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如此還是巧合,那說出這樣話來的人,他的良心一定是黑的!”


    “他的五髒六腑都是黑到了極點!”


    朱慈烺話音剛剛落下,老禦史胡善清便站了出來,怒聲道:“陛下,朱純臣等勳貴們的罪行,罄竹難書,鐵證如山,臣請求陛下,嚴懲勳貴,將這些勳貴們全部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老禦史胡善清雖然人老迂腐,但他也是清流文官,心裏還是能夠分辨的出是非黑白!


    朱純臣等勳貴這般做法,簡直就是將朝廷與社稷視為無物,如此做派,不嚴懲他們,天理難容!


    “陛下,自我大明建國二百餘載以來,臣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駭人聽聞的貪汙一案,就算是曆朝曆代也未曾有過,臣請陛下嚴懲勳貴!”


    “陛下,朱純臣這些勳貴們,枉顧朝廷與陛下的信任,連京營的軍餉都敢貪墨,上對不起君父,下對不起黎民百姓,國有如此奸臣,不誅殺他們,天理難容!”


    “請陛下降旨,將此等奸臣誅殺,還我大明一片朗朗乾坤!”


    “臣附議!”


    “……”


    一個個朝臣們在老禦史的帶領下,紛紛站了出來。


    現在的他們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這不僅僅是因為勳貴們先前貪汙軍餉,將他們的安危性命,棄之不顧。


    還有一些憤怒的是,朱純臣他們之前那麽不要臉,狡辯,裝可憐,博取他們的同情。


    現在在這麽多的鐵證之下,朱純臣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要狡辯!


    這讓滿朝文武都感覺自己被朱純臣他們給當成猴子一樣來戲耍!


    這豈能讓滿朝文武容的下朱純臣他們。


    整個大殿上,除了藩王一係與張溪知等一黨的官員外,就連平時沒有什麽發言權的小官,都站出來彈劾朱純臣,請求嚴懲賜死他們!


    整個大殿的風向,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倒下來。


    直接就將朱純臣他們打入死亡的穀底!


    崇禎頓時激動的滿臉通紅,烺兒還是熟悉的烺兒。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但是可以永遠相信烺兒啊!


    隻是,崇禎心裏有些不爽,這些事情,都是朱慈烺瞞著他幹的!


    事先朱慈烺竟然也不告訴他!


    害得他之前多麽被動,一度被張溪知他們懟的說不出話來!


    著實可氣!


    其實這事也怪罪不到朱慈烺的頭上來,因為朱慈烺吩咐錦衣衛做事,袁興韶曾經跟崇禎匯報過的。


    但是崇禎知道朱慈烺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就讓袁興韶隻管聽從朱慈烺行事,不必告知他。


    這才有了錦衣衛將這些事情調查出來,沒有告訴崇禎的事情。


    不過,現在崇禎知道不是追究這些的。


    先前張溪知不是懟他懟的很爽嗎?


    現在也該輪到朕了!


    崇禎虎軀一震,豁然站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瞪的瞪著張溪知與朱純臣等人,道:“張溪知,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是否還要為朱純臣他們辯解!”


    張溪知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他絕望了!


    他真的絕望了!


    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還能說什麽?


    在如此多的鐵證麵前,他說什麽都將隻會是一個笑話!


    他也不懷疑這些事情的真實性,因為朱慈烺將具體的時間都說出來了!


    可見朱慈烺是早有準備,根本就不可能作假!


    甚至,在朱慈烺拿出這份錦衣衛密奏的瞬間,張溪知心裏甚至還冒出了一個強烈的念頭。


    去你娘的勳貴!


    都特麽的去死吧!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張溪知真的是累了,毀滅吧!


    崇禎見到張溪知不再開口說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如果不是自持皇帝身份,他真的很想要說一句‘張溪知,你不是很能說嗎?再說啊!’。


    不過見到張溪知如此吃癟,崇禎也總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向來在朝堂上,隻有文武百官向他施加壓力,將他說的啞口無言!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們雙方的位置互轉,也該輪到張溪知他們沒有話說了!


    這是崇禎登基以來,除了登基大典之外,最爽的一刻!


    崇禎冷哼了一聲,怒目轉向朱純臣等人,道:“朱純臣,如今鐵證如山,你們還不認罪?”


    朱純臣與李國禎等人各個麵如死灰,手腳一陣冰涼,尤其就是當他們聽到滿朝文武的嗬斥與彈劾聲傳來,就像是一聲聲晴天霹靂,炸響在他們的腦海裏。


    朱純臣他們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如此鐵證,他們再也沒有翻供的可能了。


    朱純臣滿臉畏懼與蒼白的咽了一口唾液,像張溪知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他想要求張溪知再幫幫他們開口說話。


    可是,當朱純臣和李國禎等勳貴看到張溪知絕望的閉上眼睛,他們頓時明白張溪知已經放棄了,他們心底更加是絕望到了極點!


    他們哪裏還敢跟崇禎對抗啊!


    “陛下,我錯了,我認罪,請陛下看在先祖的份上饒命啊!”


    “陛下,臣是一時糊塗啊,臣願意將所貪汙的銀兩全部拿出來,請陛下開恩啊!”


    “陛下,臣錯了,臣再也不敢了,請陛下開恩啊!”


    “……”


    朱純臣和李國禎等勳貴們痛哭流涕,眼淚與鼻涕堆在臉上,如喪考妣,磕頭如搗蒜般的向崇禎求饒,淒慘無比。


    他們再也沒有先前勳貴的威風!


    有的隻是狼狽與淒慘!


    這一次,滿朝文武對於朱純臣他們再也沒有半點的同情,有的隻是怒意。


    這些家夥都是自作孽!


    他們所犯罪行,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如若他們不貪汙京營軍餉,崇禎二年,哪裏輪到皇太極在京師城下叫囂。


    而朱常洵與朱審烜等藩王們,見到這一幕,他們也算是知道,這次新商稅之爭,崇禎與朱慈烺贏了!


    而且還是大獲全勝!


    隻可惜,他們連個表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結束了。


    不過,可惜歸可惜,可同樣也是慶幸的,他們幸虧沒有為朱純臣他們開口說話,不然他們都會淪為笑柄。


    幫他們說話的張溪知的官聲都會在今日毀於一旦!


    “福王叔,我們還反對新商稅嗎?”


    朱審烜等藩王齊刷刷的看向朱常洵,小聲的詢問著。


    朱常洵麵色難堪到了極點,其實張溪知的政治與朝政能力是極高的,隻可惜碰上朱純臣這些蠢貨,以致一敗塗地!


    讓新商稅之爭,崇禎和朱慈烺占盡上風!


    如若再無反對之聲,新商稅必將勢不可擋!


    朱常洵可不想要新商稅推行,因為他在大明諸多藩王之中,他與蜀王的產業最多!


    朝廷征收新商稅充實國庫,那可是從他口袋裏拿錢!


    “如何不反對?”


    朱常洵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道:“等會兒,看孤之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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