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時候,張維雙在上廁所的時候突然摔了一跤,她直接坐在了廁所的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張永貴慢慢挪動著他的雙腿,雙手拄著拐杖,趕緊出大門口喊人來幫忙。


    周圍鄰居幫忙把人抬了出來,與此同時,狗小也開著車往回趕。


    換好衣服去了醫院一檢查才發現,張維雙的病情加重了,之前隻是腦袋反應慢一點,不影響正常生活。


    這次生病後,她感覺自己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雙腿變得沉重無比,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挪動一座山般艱難。


    她的步伐緩慢而吃力,仿佛腳下的地麵變成了粘稠的泥潭,讓她難以自拔,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堅持,才能勉強移動一小段距離。


    張永貴的身體也出現了問題,他吃飯的時候一直反胃吐酸水,大家都以為他得了癌症,檢查之後才發現是胃潰瘍。


    兩個人的身體都不太好,但是出了院,他們還得相互扶持著一起生活。


    兩個人都是要強的性格,都不願意給孩子們添麻煩,所以哪怕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那麽健康,但隻要還能活動,他們就會努力自己照顧自己,保持獨立和自給自足。


    他們覺得這樣既能減輕子女們的負擔,又能讓自己感到有尊嚴和成就感。


    因此,他們總是盡可能地自己做飯、打掃房間、洗衣服等家務事,同時也堅持鍛煉身體,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


    這種自力更生的精神不僅讓他們的生活更充實,也為他們的家庭帶來了更多的和諧與幸福。


    剛從醫院回到家,張維雙拿起電話給大姐打了個電話,她的手機是按鍵老年機,兩個人隻能從話筒裏聽到彼此的聲音。


    張維芳一接通電話,就聽到了對麵的哭聲:


    “大姐,我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嗚嗚嗚……”


    張維芳的眼淚也在嘩啦啦往下掉:


    “維雙,你大姐我也老了,出不了遠門了。”


    姐妹兩個在電話裏哭了半天,彼此訴說著自己的現狀,又相互鼓勵著。


    日子還長,生活還得繼續,所以,不管前路有多難她們都得堅持。


    掛斷電話後,張維芳的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她獨自哭泣著,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困惑。


    在她的記憶中,張維雙一直是那個充滿活力、性格開朗且極其護短的可愛姑娘,她總是笑容滿麵,對生活充滿熱情,讓人感受到無盡的溫暖和快樂。


    然而,如今的張維雙卻被病痛折磨成了這個樣子,讓她的內心深處多了一種無奈和荒涼。


    張維芳哭泣的時候,陸時一直在旁邊陪著她,沒有說話,等她哭完,他才幫她擦幹了眼淚:


    “走吧,咱們出去逛逛,你上次不是想吃那家的餛飩嗎?我帶你吃去。”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事,所以陸時沒有安慰她,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他現在很慶幸自己的身體還算健康,還能時刻陪著張維芳。


    他不敢想象如果兩個人的身體都不好了該怎麽辦?


    晚上,正好虎子過來看他們,張維芳就提議道:


    “虎子,我想回老家看看你二姨,她的身體現在不太好了。”


    虎子一聽這話就頭大了,他趕緊拒絕:


    “媽,我和安安回去就行了,路途太遙遠,你又暈車,身體怎麽能受得了?”


    張維芳也知道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坐車,她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可是,我都好幾年沒見過你二姨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


    陸時也在一旁勸著:


    “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先顧好自己吧。”


    其實,張維芳也就是說說而已,她也不想給孩子們添麻煩。


    星期天,虎子和安安一起回去了一趟,張維雙看到兩個外甥,眼淚止都止不住:


    “虎子,安安,你媽還好嗎?你看看你姨我這樣,連大門都出不去了。”


    “二姨,我媽很好,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你和姨夫都好好的。”


    虎子臨走之前,張維雙挪動著雙腿,從床下麵翻出來好幾個南瓜,還有一袋子紅薯:


    “都給你媽拿回去,這都是平小種的,我和你姨夫現在吃不了多少。”


    於是,虎子和安安帶著一堆土特產回了家,張維芳看到老家的東西,感覺特別親切,她把南瓜給兩個弟弟家送了點,紅薯她就留下自己吃了。


    五月份,張維芳接到了南山市的電話,她的二叔張九齡去世了,享年93歲,也算是高壽了。


    虎子去了一趟南山市參加葬禮,張維保也回了老家,他是張家這一輩的代表,得回去安排老爺子的墓地。


    張九齡在南山火化後,他的兒子張青山將他的骨灰帶回了故鄉,他們來到家族的主墳前,這裏埋葬著曆代祖先的遺骸。


    張青山小心翼翼地捧著父親的骨灰盒,緩緩走向墓碑旁的空位。


    他輕輕地將骨灰盒放入土坑中,然後用鏟子輕輕鏟起黃土覆蓋其上,每一次揮動鏟子,都帶著對父親深深的思念和敬意。


    最後,他用手撫平了墓土,仿佛在告訴父親:“您已經回到了家,可以安息了。”


    張九齡一輩子都在想念自己的家鄉,當初他想直接分配到縣裏工作,但是他的級別太高了,所以分配到了離家最近的南山市。


    但是,他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念頭:葉落歸根。


    臨走之前,他就告訴他的兒子們,一定要把他骨灰送回老家。


    二叔的離世,張維芳傷心了一陣子就好了,自從送走了自己最親的老媽,現在,她已經能平靜地接受任何人的離去。


    其他幾個小輩更是對張九齡沒有太大的印象,畢竟離得遠,所以大家的感情也沒那麽深。


    夏天的時候,天氣太熱了,一向身體康健的張維存居然大病了一場,他在醫院裏住了半個多月,出院後,也很少出去亂跑了。


    張維芳去看他的時候才知道,他生病是因為太勞累了,每天熬夜打麻將,是個人就受不了。


    張維芳把他罵了半天,才打消了張維存想繼續去麻將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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