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穩了!


    謝勇國狐狸般的眼睛轉了一圈,嘿嘿一笑,老神在在的重新坐了下去,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柳紫韻環視一圈,麵對眼前這些長臨省赫赫有名的大佬,越看越心驚,急忙小聲道:“謝家主,現在情況緊急,陳飛宇也不打電話喊人求助,要不,您給秦家或者喬小姐打個電話,讓他們來解決吧。”


    “打電話?幹嘛要打電話?有人找死,自己送上門來,咱們坐著看好戲就行了。”謝勇國自信地笑道。


    陳飛宇可是武道宗師,轉瞬之間,就能像捏螞蟻一樣捏死馬顯宏,而馬顯宏還好死不死的,竟然敢覬覦韓木青,這就注定了馬顯宏悲慘的下場。


    現在謝勇國給秦家或者喬家打電話,豈不是多此一舉?


    柳紫韻一陣無語,先前陳飛宇囂張也就算了,畢竟陳飛宇還年輕,容易年輕氣盛,怎麽謝家主這樣老成持重的人,竟然也和陳飛宇一起發瘋?


    “都是陳飛宇傳染的,氣死人了!”


    柳紫韻狠狠瞪了陳飛宇後背一眼。


    這一邊,馬顯宏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陳飛宇身上,一雙雖然戴著金絲邊眼鏡,但依然猥瑣的雙眼上下打量著陳飛宇,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道:“笑話,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以為你是誰,地府判官嗎?竟然敢來判我的陽壽?你可知道,你對我說這句話的後果,會直接導致你人間蒸發!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立刻、馬上,給我跪下喊三聲爺爺!”


    當庭廣眾之下,赤裸裸的生死威脅,以及羞辱!


    柳紫韻忍不住驚呼一聲,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如果喬家和秦家的人在這裏,絕對能順利解決眼下的困境,但是陳飛宇和謝勇國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偏偏不打電話,一個一言判生死,一個坐著看好戲,好像完全不把馬顯宏那群大佬放在眼裏一樣。


    柳紫韻真是又氣又急。


    陳飛宇背負雙手,神色睥睨,道:“那你又是否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又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我陳飛宇一句話,便足以斷你生死,你若不服,盡管一試!”


    “媽的,給臉不要臉了,老子現在就先廢了你,再把你後麵那小妞給輪了!”馬顯宏大怒,直接拎起旁邊的椅子,朝陳飛宇腦袋上砸去。


    這一下又快又猛,虎虎生風,看得出來,馬顯宏也練過一段時間。


    柳紫韻頓時驚呼一聲,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謝勇國卻是搖搖頭,眼神玩味,輕聲鄙夷道:“竟然敢主動向陳飛宇動手,真是愚蠢。”


    下一刻,眼看著椅子就要砸在陳飛宇腦袋上,砸的頭破血流,馬顯宏猥瑣的臉上,已經出現得意與嗜血的神色。


    突然,一隻手指很修長、很白淨的手,出現在馬顯宏以及他身後那群人的眼中,緊接著,這隻手淩空握住了椅子。


    陳飛宇一手抓著椅子,神色更加睥睨,冷聲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跟我動手?”


    “什麽?”馬顯宏大吃一驚,想要把椅子抽回來,但是抽了幾下,發現紋絲不動,不由更加心驚。


    下一刻,陳飛宇另一隻手,猛然抓住馬顯宏的頭發,提著他的腦袋,狠狠地砸在黑色實木餐桌上。


    隻聽“duang”的一聲,仿佛黑色實木餐桌都顫抖起來,馬顯宏瞬間慘叫一聲,腦門上血流如注!


    柳紫韻一直閉著眼,一開始還以為是陳飛宇發出來的慘叫,不由心悸,接著又發現聲音不對勁,小心翼翼睜開雙眸,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先是放鬆下來,緊接著,心中震驚。


    另一邊,謝勇國神色如常,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馬顯宏帶來的那群人,也紛紛驚呆了。


    馬顯宏是誰,那可是平化市第一大家族的大人物,而且馬上就會成為省城頂尖豪門呂家的親戚,麵對身份背景這麽牛逼的馬顯宏,陳飛宇不但敢還手,而且下手還這麽狠,饒他們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佬,也一時間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馬顯宏捂著血流如注的腦袋,仿佛發瘋了一樣,雙手掙紮著要從陳飛宇手下逃走,一邊大喊道:“他媽的,你竟然敢打我,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已經完了,不但我們平化市馬家不會放過你,就連呂家都會派人對付你,你根本就走不出省城!”


