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是要把54章放在五四發出來!)


    自從阿比蓋爾把克裏斯介紹給保羅後,她很久沒有收到這兩個人中任何一人的信件。阿比蓋爾有些擔憂,克裏斯的想法有時候過於激進,保羅的性格又有些內斂,她總覺得這兩個人要吵起來。


    好在三月份的一天,阿比蓋爾總算是收到了來自戈德裏克山穀的信件。保羅在信裏倒是沒怎麽談到克裏斯,隻是感謝了阿比蓋爾對他的關照:


    “我這段日子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前陣子有人來戈德裏克山穀征軍,我直接把他罵跑了。賈斯汀總說要去倫敦找個工作,據說那裏的工廠非常缺人,戈德裏克山穀不少女生也去了些大城市找工作。


    你的朋友(阿比蓋爾發現保羅在這個逗號上麵停頓了很久),他是個非常有活力,說話也很幹脆的人。我們這段日子經常在一起聊天,我總覺得我似乎找到了一些年輕時該有的激情。克裏斯看問題還是很深刻的,可惜我因為身體原因不能長時間不離開山穀,艾比,我真的希望我能再次踏上歐洲的土地。”


    阿比蓋爾看著信紙上的墨水,看起來保羅這幾天的身體的確好了不少,筆鋒開始有力起來。好吧,“和克裏斯經常在一起聊天”,所以就完全無視了她這位連線的傳令鳥是吧。


    阿比蓋爾把信疊起來放在床下的小箱子裏,哼!兩個一旦聊起天就無視她的大人!等著吧,讓我主動寫信好好說你們一頓!


    阿比蓋爾把桌子上的書本清理到一邊,打開抽屜取出一張羊皮紙——說起來麻瓜的信件好像都是普通的信紙來著?不管了!她用羽毛筆蘸了蘸一邊的墨水瓶,開始給這兩個寫信:


    當然了,在信裏她首先“禮貌且含蓄”地抱怨了兩個男人居然這麽長的時間無視了他們的朋友——“我真的需要去感謝全英國,不,全世界的腦科專家,你們居然還能想起來一個叫做阿比蓋爾·鄧布利多的女孩子。”


    要是你們再不想起我,我就要纏著維戈給我做一份提神醒腦的藥劑一起寄給你們了。阿比蓋爾在內心想著,不過這種事情也僅限於“隻是想想了”,《巫師保密法》還在看著她呢。


    “唉,我真的討厭《保密法》,我沒辦法和所有人說真話對不對?”咪咪跳上阿比蓋爾的桌子,長長的尾巴掃了掃羊皮紙沒被寫到的部分,阿比蓋爾撫摸著小貓咪,捏著羽毛筆開玩笑似的說道。


    在給保羅的那封信裏,阿比蓋爾還詢問了賈斯汀夫人最近的身體情況。至於賈斯汀,阿比蓋爾記得他似乎在暑假的時候就在戈德裏克山穀裏到處找工作,保羅也在信裏說自己會輔導賈斯汀重拾高中知識。


    好像對於保羅而言,不管自己的弟弟是大學生還是木匠,他都不會放棄把自己的弟弟培養成一個通曉英法雙語、熟知數學曆史的“好學生”了。


    “又不是工作了,沉迷於家庭了,就必須要放棄學習了。”保羅在信裏說,“在我從戰場上回到戈德裏克山穀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世界正在用一種讓我感到恐懼的速度變化著。而對於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或許隻有不斷地學習才能跟上時代的腳步吧。”


    對於保羅這“濃濃的關愛”,賈斯汀的信則是幹脆利落地表達了立場:


    “學習這方麵,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這輩子不可能再學習的。做題目又不會做,就是打工這種東西,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進工廠感覺像回家一樣,在工廠裏的感覺比家裏感覺好多了!裏麵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裏麵的!”


    但是克裏斯一直沒給阿比蓋爾寫信,保羅的信也沒透露太多的內容。阿比蓋爾問了問諾克斯,結果克裏斯也沒和她寫信,普裏斯堡夫婦的信件也沒談到克裏斯。


    一直到五月份,普裏斯堡夫人的信件才解決了一切問題:為了躲避左鄰右裏的閑嘴,普裏斯堡夫人直接把克裏斯送到了中立國。


    普裏斯堡先生因為重傷已經從戰場上退下來了,經過了一個月的治療總算是脫離了危險,普裏斯堡夫人一直在家裏照顧他。


    也是因為丈夫的原因,普裏斯堡夫人決心把克裏斯送到國外:“鬼知道那些人們怎麽想的呢,隔壁那個老約翰,是的我們都知道他是個近視眼,還被人送了根白羽毛,羞憤地去參軍。”


    ————


    很快,六月份到了,出乎阿比蓋爾意料地,羅莎琳整個暑假要留在英國倫敦的姨媽家中。


    “德國的麻瓜,他們的潛艇已經打沉了不少英國的船隻。爸爸媽媽擔心我,讓我直接留在了厄俄斯姨媽那裏。”


    阿比蓋爾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們可以用門鑰匙穿梭的?”


