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宋纖凝皺起了眉。


    隻是,心髒還是不爭氣地快了幾分。


    真是不爭氣啊宋纖凝,他隻是抓了一下你的手你就這樣了。


    “我……”墨今吾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張了張嘴。


    “你什麽?”


    “我心悅你。”說出來,好像也沒那麽難。


    他不久前才認清自己的心意。


    耳邊似有驚雷炸響,宋纖凝指尖不禁抖了抖,眼眶發熱,她竟然有些想哭。


    那麽多年了,她都不抱期望能聽到他說這句話,他卻在她已經決定放棄他的時候說出了她曾經最想聽到的話。


    隻是……


    宋纖凝閉了閉眼,“對不起,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墨今吾眼尾都染上了紅色,握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為什麽?”


    “你聽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了。”宋纖凝盯著他猩紅的眼,艱澀地擠出這句話。


    “你騙我。”墨今吾盯著她,試圖從她的眼睛中找出什麽來。


    宋纖凝再好懂不過,她的眼裏閃過慌亂。


    在他麵前,她什麽都藏不住。


    她偏頭不看他。


    “看我!”墨今吾捧起她的臉,與她對視,“你憑什麽招惹我,又要拒絕我?”


    宋纖凝心一橫,“我和別人,有過孩子!”


    說完,趁著他愣神的時候掙脫他的手跑了。


    墨今吾的眸光淩厲,眼中盛滿殺氣,猩紅一片。


    妍秀峰對麵的山頭,轟然坍塌,山峰在瞬間被夷為了平地。


    宋纖凝背靠著門,身子滑落抱著膝蓋,眼前模糊一片。


    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青紫的痕跡。


    墨今吾立在原地,一身氣息冷然,久久不動。


    ————


    觀辰峰。


    宋寧紓推開了明熙苑的院門,看到了站在院子裏一身冷冽的男子。


    “師尊?”


    聽到聲音,墨今吾身上的冷氣退散了些許,“回來了?”


    宋寧紓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師尊,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出去一趟可順利?”墨今吾摸了摸她的頭,麵色變得和平時無異,看向她身後和他兩個弟子並肩而立的黑衣男子。


    魔族。


    在他踏進靈虛宗時便感覺到了。


    “師尊,我找到哥哥了!”聽他和平時並無二致的溫柔語氣,宋寧紓才開心道。


    “哦?”


    “商知衍見過前輩。”商知衍向前幾步,向墨今吾行了個後輩禮。


    墨今吾微微頷首,打量著商知衍。


    “師尊,他是我前世的哥哥。”宋寧紓解釋道,“對我很好。”


    宋寧紓拉著自家師尊、哥哥和兩位師兄坐下,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師尊,哥哥想帶我去魔域,我可以去嗎?”宋寧紓說完期待地看著墨今吾。


    “可以。”墨今吾又看向商知衍,“保護好她。”


    “幸寶是我妹妹,前輩不說我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商知衍道。


    宋寧紓笑得眉眼彎彎,她還沒去過魔域呢。


    “那我陪陪師尊吧,三日後我再去魔域。”宋寧紓看著墨今吾,撒嬌道。


    墨今吾失笑,“師尊哪需要你陪?師尊陪你還差不多。”


    “可是師尊心情不好啊!”雖然師尊很快就藏起來了,但她還是知道了。


    墨今吾屈指戳了戳她額頭,“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商知衍在旁邊寵溺的看著,陌尊對幸寶很好。


    “那當然,師尊為什麽不高興啊?”


    “小孩子少打聽。”


    “我才不是小孩子了呢!師尊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吧!”宋寧紓皺了皺鼻子。


    ————


    墨今吾站在宋纖凝的房門前,眸色冷靜。


    “宋纖凝,你出來。”


    宋纖凝最終還是開了門見他,他站在她門外已經半個月了,就那麽一動不動地站著,執拗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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