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們終於被擊退,營地中彌漫著血腥與疲憊的氣息。李承乾大口喘著粗氣,望著滿地的狼屍和受傷的士兵們,心中滿是憂慮。


    大夫們匆匆趕來,為受傷的士兵處理傷口。然而,那簡陋的治療手段讓李承乾眉頭緊皺。隻見大夫隻是簡單地用紗布包紮著傷口,根本沒有消毒殺菌,一切似乎全憑士兵們自身的生命力去抵抗感染的風險。


    李承乾憤怒地走上前,喝道:“這樣怎麽行?如此下去,傷口感染,會要了他們的命!”


    大夫無奈地搖頭:“殿下,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物資匱乏,條件簡陋,隻能聽天由命啊。”


    李承乾沉思片刻,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堅定:“我有主意!都圍過來,兄弟們。”


    他立刻召集所有士兵,大聲說道:“兄弟們,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受傷的兄弟受苦。我想到了一些辦法,可以提高他們的生存機會。”


    士兵們紛紛圍攏過來,眼中充滿了期待,也夾雜著些許疑惑。


    李承乾接著說:“我們可以用紗布,但在包紮前,要用高度酒精消毒傷口。還有,把器械放在火上高溫殺菌,這樣能減少感染的可能。”


    “殿下,這能行嗎?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法子。”一名士兵皺著眉頭問道。


    李承乾目光堅定,看著他說道:“相信我,一定能行!這是我在別處學到的法子,雖然未曾大規模用過,但道理是說得通的。”


    說罷,李承乾開始吩咐手下準備提純酒精的工具。他神色嚴肅,目光炯炯,大聲說道:“張三,你去尋幾口厚實的大鍋來,要能經得住火燒的,快去快回!李四,你去找些銅管來,要粗細均勻,不能有裂縫。王五,你負責收集大量的粗製酒,越多越好。趙六,準備充足的柴火,要幹燥易燃的。還有孫七,給我找幾塊幹淨的大布,用來過濾和擦拭。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齊聲應道:“明白了,殿下!”


    於是,大家迅速行動起來。張三一路小跑,額頭滲出汗珠,嘴裏嘟囔著:“這可上哪兒找那麽合適的鍋呀。”李四則瞪大了眼睛,在雜物堆裏仔細翻找著銅管。


    不一會兒,工具陸續被找齊。李承乾開始著手製作紗布。他先找來一些幹淨的白布,還有一把鋒利的剪刀,將其剪成大小適中的方塊。然後,他拿出針線盒,從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針,穿上線。仔細地把這些方塊疊在一起,一層又一層,邊疊邊說道:“紗布要足夠厚實,才能更好地吸收血水和膿液。”


    疊好後,李承乾準備提純酒精。他先將酒倒入鍋中,然後在鍋上搭起架子,把銅管一端插入鍋中,另一端連接到另一個空容器。


    李承乾點燃柴火,鍋中的酒開始受熱沸騰,蒸汽順著銅管緩緩流出,在空容器中凝結成液體。


    “殿下,這就能得到高度酒精啦?”一個士兵好奇地問。


    李承乾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還不夠,這隻是初步提純。”


    接著,他再次對液體進行加熱,反複幾次,終於得到了高度酒精。


    在提純酒精的過程中,火焰猶如一條狂龍,熊熊燃燒,呈現出耀眼的橙紅色。那跳動的火焰好似瘋狂的舞者,狂野而不羈。它時而猛地躥起,仿佛要衝破天際;時而急劇收縮,像是在喘息休息。火焰的跳動毫無規律,雜亂中帶著一種危險的張力。隨著提純的推進,火焰的強度不斷變化,跳動愈發劇烈。


    與此同時,空氣中漸漸彌漫出一股濃烈的氣味。這氣味混雜著酒精的濃鬱香氣和強烈的刺激感,初聞,那醇厚的酒香誘人沉醉,仿佛置身於繁華的酒肆;但隨著時間推移,刺鼻的味道愈發濃重,令人不禁眉頭緊皺。


