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聽了李想的話後,趕忙就與李想一道前往了淩遊的家。


    當兩人來到門前,路遙敲了敲門:“鎮長,您在嗎?”


    可遲遲聽不懂屋裏的聲音,路遙又加大了些手裏的動作:“鎮長?您在家嗎?”


    等了半晌後,還是聽不見屋裏的一絲動靜,李想便伸手攔住了路遙又要砸下去的手,然後掏出手機撥給了淩遊。


    當電話撥通,就聽見淩遊電話的鈴聲在屋裏響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心裏湧起一絲不安,李想放下電話後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說道:“叫人來,破門。”


    他現在隻有兩個猜想,要麽是淩遊“失蹤”了,要麽就是淩遊在家中出什麽意外了,可無論是哪一點,都不是什麽好的結果。


    路遙聽後,就趕忙撥通了鎮派出所所長胡翔的電話,等電話接通後,路遙立馬把現在的情況說給了胡翔,並請求他立刻帶人來幫忙,胡翔聽後也是大為震驚,趕忙就組織了民警飛快的朝鎮府家屬樓趕來。


    而當胡翔到樓下的時候,黃國濤也從下麵的村裏趕了回來,他下車後急問道:“胡所長,怎麽啦?”


    胡翔與黃國濤一起邊帶著人快步往樓上走,邊將路遙剛剛與他描述的情況與他說了一番,而等兩人到了門前,見到李想和路遙之後,胡翔便命令後麵一個拿著工具箱的民警說道:“動手,把門鎖破開。”


    那民警一絲不敢遲疑,趕忙在另一名民警的配合下打開工具箱拿工具,而在這時,屋裏淩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黃國濤一擺手:“等等。”


    眾人聞聲,立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並且屏住呼吸,側耳去聽屋裏的手機鈴聲,當響了良久,直到鈴聲停止後,黃國濤立刻焦急的說道:“快,快開門。”


    兩名民警手裏的動作很快,立即就拿著工具操作了起來,大概三五分鍾後,隻聽“哢噠”一聲,門鎖脫落的聲音響起,兩名開鎖的民警立即站起身,而後麵的另一名民警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開了房門。


    而當門打開的瞬間,眾人傻眼了,隻見映入眼簾的門口和餐廳處,明顯有打鬥的痕跡,餐桌移位,凳子也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黃國濤率先走了進去,看到眼前的場麵心裏砰砰亂跳著,心裏直呼淩遊怕是出事了,可表麵上卻還故作著平靜。


    但胡翔就不同了,他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作為鎮裏的派出所長,自己家鎮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先別說自己這是多大的失職,就算是傳出去的話,都得讓其他公安係統的同僚笑掉大牙了吧。而且前腳王家麵館的一家子剛剛離奇失蹤,淩鎮長剛要求自己迅速破案,這事還沒個頭緒呢,而現在居然連鎮長都丟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嘛。


    隨後,胡翔趕忙命令他帶來的幾名民警尋找線索,並命令其中一名民警先趕回去查看鎮裏的那幾個監控攝像頭。那人回答了聲“是”後,就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就當大家震驚的一頭霧水之時,淩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李想聽到聲音後,順著聲音找到了客廳淩遊睡衣下的手機,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沒有備注的京城號段的來電,他拿著手機對黃國濤晃了晃,意思是接不接,黃國濤皺眉猶豫了一下,可隨後還是說道:“接吧,萬一是淩鎮長打來的呢。”


    他現在也在心裏祈禱著淩遊平安無事,這一切都是虛驚一場,而就在李想剛要按下接聽鍵的時候,電話突然掛斷了,而當李想欲要再撥過去的時候,發現淩遊的手機有鎖打不開了。


    於是黃國濤便說道:“小李,你就拿著鎮長的手機,如果再有電話打來,立即接通。”他現在都在心裏開始冒出一個離譜的想法了,就是難道鎮長被綁架了?


    而這時在京城的霧溪山秦家,周天冬看了看無人接聽的淩遊的號碼,便走到秦老的身邊說道:“首長,還是沒人接。”


    秦老此時戴著一副老花鏡,正看著手裏的棋譜對著麵前的一盤棋局研究著,然後拿起一顆棋子吃掉了對麵的一個車後,說道:“這個兔崽子,他現在比總理都忙喲。”


    周天冬笑了笑,替淩遊解釋道:“也許淩大夫在開會呢也猶未可知嘛,他怎麽的也不會把您老的身體給忘了啊。”


    之前淩遊便和秦老以及周天冬說過,每個星期五,淩遊都會來電話了解秦老這一周的身體情況,並且指導周天冬為秦老按摩哪幾個穴位來緩解秦老的頭疼病,可一直以來淩遊每到星期五早晨就會準時打來的電話,今天卻遲遲未到,於是周天冬就主動給淩遊打了過去,但打了兩三遍了,對方卻始終不接。


    秦老擺了擺手:“我這幾天頭都沒有疼過,聽鬆柏說,這小子現在把那個柳山鎮搞得不錯,多為老百姓做點事,總比整天惦記我這個老頭子強,別打了,他看到了自然就會回過來了嘛。”


    周天冬猶豫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手機說道:“好,我晚些再聯係他。”


    秦老“嗯”了一聲後,繼續研究著棋譜,並沒有再說些什麽。


    與此同時,失聯了的淩遊,還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審訊室裏閉眼微鼾著,而透過那麵單透玻璃,另一個屋子裏此時坐著三名警察,正觀察著淩遊的一舉一動。


    突然,門被打開了,龐大佑在那個副隊長張波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屋裏的三名警察聞聲轉過頭,看到兩人後便站起來敬了一個禮:“局長,張隊。”


    龐大佑背著手看了看玻璃那頭的淩遊,然後問道:“他什麽反應?有沒有吵嚷過。”


    之所以他們把淩遊從淩晨一直關到現在沒有人理,這也是警察審訊時的一個慣用手段,就是讓犯人先獨自待著狹小無光的審訊室裏,一個人麵對著黑暗的恐懼,繼而摧毀犯人的心理防線,隻要犯人變得焦慮暴躁的時候,再進行審訊,那麽基本上都會事半功倍。


    那三名警察聽了龐大佑的問話後,表情有些難看的說道:“完全沒有,從昨晚進來,一直睡到現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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