在緊張的看著荀況和秦壽擺弄一個靈器。


    “四師兄,你這玩意靠譜嗎?”黎久有些擔心的問。


    “靠譜嗎?你最好搞清楚,我煉製的靈器能有什麽問題?”秦壽雖然自己總覺得自己煉出來靈器法器啥的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但是別人要說他的東西有問題,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黎久:你煉製的靈器有哪個是沒有問題的?全靈源真界,煉出來的器都自帶爆炸屬性的,也就隻有你秦大師了吧?


    不過吐槽的話,最好不要說出來,因此黎久決定不打攪秦壽和荀況,他抬頭看了一眼在旁邊站著的艾珂,又問了一句:“那個,六師姐,你確定你那些藥有效吧?”


    艾珂戴著麵具,看不清表情,黎久問完這句話之後,艾珂轉過頭,將注意力從秦壽他們那邊轉到黎久身上,然後她慢慢的說:“九啊,這次要弄到了足夠的資源,你回去就好好修煉,行不行?我發覺以前大家都挺稀罕你這個小師弟,主要就是你經常躺棺材裏麵,和個死人一樣不出聲。可現在你躺得少了,這嘴…我真擔心你被同門給殺了。起碼,我現在已經動了一點殺心。”


    “為啥?”黎久的聲音有點抖,說實話,他很清楚,同門這幫師兄師姐要動了殺心,那他不僅會死,甚至於死得很丟臉。


    “為啥?你質疑老四老七還有點道理,他們那都不是啥靠譜的人。可是你居然質疑我的藥,這可是我和蔡蔡研究的,還經過師娘認證的,你居然會質疑這個藥沒有效?”


    “我,我不是,我就隻是覺得那個大笨象那麽大一個,怕你這藥不夠量…”黎久越說越小聲。


    “這麽一顆,師父吃了要瘋兩三天,那邊我下了十八斤。”艾珂拿出一把藥丸,這藥丸一顆比芝麻大不了多少,這十八斤…


    這邊風月宗的幾位正在聊天,邊上的曾蛛兒已經開始思考哲學問題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究竟遇上了什麽?


    原本曾蛛兒一直覺得黎久是特麽風月宗弟子中比較受重視,比較有前途的那種聖子級別的存在。


    結果現在一看,怎麽感覺黎久就是風月宗鄙視鏈底端的存在?


    是不是因為黎久還有點正常思維,才和風月宗這幫徹底的變態格格不入?


    (黎久:對啊,我就是因為還不夠神經,所以和這幫神經病格格不入。另外,風月宗鄙視鏈底端的不是我,是宗主許修,我隻是倒數第二。)


    好不容易,秦壽和荀況總算組裝好了一個靈器,然後秦壽說:“好了,隻要我們一按這個玩意,那獸王穀的動物園的陣法就得炸了,到時候那些吃了藥的妖獸一亂,我們就有可乘之機了。”


    作為聊天終結的黎久,這時候還是沒有忍住,冒出了一句:“隔這麽遠,行麽?而且那個陣法看上去也挺厲害的樣子啊,會這麽容易炸掉麽?”


    荀況和秦壽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十分抱歉的對曾蛛兒來了一句:“那啥,曾道友,你稍微轉個頭,咱這邊有點話要和小九說一下。”


    三分鍾後,頂著個豬頭黎久哭唧唧的摁下了法器上的按鈕。


    地麵傳來一陣微微的震動,眾人臉上都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成功了。


    “果然還是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們陣法的弱點。”


    “我呸,沒有我的雷鳴飛劍,你看出弱點又怎麽樣?”


    得,兩個人又開始拌嘴了。


    黎久覺得很不好,剛才他說兩句,就被師兄們收拾了一下,現在為什麽他們兩個就沒有人收拾,好心痛啊。


    這邊的陣法被炸了,然後發狂的妖獸就跑了,夏淬快要瘋了。


    這獸苑出事,妖獸全跑了,這絕對是獸王穀那麽多年以來最嚴重的事故了。


    “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就不怕我獸王穀麽?”


    這也就是謝鼎不在旁邊,不然一定會告訴他,啊,別人怕不怕獸王穀不好說,可東木洲有個風月宗,就尼瑪和獸王穀八字不合,就尼瑪不尿獸王穀這一壺。


    夏淬現在已經有點亂了。


    隻見他氣衝衝的回去,下令所有在圍攻千蛛門的修士全部回來,去抓那些已經四散逃竄的妖獸。


    謝鼎很懂事,早就回到客房,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管。


    夏淬說是什麽,他就當是什麽,包括夏淬說要撤回所有修士,他也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是說了句:“夏道友,既然有事,你就先忙。”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謝鼎卻有種不安的感覺,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


