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奧伯很可能是個非常優秀的傲羅,也有可能是個比較優秀的老師。當然了,這個優秀自然是比較出來的,和霍格沃茲其餘的教授比起來。


    畢竟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赫卡特教授,還是吉格教授(如尼文的老師)和斯波爾教授(麻瓜研究學的老師)都不會在課上把自己的學生直接用惡咒打倒在地上。


    一開始阿比蓋爾倒在地上,覺得自己胸口的每根骨頭都在疼,但是還沒等到她緩過神,奧伯就粗聲粗氣地對她喊道:“站起來!”他揮著魔杖喊著,“黑巫師可不會見你被打的這麽慘就手下留情!”


    還有幾次,奧伯鼓勵阿比蓋爾對他主動攻擊:“假裝我是你的敵人,我們兩個中必須有一個才能活下來!用你最順手的,也是最強大的招式!”


    阿比蓋爾喊道:“我還不清楚我最擅長的是什麽呢?”


    “好吧!”聽完阿比蓋爾的話後,奧伯二話不說直接扔了一個咒語過去,“四分五裂!”


    老傲羅的這招來勢洶洶,甚至可以說是出人意料,得益於對方這段時間的訓練,阿比蓋爾往旁邊一閃,貓著腰躲開了那道紅光。但很快的,奧伯的四五道咒語又跟著飛過來,於是她不得不到處躲避。


    阿比蓋爾抬起頭,奧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用無聲魔法對她使出一個又一個咒語。好吧,看來她現在必須想到自己最擅長的咒語了,阿比蓋爾捏緊了手中的魔杖。


    不僅如此,這個魔法還必須要快速、高效,能夠阻止奧伯停下——


    一道白光略過阿比蓋爾的左頰,幾縷碎發跟著落下。很快的,她感到自己左腿似乎麻住了,移動不開,在認識到這一點的一瞬間,奧伯最後一道魔法飛了過來。


    很快,阿比蓋爾甚至可以看到那道紅光已經逼近了她的胸膛,而奧伯則是抬起手臂想要發射出下一道咒語——


    “盔甲護身 (protego)! ”阿比蓋爾舉起自己的魔杖,一道屏障出現在她的胸前,很小,但是足夠偏轉奧伯發射出的那道咒語了。


    而這時阿比蓋爾想要看到得,因為在喊完盔甲護身後,她又對準奧伯喊道:“咒立停(finite)!”


    那道咒語被奧伯躲開了,前傲羅隻是輕微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動作,但是他的確沒能在預計的時間裏發射出咒語。阿比蓋爾抓住了這個短短的空隙喊出了第三道咒語:“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那道紅光很快速,強大,直接將奧伯擊飛了出去。他倒在草地上,表情帶上了一些不可置信。等到阿比蓋爾抓著他的魔杖,急匆匆地趕到他身邊,蹲下身子時,這個男人大笑了起來。


    “幹的漂亮,鄧布利多!但是我要說,你剛剛應該用魔杖抵住我的脖子,然後——好吧,不管怎麽樣你這次過關了!”奧伯臉上沒有一丁點被一個學生打敗後的羞辱,相反,他大大方方地給出了阿比蓋爾這陣子得到地最高讚賞。


    阿比蓋爾試著把他扶起來,但是奧伯拒絕了:“還沒有學生扶老師的道理!不過說真的,你總算是有了些戰鬥意識!”


    他伸出手,那隻手上有好幾道傷疤,狠狠拍了拍阿比蓋爾的後背,幾乎要把她隔夜的晚飯都要拍出來了。很快,他們坐回了小屋子裏,奧伯給阿比蓋爾的杯子裏一邊添著牛奶一邊複盤剛剛的戰鬥。


    “要我說,你要試著無杖魔法和無聲魔法,當然,這些你六年級會學的。不過鐵甲咒用的不錯,故意搞的那麽小的?”


    阿比蓋爾點了點頭:“是的,我想那樣或許能更加快速地施放下麵三道魔咒。”


    “唔,的確是個好點子。”奧伯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杯子,隨後認真地看向阿比蓋爾,“你這次的魔力隱藏的很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


    “我總覺得,在我釋放第三道魔咒的時候,快要抑製不住了。”阿比蓋爾則是回想起剛剛戰鬥時的感受,她試著表達自己的困惑,“有好幾個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魔力在我的身體裏快速地流竄,就好像,就好像在鼓動著我使用更加強大的魔法一樣。”


    一定程度的魔力暴動——當然,在年輕的學生中還不算少見,奧伯思索著,麵前女孩的魔力是那般的純粹,強大。但這也正是奧伯選擇讓阿比蓋爾首先學會隱藏的原因,是的,這很危險,但是這能幫助巫師更好的控製自己的力量,磨煉對自身魔法的掌握度。


    當然,這也不代表就是完全正確的,實際上,奧伯的這種觀念經常受到自己朋友的質疑。


    “你可以偶爾來我這裏釋放幾次,如果以後還有這種情況的話,我會考慮改變一下對你的教育方針。”奧伯思考了一會說道,畢竟阿比蓋爾還算是他的學生,作為老師他必須對這個女孩負責,“笑什麽呢,傻樂的,剛剛打傻了嗎?”