    “在兩個國家間使用門鑰匙必須得到兩個國家魔法部的批準,因為這幾年德國間諜太多,法國魔法部一直在增加通過的手續。”羅莎琳歎了一口氣,“今年又改了一遍新的規範門鑰匙的法令,我和爸爸媽媽都受不了了,加上厄俄斯姨媽也很想我,所以今年暑假就留在英國了。”


    “那你今年可以和我一起去倫敦對角巷逛逛。”一旁維戈淡定地說道,“反正我家裏日常沒什麽人,對角巷不是有很多服裝店嗎,到時候阿比蓋爾也可以過來和我一起逛街。”


    羅莎琳咧嘴笑起來,激動地差點把桌子上的羊皮紙全扔在地上:“對哦!據說今年蘇格蘭高地還有巫師舉辦的煙火秀呢,每年都有!你們去不去?”


    維戈抬起頭,臉上露出了揶揄的笑:“所以你這幾天動不動在我們麵前喊著暑假回不了家是早有預謀?”


    “不,應該叫做事先布局。誰叫你是我們三個裏最不喜歡出門的那個?”羅莎琳嘴角的笑加深了,她和阿比蓋爾把散落在圖書館的筆記收起來,“艾比我隻需要多抱著她撒撒嬌就可以了,至於你克勞奇先生,我隻能多和您賣慘了。”


    維戈無奈地擺了擺雙手,做出了一個驚訝的:“哦。”很明顯,他同意了。至於阿比蓋爾,羅莎琳雙手捧住下巴,期待地看了過去。


    “額。”阿比蓋爾眨了眨眼睛,對視了五秒後放棄了,“好吧,反正我暑假也沒什麽事,一起去吧。”


    “好誒!”這下子羅莎琳是真的高興地把手裏的羊皮紙都高高拋向空中了。


    維戈無奈地揮舞著魔杖喊道:“再激動也別把紙給全扔在半空裏啊。”


    阿比蓋爾蹲下來笑了笑:“沒辦法,羅莎琳是真的很高興,我們也是第一次一起在霍格沃茲外麵的地方玩。”


    “在對角巷的不算嗎?”維戈幹巴巴地說道,“我記得你們那天買了不少東西,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給你們拿的。”


    “說的對,所以我今年要帶幾個施展無痕伸展咒的小包過去。”羅莎琳說。


    維戈點了點:“那你記得別被別的巫師看到,要是被人舉報你違法就倒黴了。”


    無痕伸展咒是一種高等咒語,但它因被濫用可能性而受到嚴格控製。魔法部因此對該咒語做出了嚴格規定:無痕伸展咒不能被用於私人用途,而隻能用於那些被相關魔法部司通過的,個別物品的生產(如學校行李箱和家庭帳篷)。


    很不幸,這項規定自打被建立開始就一直有巫師在違反,就像是總有巫師不能把自己服裝頭發和麻瓜的徹底統一起來。


    當然更不幸的在於,還是有不少巫師在知法犯法,或者說鑽法律的空子什麽的。


    羅莎琳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沒關係,我到時候給魔法部提交申請,然後在結果下來前直接帶著包去煙花大會——不管結果怎麽樣,反正我也是走了流程。”


    聽了羅莎琳的話,阿比蓋爾和維戈更加覺得她是早有打算了,甚至都完美卡了魔法部官員批準流程的漏洞。說白了就是,程序正義。


    維戈對此搖了搖頭,誇張地說:“誰來管管這個法國女生!她比英國巫師還懂得法律流程!”


    阿比蓋爾和羅莎琳大笑起來,聲音差點掀翻了空教室的屋頂。維戈嫌棄地覺得她們笑起來的樣子很蠢,但還是被羅莎琳抓住,阿比蓋爾敏捷地在他身上撓了幾下:“嘿!”維戈頓時像一隻黏糊糊的魚掙紮起來,他又笑又喊道,“你們兩個,注意些距離啊!”


    羅莎琳的動作停了下來,思考停滯了下來:“……哦?”


