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保重龍體!”


    “主子息怒,息怒!”


    海公公,山公公慌忙跪倒在地。


    劉啟見狀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起來,隨後起身走向軟椅,半坐半躺閉目養神,輕聲問道。


    “小山子,今日怎沒聽你說小十九的事呢,他昨晚和今早都做了什麽?”


    山公公一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高呼道。


    “主子,老奴有罪!”


    劉啟雙眸微啟,眼神冰冷的宛如毒蛇,聲音威嚴道。


    “他跑了?”


    “主子,那倒沒有,燕王殿下還在京城,不過老奴派去的血衣衛統領血三,很可能被他收買了。”


    “老奴用人不當,請主子責罰!”


    劉啟坐直身體,看了一眼海公公,又看向山公公,皺眉道。


    “如實說來。”


    山公公當著劉啟麵,偷瞄了一眼海公公,低頭咬牙,好似下了某種艱難的決定,沉聲道。


    “回主子,血三玩忽職守,隱瞞劉十九離開怡紅院之事,從昨晚直到現在,都沒有前來回報老奴。”


    “老奴派人調查,發現他多次私下與燕王會麵,便派人去他家暗查,結果發現他家柴房內藏了數萬金銀。”


    “還有,老奴查出,他曾私自調用手下血衣衛,為太子殿下辦事。”


    “大膽,豈有此理,血衣衛乃朕之秘衛,除了朕何人敢調動。”


    “小海子,你可知此事?”


    劉啟拍桌而起,雙眸緊盯海公公,海公公噗通跪倒在地,高呼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老奴不知,老奴有罪!”


    海公公的回答讓劉啟十分滿意,聲音也小了許多,可問的話卻是一個大坑。


    “血三可曾向你稟報。”


    嘭嘭嘭……


    海公公一邊叩頭一邊道。


    “老奴不曾見過血三,老奴雖執掌血衣衛,但在燕王殿下一事上,從未過問半句,請主子明察。”


    劉啟聽罷雙眼微眯,思忖起來。


    他認為血三是海公公的人,山公公之所以告狀,很可能是想趁著插手血衣衛的機會,打壓一下海公公。


    可海公公卻絲毫沒有為血三辯解的意思。


    是怕沾上擅權的嫌疑?


    還是血三已經站了太子的隊,他不想保了呢?


    現在翎兒的確一家獨大了,站他隊還能理解,但你身為血衣衛統領,竟和小十九私會,那就怪不得朕了。


    劉啟權衡再三,背手道。


    “小海子,血衣衛畢竟是你的下屬,此事就由你辦吧。”


    “其他事不必追究了,但有關小十九的事,定要一查到底。”


    “老奴領旨!謝主子寬恕老奴禦下無方之罪。”


    嘭嘭嘭!


    海公公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山公公還跪在那裏,劉啟淡淡問道。


    “小山子,小十九現在去哪裏了?”


    “回主子,燕王殿下現在去了城西望月街,住進了望月居。”


    劉啟聞言,踱步呢喃道。


    “望月居,望月居,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呢。”


    山公公後背已經冒出冷汗,生怕劉啟早就查過此事,可劉啟現在要處理的大事都多如牛毛,哪有心查他們貪汙受賄的小事。


    “哦,寡人想起來了,原來是京城十大名府之一的望月居呀!”


    “這小十九還蠻會享受的嘛,看來這北涼還真是富有!剛進京城就買了十大名府。”


    山公公點頭應是,多半句都不敢說,生怕露怯讓劉啟懷疑。


    “好了,你也起來吧,小十九那邊不可懈怠,再找個靠得住的人去盯著,一有異常及時來報。”


    “老奴遵命,謝主子寬恕老奴不察之罪。”


    嘭嘭嘭!


    山公公也磕三個響頭才躬身退出。


    等山公公走後,劉啟感覺不放心,又喊來大內副總管喬公公,讓他在兩人之外,暗中調查此事。


    喬公公領命,走出養心殿,嘴角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


    ……


    在血衣衛總部地牢深處,還有一個地牢中的地牢,血衣衛都叫他密牢,是專門負責審理內部人員的地方。


    當天夜裏,海公公用手帕捂著口鼻,進入密牢。


    在下屬全部離開後,他盯著被綁在架子上,已經被打成血人的漢子,勸道。


    “血三,你就招了吧,老夫也不想看你受罪,可山總管那邊已經找到了罪證,告到了陛下那裏,你說讓老夫怎麽保你。”


    血三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半昏半醒,支吾道。


    “海,海大人,卑職不曾為燕王辦事,家裏搜出的金銀和密信,也非卑職所有,求大人救命。”


    海公公被暗牢內惡臭熏得有些不耐煩,厭惡的瞪了眼血三,聽著牢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耐著性子悄聲道。


    “血三,你跟隨老夫多年,你的為人老夫是信得過的。”


    “可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陛下那邊又知道你我關係,若是老夫為你出麵,就算有證據證明山總管在陷害你,那陛下也隻會認為是老夫包庇你。”


    “海,海大人,卑職不曾得罪山總管,他為何要致我於死地。”


    “難不成是卑職查出燕王住的望月居在他名下,所以他要除掉我。”


    聽了血三的話,海公公雙眼微眯,一臉得意。


    “住嘴!”


    就在這時牢房外走進兩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兩人的麵容全部罩在黑袍內,看不清樣貌。


    為首的男子進來後並未隱瞞身份,一把掀開黑袍的帽子,露出山公公那瘦弱的麵龐,怒視血三道。


    “血三,老夫器重你,對你委以重任,你不但辜負了老夫的信任,還要陷害老夫,你為燕王辦事,收他賄賂一事證據確鑿,你可知罪?”


    血三努力抬起滿是鮮血的眼皮,露出一條縫隙,打量來人,見果然是山公公,不由苦澀一笑。


    心道這下完了,山公公能來這裏,看來海公公已經站在他那邊了。


    不過血三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解釋道。


    “山總管,卑職雖查出望月居在您名下,但深知其中定有緣由,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您。”


    “便沒有及時稟報您,絕無逾越害您之心,也不曾想過要上奏天庭。”


    “求您開恩,救卑職性命,卑職若能活命,給您和海大人當牛做馬,刀山火海,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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