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你確定讓溫莎去?”黎久對於王雲槿把溫莎派出去,是有一點擔心的。


    雖然上次派出肖張臥底千裏信館之後,溫莎就回到了宗門,沒有繼續去找馬魁,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說,溫莎是有了點心病的。


    “不然呢?溫莎心裏有個坎,這必須她自己邁過去,這次也是個機會。”王雲槿說完,看著黎久,沉思了一下,繼續說:“小九,你是不是也想下山?”


    黎久點了點頭。


    “嗯,不過師姐還是告訴你,別學你那幾個不爭氣的師兄,下山之後就往那亮著粉紅燈籠的地方鑽。多學學你二師兄和八師兄,雖然你也長大了,但是潔身自愛是很重要的。”王雲槿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黎久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是,現在的黎久也算是個摸到青年門檻的家夥了。


    行,被艾珂的激素針暗算了一次,黎久差點沒打死自己。


    對,《妖豬的產後護理和生理衛生》黎久的確也學了。


    甚至於黎久的棺材裏麵還有肖張十分貼心送的幾塊留影石,也有幾本他自己偷偷買的合歡宗出品的畫卷。但是從本質上說,黎久還是一個很單純的男孩子!


    “大師姐,我真的隻是想出去…”黎久都快哭出來了,他真不是那種找粉紅燈籠的人。


    盡管這些年,在肖張這個汙染源的影響下,風月宗的男修士是多少都比較真性情,但是黎久確定自己沒那個想法啊。


    王雲槿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然後說:“好好好,小九隻是想出去。”


    黎久歎口氣,按說從年齡上來說,王雲槿還小黎久一歲,可是這老母親一樣的口吻,聽得黎久十分不得勁。


    看著黎久的樣子,王雲槿卻突然轉換了話題。


    “不會是打算去找你那個小曾道友吧?”


    黎久嘖了一聲,然後無奈的點點頭。


    王雲槿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平靜的說:“師父脫困出來身上那些絲線,你也看了。”


    黎久的表情也嚴肅了許多,說:“嗯,也不知道師父有什麽手段,居然能夠保存下那些絲線,當時拿出來,不到一息的時間,那絲線就消散了。不過這也夠了,我確認那就是曾蛛兒用的。”


    王雲槿從旁邊的書桌上拿起一本書,卷成一卷,在掌心中輕輕的敲打著:“師父脫困的時候,除了你和秦壽,還有一股十分霸道的力量也過來了。師父可以確定,這個力量…和當時黑獄出來的那個骨默身上的力量有一定的相似之處。可以說,它們的根源應該是一樣的。”


    黎久點點頭,這也就是為什麽這次他們在南火洲遇上曾蛛兒,風月宗的人都帶著點演的成分。


    王雲槿捋了捋鬢角垂下的發絲,繼續說:“最近安寧前輩一直替我們在外麵跑著,利用她的人脈替我們查了許久,總算是從一位久不出世的老前輩那裏弄到了一個傳聞。”


    說著,王雲槿給了黎久一塊玉佩,黎久貼到額頭上,玉佩化為了齏粉,而黎久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那個骨默來找肖師兄,就說得通了。”


    王雲槿點點頭,說:“我推算了很多遍,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麽…”說到這裏,王雲槿轉頭看向那邊的閉關室,許修還躲在裏麵呢。


    看了一下,王雲槿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那麽,師父他老人家,要麽就是身負大機緣,不知不覺的走入了一個巨大的棋局中;要麽就是他老人家真的如外人所說,早就謀劃完全,是這局棋的棋手之一,縱使現在局麵惡劣,但是能夠執棋,他也已經是最巔峰的存在了。”


    黎久聽到王雲槿這麽一說,也覺得背後一寒,他悄悄的問:“大師姐,你覺得師父他是哪一種?”


    黎久雖然覺得王雲槿的分析挺對,但是兩種身份嘛…黎久實在無法將他這個師父和一個執棋落子,謀劃天下大局的形象聯係起來。


    王雲槿看了看黎久,然後沉默了一下子,最後隻是說:“無論師父是哪種,我們都該好好的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


    嗯,看來王雲槿也沒辦法把許修和那種形象聯係起來。


    “嗯,也對,不管師父是哪種,他總歸是我們的師父啊…”黎久轉頭看向閉關室方向,裏麵那個顯得有一絲頹廢,有一點不靠譜的人,那就是自己的師父。


    “所以,找你的小曾道友去唄,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麽做的。”王雲槿又露出了笑容。


    “行,知道了。”


    “哦,對了,有兩件事你注意一下。第一,那個青嵐好像也是個返虛,而且還是個受傷的返虛;第二,如果真有必要,師姐希望你別投入感情,糟踐一下身子可以,這感情可別被糟踐了。哦,對了,注意節製,不行的話,問師娘要個方子…”


    黎久:我…這大師姐還是不是人啊?青嵐是返虛,還是個受傷的返虛?怎麽要我玩偷襲啊?還有後麵什麽意思?要我犧牲色相?我黎久能是這樣的人?再說了,我就算犧牲色相,那也絕對不是師父那種軟腳蝦,什麽方子,用!不!著!