    阿比蓋爾笑了起來,似乎自己遇到的所有老師好像都很負責任。


    ————


    當然了,對於羅莎琳而言,奧伯先生有些過於嚴厲了:“哪怕他就算是個前傲羅也不該對你這麽嚴格!誰會把自己的學生逼到在草地滾上好幾圈,頭發和衣服裏全是草葉和泥土啊!”


    她用魔杖幫阿比蓋爾挑開頭發,幫忙去掉身上沾著的塵土和落葉,阿比蓋爾仔細觀察著羅莎琳的魔杖在空中劃過留下的痕跡。是的,正如同奧伯所說的,巫師使用魔法後會不自覺地在空中留下一些“證據”,如同在雪地裏留下的足印。


    那是一道淺金色的,閃著光的帶子,或許是因為主人對魔力長時間的鍛煉,肉眼觀察起來似乎並不怎麽需要用力。


    羅莎琳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著,而維戈則是注意到了阿比蓋爾正在出神地觀察著空氣:“阿比蓋爾,怎麽了?”


    阿比蓋爾回了神:“抱歉,我剛剛一直在觀察著羅莎琳的魔力痕跡。”


    “魔力痕跡?”維戈轉過頭看向那淡淡的,還殘留在空中的帶子,“的確很漂亮,也經過了長時間的鍛煉——奧伯教給你的?”


    維戈總是能一針見血地點出掩藏在事情背後的部分真相,阿比蓋爾點了點頭,反正奧伯之前也和她說過的,把課程內容教給她的朋友也沒關係:“是的,他讓我以後記得多觀察周圍人的魔力。”


    “是為了在實戰中迅速地找到對手和自己的差距嗎?”維戈摩挲著下巴思考到,他的眼睛深邃,仿佛陷入了深層的聯想思索中,“的確有不少巫師會在決鬥中,通過炫耀自己的魔力和觀察對手的魔力給自己爭取到部分益處。不過現代倒是很少有巫師會喜歡直接展示自己的魔力,畢竟有《保密法》,而且有時候魔力還會吸引到一些比較敏感的神奇動物。”


    那邊羅莎琳已經基本幫阿比蓋爾清理完了頭發,女孩滿意地長舒一口氣,將最後一片落葉從阿比蓋爾的肩頭彈下。關於決鬥,她似乎也有一些話要說:“畢竟決鬥以前,最起碼在獵巫運動前,就和麻瓜裏麵的騎士對決一樣嘛,維護自己的尊嚴和榮譽之類的。”


    騎士決鬥?阿比蓋爾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看的那部小說,主角向往成為騎士,甚至還特地找了一個農婦作為自己效忠的貴婦人。每天提著長槍去和風車對決,感覺好像也挺有趣的。


    “據說以前還會有些法國巫師會把自己的手套直接脫下來扔在對方臉上申請決鬥的呢!”羅莎琳談到這處時,也學著故事裏的主人公把自己的魔杖拔了出來,“當然了,法國巫師裏很多決鬥提出方都是女性,她們更喜歡享受自己打服對手換來的滿足感。”


    維戈搖搖頭:“尊嚴永遠隻存在巫師自己的魔杖上,榮譽也隻閃耀在魔法中。”


    ————


    “和麻瓜的奇幻作品裏麵不一樣,獵巫運動以後的巫師,其實並不喜歡正麵對決。逃避、隱蔽、偷襲,就和麻瓜有著為了勝利創造出來的各種兵法一樣,巫師也早就知道了計謀的重要性。”


    奧伯坐在那個木製椅子上,愜意地往後仰了仰,看著一旁的茶水煮沸,白汽噴出來。男人的眼中多了些懷念的色彩:“我以前是遇到個傻小子的,和這個小姑娘不一樣,他很強大,魔力是我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的那一檔。不論是魔力的儲存量,還是鑽研度,都算的上是鳳麟龍角——