    柳紫韻驚呼出聲,雖然打了馬顯宏很解氣,但是帶來的後果卻很嚴重,誠如馬顯宏所說,呂家馬上就會和馬家聯姻,現在陳飛宇打了馬顯宏,等於直接給了呂家一耳光,呂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就算有喬家和秦家說和,呂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裏,柳紫韻憂心忡忡,希望陳飛宇就此罷手,說不定還能挽回局勢。


    聽到馬顯宏囂張的話語後,陳飛宇神色不變,鬆開了抓著馬顯宏頭發的手。


    柳紫韻鬆了口氣,還以為陳飛宇顧全大局,不與馬顯宏計較了。


    馬顯宏同樣也以為陳飛宇慫了,捂著腦袋剛站起來,囂張道:“小子,算你識……”


    突然,還不等馬顯宏說完,陳飛宇眼中寒光一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再度抓住了馬顯宏的頭發,又狠狠地砸在了實木餐桌上,同時居高臨下道:“又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向我叫囂?”


    馬顯宏再度慘叫一聲,腦袋鮮血流的更快,看起來觸目驚心。


    柳紫韻頓時瞪大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突然,陳飛宇鬆開了抓著馬顯宏頭發的手,馬顯宏眼前一黑,隻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眼中露出恐懼之色,完全被陳飛宇打怕了,色厲內荏道:“你……你別過來,我可是省城呂家的親戚,呂家會報複你的。”


    這一下,馬顯宏帶來的那群大佬,紛紛反應過來。


    “媽的,你小子完蛋了,竟然連馬先生都敢打,你可知道,你惹上天大麻煩了嗎?”


    “你要是再動一下馬先生,就惹了彌天大禍,馬家不會放過你,呂家更不會放過你,就連謝家都會給你陪葬。”


    麵對眾人的叫囂,陳飛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雙手負於身後,神色睥睨,居高臨下看著馬顯宏,繼續道:“又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覬覦我的女人?”


    柳紫韻原本也想勸陳飛宇,突然,聽到陳飛宇這句話後,柳紫韻還以為陳飛宇說的是她,俏臉霎時通紅,心裏砰砰直跳,暗道:“陳飛宇當著別人的麵說我……說我是她的女人,討厭,我還沒被他征服呢,對,最後一定是我征服他。”


    想到這裏,柳紫韻嘴角含笑,眼眸似水,連剛剛要勸說陳飛宇的話也給忘了。


    下一刻,陳飛宇抬起腳,猛然向馬顯宏右手掌踩去。


    “住手!”


    卜建剛等諸多大佬紛紛大喊。


    隻聽“哢嚓”一聲,馬顯宏的右手,頓時粉碎性骨折,馬顯宏本人更是慘叫連連,腦袋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滾滾而下,疼的五官都扭曲變形。


    “好!”謝勇國大喝一聲,哈哈大笑,隻覺得十分解氣。


    卜建剛等人震驚不已,紛紛向前衝來,想要救下馬顯宏。


    突然,陳飛宇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誰第一個過來,誰就是下一個馬顯宏。”


    卜建剛等人剛衝到一半,聞言神色大變,連忙止住身形,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開玩笑,他們和馬顯宏隻不過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如果是別的事情,他們還能支持馬顯宏,但是讓他們和馬顯宏一樣受皮肉之苦,那打死他們都不願意。


    馬顯宏心中一陣絕望,看向陳飛宇的眼中,更是閃過仇恨之色。


    陳飛宇輕蔑一笑,重新坐在了座位上,瞥了馬顯宏一眼,道:“我給你一個機會。”


    “什麽?”馬顯宏強忍著腦袋以及手掌的疼痛,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餐桌上的咖啡還是熱的,陳飛宇喝了口咖啡,道:“跪下,道歉,我給你一個走出去喊人,並且回來報仇的機會。”


    柳紫韻驚訝的張大嘴,想不到陳飛宇這麽囂張,打了馬顯宏不算,還讓馬顯宏跪下道歉,甚至還光明正大的說讓他去喊人來報仇。


    “陳飛宇囂張的有些過分了,他……他難道一點都不怕呂家的報複嗎?”


    柳紫韻扶額,隻覺得十分頭疼。


    謝勇國卻是雙眼一亮,道:“沒錯,跪下道歉,不然別想走出去。”


    馬顯宏神色變幻不停,心中充滿了糾結,現在這裏各方大佬雲集,他如果當眾下跪道歉的話,以後絕對會成為長臨省商界的笑話。


    陳飛宇看都不看他,繼續雲淡風輕道:“如果你不跪下道歉的話,那就留在這裏吧,我保證,淩晨12點,你性命難留。”


    馬顯宏臉色一變,他雖然不認為陳飛宇真的敢在淩晨殺他,但是他很清楚,如果繼續留在這裏的話,肯定會繼續遭受陳飛宇的折磨,絕對會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媽的,就讓你們先得意一會兒,等我把呂家的人喊來,看你們還怎麽囂張,到時候,我要折磨死你,當著你的麵,把這個漂亮的女人給上了!”


    想到這裏,馬顯宏眼神中閃過瘋狂之色,一咬牙,跪在陳飛宇的麵前,道:“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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