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麗酒店內,氣氛驟然緊張,一觸即發。


    謝勇國喝了口咖啡,心中憤怒,眼神中閃過不屑之意,放下咖啡冷笑道:“馬顯宏,當初在明濟市的時候,你像條狗一樣跪在我跟前求饒,現在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來我的麵前叫囂?”


    馬顯宏大怒,雙眼大睜,厲聲道:“草,要是在明濟市,我馬顯宏見到你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但是你別忘了,這裏不是明濟市,而是省城,在這偌大的省城,你謝勇國又算得了什麽東西?


    想當初老子去明濟市找你們謝家談生意,不就是看中你一個女下屬,讓她來給老子陪酒嗎,她拒絕老子就算了,還他媽當眾給我耳光,而你謝勇國,仗著明濟市是你們謝家的地盤,把老子抓起來一頓毒打,還讓老子給她跪下道歉,媽的,如此奇恥大辱,我當時就發誓,如果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現在天見可憐,竟然讓我在省城又見到了你,嘿嘿,謝勇國,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落在了我馬顯宏的手上。”


    謝勇國神色更加輕蔑,道:“誰讓你自己不長眼,連我們謝家的女下屬都敢覬覦,如此藐視我們謝家的行為,讓你跪下道歉都是輕的。”


    “你……”馬顯宏神色更加憤怒,似乎隨時都在爆發的邊緣。


    謝勇國卻是有恃無恐,輕蔑道:“你馬顯宏在我眼中就是個慫貨,就算這裏不是明濟市又如何?憑你區區平化市馬家的能量,就算再強一倍,我身為謝家家主,又豈會將你馬家放在眼裏?”


    平化市同樣屬於長臨省,而馬家便是平化市的大家族,隻不過,和明濟市謝家比起來,實力還差了一個檔次,所以謝勇國有底氣說這番話。


    然而,出乎謝勇國的意料,馬顯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得意地道:“謝勇國,古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以為今時今日的馬顯宏,還是以前的馬顯宏嗎?


    我告訴你,我們馬家這些年來,吞並了平化市大大小小的家族,現在已經成為平化市第一豪門,單論實力,絲毫不在你們謝家之下。


    而且我這次前來省城,是因為省城呂家的呂大少看中了我侄女,現在來商議相親的事情,我們馬家很快就會和呂家聯姻,你區區謝家再厲害,在偌大的呂家麵前,又算得了什麽?”


    “什麽?馬家要和呂家聯姻?”


    謝勇國大吃一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想不到短短幾年時間,馬顯宏不但成了平化市第一大家族,而且還要和呂家聯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平化市馬家在長臨省很快就要崛起,甚至連謝家都不能與馬家相提並論。


    坐在一旁的柳紫韻也暗暗心驚,省城呂家,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絕對不是謝家能夠抗衡的,雖然現在謝家有了秦、喬兩家的支持,但是這種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終究不能和聯姻的關係相比,如果真把馬顯宏惹急了,麵對呂家的雷霆震怒,秦、喬兩家也不一定拚死力保謝家。


    “以後,麵對強勢崛起的馬家,謝家隻能勉強自保!”


    謝勇國和柳紫韻同時想到了這裏,心中一陣無奈。


    隻有陳飛宇神色平淡,不,準確地說,眼神中有一絲淡淡的輕蔑。


    馬顯宏見謝勇國被這個消息鎮住了,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同時說道:“謝勇國,如果你以為我們馬家單單倚靠呂家的話,那你就錯了,來來來,你看到我身後這些人了沒?各個都是長臨省響當當的一方豪雄,單憑我們這些人,就能輕而易舉地碾壓你們謝家!”


    謝勇國先前注意力都在馬顯宏身上,沒怎麽注意他身後的人,現在聞言看去,頓時渾身一震,脫口而出道:“陽晉市三元飲品公司鄭鵬清、平化市詩信傳媒娛樂公司老總李清名,還有海餘市婁家婁金良……天呐,連安河市的卜建剛老爺子都來了。”


    謝勇國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柳紫韻心中更是震驚不已,就連她這位剛參加工作不久的人,都聽過這些人的大名,尤其是最後一個卜建剛老爺子更是了得,據說是安河市礦業的國企老總,企業資產高達數十億,在黑白兩道更是左右逢源,絕對是長臨省赫赫有名的一方之雄。


    “這麽多人都在支持馬顯宏,就算是謝家家主謝勇國,也絕對討不了好,這次事情棘手了。”


    柳紫韻心中暗暗焦急,不由自主向陳飛宇看去一眼,隻見陳飛宇神色淡然,正在悠然自在的品著咖啡,不由暗暗生氣,悄悄坐到陳飛宇身邊,小聲急道:“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喝咖啡?”


    “怎麽,不能喝咖啡嗎?”陳飛宇放下咖啡,嘴角含著玩味的笑意。


    柳紫韻急道:“哎呀,你這個人,沒看到對麵人多勢眾嗎,而且他們的後台還是呂家,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咱們在這裏會吃大虧的,你還是抓緊時間把秦家和喬家的人喊來說,說不定呂家看在他們的麵子上,還能放過咱們一次?”


