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勤之一米八的個子,長得斯文也不缺陽剛之氣,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裏裏外外都是讀書人的氣質,各領導一看就喜歡啊。


    從古至今,中華民族用人也是有講究的。


    同等條件下長得好看的,機會還是大一些的。


    長得不好的,你要跟這點講道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小陳,這位是王部長。”


    “王部長。”


    “這位是張部長。”


    “張部長。”


    “陳勤之是吧,年輕人很不錯,以後好好幹,前途無量的。”


    “謝謝張部長。”


    “這小子品質難得可貴,沉得住氣,識大體,顧大局,不爭名,不奪利,是個做事情的。”


    王部長的誇獎,陳勤之仍然一副謙虛謹慎的表情。


    這一圈誰不比他的職稱高,不比他級別高,他不這樣還能哪樣?


    誰不想要名,誰又不想要利呢?


    隻是到了什麽位置,才能有什麽姿態,不然穩不住。


    他相信的是,不到這些領導現在的年齡,他能走的更高,更遠。


    領導們見過陳勤之要離開時,梅走過來了,他拍了兩下他的胳膊。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上頭領導親自來辦公室見陳勤之,一時之間,學校裏又沸騰了。


    這放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領導哪會親自來見你,喊你去見他,他們都得偷著樂,都夠吹牛很久了。


    “這以後肯定是一把手的人選了。”


    “小陳才28歲,恐怕不止在學校裏的高度。”


    “那肯定啊,以他現在的名氣和上升速度,我還真有點不敢想。”


    “這已經完全不在一個跑道上,陳老師他還比我小好幾歲。”


    “這裏頭還能有誰比他大了?”


    下午,領導們走了,學校又恢複了平靜,這個世界的喧鬧,跟你有關,好像又跟你無關。


    同時,人民衛生出版社的稿酬匯款到了。


    薑玉娥非塞給他一盒燕窩,說是給他愛人吃的。


    陳勤之不肯要,薑玉娥說:“你不要啥啊?我又不是給你的,我是給你愛人吃的,她快要生了,要多補充營養。”


    向偉說,他愛人生產的時候,讓他在醫院多陪一下,說他到時候幫他上課。


    兩人心裏都清楚,這事是沾了陳勤之的光。


    下班回到家裏,陳勤之把存折拿給沈南心,沈南心一看,樂得合不攏嘴了。


    “這就成萬元戶了啊,我怎麽有點不真實呢!”


    稿酬加獎金,加上兩人之前存的錢,他們已經在一萬一的存款。


    晚上,兩人躺床上睡覺的時候,沈南心說:“勤之,我覺得你最近幾個月的變化特別大,進步的特別快,我有時候一想,都不敢相信。


    你說我當初吧,我就是看你長得好,誰知道撿了這麽大的便宜。”


    陳勤之笑了說:“你眼神好,會挑人。”


    “你倒是自信。”


    說完,她伸手把燈打開,把存折從枕頭底下摸出來:“我得再看看這存款,我得看看它們真不真實。”


    “都存你戶頭了,哪能不真實。”


    昨天晚上去找梅盛林的驚心動魄,陳勤之已經恢複了平靜。


    市場也好,名利場也罷,操作主義的法則,每一次操作都是為了讓別人出局,自己入局。


    一切都是過程,一切又是瞬息,抓住了瞬間就抓住了永恒。


    世界是一盤棋,每個人都是上麵的一顆棋子罷了。


    ……


    第二天早上,陳勤之在停車棚碰到周昌平了。


    周昌平問他:“昨天是你把梅盛林喊回來的?”


    他說:“周校長,公平競爭而已。”


    “工作匯報是你給他寫的?”


    “一點拙見。”


    周昌平竟無話可說,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的副校長和黨副書記,報告居然寫不贏一個工作不到三年的年輕人。


    陳勤之是一點都不怕得罪他,他還真不怕得罪他了。


    現在的陳勤之,他還用得著怕誰?


    周已經完全壓不住他,甚至從心裏有點畏他。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領導們回去的第三天,任命通知也下來了。


    任命梅盛林為漢城城大學黨高官,負責確保黨的教育方針政策的貫徹落實。


    任命周昌平為漢城大學校長,負責學校全麵行政工作。


    雖然從行政級別上看,書記和校長是同級,但由於書記是黨委領導班子的班子,從法理上來說,梅盛林是一把手。


    到頭來,梅終究壓了周一頭。


    要麽扔一邊不管,要麽快刀斬亂麻的給你解決,梅盛林和周昌平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周昌平書記校長一把抓的美夢也被打破了,他還是要跟梅盛林打配合,往後很多方麵還需要聽他的。


    這裏麵,陳勤之真是功不可沒!!


    周昌平也隻能望著,不然你還能拿他怎樣?他頂著那個‘為民造福’的頭銜,除非他自己犯了錯,不然誰能拿怎樣?


    誰也不能拿他怎樣了。


    說來說去,他才是最瀟灑,最不用看臉色的了。


    隻是對於陳勤之而言,這才是剛剛開始。


    任命通知下來的兩天後,專利局也打電話過來了:“陳勤之同誌,你提交過來的專利申請資料,現在已經通過初步的文件審查,下個月相關工作人員會前往漢城對你的專利申請進行實質審查與交流,去之前我們會電話與你聯係,請你做好準備。”


    “我這邊隨時接受審查與交流。”


    終於,終於要到實質審查了。


    接到電話的當天,陳勤之就去研究所見了馮老一麵,把這事情跟馮老說了。


    馮老說:“這是好事啊,是天大的喜事,要是專利真批下來了,我們研究所也沾一下勤之你的光。


    這事也和當初說的一樣,這是你工作以外時間研究出來的成果,成果屬於你個人的,研究不參與,而且能為你們這樣的人才提供研究環境,研究所也是有價值了。”


    對於科學,馮春生真摯的熱愛。


    陳勤之感激。


    要是沒有研究所提供環境,他後麵未必能通過實質審查,專利也隻是一句空話了。


    畢竟學校的環境還是差了點,而且在學校進行實質審查,上頭未必會批複專利屬於他個人,而是要和學校共享。


    在研究所就完全不同了,幾乎和學校不沾邊,沒有任何關係,而他和研究所也沒有簽過任何合作協議,或者勞動合同。


    這些成果,完全可以屬於他一個人。


    幾十萬賣技術?


    那是蠢事,是不掙錢,還壞名聲的事情,而且有拜耳前期為他打開的局麵,以後做什麽都順手了。


    少梅說的對啊,名利、名利、名來了,利還會遠嗎?


    眼下,他要做的事情是,把腦子裏的東西,一步步變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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