    “是啊!”維戈沒好氣地說道,他有些臉紅,含糊說道,“我們都四年級了……是該保持些男女距離了。”


    阿比蓋爾觀察著維戈紅透了地耳垂,羅莎琳則是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最後她緩緩開口:“抱歉,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們從一年級就經常在一起,關係太好了吧。”阿比蓋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對不起……”羅莎琳低著頭把維戈拉起來,“我和艾比都沒注意到。”


    維戈看起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青春期男女過近距離帶來的煩惱,還有一些身體發育帶來的煩惱。哦,他今年春天甚至還長了幾顆青春痘。還有阿比蓋爾和羅莎琳,維戈在剛剛才注意到兩個女生臉上都逐漸褪去了稚氣,他有些不知所措。


    “沒,沒事。”維戈有些結巴,但很快恢複了鎮定,“我也要道歉,我沒注意到你們的心情。”


    今年霍格沃茲的考試添了新的規定,大批麻瓜學生因為戰爭的問題,不得不從霍格沃茲退學。校方為了拯救入學率,不得不用助學金和獎學金吸引麻瓜巫師們。


    期末考試的前三名可以拿到300枚金加隆,前十名則是150枚,前二十名10枚。除此之外,還會有成績優異或者進步較大的麻瓜學生一筆較為優厚的助學金,畢業之後償還。


    “梅林啊,這麽多枚金加隆!”諾克斯看著禮堂外麵的公告欄喃喃自語,“校董會這次是下了血本,給麻瓜學生優待了。”


    愛麗絲則是看向了阿比蓋爾,眼睛裏或多或少帶上了些同情:“你今年的競爭要很大了。”畢竟這麽一大筆的獎金,學生們也不是傻子,自然每個人都卯足了勁頭學習。


    維戈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晚上他們在圖書館自習的時候,他對阿比蓋爾和羅莎琳說:“現在努力地大多都是考試周開始認真學習的,說白了就是被獎學金刺激罷了,怎麽可能比得過一整個學期都在努力學習的人呢?”


    “但也要做好準備,畢竟獎學金的確很讓人心動嘛。”羅莎琳伸了伸懶腰,她表示今年的獎學金她勢在必得,“前幾年也就是張獎狀好看些,今年可是足足300枚金加隆呢,正好能拿來暑假在英國旅行。”


    阿比蓋爾笑了起來:“現在在英國的鄉村旅行可不是個好主意,沒看到德國的飛機到處亂飛嗎?”


    至於前三名,已經連續當了三年的學年第一的阿比蓋爾表示自己不可能會讓出來的:“雖然這樣對麻瓜家庭的學生有些過分,但是我不可能把我的學年第一這麽輕易讓出來的。”


    “你本來也不需要想著讓出來。”維戈看著魔法史說道,“你為了自己的成績每天都在努力,憑什麽為了別人就這麽輕易放棄自己的學年第一。”


    羅莎琳悄聲對阿比蓋爾說:“我覺得你還是正常發揮吧,不然維戈會就這件事罵一天。”


    阿比蓋爾問道:“罵誰一天?”


    “誰知道,可能是校長,也可能是校董會,當然最多會罵你自己。”羅莎琳搖頭晃腦,“誰叫他是我們中看問題最深刻的那個呢?”


    “沒辦法,校董會就是故意這麽幹的。你瞧瞧,前二十名,除了一二學年的,高年級的排名基本都固定下來了。除非有人考試當天成績不好,不然很少會有意外的掉分。”阿比蓋爾聳了聳肩說,“至於麻瓜和純血家庭出來的學生,後者比他們啟蒙更早,獲得的教育資源更多。麻瓜學生的確更加困難。”


    羅莎琳咂咂嘴:“這麽一看,這項排名還不如說是更有利於純血家族,他們也不可能放棄這筆錢。”


    “所以我建議維戈你再多罵點,以防萬一——要是考試的時候有人想給我上壓力,上不必要的責任心,我就這麽罵回去。”阿比蓋爾歪了歪腦袋,雙手放在桌麵上。


    維戈看起來像是第一次認識阿比蓋爾:“當然可以,但我更希望你自己能多學會罵人,溫開水可澆不醒白癡。”


    ——————


    仿佛就像是維戈說的那樣,白癡的確什麽時候都有,雖然這麽形容自己的同校學生有些過分。但是阿比蓋爾的心情的確不是很美好,特別是自己的宿舍突然多出了不少信件後,幾乎全是懇求她讓讓位置的。


    好像我讓出全年級第一的寶座就會有十幾個人同時當上學年第一似的!在看完第一封信的時候,阿比蓋爾還會寫信解釋,但是當第十封,第五十封的時候,她終於忍受不了了。


    看完所有信件(署名還是沒署名的,懇求的還是嘲諷的),阿比蓋爾索性直接幾乎把自己的所有時間都放進了圖書館。當然,她依舊很樂意給諾克斯和愛麗絲等人補習。


    “有時間給我寫信,還不如多來向我問問題。”阿比蓋爾悄悄對諾克斯她們說。


    “可能所有人都覺得我上我也行吧。”愛麗絲嘲諷著說,“我上次看到有些學生還想給你杯子裏放些東西,放心,我製止了。”


    諾克斯倒吸了一口涼氣:“給同學的杯子下藥?他們瘋了嗎?”


