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見陳老視線看過來,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等一下。”


    陳老起身走過來。


    打開門就站在門口,也沒讓顧老夫人進去喝杯茶。


    陳老語氣淡漠,“既然老夫人看到了,我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我就想知道,你們家的老三為何要對我家暖暖趕盡殺絕!”


    陳老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寒意。


    “當年兩人在一起,是陰差陽錯,不是我家暖暖硬求來的,我不信老夫人你不知道是你家老三耍了心思忽悠我家暖暖。”


    “那幾個月的時間,暖暖對你們老兩口尊敬愛戴,沒做過傷害你們傷害顧家的事情吧。”


    說著,陳老話語急促,聲音越來越冷。


    “就算是暖暖先提了離婚,傷了你家老三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也沒必要滿世界追殺!”


    “還有,不僅是顧西沉,顧老也不止一次讓人找暖暖,他是出於什麽理由?”


    “給你家老三做主嗎?”


    陳老語氣很重,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怒氣。


    這些年他私底下打聽他們為何對暖暖那麽狠心的原因。


    但都一無所獲。


    他都這麽年紀了,沒多少年可活了。


    他不能讓暖暖和陽陽流落異鄉,自己的家鄉都回不來。


    就算回來了,還要麵對顧家的糾纏。


    顧老夫人唇角蠕動,眼睛微微垂著,“陳老,你還是問問她做了什麽吧。”


    顧老夫人這些年對秦暖的感情很複雜。


    她不相信秦暖能做出來那些事,可證據又擺在她麵前。


    事關顧家血海深仇,容不得她不相信。


    顧老夫人視線越過陳老,朝裏邊看了眼,蜷了蜷手指。


    “陳老,我不會當做沒看到她,但我需要她給我一個解釋。”


    陳老怒,“解釋?”


    “你們還要解釋?”


    一想情緒平穩的陳老這會溫和的形象也不要了,叉著腰,一臉怒色。


    “你告訴我家暖暖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讓你們這麽隨意糟踐!”


    “五年!”陳老伸出一個巴掌懟到顧老夫人麵前,“整整五年的時間,你們都沒放棄對她的追殺,要不是她有點本事,墳頭草比我都高了!”


    “我知道豪門是非多,但沒想到你們顧家竟然也有這種不堪的家風!”


    陳老氣極了,也不在意顧老夫人臉色多難看。


    顧老夫人忍了忍,神色微冷,“陳老,還請你慎言,顧家家風怎麽就不堪了?”


    “明明是她......”


    “老夫人,老爺子暈倒了!”司機拿著手機急匆匆跑過來。


    顧老夫人到嘴邊的話被打斷。


    人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心髒怦怦跳,“你說什麽?”


    臉色瞬間煞白,身形不穩朝後倒。


    陳老下意識扶了她一把,醫者本心在骨子裏作祟。


    這些都是刻進骨子裏的動作。


    等她站穩後,顧不得兩人還在爭吵,急聲,“陳老,麻煩你和我去看一眼老頭子。”


    她聲音都在發顫。


    陳老沒吭聲。


    腦子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不去,害的暖暖那麽慘,救他幹什麽。


    一個說去,身為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


    “我今天就當做沒看到她,求您去看一眼老頭子!”


    陳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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