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大家的生活依舊在繼續著。


    2020年的時候,張士起憑借著這幾年的努力買了房子買了車,張維保依舊拖著病體在超市裏忙碌著。


    六月份的時候,張維芳一群人去參加了他家的溫居宴,大家都對張士起印象很好,他踏實又肯幹,從白手起家到現在有房有車,都是自己努力的功勞。


    他家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婆媳矛盾,婆婆和兒媳婦都是厲害人,遇到事情都不想讓步。


    尤其是王福子,她在家當了一輩子領導,現在兒媳婦進門,人家不聽她指揮,她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而且,兒子和丈夫也都和兒媳婦站在一起,於是,王福子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漸漸地開始鬱結於心。


    特別生氣的時候,她會給女兒打電話,張月琳的性格有點像張維雙,非常直接,她直接勸解她媽:


    “媽,覺得難受就回來自己家,天天住一起肯定會有矛盾。”


    王福子覺得女兒不理解她,不能和她同仇敵愾,於是,她把自己的滿腔怒火都發散給了張月琳,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張月琳也很委屈,她沒有婆婆,看孩子做飯都得自己來,而且還得上班,她媽從來不管她,還總是打電話找茬,她也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王福子是一個很自卑又自尊心很強的人,兒媳婦坐月子的時候,天天嫌棄她伺候的不好,她直接讓女兒大老遠的過來伺候,還總是道德綁架:


    “月琳,你這都是為了你弟弟,而且這也是替媽媽在幹活。”


    張月琳伺候了一個寒假,然後就回去上班了,王福子對她還是不滿意:


    “你呀,太薄情了,怎麽回去就不來看看侄子了?光顧你自己了。”


    張月琳生孩子比較晚,她的侄子比她家女兒還大半歲,但是,她生孩子的時候,王福子根本就不管,人家還打扮得高高興興回家住了幾天。


    別人問她:“福子,你怎麽不去給閨女伺候月子?”


    “哎呀,有人伺候就行了。”


    其實,張月琳沒有婆婆,她的月子都是自己和老公兩個人磕磕絆絆過來的,為此還落下了月子病,但是在王福子眼裏,這些都是小事。


    她覺得兒子和孫子姓張,她照顧是應該的,外孫女是外姓人,所以不是她的義務。


    張月琳也是個堅強的,她一聲不吭的坐完了月子,心裏雖然不高興,但是她沒有在王福子麵前提起半句,因為她不想吵架。


    但是張月琳的男人對丈母娘有了意見,覺得她太過分了,不伺候月子就算了,也沒有來看看自己的女兒,對他們和小舅子完全就是兩種待遇,這些,他都記在了心裏。


    王福子一直很驕傲,兒子有本事,女兒也不錯,所以她心裏再不舒服都不想回老家,她怕別人知道她和兒媳婦不和,也怕別人笑話她。


    在這種憋屈和憋悶的環境下,王福子變得越來越愛挑刺,大家都懷疑她得了更年期綜合症。


    張士起是個大方的,她老聽王福子說這不舒服那頭疼,於是,專門帶她去醫院檢查了兩次,開了不少藥,光給她看病就花了大幾千。


    哪怕這樣,王福子依舊天天叫喊著不舒服。


    九月份的一個晚上,王福子突然就吐了,大家都以為她是感冒了,就喂了喝了點感冒藥,半夜的時候,她突然就昏迷不醒的。


    張維保趕緊把兒子叫起來送她去了醫院,急診醫生檢查完,發現王福子是突發的腦出血,必須立即進行手術。


    張維保慌了,害怕了,胳膊腿也抖動得更厲害了,張士起不得不打起精神,先給他姐打了電話,然後開始交錢,等待手術。


    張月琳一接到電話就馬上請假坐車往市裏趕,一路上,她的擔心不已。


    開顱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張維保和張士起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他們旁邊就是重症監護室,外麵的椅子上坐著很多病人家屬。


    有些人的表情是高興的,也有人的表情是沮喪的,大多數人都是平靜的。


    兩個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告訴他們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現在要住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家屬不能接觸。


    然後,護士給了張士起一張單子,裏麵寫著重症室裏需要的東西,大到被子枕頭,小到衛生紙,漱口水都得準備好。


    重症室在三樓,買東西在一樓有固定的地方,張士起去了超市,根本不用多說,人家就把東西準備好了,一共花了兩千多,還有什麽靜脈曲張的襪子之類的,他都沒有聽說過。


    確認王福子暫時沒有危險後,張士起鬆了口氣,他焦急地等待著張月琳的到來,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仍不見她的身影。


    無奈之下,張士起決定先帶父親回家,畢竟,張維保的身體狀況無法承受這樣高強度、高壓力的生活節奏,他需要休息和恢複。


    張士起離開沒多久,張月琳就到了醫院,見不到人,她隻能在外麵等著。


    王福子的手術費還沒有湊夠,所以,張士起先回家借錢去了,他把家裏的現金,卡裏的餘額都檢查了一遍,總共湊了三萬塊錢先交了費。


    張月琳也帶了兩萬塊錢過來,這是她身上所有的存款的。


    當天晚上,張月琳在醫院的椅子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上午,他們就見到了去做ct的王福子。


    王福子還在昏迷中,她的腦袋上裹著紗布,全身都插著管子,張月琳看了一眼就哭了,她沒想到她媽突然就成這個樣子。


    這時旁邊的病人們和他們的家屬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一個個熱情地伸出援手,幫忙推動車子,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電梯。


    很快,電梯到達了一樓,我們又馬不停蹄地朝著ct室走去。


    終於到了ct室門口,大家將車子停穩後,便各自告別離開了。


    等了一會,就輪到了王福子做檢查,檢查完畢,她又被送回了重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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