    但是那個小夥子太年輕,也太天真了,他死了。死在自己誤以為不算強大的黑巫師手下,對方隻是用了一個黑魔法就讓他的大半個身子被切開。嗬,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魔力的多少並不是殺死巫師的關鍵,傲慢才是。”


    就像是當年的獵巫運動一樣,即便知道自己在麻瓜眼中早已是被扭曲的化身,還是有些巫師會大大方方地站出來,然後炫耀自己魔力一般使用著魔法。毒殺、火燒、活埋,麻瓜對待異己有著數不清的應對方式。


    “鄧布利多,你的女兒最起碼沒有自大到那個地步。”奧伯喝了一大口茶說道,“她的魔力在一直都被她下意識地壓製著,非常完美,甚至在一開始都欺騙了我——你這個家夥,撿到了一個天生有著戰鬥意識的天才啊。”


    阿不思鄧布利多湛藍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銳利,他紅色的頭發今天在腦後炸成了一個馬尾:“那個孩子或許的確比同齡人有著很強的戒備心,我想這和她的童年經曆有關。


    但是奧伯,我想那個孩子並不是為了戰鬥才會這麽隱藏自己的——她隻是為了不讓自己或者周圍人受到傷害才這麽做。”


    奧伯冷哼了一聲,木頭做的那隻腿在地上敲了幾下:“麻瓜開的孤兒院!我在當傲羅的時候就查找到幾個,我們不得不想方設法把一些可憐的默然者從那裏接出來,然後……給他們一個痛快。”


    兩個巫師突然陷入了沉默,阿不思銳利的目光掃過停止沸騰的茶壺,他緊緊握住手中的茶杯,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魔法部或許覺得默然者會在麻瓜麵前暴露魔法吧,我隻能說,這簡直算的上一場……沒有經過判決的屠殺。”


    “魔法部部長可不會聽你這麽說,他們隻會懷疑你是不是反對《保密法》。”奧伯甕聲甕氣地說道,他看起來又羞愧又痛苦,“反正我是受不了這些,但是小艾比如果的確是在那種環境活下來的,的確是需要些能力和運氣。”


    鄧布利多教授眨了眨眼睛:“是啊,那些在我們不清楚的地方,一些孩子實打實地生活在地獄裏。我想這就是艾比會從小限製自己魔力的原因吧,但是當她來到霍格沃茲後,我相信她一開始並不想著限製自己魔力的。”


    “那場鬥毆,嗯哼?她熟練掌握住了三個咒語,並且能在其中完美地使用他們。”奧伯低頭擺弄了一下燃燒的柴火,“菲尼亞斯肯定托人檢查過她的魔力了,也就是在那時,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魔力又添來了麻煩,並且還對別人產生了傷害。”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阿比蓋爾開始下意識地不展現自己對魔法的實踐操作,隻是更加偏重理論知識和基礎魔法。要是想要使用更加高端的法術就製造出相應的魔法器具,要是到萬不得已了就使用最基礎的魔法。


    巫師中的確有時候會通過魔力大小來劃分等級,如果是強大的巫師的確會被高看一眼,比如阿不思。但是也有不少隻是借助家族勢力就能讓自己高人一等了,比如純血家族。當然了,也有啞炮和麻瓜巫師這樣的特例存在,似乎就是為了挑戰現有的魔法界的現存體係一樣。


    “反正這個世界多著比我天才的人呢。”阿比蓋爾想到,所以自己隻需要低調地活下去,然後想盡辦法地開發出讓魔力小的巫師也可以變得強大的魔法器具。


    “所以這個孩子就是那麽想的吧——因為這個世界上肯定存在著比她還要強大,聰明的巫師,所以隻需要藏在人群身後,盡可能地收集情報,分析劣勢,然後找到方法,一擊即中。”阿比蓋爾輕輕吹散了茶杯上的熱氣,湛藍的眼睛藏在白色的霧氣後,嘴角微微勾起。


    聽完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猜測,奧伯沉默了片刻隨後笑了出來:“還真的是個內心傲慢,行為謹慎的丫頭!放心吧,我以後會多多關照這個腦子裏隻想著小聰明的丫頭,不,不是小聰明——阿比蓋爾的經曆、性格,天生會成為對付黑巫師的利器。”


    阿不思微笑起來:“那麽就拜托你了。”


    “所以從一開始就由你教導她不就可以了嗎?”奧伯有些好奇,“難道是作為教授所以必須對所有的學生一視同仁?但你到底還是她的父親。”


    “我的魔法不是特別適合艾比,最起碼現階段還不行。”阿不思搖了搖頭,“艾比她需要的是精準控製魔力,能幫助她迅速找到戰鬥意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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