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藥效退了,還是外麵的世界太可怕,這幫子妖獸居然沒有回歸自然,而是一個個哇哇哇的跑了回來。


    看著很多身上帶傷的妖獸,夏淬也愣了。


    這什麽鬼?偷襲妖獸,我可以理解,畢竟這是獸王穀一脈的核心戰鬥力,少了妖獸,獸王穀實力起碼少七八成。


    可是這些妖獸被偷襲,大部分都是輕傷啊,最慘的幾個被噶蛋的,雖然少了的一個長不回來,但還是留了一個啊?這尼瑪是什麽腦子有坑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躲在房間裏麵不打算摻和這事情的謝鼎,聽說妖獸被切了屁股,噶了腰子的事情後,他後背一涼,基本確定了,除了風月宗那些人,誰會做這事情?難道風月宗打過來這邊了?


    謝鼎正胡思亂想呢,夏淬進來了,十分抱歉的告訴謝鼎,出了點事情,可能不能幫謝鼎的忙了,他要全力以赴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謝鼎也沒有多說什麽,他自己都感覺到這事情怪異不堪,這時候正好溜溜球。


    多年以後,謝鼎為自己及時溜溜球的行為感覺到十分的滿意,要是留在那裏,指不定就和夏淬一樣了。


    在謝鼎走後的第二天夜裏,焦頭爛額的夏淬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什麽人在針對他們,就感覺到地麵傳來一陣震動


    他們的宗門大陣,破了,十分幹脆的破了。


    “切,這宗門大陣還不如那邊動物園的。”這是荀況對於南火洲獸王穀外派宗門大陣的評價。


    “真麻煩啊,肖張那個家夥不在,不然現在讓他衝進去,找到曾蛛兒的師父就跑,憑他那速度,這裏也沒有幾個人追得上吧?”秦壽正在架設一個組合靈器,不過他不知道,這時候就算肖張在也沒有人,人家早走了。


    “一個返虛,一個元嬰,六個金丹…”黎久在扣著手指頭數數,不過還沒有數清楚,背上一陣刺痛,讓他忘了自己數到哪裏。


    噗噗噗,曾蛛兒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什麽情況?黎久怎麽被插了?


    64根貧鈾飛針全插黎久背上,傷得不深,但是看著驚人。


    “借你的血用一下啊。”秦壽說完,再把針一拔,趁著冥河幽炎還沒有熄滅,直接將64根飛針通過靈器發射出去。


    飛針升空,轟然爆炸,無數異火從天而降,一下覆蓋了獸王穀外派宗門內大部分的人。


    雖然這種無源的冥河幽炎持續力堪比許修,可好歹也還是能燒一下的。


    以冥河幽炎的特性,一般築基金丹那就是一挨一個窟窿,那種一直往下延燒下去的疼痛,誰受得了啊?


    可以說秦壽加黎久,完成了這一波覆蓋攻擊後,基本將對手的築基及以下剔除出了戰鬥序列。


    不過說實話,對於一般宗門,剔除了對手的築基及以下修士,算是不錯的戰果,可對於風月宗這幫牲口,築基還真不是啥大麻煩,比如現在,人家起碼還有近十個金丹及以上的修士。


    “二師兄,頂住返虛;老八你負責幹掉那個元嬰,然後過去幫二師兄幹掉那個返虛,剩下六個金丹,我困住兩個,艾珂你溜一個,秦壽你牽製一個,剩下兩個,黎久和曾道友,你們一人一個,沒有什麽問題吧?你們兩個幹掉對手後,快點去找曾道友你師父,找到人就趕快撤。”


    曾蛛兒心好累,超常規超到這一步,風月宗是什麽牲口群啊?讓幾個築基打金丹…也行吧,畢竟這還可以接受。


    哪怕是曾蛛兒自己,好歹也是人榜前三十的修士,這一個金丹還是能打的。


    金丹斬元嬰,咬咬牙,忽略掉這隻是個金丹一重,也不是不能接受;那你一個金丹一重硬扛人家返虛…來,天榜必須給你一個位置,哪怕是在天榜最後新加一個位置都必須給,金丹元嬰的地榜容不下這等妖孽了。


    曾蛛兒還在胡思亂想,黎久卻悄悄拿出了一點東西,塞到了曾蛛兒手裏。


    啊,全是小零食…


    “吃了唄,你肚子餓,不容易發揮全部實力。”


    黎久說完,已經閃身衝了出去,手臂上冥河幽炎驟然騰起。


    看著手中的米餅辣條小話梅啥的,曾蛛兒一口氣全吃了,然後發現這些零食比前麵那個磨牙餅還厲害,前麵隻能是食物,而這些零食,已經有了丹藥的效果了。


    獸王穀外派宗門的金丹,雖然是實打實的金丹,可那也是下水道金丹。風月宗這邊的築基,雖然是實打實的築基,可那也是天花板築基。


    (許修:對對對,海參隊也是實打實的國家隊,他踢人家luton這種混五大聯賽的小鎮球隊,還不是死路一條?)


    不過築基打金丹是沒有什麽壓力,可作為宗門之盾的方棄,那是很有壓力。


    雖然夏淬也就是個三流的築基,可是方棄也隻是金丹啊。


    當年許修名震靈源真界,不就是金丹三招退敵?