    而夏淬也有了其他的想法。


    謝鼎不是說青嵐去暗殺他,很可能有幕後主使麽。現在似乎這個黑手不僅僅是針對謝鼎,有可能是針對獸王穀的所有外派宗門,而這個黑手,來曆一定不簡單。


    夏淬做出這個判斷的理由主要是被陣法被人炸了。


    要知道,雖然這是外派宗門,但是這獸苑所使用的陣法,和總壇的陣法是一樣的,除了一些材料用了一點低端的來替換。


    可是這陣法的設計思路那也是獸王穀多少代人不斷修改完善出來的,就夏淬這裏這個陣法,他自己招人試過,等閑三四個化神修士,也別想一擊攻破,起碼得來來回回折騰好久。


    那麽能一招輕易炸了這個陣法的,要麽修為已經高到臨道境界,要麽就必須是陣法大能。在他的判斷中,能夠找到這個陣法破綻的,起碼是洛書門長老級別的存在。即使不是那些個長老,是那些隱世不出的老妖怪,也得是當世陣法二境之內最頂尖的存在。


    在夏淬的認知中,陣法水平和自身實力是掛等號的,能做到陣法二境最頂尖,這修為最低也得合體期吧?


    那麽這樣的高人來炸獸王穀外派宗門的獸苑?他圖啥?


    雖然想不通緣由,但是如果假設有這麽個陣修二境頂尖高人在,那麽這人驅使青嵐來對謝鼎出手,就很合情合理了。


    ++++++


    夏淬還在這裏腦補,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外派宗門的修士,可不一定能全部回來。


    一路上,一夥人就盯上了獸王穀的人,看著秦壽荀況那套麻袋打悶棍的手法,熟練得都讓人心疼不已,一個套麻袋,一個敲悶棍,咚的一聲響,那叫一個力度剛剛好,昏迷還不傷腦。


    而對方從被敲暈,到倒在地上這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身上值錢的玩意就都不見了,這下手得有多快啊?


    在旁邊看著的曾蛛兒真的已經開始搞不懂風月宗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那個,貴宗這幾位師兄的手法…”曾蛛兒真的壓不住自己的好奇。雖然她是了解過一些風月宗的情況,知道這個宗門戰鬥力有點超綱,人也都有點神神叨叨的。


    可是這熟練劫道功夫,怎麽看都有點可怕,莫非這幾個是先天劫道聖體?


    黎久聽到曾蛛兒這麽一問,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也是第一次跟著師兄師姐來出這種任務啊。


    不過黎久倒是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的師兄們絕非什麽老天爺賞飯吃的先天劫道聖體,這都是他們辛苦練出來的本領…


    細想一下,要練到這樣的本領,那得實踐多少次?


    哎,真刑啊…


    埋伏了幾個落單的獸王穀修士,荀況說了句:“行了,也沒有幾個合適動手的了。”


    倒不是說剩下的那些打不過,而是那些成群結隊的,一旦打了,太容易打草驚蛇。況且除了伏擊人家的修士,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捕獵妖獸啊。


    ++++++


    夏淬發覺自己的人被伏擊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了。


    憤怒的夏淬差點又打死幾個弟子來泄憤。


    隻是現在很明顯,是有人針對獸王穀,再打死幾個,那就不太好了。所以夏淬隻能壓著心頭的怒火,開始盤算如何解決後麵的問題。


    繼續放人出去,恐怕會被人慢慢蠶食,可是不放人出去,外麵亂跑的妖獸該怎麽辦?


    雖然夏淬也在疑惑,如果對方很強,為啥不直接推了這邊,反倒要選擇這樣在暗中悄咪咪搞事情的方法。他也隻能歸根於對方有種貓玩耗子的惡趣味。


    不管夏淬怎麽想,風月宗的一幫混球已經在盜獵獸王穀的外逃妖獸了。


    作為一個很沒有下限的宗門,風月宗居然沒有大肆獵殺妖獸。


    艾珂手捧蔡蔡寫的《妖獸輯錄》,很有目的性的指導大家捕獵。


    捕獵歸捕獵吧,但他們是講究可持續,而不是竭澤而漁,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殺幾頭妖獸,用他們的話說,屁股砍掉半拉肉,少了幾根肋巴骨,或者放了兩盆血,對於這些妖獸而言,回去吃好點喝好點,休息幾天就能長回來了。


    你說風月宗有病吧,他們人還怪好的,割了妖獸肉,還替人家上藥,主打的就是菜刀配碘伏,邊割邊消毒,堅決做到可持續發展。甚至於麵對一些妖獸,噶人家腰子和蛋都是隻噶一個,給人家還留一個。


    你說風月宗人挺好的,那這些妖獸有話說了,自己好好的在獸苑吃香喝辣,結果這群人不講武德,來下藥,來偷襲,來剌我肉,放我血,噶我腰子。我就想抵抗一下,他們就給了我幾十個大逼鬥,你們知道幾十個大逼鬥,對一頭兩百歲的未成年妖獸,是多麽大的傷害麽?就沒有人為妖獸發聲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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