    看著黎久離開,王雲槿收起了笑容,不一會,方棄過來了。


    “雲槿,你讓小九去幹嘛了?怎麽看他還跑去師娘的藥廬了?”


    王雲槿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答非所問的說:“唉,這種風格果然不好駕馭,不過多少也是一種嚐試了,小九多少還是有點腦子的,不攪亂他的思維,容易被他猜到,那時候可就麻煩了,我可不想沒有這麽個師弟。”


    方棄也不在乎王雲槿的答非所問,走過去,輕輕的替王雲槿揉了揉太陽穴。


    王雲槿輕輕握了一下方棄的手,說:“你得加點油,我總覺得師父將來可能不容易啊…”


    方棄點了點頭。


    ++++++


    許修躲在閉關室,絕對不是因為肖汐夢,絕對的!他是在折騰係狗。


    “係狗啊,你說那個幹擾你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啊?”


    …


    “不是,係狗,你說我現在,手頭也沒有幾個點數了,但凡你那再出點簍子,我頂都頂不住,要不你看看,能不能搞個信用貸之類的玩意,先給我弄個幾十萬點數?”


    …


    “我說係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些年我對你怎麽樣?現在兄弟有難,讓你拉兄弟一把,你怎麽…”


    …


    “幾噸破圖紙就打算打發我麽?淦!”


    …


    “係狗,這是什麽?我問你這是什麽?”


    …


    “玉清、上清、太清超算矩陣係統?淩霄殿武備作戰平台?…”


    許修有點暈,係狗給出的這是啥?賽博仙法?大道科技?


    冷靜一下,以前係狗給出的東西,雖然畫風不對,但也就是另一個體係的玩意,全當係狗溝通萬界,是從其他地方弄來的。


    可是現在係狗給出來的玩意,怎麽看怎麽覺得擱哪哪都不對?


    賽博得有點仙氣,修道還帶點科技。


    不過倒也和之前許修探索的路子有點像…


    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殲星劍,總不能真的是某條殲星艦的鑰匙…吧?


    許修陷入沉默,許修開始了思考。


    下山的黎久走在路上,心頭卻不斷地回憶著剛才王雲槿給他的資料。


    在已經不可考的上古時代,當時在靈源真界出現了一位超級天驕。此人無名無姓,無門無派,自行修煉,僅僅百年,便已經成為當時最強的修士,以一己之力,獨斷萬古,曾言:靈源真界,仙路斷絕!隻要本座還在,爾等永世不可為仙。


    隨後,此人自號絕天老祖,創立了一個門派,絕宗。


    而據傳,黑獄是絕宗下的一個組織,其中乃是絕天老祖收服的三十六位邪修,而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證無人可以違背絕天老祖的意思,試圖重鑄仙路。一旦有人打算這麽做,黑獄將毫不猶豫的格殺。


    黑獄三十六邪修從未一起出動,最多的時候,也不過八人出手。


    而代表黑獄行走世間最多的,就是黑獄之翼,追影無蹤肖齋。


    除黑獄之外,絕宗之下還有多個組織,但是卻從未被人所知。


    以上這些資料,是一位老前輩當年在探索一處疑似上古大能墳墓時,從墓中帶出來的一卷古籍上殘缺的資料。


    這位上古大能恐怕就是和絕天老祖一個時代的人,而這個殘卷,因為沒有任何其他的資料佐證,自然也無法確定真偽。


    可是如果假設這個資料是真的,骨默也確實是黑獄中人,那麽這個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黑獄,甚至是絕宗,為何會突然出現?如果絕宗從未斷過傳承,那麽它隱藏起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更多想一想,為什麽絕天老祖要斷了仙路?絕天老祖的布局究竟是為了什麽?


    黎久想得出了神,一個不小心,差點滑倒。


    堂堂一個金丹修士居然差點滑倒,這也算是靈源真界的一個大笑話了。


    黎久的臉微微一紅,算了,別想那麽多了,還是先去看看曾蛛兒那邊吧。


    如果她當時用的力量和骨默用的力量同宗同源,那麽曾蛛兒很可能是黑獄的一員,而透過曾蛛兒,也許一些問題將會有個答案。


    想到曾蛛兒,黎久又不免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對曾蛛兒真沒有啥太多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受肖張的影響,黎久還是喜歡那些胸懷比較寬廣的,曾蛛兒嘛…不能說一貧如洗,那也是很不富裕,說句難聽點的,兩個小土包而已,著實有些不夠看啊。


    啊,至於為啥黎久的儲物戒指裏麵有肖汐夢給的那個能讓麵條變法棍的方子,那絕對是黎久聽大師姐的話,而非黎久小小年紀就需要這些外物,他又不是許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抽象修仙:奇葩思路廣二缺歡樂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角落裏麵的豆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角落裏麵的豆豆並收藏抽象修仙:奇葩思路廣二缺歡樂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