    現在方棄要硬抗夏淬,不敢說這事含金量超過了許修,但是放在整個靈源真界,那也是相當炸裂。


    所謂炸裂,就是因為這事他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定的。


    所以方棄挨了夏淬的第一招,已經是五內俱焚,氣血翻湧。


    隻不過方棄這榆木腦袋,雖然挨了這麽狠的一下,卻沒有退縮,繼續強行催動功法,全力防禦。


    “看看你能接我幾招?”夏淬是很火大,麵前這個金丹一重的修士,居然妄圖阻攔自己。


    無論自己這個返虛在同境界內是沒什麽說法,可也輪不到一個金丹一重來挑釁吧?


    “三招…”方棄小聲的說了一句。


    “三招?我讓你知道一下,你我的差距有多大!”夏淬仿佛被氣笑了,帶著狂笑聲,一拳轟在方棄身上。


    方棄被打得是險些沒有跪下來。


    “跪下,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不過夏淬萬萬沒想到,方棄還是站直了身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慢慢的說:“兩招…”


    “瑪德,給你臉你不要臉?什麽兩招,我下一招就送你見閻王。”夏淬的臉都已經扭曲了。


    又一拳轟下,方棄左邊手臂耷拉著,雙腿也在微微的顫抖,不過卻還是努力的挺起身子。


    夏淬也是氣昏了頭,他不想想,剛才他那幾招,不說是用盡全力,至少也用上了九成的功夫,可方棄呢,雖然已經是重傷,但是卻還活著。


    就一個金丹一重,硬接返虛三重的全力攻擊,沒有被挫骨揚灰,都有資格在地榜前百了。


    而方棄呢,還是喃喃的說了一句:“還有一招…”


    這下夏淬也是毫無保留,可以說是底牌盡出,一掌砸在方棄的天靈蓋上。


    “給我死…”夏淬還沒有說完話,就感覺脖子那裏有點漏風,隨後他的視角開始天旋地轉。


    這不是自己的身子麽?為什麽自己在仰視自己的身子?


    這是夏淬最後的思考。


    華翔一劍,斬首夏淬,不過這一劍,也是壓榨完了華翔的全部精力,甚至於用上了兩個驅動器。


    華翔手中的劍已經承受不了這一擊的力量,碎了一地。


    而華翔,這位初初嶄露頭角的白瓷劍客,再一次如瓷器一樣,周身布滿裂紋傷痕,倒在了地上。


    “這次還是慢了點…三招,我也太勉強了。”方棄暈過去前,吐槽了一句。


    和夏淬享受同等待遇的,自然是那位元嬰,他是萬萬沒想到,一個一重金丹,就一劍,斬了他的三層防禦以及他的脖子。


    可以說,獸王穀南火洲外派宗門的最強兩個戰力,在風月宗一攻一防手上,全栽了。


    但凡夏淬可以冷靜一點,或許戰局不會這樣,要不是他氣血上頭,全力攻擊方棄,華翔也很難找到他的破綻,一劍成功。


    隨著最強戰力倒下,剩下的幾位金丹也快沒有了鬥誌。人人都在盤算,怎麽溜溜球。


    然後就有人跪地求饒。


    好在風月宗也沒有打算趕盡殺絕,幾個金丹求饒,自然也就停手了。


    可惜戰鬥勝利之後,把這地方翻了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青嵐。


    不過他們倒是看到了另外一幕。


    隻見一個一身上下髒兮兮,穿得破破爛爛的女修被艾珂扶著出來,看到外麵身首異處的夏淬,頓時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原本黎久還以為這是夏淬的親人呢,誰知道荀況在後麵來了一句話,差點沒有把黎久給弄沉默。


    “被夏淬強搶回來的,受盡了折磨,肖張的消息也是從她這裏得到的。”


    荀況說這話,沒有什麽細節,但是黎久也不打算問細節。因為他看到那個女修居然在生啃夏淬的人頭時,他就知道,有些東西別多問,問了,自己更難受。


    風月宗雖然沒有什麽正常人,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一群人,而不是畜生。


    女修啃得一嘴的血肉碎渣,然後仰天長呼:“爹,娘,你們的仇,報了!”隨後自絕心脈溘然長逝。


    ++++++


    次日,聽風居原本想要放出消息,神秘小隊挑了獸王穀的外派宗門,返虛修士被兩個金丹格殺。


    但是這則消息最終沒有發出,主要是獸王穀宗主親自拜托了聽風居。


    一來,可能是上一次被許修來了一次三招退敵,已經讓獸王穀很跌份了,這次居然又被金丹殺了返虛。別說什麽二打一不講武德,也別說夏淬因為獸苑遇襲,沒有用上自己的妖獸。你換其他的金丹,五個一起上,能不能被不帶妖獸的夏淬打出屎。


    可現實卻是,二打一,夏淬被斬,所以這要傳出去,你說人家會不會覺得這獸王穀的實力實在是不夠看?


    二來,這夏淬吧,確實也算是獸王穀的毒瘤,要是真報道出來了,別人一關注這事,搞不好夏淬的事情就要被擺出來,那獸王穀的臉麵更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就此,雙金丹斬殺返虛的名場麵,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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