    “他們放過咱們一次?”陳飛宇瞥向馬顯宏等人,眼底閃過一絲輕蔑,輕笑搖頭道:“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我乃堂堂宗師,舉手抬足間,就能把他們輕易碾壓,又何須讓他們放咱們一馬?”


    “宗師?你以為拍電影呢,就算你是太極宗師都沒用,都什麽時候你還和紫韻開玩笑,人家都快急死了。”柳紫韻頓時翻翻白眼,她沒接觸過武道,並不知道“宗師”這兩個字的含義,還以為陳飛宇在開玩笑,不由心中更加焦急。


    陳飛宇看著她心中焦急,臉色紅潤的樣子,別有一番美態,不由心中一動,俯身在柳紫韻耳邊,輕聲說道:“不如這樣,咱倆來打個賭,如果我待會讓這個叫做馬顯宏的人跪下道歉,你就親我一下,怎麽樣?”


    柳紫韻還是第一次被異性這麽調戲,尤其是現在局勢緊張危險,更有種偷情的感覺,唰的一下,臉色更加紅潤,連脖子都紅,不自覺地白了陳飛宇一眼,眼眸如水,輕咬紅唇,道“你……你別說大話,我不信你自己就能解決他們,如果你輸了,那你以後就得答應紫韻一個條件。”


    “成交!”陳飛宇自得一笑。


    柳紫韻被陳飛宇這麽一調戲,原本緊張的心也放鬆下來不少,隨即說道:“我還沒說什麽條件呢,你就答應,難道你不怕我會提過分的要求?”


    “不怕,因為和美女打賭,我從來沒輸過。”陳飛宇自信地道。


    “吹牛。”柳紫韻明顯不信。


    這邊兩人悄悄說話,疑似談情說愛。


    那一邊,馬顯宏越發囂張,哈哈大笑道:“謝勇國,我承認明濟市是你的地盤,但是可惜,這裏是省城,就算你是謝家的家主,在這裏也得給我認慫,現在,你給我跪下道歉,並喊我三聲爺爺,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能放你一馬,不然的話,你豎著來省城,隻怕要橫著回明濟市了。”


    威脅,十足的威脅!


    謝勇國堂堂謝家家主,在明濟市說一不二的存在,怎麽可能當眾給仇敵跪下道歉?


    當即,謝勇國猛地一拍桌麵,騰地站起來,道:“馬顯宏,你他媽算什麽東西,也敢讓老子給你跪下道歉?別以為有了呂家給你撐腰,你就敢在我麵前任意妄為了,小心我謝家和你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就憑你?”馬顯宏仿佛聽到了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鄙夷道:“你區區謝家,也敢跟呂家叫板,真是狂妄自大。我現在後悔了,你不但要給我跪下道歉,而且還要把上次那個女員工給我喊來,讓老子先玩弄她三天,我記得她好像叫做韓木青來著吧,嘖嘖,真是美豔絕倫,讓我念念不忘啊。”


    突然,在謝勇國的身後,響起來一個雖然平淡,但是隱含怒火的聲音:“你是說,你之前想要玩弄的女人,叫做韓木青?”


    下一刻,陳飛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


    韓木青是他的女人,而且嚴格來說,是他下山後,第一個確定關係的女人,馬顯宏竟然對韓木青心存不軌,單憑這一點,已經惹動了陳飛宇的殺機。


    龍有逆鱗,觸之必殺!


    陳飛宇的女人,就是他的逆鱗!


    謝勇國見陳飛宇站了出來,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又是替馬顯宏一陣默哀。


    “不錯,老子就是想玩弄韓木青,而且玩弄完了,還要把他分給我手下的兄弟輪上三天三夜,你他媽不服給老子憋著。”馬顯宏越發囂張,突然,他眼角餘光又看到了柳紫韻,頓時一陣驚豔,一指柳紫韻,垂涎三尺道:“還有她,今天老子先把她給上了,過兩天再上韓木青,嘿嘿,能上這麽漂亮的女人,就是折壽十年我也願意。”


    柳紫韻什麽時候遭受過這樣的羞辱,頓時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陳飛宇眼神更加冰冷,道:“你想折壽?我滿足你,而且讓你一步到位,明天淩晨,就是你最後的期限。現在8點半,你還有4個小時的生命,當然,我保證,這最後四個小時,你會感到度日如年的感覺。”


    陳飛宇眼含殺機,一言判生死!


    謝勇國和柳紫韻驚呼一聲,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


    不同的是,謝勇國知道陳飛宇言出必踐,心中幸災樂禍之餘,為馬顯宏默哀。


    至於柳紫韻,她並不知道陳飛宇真正的實力,還以為陳飛宇在裝腔作勢,雖然裝的很霸氣,但依然是裝腔作勢,她可不相信陳飛宇真的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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