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殘女患上了一種快速蒼老的怪病,年紀輕輕頭發就花白了,但她終究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男朋友都沒有交過,此時自然是急了,兩手不斷拍打著江凡。


    “差不多行了啊,我這可全都是為了救你,你以為我願意嗎,哥們兒純情男大,這完全是便宜你了,我還怕你趁機摸我屁股呢!”


    江凡站起身,不動聲色把幾支高濃葡萄糖漿塞進自己口袋,他剛才上下樓跑的時候吃了一支,發現這玩意兒效果的確不錯,比自己帶的安倍瓶款好用多了。


    “清醒了是吧,醒了就趕快向組長解釋一下你偷偷健身的事吧,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心眼還挺多。”


    這句話讓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自殘女一下啞了火。


    她也是吃了沒有社會經驗的虧,被江凡輕描淡寫就把話題的中心點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


    周靈冷冰冰看過來,直接打斷了努力組織語言的自殘女:“你不信任我沒問題,你不信任局子裏,又何必來參與任務,多的不用說了,出去後你的任務補貼少一半。”


    這時江凡在一旁走來走去,不斷搓手,很是猶豫,周靈狠狠瞪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組長,沒必要這麽絕情吧,大家隊友一場,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建議,不要扣除她的那份補貼,讓她正常領取,然後……”


    說到這裏,江凡難得的有些臉紅:“然後讓她分一半給我,救濟一下窮苦隊友,這樣既給予了她懲罰,我也得到了實惠,隊友的感情也在禮尚往來之下逐步加深,您說,這是不是三贏?”


    聽到這話的女護工和燒傷男嘴都快張大到能塞下一個鴨蛋了。


    好家夥,你是真貪啊!


    隊友受罰的時候,都想趁機撈一筆,還說得頭頭是道,仿佛幫了別人多大忙一樣。


    周靈也險些憋不住了,竟然直接伸手,狠狠掐了江凡手臂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


    “男人的嘴,的確比鬼還能糊弄人,學生,你上學學的難道是騙術?”


    這位冰山組長眉頭挑了挑,卻看不出多少生氣。


    其實她倒不是這麽排斥臨時工有自己的秘密,畢竟江凡一路上展現出來的,沒有報備的能力,比自殘女可要多多了。


    說到底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


    江凡的暴露,帶來了好處,甚至可以說次次都是驚喜,解決了周靈的燃眉之急,她做為隊伍領導者,看這樣的隊員,自然是越看越喜歡。


    自殘女的能力暴露得很不是時候,差點害死她這個組長,任誰都不可能高興。


    “你很缺魂肉?我可以跟上麵說,給你一次能力重新審核的機會,依我看你至少能評上一級正式調查員,甚至二級,我們的補貼很高。”周靈開口道。


    江凡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周靈瞬間明白了什麽,不再提這件事。


    隨後她又看向自殘女:“學生救了你一命,剛才如果沒有他,我們隻能選擇將你捆綁起來,暫時藏進某個房間,讓你自生自滅,任務結束後就按照他說的做,明白嗎?”


    自殘女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剛剛才從鬼遮眼狀態下掙脫出來的時候,情緒有點激動,此刻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謝謝你,學生,我剛才還沒弄清楚自己是被鬼迷惑了,有什麽誤會請你見諒。”


    “我的補貼會贈予你一半,另外你如果喜歡這種濃縮葡萄糖漿,可以聯係我,我父親是長生製藥公司的高管。”


    “客氣客氣……”


    江凡簡單寒暄幾句,算是結交了一個人脈,不過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他盯著二樓漆黑的走廊開口詢問:“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和我們走散的嗎?”


    自殘女回憶了一下,表情有些掙紮:“我記得好像……是剛上樓梯的時候吧,你們走在前麵,我墊後,沒走幾步所有手電突然全部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


    “黑暗中突然傳來了組長的慘叫,還有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骨碌碌滾動,很可能是一顆人頭!”


    “她是我們隊伍中唯一有能力對抗惡鬼的人,如果死了,我們也隻能等死,我一下就慌了。”


    “周圍很亂,好像所有人都在跑,這個時候有人拉著我往樓下跑去,我也沒看清是誰,隻當是你們中的一個,後來意識模模糊糊,一直跟著他逃生。”


    “當時我的想法是,組長已經死了,這次任務已經注定失敗,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和這僅存的一個隊友,一直躲到支援到來。”


    聽完後,幾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雖然遮眼鬼由於某種原因沒有和他們正麵衝突,但結合療養院內的傳聞,以及它剛剛展現出來的能力,幾人都隱隱感覺到,這或許是樓裏最恐怖的鬼之一了!


    在一位二級調查員眼皮子底下,拖走了一名臨時工,還同時讓這麽多人遭受蠱惑,全部被它的能力影響。


    即便不是頂級惡鬼,恐怕也很接近了。


    “六年前有兩隻鬼,它們死法都很淒慘,怨念肯定不一般,可既然遮眼鬼這麽厲害,為什麽見到我們還會跑?”燒傷男走了兩步,把自己擠進眾人中間,他生怕下一個被蒙蔽雙眼的就是自己。


    “對了,我們一直沒找到副組長他們,是不是也跟遮眼鬼有關?”自殘女說出了一個推測。


    “它剛才應該不是因為害怕才逃走,或許它在玩一場蒙蔽真相的遊戲,想借此讓我們這些活人自相殘殺!”江凡善於從最陰暗的角度,去揣度鬼怪。


    “很有這種可能。”周靈點點頭,又看向燒傷男:“你的蠟燭還可以維持多久?”


    燒傷男麵有苦色,沒有周靈的命令,他此刻還沒敢熄滅紅燭,但整個人已經變得有些不對勁,包紮著的傷口中有膿液一樣的東西浸出來,他的蠟燭也不是毫無代價的。


    “我正想說呢,組長,現在可以熄火了嗎,再燒下去,不用等鬼出手,我恐怕就要死在這裏了,接下來我最多再點燃三次蠟燭,每次時間不能超過一分鍾。”


    周靈點點頭:“你先把火熄了吧,留著關鍵時刻用。”


    她知道燒傷男靈異力量的來源,對方是一名蠟燭廠的員工,和妻子都是廠裏的工人,兩人曾許下同生共死的諾言,然而有一天妻子卻突然離他而去,再也沒有回來。


    那一天出廠的一批喜燭,讓他倍感親切,可當他在淩晨點燃,卻發現自己的影子開始說話。


    對方的能力使用限製也很大,無法時刻映照周圍,防備遮眼鬼。


    周靈抿緊嘴唇,神色不太好看。


    遮眼鬼跑了,遠比它直接出手還要麻煩得多,對方藏在黑暗中,時刻威脅著隊伍裏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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