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非然等夏恬咬的累了,貓著小腦袋在他肩膀前輕輕緩和氣息。


    不等夏恬收斂好剛才無效但憤怒的情緒,她唇上一熱,男人長驅直入,毫無顧忌,帶著一種要拉她一同下地獄的氣勢,決絕又不同抗拒。


    她氣結,口腔中氣流不暢,很自然的發出一聲“嗚!”


    悲憤又羞惱,夏恬小拳頭握的緊緊,狠狠砸到呂非然寬闊的胸膛上,卻到底不疼不癢,沒傷到他什麽。


    呂非然一隻大掌按在夏恬的後背上,讓她緊緊靠著自己另一隻手眼疾手快按住夏恬想繼續砸他的手。


    隻是微微挑著眉梢,略有幾分得意。


    盡管夏恬不知道呂非然到底在的什麽,但夏恬還是很憤怒!


    男人這種生物,果然沒什麽好心眼。


    良久,呂非然感覺有點不能控製住自己想法的時候,才堪堪壓製住想跟她更進一步的想法。


    “恬恬,怪你太美。”他眉宇疏闊,帶著頑皮的勝利者姿態,好像是做成了什麽多少進項的大生意一樣。


    夏恬氣結, 白皙的大半個下巴都紅了!


    唇齒間也都是他霸道的味道!


    她張張嘴,剛想說什麽罵他的難聽話,但嘴巴一張開,聲帶震動即將要發聲震動的時候腦子一疼,那些帶著惡意的聲音從遙遠的過去穿透而來。


    【你叫出來的聲音真好聽,當初跟我老子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會所公主都沒有你喊得好的聽,我又可以了!】


    \"嘔!\" 夏恬胃裏翻湧,忍不住的惡心想吐,嘴裏壓製不住的酸水在翻騰。


    這些天,她全心全意地照顧著阿婆,甚至忘記了好好吃飯。


    情緒激動加上身體不適讓她頭暈目眩,惡心感愈發強烈,但無論怎樣努力,也隻能吐出一些微黃的酸水。


    呂非然那身昂貴且整潔的衣服上,留下一片片汙漬。


    看著自己造成的混亂,夏恬絲毫沒有愧疚和不安,反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踏實:他肯定會生氣吧?


    畢竟像他這樣愛幹淨、不喜髒汙的人,怎麽可能忍受得了被如此邋遢的自己弄髒呢?


    意識昏聵之前,夏恬看到他焦急的神情,嘴巴一開一合喊著什麽。


    他緊張兮兮拉著她,輕輕拍拍夏恬的臉蛋,查看她的情形,完全顧不得整理自己的衣物。


    最後,在夏恬徹底暈過去的時候,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她橫著抱起,然後快步朝急診室奔去。


    他動作迅速而堅定,滿懷中全是忐忑不安。


    他不過是親親她,她就這樣大的抗拒嗎?


    她甚至都不用說什麽話語,光是真誠的身體反應就能讓他如此挫敗。


    恬恬嫌棄他髒啊!


    向來精明銳利的眼底越發陰鬱,呂非然想,他一定會治好她,然後牢牢抓住她,這輩子,她都別想再擺脫他!


    夏恬昏昏沉沉,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迷茫過。


    她身上到底有什麽是呂非然可以圖謀的?


    情愛?她連自己都不能好好愛護,又怎麽會有多餘的精力來愛他呢?


    孩子?笑話!別說她早年年輕不懂事,壞了身子,就單說呂家,隻要呂老放出點藥給大孫子相親的口風,整個江城的名媛都會排著長隊給他生好嗎?


    事業?拉到,就她那點子隨時都能被劇方刪掉的戲份,她能在事業上幫助他什麽呢?


    這個人很煩!


    呂非然這兩天就在川城遠程辦公,文森那邊好幾次都在催促他回江城,說是那邊有幾個重要的文件需要他簽署。


    他望著病房裏麵昏沉沉掛水的夏恬。


    她兩眼發直盯著天花板,每天隻有在阿婆麵前的時候才會有幾分精神。


    她不想讓阿婆多擔心她,去隔壁病房照顧阿婆的時候都會畫上一個精致淡妝。


    隻是這妝容,晚上回到她自己病房這邊的時候就馬上卸掉,一點也不給他多看一眼的機會。


    她以為他會不喜歡她素顏嗎?


    呂非然匪裏匪氣笑笑,“恬恬,你素顏也很抗造!”


    夏恬還是理會他這個瘋子,她一直以為她就是個瘋子,結果現在看來,呂非然比她還要能發癲!


    癲公呂見她不理會他,也沒氣餒,反而悄悄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額頭,細細體會一下她的溫度。


    夏恬心冷,翻白眼瞪他,明明可以用體溫計,他偏要用手,分明就是想趁機欺負她!


    那雙水靈靈的雙眼即將湧上憤怒。


    呂非然輕輕悄悄收手。


    揣著明白裝糊塗臉上的笑容,更顯得他居心不良。


    “恬恬,江城那邊實在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你在這邊好好的,我讓小芙過來陪你。”


    在路上的裴芙:我謝謝你哦,我就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等裴芙到了川城醫院的時候,發現舒予也在這邊。


    “ 咦?在這兒呢,難怪這幾天沒見著你?怎麽樣勾搭上我呂哥沒?”


    裴芙也不客氣,明晃晃的說什麽,“你有沒有養過狐狸?那狐狸的騷味不用寵物噴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裴經理還是好好忙著手裏的幾個項目吧,天天在我這找什麽存在感?你不也是一樣勾搭不上非然?”


    舒予不屑,一歪頭,實在不想看到這個混賬富家小姐,她不坐辦公室之後,來她的影視公司這邊不上班,倒顯示出來她幾分不一樣的脾氣。


    舒予手裏的經紀公司雖然沒有什麽大紅大紫的明星,但那些剛剛起步的年輕藝人還是有幾位。


    有的人越是咖位小,就越是想耍大牌。


    偏偏遇上裴芙這個混不吝的小太妹,不僅家底厚實,有靠山,更是呂非然親手帶出來的有些混賬強硬手段,耍起來也毫不遜色。


    她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小花旦,本想靠她攀上業界大佬之後,讓公司能多掙幾筆錢。


    結果那小花不服裴芙安排的演藝培訓課程,第二天就被裴芙給解約了,轉頭把那小花的影視項目給了她最近新簽約的小姑娘。


    公司解約藝人,需要付解約費。


    呂非然作為公司背後實際投資者大手一揮,又把這筆解約費給補上。


    然後文森那邊就過來跟著裴芙約談了公司幾個不服管教的小演員。


    如果不想在這裏繼續上班,那就解約,最近公司解約費很充足。


    用裴芙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反正大家都是新人,沒什麽名氣,就算有點名氣也不是很重要。我再重新簽約幾個新人從頭培養,隻要他們乖乖聽話,我有的是耐心,反正我又不演戲,養誰不是養?”


    話糙理不糙,這樣的話也隻有裴大小姐能夠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這一波狐假虎威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她費盡心機從老頭子兒女手裏奪來的經紀公司就這樣一點點被架空,她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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