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思”,剛剛的事情衝擊太大,直到現在葉思都還有些心不在焉。


    “你看著很正常。”,李青竹帶著疑惑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葉思瞳孔震驚,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在精神病院聽到如此正常的話。


    “你...”,葉思聲音裏難掩興奮,“你也是被迫進來的嗎?”


    李青竹搖了搖頭,“不是。”


    聽到回答,葉思的臉色有些僵硬,她又白高興一場。


    “我精神方麵有問題,所以被送進來了。”,李青竹自顧自地說。


    葉思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笑了笑說,“你看著也很正常,但你為什麽說自己精神方麵有問題?”


    李青竹臉上的笑容幹爽澄澈,看著特別的舒服。


    “我有狂躁症,發病的時候特別的恐怖。”


    葉思看著李青竹,“狂躁症”這確實是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


    “嗯”,李青竹笑著,“你呢?你是哪方麵出了問題?”


    葉思苦笑,想了想說,“我有自我人格綜合症。”


    “自我人格綜合症你這病還挺稀有,我都沒聽過。”,李青竹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葉思嘴角掛著苦澀,這神經病就是神經人發明的。


    “你這病能治好嗎?”,李青竹又問。


    “這我也說不準,快的話一個星期慢的話一輩子。”葉思眨了一下眼睛,淚光慢慢地消失。


    這事真的由不得她,沈書懷什麽時候正常了,她的病才能好。


    李青竹微微歎了口氣,“你這病聽著挺複雜的。”


    “嗯是挺複雜的”,葉思輕點頭。


    兩人就這麽坐在花壇上,看著天空閑聊。


    一直到吃飯時間,葉思才想起來關鍵的問題還沒問。


    她立馬伸手拉住了要走的李青竹。


    “李青竹你等等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李青竹愣愣的回頭看著葉思,“什麽問題?”


    葉思微仰著頭,“你知道封藍嗎?”


    “封藍?”,李青竹皺著眉頭問,“你問她幹嘛?”


    葉思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認識他?”


    李青竹點頭又搖頭,“不算認識。”


    “不算認識是什麽意思?”,葉思拉著李青竹的手越來越緊。


    “我知道她,但我和她並不認識。”,李青竹緩緩的解釋,“你不是剛進來嗎?你怎麽會知道她?”


    “對我是剛來的,這和認識他有什麽關係嗎?”,葉思有些疑惑。


    李青竹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肯定有關係啊,她在四年前就去世了,而你才剛進來。你認識她難道不奇怪嗎?”


    葉思拉著李青竹的手一鬆,她有些難以置信的重複,“去世了?”


    怎麽可能,她明明看到封藍了。


    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


    “你說的封藍,是‘藍天的藍嗎?”


    “對呀!‘封是封印的封’,‘藍天的藍’”,李青竹不明所以的看著葉思,“就是整個院裏就隻有一個封藍我不會搞錯的。”


    雖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葉思根本就無力去反駁。


    隻有她看到了封藍,所以封藍已經死了似乎要更合理一些。


    “你沒事兒吧?”看著葉思失魂落魄的樣子李青竹擔心地問。


    葉思搖了搖手,“我沒事”,我隻是需要消化一下這個難以接受的現實。


    她為什麽會看到封藍,封藍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封藍為什麽選擇纏著她?


    這一個個問題,葉思都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她絞盡腦汁,頭疼欲裂,答案依舊找不到。


    這麽大的精神病院,她在這裏找答案簡直像個笑話。


    醫務人員和院長是不會和她這個精神病好好交流的,其他的精神病要麽無法交流,要麽半真半假——反正就是不能全信。


    對不能全信,葉思恍然醒悟,李青竹也是個精神病人。


    她的話能全信嗎?


    “你怎麽了?”,李青竹用手在葉思眼前晃了晃。


    葉思的眸光慢慢聚焦,“封藍她是怎麽死的?”


    李青竹一愣,表情變得驚恐。


    葉思隱隱約約從中察覺到了不對勁,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


    “不能說嗎?”


    李青竹壓著聲音,“你確定要聽嗎?”


    葉思點頭,她當然要聽了,再找不到真相她真的要瘋掉了。


    “你說吧,無論什麽我都能接受。”


    李青竹歎了口氣,趴在葉思耳邊說,“她是遭了報應,被上帝懲罰的。”


    葉思緊張的神色僵在了臉上,她麵容扭曲的說不出話。


    她又單蠢了,這精神病院怎麽可能會有正常人呢?


    “你不信我?”,李青竹聲音有些急,“她真的是被上帝懲罰了。”


    “信信信”,葉思歎息。


    “你就是不信我。”,李青竹雙手緊緊地捏住葉思的肩膀,迫使葉思看著她,“我真的沒騙你,就在自悔室她被挖去了心髒。”


    葉思剛要敷衍的點頭時,突然發現了一個關鍵詞“自悔室”,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到這個詞。


    楊彩霞曾說過,現在李青竹又提到了。


    這自悔室到底是什麽地方?


    “你說自悔室?”,葉思看著李青竹問。


    “真的,她就是在自悔室被挖去了心髒。”,李青竹故意拖長音調,增加恐怖的氛圍。


    “自悔室在哪?”,葉思小心的發出疑問。


    “你要幹嘛?”,李青竹鬆開了葉思的肩膀,“那地方可是會死人的,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好奇心而去送死。”


    “我就問問。”,葉思努力的保持著平靜,“那地方是幹嘛的?”


    李青竹神秘兮兮地說,“關押不聽話的病人。”


    “我...”


    “幹嘛呢?”,葉思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護士張琳手中拿著電棍,“怎麽還不去食堂?”


    “去去,這就去。”李青竹轉身就走。


    葉思跟在身後。


    食堂裏聲音嘈雜,有人在吃飯有人在表演藝術。


    這一餐,葉思吃得食不知味,心裏一直在想李青竹說的話。


    李青竹的話到底能信幾分?她問自己。


    夜晚躺在床上,葉思久久無法入眠。


    楊彩霞抱著枕頭,在夜下彈琴,江美在一旁給楊彩霞伴舞。


    他們嗚咽著,聲音悲戚難抑。


    葉思聽著,都覺得會難過。


    牆邊的另一角,時間小小的身體縮在被子裏,月光灑在上麵。


    不知時間有沒有睡著。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裏,葉思頂著黑眼圈從床上起身。


    她邁著步子,走到了操場上,感受著陽光的洗禮。


    鬱鬱蔥蔥的樹葉攀進了高牆裏,葉思看著心中的情緒洶湧,她什麽時候也能攀上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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