    “殿下,這火焰如此凶猛,真能提純出有用的酒精嗎?”一名士兵麵露擔憂地問道。


    “放心,本殿下心中有數。”李承乾目不轉睛地盯著火焰。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火勢突然失控,變得越發猛烈,瞬間將整個鍋都包裹在烈焰之中。


    “不好啦,殿下,火勢失控啦!”士兵們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


    “莫慌!快拿濕布來!”李承乾大聲喝道。


    然而,還沒等士兵們拿來濕布,隻聽得“哢嚓”一聲,銅管竟然破裂了,滾燙的液體四處飛濺。


    “哎呀!”士兵們紛紛躲避。”


    在這混亂的局麵中,李承乾迅速穩住了心神。他大聲喊道:“都別慌!先把火撲滅!”士兵們趕緊行動起來,一番忙碌後,終於控製住了局勢。


    “大家莫要氣餒,我們繼續!”李承乾鼓舞著士氣。


    李承乾臉色凝重,但依然保持著冷靜:“穩住!重新準備材料,準備再來一次!


    接著,他轉向大夫們,準備教授他們如何對紗布進行高溫殺菌。


    李承乾站在中央,手持一塊紗布,正認真地向圍攏的大夫們講解著高溫殺菌的原理。


    “諸位大夫,且看仔細。首先,把這紗布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水。”李承乾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大夫們紛紛湊前,目光專注而急切。有的大夫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緊張,手中的筆懸在半空,似乎在思考如何準確記錄每一個要點,生怕遺漏了重要內容;有的大夫則奮筆疾書,筆尖在紙上飛速遊走,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仿佛稍微慢一點就跟不上李承乾的講解速度。


    一位年輕的大夫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身體前傾,更靠近李承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中的紗布。另一位年長的大夫一邊記錄,一邊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旁邊的同行,示意他認真聽。


    一位大夫小聲對身旁的年長同仁說道:“這高溫殺菌之法,真是新奇,不知效果如何。”


    年長的大夫壓低聲音回應:“先仔細聽著,殿下如此講解,定有其道理。”


    李承乾接著說道:“然後,將鍋放在火上,讓水沸騰,持續蒸煮一段時間。”


    “殿下,這要煮多久為宜?”一位大夫忍不住問道。


    李承乾思索片刻回答道:“至少半炷香的時間,如此才能確保殺死紗布上的病菌。”


    這時,一位年長的大夫皺著眉頭,捋了捋胡須說道:“殿下,老臣鬥膽一問。這病菌肉眼不可見,您如何能確定這般蒸煮就能將其殺滅?又怎知這方法不是徒勞無功?”


    李承乾微微一怔,目光中透著堅定,耐心解釋道:“諸位大夫,且聽我細細道來。這病菌雖微小不可見,但其亦有生命之理。就如同夏日裏食物放置不久便會腐壞,乃是因為天氣炎熱,滋生了眾多微小之物。又如我們製作豆豉,需將豆子蒸煮且保持高溫,方能防止其變質發黴。還有那製作醬菜,若不經過高溫處理,很快便會被各種菌類侵蝕。我們如今對這紗布進行高溫蒸煮,就如同用火將那隱匿的敵人驅趕消滅,破壞其生存之根本,使其喪失活力,無法再為禍。”


    大夫們聽著李承乾的解釋,有的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欽佩之色;有的則若有所思,微微頷首。


    處理完紗布,李承乾又說道:“接下來,我再與諸位講講藥材的炮製。就說這黃連,常用酒炙之法,能引藥上行,清頭目之火。而杜仲,多鹽炙,增強其補肝腎之效。”


    大夫們聽得更加入神,有的一邊記錄,一邊小聲嘀咕著:“這酒炙黃連,火候可得把握好。”另一位大夫附和道:“是啊,稍有差錯,藥效便不同了。”


