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至尊幫我的。”木木說著身上浮起一層淺綠色的光芒,變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杏眸圓潤帶笑。


    木木牽著她的手,“泠月小團子我們走吧。”


    “好。”


    她們走後,九州看向宋纖凝,“吾知你想問何事,確是吾所為。”


    “你們注定會走到一起,也會失憶一段時日。”


    “泠月的出生,需要用你們的本源,故而導致你們的記憶長時間無法喚醒。”


    “她出生時,吾正沉睡,隻留下牽引,故而後來發生之事,不危及她性命,吾不知情。”


    九州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墨今吾,“吾確實是利用了你們,若想要補償,盡管提。”


    宋纖凝搖了搖頭,“我很喜歡阿寧,不需要什麽補償。您給了我一個女兒,她解了我們宋家兩千年來的難題,我反而應當感謝她。”


    “我也愧對她人生的前八年,是我沒有護好她,讓她被人偷走。”


    “我想問的是,您會帶走她嗎?”


    墨今吾握住她的手。


    “吾等向來尊重她的意願,她重情誼,在她心中,已然認定你們了,你們不必擔憂。”


    “無論她走到何方,總會回頭。”九州與墨今吾對上視線,“她這一世的性格,乃至小祁的性格,由你養成,你最清楚不過。”


    墨今吾眸光動了動,“至尊今日前來,是想小住嗎?”


    “嗯,他們已經走了,便由你們替他們看著她萬眾矚目吧。”


    “祂們,真的回不來了嗎?”宋纖凝不由得問。


    她猶記得見了妖神殘念後,阿寧傷心了許久。


    九州眸色微黯,搖了搖頭、


    恐怕,要等時間湮滅吧。


    畢竟,顛覆大道,豈是那麽容易。


    甚至於宣之於口,九州界都會頃刻間崩壞。


    與木木在雲上行走,宋寧紓走了一會兒便凝結出冰霜坐在上麵。


    木木順勢坐在她身旁,“泠月小團子,你能變回小靈團嗎?”


    宋寧紓搖了搖頭,“不能了,日後都是這副模樣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容貌在逐漸變化,但她能控製,日後隻留下幾分與爹娘的相似便好了。


    從前說是靈團,其實真正說起來,是一團氣,由天地間最純粹的靈氣與道法衍生而成的一股氣。


    形狀像雲,無拘無束漂浮在天地間,但隻有神力才能觸摸到。


    誕神之地是她的家,這方天地也是她的家。


    有時哥哥姐姐們觸碰到她的時候,她還會故意散成兩半,隨後又聚在一起。


    大概哥哥姐姐們化形之前,也是這般狀態。


    冰霜向四方延展,日光落下,折射出剔透晶瑩,宋寧紓躺了下來,拍拍身旁,“木木,和我一起躺著吧。”


    “好。”


    宋寧紓抬手,天地間雪花落了下來,如柳絮飛揚。


    忽然落了雪,靈虛宗的弟子們抬頭,隻看到雲上一片巨大的冰霜,不見造雪者的身影。


    “轟隆”一聲傳來,一座巨峰被削平。


    祁硯歸接了一片雪花,雪花落在他手心,並沒有因為他手心的溫度而融化。


    被祁硯歸拉來幹活的顧清越等人抬頭看了一眼。


    “這雪是師妹弄出來的吧?”


    “嗯,是她的靈力氣息。”


    喬南思將靈液倒在移栽過來的桃樹苗上,桃樹快速拔高。


    “印象中宗門並沒有下過雪,在宗門賞賞千山負雪的景色應當蠻不錯。”


    聞栩給地上貼著用靈石打磨的石板,抬頭一看喬南思這操作,道:“揠苗助長的成功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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