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奕蜜回到芳菲閣,淡然一笑。


    裏麵坐著鴻儒寺寺丞之女葉玉蝶。


    這葉玉蝶是宴奕蜜從小到大的閨蜜。


    葉玉蝶吃著豌豆糕,抬頭看著走進來的宴奕蜜。


    見其坐下之後一直在愣神兒,臉色也不好,關心的詢問發生何事。


    宴奕蜜假裝還在愣神兒,未聽到葉玉蝶的話。


    葉玉蝶伸手搖了搖宴奕蜜的胳膊,見宴奕蜜回過神來詢問道:“糖兒姐姐這是怎麽了?怎麽出去一會兒,這神情上似恍惚了些!”


    宴奕蜜佯裝欲言又止的想開口,又搖了搖頭:“蝶妹妹還是別問了,這事兒我有些說不出口。”


    看著這樣的宴奕蜜,葉玉蝶被勾起了好奇心。


    “糖兒姐姐這是信不過我,你我之間相識這麽久,糖兒姐姐當知我為人。”


    宴奕蜜瞬間眼裏發紅伸手撫上葉玉蝶的手:“玉蝶妹妹說的哪裏的話,我怎能信不過玉蝶妹妹。隻是這件事說出來實在是難以啟齒,太過丟人。”


    說完雙眸已經布滿淚水。


    “糖兒姐姐莫要哭,和玉蝶說說,看看玉蝶有什麽辦法能幫著解決。”葉玉蝶用絲絹給宴奕蜜擦了擦淚水。


    “好妹妹,我和你說,你可千萬不要往外傳。”宴奕蜜見葉玉蝶已然上鉤。


    “今日三皇子來找我二妹,我看兩人舉止親密,不像是以禮相待的模樣。然後兩人低頭耳語有說有笑,又相邀同出了府門,還坐了一輛馬車。”


    “可與二妹有婚約的是二皇子呀!二妹如此這般的不顧臉麵,它日若是二皇子回來,知曉了此事,怪罪下來。我宴府可要如何是好!”


    葉玉蝶聽後連忙安慰道:“糖兒姐姐,你不用想那麽多,有些事自有家中長輩做主。別太擔心。”


    “我在這也耽擱了許久,該回家了。糖兒姐姐就不必送我了,我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宴奕蜜挽留之聲。抬步就走了。


    看著葉玉蝶消失在房門前的背影,宴奕蜜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上揚。


    這葉玉蝶哪哪都好,就有隻一點“大嘴巴”。


    “宴百久既然你非要做我婚事上的絆腳石,非要阻在前麵,那也就別怪我不留情麵。毀了你!”


    宴奕蜜目光陰沉,唇邊溢出冷笑。嚇得丫鬟憐雪身子都隱隱發抖。


    珠翠閣


    宴百久下了馬車,頭上戴好紗幔與三皇子李安璃一道進入。


    珠翠閣的女老板看著走進來的李安璃舉手投足之間彰顯貴氣。容顏秀美,俊逸豐朗。身後跟著個頭戴紗幔的小娘子,眼裏閃著精光,立馬上前迎客。


    “這位郎君,不知要給誰選些什麽,奴家可為郎君介紹一二。”


    李安璃上下打量眼前之人。年歲不大,走路略有搖曳之姿。有一些姿色。問道:“昨日,家中妹妹在此買了些許首飾,家裏的其他妹妹們都很喜歡,央求我這做哥哥的也給她們買上一些。填填妝!”


    老板娘笑臉相迎:“郎君,不是奴家自誇,我這裏的綾羅珠釵放眼整個帝都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你若是信得過奴家,奴家願為郎君選上一選,保證都是小女娘們喜歡的。”


    說完還往李安璃身上若即若離的貼著。


    李安璃有些反感,身體上也有些僵硬。神色上漸漸溢出疏離,他不太會應付女子。要不是為了翠雀!他一定會把眼前之人推開。太煩人了!


    宴百久見狀連忙上前接過話:“這位姐姐生的可真是好看。姐姐可為我挑上幾樣,我家哥哥為人拘謹了些,至今不太會接觸女子事宜。”


    “呦!這是妹妹呀!”老板娘含笑同意,雖然有些失望,沒能引起美貌郎君的注意,但生意還是要做的!


    宴百久向李安璃遞眼神,李安璃轉身佯裝去看別的飾品。實際在觀察珠翠閣的建築。


    宴百久與老板娘正挑著珠釵,這珠釵確實是不錯,難怪那麽人來買。正要開口,就被人從身側撞了一下,手裏的珠釵差一點沒拿住。


    不悅的眯起眼睛回頭看去。


    身側站的人竟是潘麗。


    潘麗伸手去搶珠釵:“本小姐要了。”


    不知怎的,未站穩又撞上宴百久。


    老板娘立馬上前將兩個姑娘分開陪笑道:“這位小姐,這珠釵是這位小女娘先看上的,本閣裏還有許多比這精美的頭飾,小姐不妨先看看其他的?”