    大夫們聽著李承乾的解釋,有的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欽佩之色;有的則若有所思,微微頷首。


    大夫們聽得津津有味,有的大夫眉頭緊皺,擔心遺漏重要內容,手中的筆一刻不停;有的大夫奮筆疾書,生怕跟不上李承乾的講解速度,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還有的大夫一邊記錄,一邊小聲與身旁之人討論:“這杜仲鹽炙之法,你以往可有經驗?”另一位大夫輕聲回道:“略知一二,不過還得細細琢磨殿下所講。”


    不久之後,營帳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兒,器具碰撞的“乒乓”聲、士兵們痛苦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


    一名士兵被抬了進來,他的左腿血肉模糊,傷口深得幾乎能看見骨頭,鮮血不停地往外湧,染紅了身下的擔架。大夫眉頭緊皺,急切地說道:“快,按住他,先止血!”旁邊的助手趕緊用力按住傷口周圍,士兵疼得大聲慘叫。


    另一名護衛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的腹部被利爪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腸子似乎都要流出來了。大夫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小心處理,千萬別讓傷口感染了。”


    還有一位士兵,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咬痕,他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大夫一邊緊張地處理著傷口,一邊對助手喊道:“準備參湯,給他灌下去,一定要撐住!”


    此時,幾位大夫因為救治方法產生了分歧。


    一位大夫說道:“我覺得應該先縫合傷口,再進行消毒處理。”


    另一位大夫反駁道:“不行,傷口太深,必須先消毒,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兩人爭得麵紅耳赤,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


    “別吵了,先救人要緊!”一位年長的大夫大聲嗬斥道。


    大家這才安靜下來,繼續投入到緊張的救治中。


    在營帳的一角,幾位大夫聚在一起交流著。


    “這次的傷者太多了,傷口也太嚴重,咱們得加快速度。”


    這時,之前那名左腿受傷的士兵突然渾身抽搐起來,大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聲說道:“不好,可能是傷口感染引起了高燒!”


    旁邊的助手頓時慌了神,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怎麽辦,大夫?”


    大夫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說:“趕緊準備冷水和毛巾,給他物理降溫。”


    士兵的抽搐愈發劇烈,他痛苦地呻吟著:“救救我,我不想死……”


    大夫緊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別怕,孩子,我們一定會盡力救你的。”


    大夫一邊忙著為士兵降溫,一邊對助手說:“別慌,按我說的做。”


    經過一番努力,士兵的抽搐終於慢慢緩和下來,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


    夜幕深沉,月色如水。忙碌了一整天的大夫們終於處理完了最後一位傷員,他們一個個疲憊不堪,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們的身上沾滿了血跡和塵土,臉上也寫滿了疲憊和擔憂。


    一位年輕的大夫望著滿屋的傷員,憂心忡忡地說:“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挺過去。”


    年長的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沙啞地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咱們已經盡力了。”


    這時,一位傷員微微睜開了眼睛,虛弱地說道:“大夫,謝謝你們,我感覺好多了。”


    年輕大夫趕忙湊過去,眼中滿是關切。剛一靠近,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味撲麵而來,營帳內充斥著傷員們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將人的心肺撕裂。隻見傷員的傷口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胸口,那猙獰的口子像一張咧開的血盆大口,周圍的皮肉外翻著,血肉模糊,還不斷有血水滲出。年輕大夫的手微微顫抖著,眉頭緊皺,嘴唇緊抿,臉上滿是心疼和不忍,輕聲問道:“別亂動,還疼嗎?”


    傷員看到年輕大夫顫抖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理解和安慰,虛弱卻溫和地說:“大夫,您別害怕,我能挺住。”


    傷員咬了咬嘴唇,努力忍住疼痛,緩緩說道:“疼,疼得厲害,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我的傷口,可我知道,這是在慢慢變好的跡象。”


    年輕大夫輕輕握住傷員的手,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安慰道:“別怕,隻要你意誌堅強,一定能戰勝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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