    “誰知道。”愛麗絲皺起眉頭,“還有些麻瓜學生,他們被人鼓動了,覺得你是和別的同學故意勾引在一起,不讓他們拿到獎學金。”


    阿比蓋爾按住了想要起身罵人的諾克斯:“好了,我們繼續複習吧,時間浪費在這上麵也沒用。”她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到這個地步反而讓她覺得有些無奈。


    ————


    阿比蓋爾今年的成績還是學年第一,比年級第二的維戈還高了二十分。


    ————


    阿比蓋爾的最後一門考試是麻瓜研究學,斯波爾教授直接讓他們寫了一篇有關麻瓜戰爭的論文。這門學科被不少麻瓜學生視為爭取大量學分的機會,整個教室的學生都在奮筆疾書。


    考試結束時,斯波爾教授直接喊住了阿比蓋爾:“鄧布利多。”她手裏拿著阿比蓋爾交上去的試卷,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倒有些像是阿比蓋爾在劍橋牛津看到的教授。


    仿佛是注意到學生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斯波爾教授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不,教授,我隻是想起我在麻瓜大學看到的教授。”阿比蓋爾誠懇回答道。


    結果沒想到這話引起了斯波爾教授的興趣:“哪個麻瓜大學?”


    “劍橋或者牛津。”阿比蓋爾思索著,不同於霍格沃茲的其他教授,斯波爾教授看起來的確更像個普通的麻瓜老師,穿著一身棕色西裝,擠著藍色條紋的領帶,“但是我感覺您更像是劍橋教法律的教授。”


    斯波爾教授笑起來:“被你這麽稱呼真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小時候更喜歡牛津。”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把阿比蓋爾的那份論文舉起來,“你的論文我剛剛已經看過一遍,別這麽看我,我其實看書很快的。”


    斯波爾教授要談到她的論文,阿比蓋爾忍不住挺直了背,有些緊張地把手放在了身體兩邊。


    “這篇論文,要我說的話,很差……”斯波爾教授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和你喜歡的劍橋裏出來的學生比起來的話,所以就是說——我想你會是今年的麻瓜研究學第一。”


    阿比蓋爾頓了頓,心半放鬆下來:“可是您隻看了我的論文,教授,還有很多學生的論文您還沒看過呢。”


    “啊,是的,我的確完整看過的隻有你的這份。”斯波爾教授手指敲了敲桌麵,“但是我已經巡視過了很多次,很多麻瓜學生,要我說他們的確寫的很感人——從戰爭對於他們的痛苦而言。但是要我說,麻瓜研究學是為了讓巫師了解麻瓜,而不是為了賣慘。”


    “我想或許是大家都對這場戰爭感觸很深吧。”阿比蓋爾低下頭,“畢竟戰爭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還有……”


    “還有獎學金,但是學習是做不了假的。”斯波爾教授認真地說道,“這也是我喊你過來的原因,鄧布利多,我希望你可以做好心理準備。”


    “抱歉,什麽心理準備,教授?”


    “是你的確非常優秀,而且值得獲得獎學金的心理準備。”斯波爾教授說道,“我也的確會給部分麻瓜學生拉拉分,因為我的確知道他們的家境困難,需要成績賺取助學金。”


    阿比蓋爾有些手足無措,畢竟還是斯波爾教授還是第一個這麽告訴她的教授:“哦,謝謝你,謝謝您教授。”她感激地說道。


    “不需要這麽感謝我。”斯波爾教授再次被逗笑了,“好了,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你的黑眼圈已經堪比東亞一個國家的食鐵獸了。”


    阿比蓋爾轉身想要離開,但是她又停住了:“抱歉教授,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斯波爾教授輕鬆地說。


    “您現在是選擇牛津還是劍橋?”


    “這個嘛,畢竟當初想去牛津是我小時候的夢想,而人的夢想在長大後會變化的,對不對?”斯波爾教授說,“我現在還是更喜歡霍格沃茲,如果劍橋真的需要一個巫師教授的話,我會很樂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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