    潘麗冷哼:“本小姐從小到大看上的東西就沒撒過手,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敢與本小姐搶東西。”


    “本小姐可是堂堂家武安侯的嫡長女。”


    老板娘有些為難,一個是有權有勢的權貴,另一個是官家小姐。


    “老板娘莫要為難,我不要便是了!”宴百久說完轉身離開。


    潘麗倨傲揚起下巴,輕蔑一撇:“將這珠釵給本小姐裝好!”


    看到宴百久走出珠翠閣,李安璃快步跟上。


    宴百久上了馬車,李安璃在馬車外坐好。聽見宴百久的聲音在裏麵傳來:“翠雀被人帶去了花衣巷的同樓。”


    李安璃給了手下一個眼神兒,那暗衛便瞬間消失。


    馬車快速行駛在路上李安璃疑問:“你如何得知?”


    宴百久回道:“潘麗告訴我的,她剛才在珠翠閣第二次撞我時,低聲說的。”


    “她說要快,否則快來不及了。”


    花衣巷


    同樓


    帝都有名的淘換之地。尋花問柳,養奴寵妾。上到古董,下到名藥。不管你是對男女什麽口味,對物件的需求,那裏的主人都能滿足你,掙得你口袋裏的錢。


    宴百久待在車裏,有點心急。可沒有拜帖,誰都進不去。


    李安璃將馬車停在巷口,觀察同樓的門口。


    消失一段時間的暗衛,突然現身:“殿下,屬下查到,有人在同樓訂了媚俏男女各五名,今晚就要賣往江安。用於侍奉有特殊嗜好的權貴。”


    被激怒的李安璃一拳砸在車框上:“可惡的江安人,手都伸到晉夏來了。”


    “那同樓主人為了掙錢,竟然猖狂到敢當街擄人!”


    宴百久也是十分惱怒:“怕是後麵,有人在為其撐腰。明知同樓有古怪,可都這麽久卻一直沒人敢動它,就說明這人在身份地位上應是極高的!”


    “但是現在,我們得先想辦法混進同樓。”宴百久看向同樓大門。


    李安璃眉頭微皺看著進出的人想著辦法。


    剛要想辦法混進去,同樓那邊就出來一群人,慌裏慌張的在尋找什麽。


    “一幫廢物,還不快去找人,連兩個人都看不住,耽誤了主人生意,你們還想不想活了!”一個看著像管事的人連踹帶打的罵著人。


    “三皇兄,是你嗎?”巷尾傳來一道小聲說話的女聲。


    李安璃與宴百久聽到聲音立馬看向巷尾。


    看見抱著狗的李明淩,當場愣住。


    李安璃上前將李明淩抱在懷裏激動道:“死丫頭,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來不及救你了呢!”


    宴百久聽到同樓的人在往這邊搜查。


    “先上馬車,有什麽之後再問!”


    李明淩被李安璃抱上馬車,與暗衛駕車離開。


    車裏宴百久詢問道:“怎會被人給拐走。”


    抱著狗的李明淩嗬嗬發聲:“別提了,真是有夠倒黴的,老娘我當日帶著紅燭剛出珠翠閣,就被突然出現的一群人擠啊擠的。一陣頭暈,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在醒來時就被關進了小黑屋。我這一想啊,這是被綁了呀。於是我就叫人來,想和他們談談條件嗎!”


    “老娘是萬萬沒想到啊!他們說擄錯人了!把這麽醜八怪的人一同擄來幹嘛?還說老娘這等姿色的,他看我一眼,他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


    “xxoo……老娘怎麽了,老娘在這帝都容貌上,那也是上層的!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之後“xxoo……”李明淩指天指地的一頓罵。


    車外傳來了的李安璃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李明淩將車簾挑開:“三皇兄,我可是剛自救出來,你怎麽這樣啊!嚴肅點!”


    李安璃伸手摸著李明淩的腦袋有些心疼。


    但話出口時,就不是這麽說的:“我應該在晚點來,等你把同樓一把火燒了再來。要不然就是不該來救你,您老娘家家的,這口惡氣怕是不好消透!”


    宴百久看著李明淩懷裏的狗問道:“那個,你這狗是哪來的?”


    李明淩低頭摸了摸懷裏的白狗:“你說阿財呀!是那個同我一起逃跑的美人姐姐,她讓她的狗阿財帶我逃出去,之後美人姐姐翻牆跑了。我還想說她可以帶著我一起翻牆跑的,可她已經沒影兒了!”


    李安璃回頭看著馬車裏李明淩抱在懷裏的白狗。


    慢慢有些疑問,這狗一直將頭低下被李明淩抱著,其實是有點看不出品種。


    可看著白狗的尾巴,又有點像幼狐的尾巴。


    這時白狗抬頭嚶嚶叫著。


    尖尖的嘴巴,尖圓的耳朵,這分明是一隻幼狐。


    宴百久驚奇的看著:“乖乖,這哪是狗嗎?這分明是隻幼狐!”


    李明淩將懷裏的白狗舉起來仔細端詳:“好像是狐狸,以前都是做衣裳了,頭回見著活的沒認出來!”


    “阿財!隻要你保證乖乖的,我就保證以後絕不讓人把你做毛領!嗷!好不!”


    宴百久與李安璃無奈的看著李明淩笑著。


    看來這丫頭沒有被綁架一事受到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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